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玦心中一頓,輕聲道:“你當然是我的妻。”
鳳鳴子鶴道:“那我爲什麼會沒了記憶?而且青丘並沒有人告訴我,我成親了,我們根本不認識。”
花玦耐心道:“我與你是在凡間相識的。”
鳳鳴子鶴道:“我來過凡間?我怎麼會來凡間?仙謫是不能來凡間的。”
花玦道:“莫要想了。”
“你爲什麼總不願意告訴我?”鳳鳴子鶴仰頭看向對方,皺起眉頭。
好半晌,她卻沒有得到對方的迴應,鳳鳴子鶴不禁又揚了揚腦袋,突然發現自己能夠動了,便動了動身子,卻聽着花玦的聲音有些暗啞,“你別動……”
“啊?”鳳鳴子鶴皺眉看向對方,卻又動了動,“我可不想和你睡一起,把頭給我捂住了,我要起來!”還沒說完,便被對方翻身壓在身下。
對方炙熱的身子同樣一絲不掛,正貼着自己,鳳鳴子鶴能清楚的感覺到對方身子的變化,腦袋中不禁“轟”得一聲,身子僵的一動也不敢動了。
“你、你、你下去。”鳳鳴子鶴嚥了口口水,緊閉上眼睛。
“還動?”花玦道:“我可是正常男人。”
“不動了不動了,我絕對不動了。”鳳鳴子鶴仍然沒有敢睜開眼睛,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溫熱的氣息,竟讓她覺得莫名的熟悉,鳳鳴子鶴忽然緩緩睜開眼,她忽然想到,這一次來凡間,太多的事情讓她覺得莫名的熟悉,這樣的事情絕不可能再是單純的巧合,她定是像對方說的那樣,來過凡間的,鳳鳴子鶴回過神,剛想問些什麼,卻看着對方深色的眸子,心跳又快了幾個拍子。
花玦忽然捂住鳳鳴子鶴的眼睛。
“你、做什麼?”鳳鳴子鶴不由動了動。
“莫要這麼看着我……”花玦的話還沒說完,鳳鳴子鶴就覺得那溫熱的氣息突然近了,脣上便落上了個吻。
“唔……”
鳳鳴子鶴下意識張嘴,那吻便變得深了,似乎要將她的呼吸都掠走一般,那溫熱的氣息和清涼的對方獨有的味道,分明同樣也是她所熟悉的,鳳鳴子鶴下意識反手抱着對方,迎合起對方的吻來,兩人的默契,讓她詫異,熟悉的感覺,也讓她熟悉。
花玦的氣息越發的紊亂,兩人的身體在互相的觸碰下越發炙熱,這是他日思夜想的女子,太過甜美,讓他幾近把持不住。
他猛的推開鳳鳴子鶴,不等對方反應過來,便從房間中消失不見。
牀上的鳳鳴子鶴同樣怔忪失神,好半晌,她撫了撫脣,那樣親暱的觸碰,若不是親暱的關係,怎麼做得出?她到底和這個人有什麼不淺的關係?
難道真的是夫妻嗎?
她心中腦海中,都是一片混亂。
但能夠確定的是那樣的親暱是她不反感,甚至懷念的,因爲與他那樣親暱的觸碰,竟讓她生出了想要哭泣的衝動,而她不想放開對方。
心中隱約的疼痛起來。
她到底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真是該死--”花玦重重一拳錘在花園小亭的紅柱上,他沉眸看向庭院中盛開的花朵,他竟沉不住氣了。
可她還沒恢復記憶,他不該那樣做的,若是嚇到了她……
花玦的眸色變得更沉,他不願嚇到她,花玦抿緊了脣,大步往外走去。
楓飛樓,妃卿屋裡。
妃卿正望着窗外,忽而一條銀白的光華從窗外射進,幻化成一神風俊逸的男子,妃卿並不轉身,而是笑道:“竟能勞煩狐王大駕光臨,還真是楓飛樓的大幸了。”
鳳鳴鰈連的臉色並不好,隨後窗子裡竄進一個紅色的身影,正是去同傳了鳳鳴鰈連的紅果子,鳳鳴鰈連冷聲道:“子鶴呢?”
