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極一臉涼意的看了賀拔毓一眼,淡淡的道:“傻孩子,你若真是這麼想,又爲何立即猜出自挖雙目的是白矖呢?”
帝君極此話一出,賀拔毓的臉色終於變了變。
而這個時候,帝君極又說道:“咱們回來的時候,你就應該察覺了吧,送咱們離開的那個白矖,雙眼已經瞎了,而這裡的這個白矖,根本同他不是一個人,不過是長得有些像罷了。
實不相瞞,這裡的白矖,不過是個先天的雙頭白花蛇妖,只是他雙頭中的一隻,在他一出世就已經枯萎了,只有陰靈還徘徊不去,這才讓燭陰有了可乘之機,佔了這具身體。
不過,也正因爲有那隻枯萎的蛇頭和徘徊不去的陰氣,這纔沒有被別人察覺出他的強大。
但是,想必他也爲此費了不少力氣,憑他的靈力,想要徹底隱藏自己根本不可能,我若猜的沒錯,他應該是自毀了一部分靈根才做到的。
所以,我一開始竟也沒注意到,只是覺得他們很像罷了,直到那條白花蛇被我們殺了,等他死了之後,我才察覺出他身上竟然殘留着燭陰的靈力。想必,他之前應該早就來過這裡了……”
他說到這裡,賀拔毓立即想起了之前白矖的反覆無常,心中立即瞭然,原來,之前那個白矖根本就是兩個人,只不過,一會兒是白花蛇,一會兒是燭陰罷了。
而後來不知爲何,燭陰也隨他們去了前世,甚至還幫他們返回了這裡,而幫他們回來所需要的寶物,竟然是他的眼睛。
只是,之前這個燭陰不就是一隻眼睛嗎?帝君極又爲何說,燭陰的兩隻眼睛都是爲阿九瞎掉的?
可若他說的沒錯,阿九爲何從未向他提起過,甚至在他們第二次進入吞靈溪的時候,也對他的獨眼好奇不已,甚至以爲他就是那個逃往西方的句芒呢?
想到這裡,賀拔毓的心一沉……難道說,從那個時候開始,阿九就已經在刻意隱瞞他了?
可那個時候,他們可是剛剛渡盡劫波,正打算全力以赴的返回這裡呢,她又怎麼可能瞞着他?
除非,那個時候她也不知道,而是醒來之後,纔剛剛知道的。
此時,賀拔毓心中無比後悔,他果然應該等阿九醒過來再離開的!
而這個時候,只見帝君極又接着說道:“只可惜,那個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我這才決定立即趕回皇宮,殺掉句芒。
同時,我還想方設法讓人叫你回來,我知道你定然是去找她了。這個時候,你在她身邊纔是最危險的。”
“危險?我能有什麼危險?”賀拔毓的眼神還是看着空中的阿九,聲音卻越來越低了,看着空中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萬分期待她能對他說句話,哪怕是一句也好。
只是,阿九的眼神卻絲毫沒落在他的身上,仍舊看着帝君極,微微笑了笑道:“帝君極,正如我剛纔所說,就算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又如何?
如今的你又還能改變什麼?別忘了,若不是我剛纔出手,此時的你只怕早就全身爆裂而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