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兩人興許沒什麼,卻苦了廳中等候的宇文先生,看着這兩個主子竟然一副賭氣的架勢,誰也不理睬誰,他心中立即叫苦不迭。
這可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呀!
他不由暗道今日出門沒看黃曆,遇到兩個主子鬥氣,他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簡直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卻聽他一旁的綺麗爾汗突然嘴中嘟囔了幾句話,然後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窄窄的紙條出來,又拿出一個細細的羽毛筆,匆匆的在上面寫了幾個字交給了宇文先生。
宇文先生急忙接了過來,仔細一看之後,急忙緊走幾步到了賀拔毓的面前,將紙條交到了他的手中:“公子,綺麗爾汗大夫說娘娘的病……”
接過宇文先生拿過來的紙條,賀拔毓看了一眼後,擡頭看了看站在前面不遠處的綺麗爾汗,隨即沉吟了下,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宇文先生又寫了幾個字給綺麗爾汗看,她看了看上面的字,連忙點頭,然後又寫了幾個字讓宇文先生重新交給賀拔毓。
賀拔毓看了之後稍作猶豫,眼中閃過一絲鬱怒。
他轉頭看了看仍舊在一旁不言不語不合作的阿九,咬了咬牙道:“就依這個綺麗爾汗所請,就給她一炷香的時間!”
說着,他竟然站起身來,帶着宇文先生一起離開了。
阿九眼睛微微一眯,這是要把她留給這個古怪的大夫隨意處置嗎?
賀拔毓的這個主意,還真是讓她……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也虧他能想出這種無賴的招式!
只是,即便他把她同這個古怪的大夫留在這裡,她就是不讓她瞧病,她又能怎樣,她總不能強壓着自己診脈吧……阿九的眼神閃了閃……
可就在這個時候,當廳中只剩下她們兩個人的時候,卻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女子聲音在屋子中響起:
“一個無賴,一個任性,你們……還真是一點兒都沒變呢!”
阿九臉色一變,立即看向不遠處站着的那個女人,眼角閃過一絲寒光。
可她剛剛捏起一個法印,卻見周圍的景物已經發生了變化,她竟然已經陷入了一團黑暗之中。
聽到從黑暗深處傳來的微弱的水流之聲,她立即收起法印,看向眼前那個穿着黑袍的女人,冷聲道:“逆水陣!你到底是何人?”
“你怎麼知道這是逆水陣?”對面那個女子似乎比阿九更加的吃驚,“你什麼時候會巫術的?”
“你是什麼人?”阿九的眼神閃了閃,“快點把術法收回,我或許會念在同是巫派中人的面子上放過你,否則的話……”
“你現在,是婕妤娘娘吧?”突然,這個女人開口了,“你真的甘心嗎?”
阿九眉毛挑了挑:“你是什麼意思?”
“你本該是這大周的一國之後的,如今只是一個小小的婕妤,你真的甘心?”
女人彷彿沒聽到阿九的質問,緩緩說道。
“你到底是誰?”阿九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這個人,貌似對一些事情很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