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
阿九眉毛挑了挑，立即看向說話之人，卻見一個身材瘦削，面色蒼白的妃子正淚水盈盈的看着她，彷彿正在爲鄭妃同林婕妤的遭遇傷心。
只是，她自己去傷春悲秋也就罷了，對着她說這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而隨着她的問話，大廳中的其她妃子也紛紛向她看來，就連皇后也不例外。
彷彿，大家都在等着她的回答。
而且，這些視線中，除了皇后的表情看不出她想什麼，德妃的一臉的關切外，其餘的那些多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顯然，那日在樑溪閣發生的一切，在這些人的眼中，早已不是秘密。
“皇后娘娘！”在衆妃子的殷殷期待下，阿九卻轉頭看向皇后，“我有些不明白了！”
想讓她成爲衆矢之的？想把她說成皇宮中的禍水？
心思還真是毒辣呢！
“哦？”皇后的眼神閃了閃，“有什麼不明白的？”
“皇后娘娘。”阿九說着，卻看向剛剛問話的那個妃子，糯聲糯氣的說道，“我曾經從書上看到了一個故事，本來是明白的，可今日卻真的不明白了。”
“故事？什麼故事？”
“我從一本書上看到過，有個農夫，救了一條凍僵的蛇，可蛇卻在醒來後咬了他一口，差點讓他連命都送了
。
而在他打死了這條蛇，去找大夫醫治後，大夫卻說他心思太殘忍，不該隨便殺生，甚至拒絕替他醫治。”
說到這裡，阿九頓了頓，卻再次看向皇后：“娘娘，您說，這個故事裡面究竟是農夫做得對，還是那個大夫做得對？”
皇后眉頭一挑，想也不想的說道：“自然是農夫對了。他救了蛇，說明他本就是善良之人，可蛇差點害死他，他及時醒悟下打死了蛇，又有什麼不對？
倒是那個大夫，因爲憐惜一條蛇的性命，而罔顧人的性命，纔是大大的愚蠢，大大的惡毒。”
“我本來也是這麼認爲的呀。”阿九眨眨眼，“可是今日，我卻不明白了。”
說着，她看向那個病病弱弱妃子，低笑一聲說道：“林姐姐同鄭姐姐的事情，陛下已經做出了決定。陛下最公道了，若是她們沒錯，他又怎麼會罰她們。
可如今竟然有人替她們鳴不平，難道這是說陛下做錯了嗎？”
她這句話一出，殿中一下子陷入了無比的安靜。
剛剛質問她的那個妃子臉色卻是一變。
她突然間重重的咳了幾聲，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撲倒在大殿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哭道：
“皇后娘娘，臣妾就算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質疑陛下的決定呀！
只是，臣妾覺得……覺得兩個姐姐太可憐了……我這才……這才……”
說着，她突然又重重的咳了幾聲，急忙用帕子捂住嘴巴，而一陣急咳之後，等她再把帕子拿起，上面竟然有點點血跡，竟是吐血了。
誰也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連這個妃子自己都沒想到，所以也嚇了一跳。
而這一嚇，她的臉色更加蒼白，呼吸也更加急促，而後眼睛一翻，竟然就這樣暈倒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