但她還沒說完,卻聽陸詭說了個“好”字,而隨着這個字,他手中的拂塵已經宛如游龍一般,向小魚的咽喉捲去!
變故驟起,阿九大吃一驚,正要幫小魚解圍,卻聽賀拔毓大喝一聲:“陸詭,住手!”
隨着他的呵斥,一道銀光撞向陸詭的拂塵,卻是賀拔毓隨身的軟劍。於是在他的干擾下,陸詭的拂塵幾乎擦着小魚的頸間滑了過去。
隨着頸間一陣刺痛,小魚的臉色立即變得如同白紙一般。她下意識用手在頸間一摸,卻是染上了點點鮮紅,顯然,若是沒有賀拔毓替她擋下陸詭的拂塵,只怕她此時已經身首分家了!
陸詭,是真的要殺她!
被擋下自己必殺的一招,陸詭怒不可遏,看向賀拔毓道:“陛下,你竟然阻止我殺巫派的妖孽!”
“你剛剛也說了,她不是妖孽,她是人!”看着陸詭,賀拔毓冷靜的說道。
“只要入了巫派,就是妖孽!”陸詭又怒道。
“她不過是一個剛好入了巫派的人而已。”賀拔毓使了個眼色,已經有兵士將小魚護在了中間,而他則接着說道,“就像是你,剛好入了道派一樣!”
“道派乃術者的正統,怎麼能同巫派的妖孽相提並論!”陸詭憤怒的說道,“陛下難道想同巫派同流合污嗎?”
“住口!”賀拔毓臉色一沉,“別忘了你的身份,這是你應該說的話嗎?”
“那好,你爲什麼要護着她?我怎樣才能殺她?”
陸詭索性不跟賀拔毓繞圈子,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護着她,是因爲她能治九兒的病,你要想殺她……如果單單只是因爲她是巫派之人,那絕不可以!”
“好!既然如此……”陸詭使勁點了點頭,“若是她同妖邪之物勾結呢?巫派之人最是淫邪無比了!”
賀拔毓臉色一沉,看了看阿九身旁的小魚,冷聲道:“若真是有人勾結妖物,危害後宮,危害我大周江山……你儘管將她碎屍萬段!”
“好,這是陛下說的,到時候可不要捨不得!”
說着,他袍袖一甩,一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廳,離開了泠泉宮!
剛剛的情形,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就連慧寶也剛剛知道,這個陸詭竟然對巫派中人到了見之必殺的地步。甚至比妖怪還甚!
而看到陸詭離開,賀拔毓也深深呼了口氣,轉頭看向身邊的阿九低聲問道:“沒嚇到你吧!”
阿九連連搖頭,一臉疑惑的道:“雖然我早聽說巫道兩派相爭甚是厲害,可是陸師怎麼會對巫派仇恨如斯?這其中可有什麼緣故?”
賀拔毓抿了抿脣道:“都是上一代的恩怨,他的母親正是因爲巫派中人而死的,他師父又是之前被巫派所逐,自然恨透了巫派之人,於是他也自然對巫派之人恨之入骨了!。”
原來自從陸詭掌管道派以來便對巫派咄咄相逼,甚至還想搶走巫派的法寶,竟然有這些緣故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