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玦眼中的兇光雖甚,可聽他這麼說,冷不丁還是頓了頓,他冷聲道:“你能救本王的母妃?”
“自然是能。”老道笑道。
“花貴妃的病,你何以知道?又何以說你能治?”花玦沉吟,似是在分辨他話裡的真假。
“聖王殿下自是不必過問這些瑣事,既然是老道想知道的必然就能知道,聖王殿下放心,並沒有任何人偷偷告知老道,花貴妃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他頓了許久,道:“除非聖王爺將妖狐捉到給與老道。”
“既然你有本事知道花貴妃的病,何不自己去捉那妖狐,如此也能得到陛下的賞賜。”花玦冷哼道。
“這世上,只有聖王一人能將妖狐手到擒來。如此是天意,天意不可違,老道當然得遵循天意行事。”黑袍老道笑道。
“天意,哼!本王可不信你這滿嘴的胡言!”花玦冷聲道。
“聖王殿下,只須將妖狐捉於老道,便可保花貴妃平安,否則……”
“否則如何!本王可不是能夠被你威脅之……”花玦惱怒轉身,‘人’字還未說出口來,便停住口,表情更加陰沉。
他身後的老道,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不見……
而鶴尋夕,因爲天氣太冷加上全身溼透,隔天,鶴尋夕理
所應當的染上了風寒,等看了大夫,吃了藥,就躺在了牀上。
等傍晚花玦回府知道了這個消息,微微皺眉,對着身旁的樂長風道:“讓她來書房見本王。”
“是,王爺。”樂長風知道他是不信鶴尋夕,便派二九去了她住的院子。
沒過一會兒,鶴尋夕便晃晃悠悠的從自己的院子挪到了花玦的書房門口,而那位二九則離得鶴尋夕五米開外,慢慢的在她身後走着。
等到了門口,才小心翼翼的繞開鶴尋夕,向書房同傳,正好樂長風開門走了出來,見了鶴尋夕的樣子,表情變得怪異起來。
“樂管家~”鶴尋夕氣若游絲,臉色蠟黃。
“怎麼搞成這個鬼樣子?”樂長風雖然對鶴尋夕沒什麼好感,卻從來沒想過她有個什麼事情,被她一副快死的樣子給嚇了一大跳。
“樂管、管家,咳咳咳咳……”鶴尋夕一邊咳嗽,一邊緩緩的向着書房挪去。
站在樂長風身旁的二九立馬往別處閃去,樂長風還沒來得及拉住二九,就覺得身上一重,鶴尋夕整個人就掛在了他身上。
若是平時,樂長風肯定會說些‘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話,可面對現在鶴尋夕像是什麼傳染病的臉,樂長風瞬時毛庫悚然。
“樂管家…
…”鶴尋夕道。
樂長風只覺一股濃濃的藥味迎面襲來,他心中一抖,嫌惡的捏着鶴尋夕背後的衣服,奮力的想要將鶴尋夕從他身上拉開,屏着氣不敢說話,生怕染上什麼怪病。
二九在一旁嚇得大氣不敢喘,樂長風怒不可遏的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來幫忙,卻見二九膽怯的搖了搖頭,轉過身去,假裝看不見。
樂長風心中幾乎要隔天長嘯,這沒出息的小子!
“樂管家~”鶴尋夕擡起頭,用腫起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樂長風,“我、好像病了。”
這還用她說?誰都看的出來!
樂長風心中腹誹,可卻不敢說一句話,鶴尋夕突然嘿嘿笑笑,“樂管家,你果然很愛我……”
“……”這是哪跟哪兒!?樂長風心中終於仰天長嘯。
一旁背對着他們的二九豎起耳朵。
“咳咳……咳咳咳咳……可惜我們人……咳咳妖……殊途……”鶴尋夕剛開口,便咳嗽不止。
“……”人妖殊途就殊途吧!樂長風只想鶴尋夕現在離自己遠一些。
“不然……咳咳……咳咳咳……”
“……”這個對話怎麼這麼耳熟?
“不然……我就能和賢惠的樂管家……咳咳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