妃卿並不惱火,轉身面色不改道:“你來晚了一步,她已經被上神帶走了。怎麼?老朋友好不容易見上一次,竟是如此的態度嗎?鰈連。”
鳳鳴鰈連舒了口氣,神色果然緩解了些,道:“這些年你可還好?”
妃卿道:“好,逍遙自在何來的不好?”
鳳鳴鰈連輕嘆,道:“那便好,若這樣是你所求的,便這樣吧。”
“呵呵,自然不是我所求的,但現在卻是讓我最舒心的方式了。你便別問了。”妃卿疑惑道:“倒是我想問問,你家的小公主何以失憶了?”
“……是我封印了她的記憶。”鳳鳴鰈連臉色微微有些無奈,但很快皺起眉頭來,道:“你知道那傢伙將子鶴帶到哪兒去了?”
妃卿輕輕搖頭,道:“若是我知道早就與你說了。還會等到你問我?”
“自然會等到我問你,那時候你與他的關係之好,有誰不知道?就算是我也有所耳聞了。”鳳鳴鰈連道:“就算是過了這麼多年的時間,任誰都不會覺得你會幫我而不幫他吧?”
“你不過是聽說罷了,又沒見過我與他一起的時候。”妃卿笑看了對方一眼,道:“現在,可不一定了,人可是都會變得,仙謫神祗同樣也會變。”
鳳鳴鰈連挑眉道;“哦?難道你變了?怎麼個變法?”
“當然,我自然是往好的方向變了,我現在可是個正經商人。”妃卿笑着道。
“哦?難不成他與你這樣的老熟人也出了價?”鳳鳴鰈連皺眉道。
“這是當然,否則我怎麼能讓他把你的小公主帶走?”妃卿緩步走到桌前,悠悠道。
鳳鳴鰈連緊皺着眉頭,不滿道:“你還真是變成了個好商人。”竟將他的妹妹都當成了貨物來買賣,真是虧了他與自己的舊交之情。
“我可是保護過了小公主的安危了,更何況他並不會對小公主做什麼。他們兩人若是我猜的不多,大概是那樣的關係,那我將你的妹妹交予你的妹夫,這難道還錯了?”妃卿道。
“行了,妃卿我從來都說不過你。”鳳鳴鰈連擺擺手道:“既然你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兒,我便不留了。”若是再多耽誤一些時間,東海那邊也說不過了。
說着,鳳鳴鰈連便要走,妃卿卻喊住對方,道:“狐王大人不知道他們在哪兒就要走?往哪兒走?”
紅果子急忙插話道:“我知道!我知道的!我去過他的府邸!”
鳳鳴鰈連似是得意的看了妃卿一眼,轉眼便帶着紅果子從屋子裡消失不見。
妃卿輕輕嘆息,似是自言自語道:“找到又如何?鰈連你我可不是他的對手啊。”
很快,鳳鳴鰈連便在紅果子的帶領下,找到了花玦的府邸,只不過他想進去還沒那麼容易,正在他要進府邸的時候,憑空便閃身而出幾名勁裝黑衣男子。
鳳鳴鰈連自然明白這些都是花玦的手下,也不多說什麼,便要與幾人開打,剛要動手,卻聽花玦的聲音響起。
“都住手了。請狐王進來。”
“紅果子,你就留在外頭,莫要進來了。”鳳鳴鰈連進府的時候如是關照道,雖然是不情不願,但
紅果子還是乖乖地等在府邸外頭的樹梢上去了。
正廳中,花玦正坐廳中,身前的桌上整齊的擺放着冒着熱氣的溫茶。
鳳鳴鰈連臉色難看的大步踱進房間,並不坐在對方對面,而是冷冷道:“子鶴呢?”
“夫人大概是睡了。”花玦笑了笑。
“她可不是你的夫人!”鳳鳴鰈連怒道:“將她交出來,我要帶着她走!她該是東海的太子妃,怕不是上神能夠沾惹的。”
花玦道;“她從來只是我的妻子。”
“她不能與你在一起。”鳳鳴鰈連臉色難看。
“那時我是凡人,她便決定與我廝守,此時我已不是凡人,狐王覺得還有什麼理由能讓我放手?”花玦快人快語道,直直看向狐王鳳鳴鰈連。
鳳鳴鰈連不悅的看向對方,道:“上神擡愛,鳳鳴子鶴只不過是青丘的狐族公主,小小狐仙怎麼能讓堂堂上古之神惦念?我還是將她帶走的好。”
花玦道:“狐王該是明事理的,我說的話也該是夠明確的了,她這一生這一世,下個生生世世,都會是我的妻子,我怎麼能夠同意你將她帶走?”
鳳鳴鰈連怒急道:“我不管你今天願不願意將她交出來,我都要將她帶走!她必須與我走!這是與你的意願無關,她生生世世只能是青丘的狐仙,她也只能是我的妹妹,她的終生大事也只能由我決定!”
花玦擺手冷聲道:“既然狐王執意如此,那便莫要怪我無情!來人!送客!”
“我是她的親哥哥,你這樣對我,若是被她知道,她會作何感想?!”鳳鳴鰈連十分不滿對方的態度,怒道:“再者,你縱然是上古之神,但你也沒權利這樣對我!我可是堂堂青丘之主!”
“哦?”花玦不怒反笑,沉眸沉聲道:“青丘之長,狐王?若是她知道她可敬的哥哥的雙手上曾經沾染了凡間那無辜女子的鮮血,不知她會作何感想?可會將她心中威嚴高大的狐王兄長的形象毀盡了呢?”
“你……已然知道了……”鳳鳴鰈連沉眸,沉默不語。
花玦摸了摸茶杯的杯沿,沉聲緩緩道:“我早在紅果子的記憶中知曉了一切,但我並不怪你,我知道只有那樣才能救她。”
鳳鳴鰈連冷哼道:“你怪我?花玦!莫要忘記你自己做下的好事!若不是你招惹了她,若不是你不願放手!我的妹妹怎的至於那樣的地步!你可知道她幾乎要死了?!!!”
花玦道:“我當然知道……”他讀過紅果子的記憶,他怎麼會不知道?他能夠清晰的感受着,紅果子當時焦急的心情,鳳鳴子鶴當時的不妥,他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哼,你又怎麼會明白?”鳳鳴鰈連冷冷看向對方那個,道:“若是你明白,那你便不會阻止她嫁給東海的龍太子,你會明白?”
“我當然明白。”花玦沉眸,頓了頓,他看向對方,問道:“這和她與那東海龍太子的婚事有什麼關係?你是否還有事情沒有告訴我?”
“哼,若是你全部清楚又能如何?”鳳鳴鰈連冷冷道:“難不成你願意放手讓她嫁給那東海的龍太子?”
花玦沉眸,他大致能猜出對方隱藏的事情的重要性,若是不是大事,按照他現在的身份,對方此時便不應該再反對他與鳳鳴子鶴廝守,他頓了半晌,似是做出了個重大的決定,道:“你但說無妨,也許我們能一同想出解決的方法,也說不準呢?”
鳳鳴鰈連沉眸,冷冷看着對方好半晌,才緩緩道:“這件事情,恐怕就是你也無力解決了。”他的聲音像是在嘆息。
花玦心中不知爲何,不由的一沉,但他仍然執意道:“關於她的事情,我定是要全部知曉才能夠安心的。”
也許是對方對鳳鳴子鶴的上心關愛,讓鳳鳴鰈連舒心,他似乎有些安慰似的看了對方一眼,眼中的冷意也退卻了些,他緩緩道:“子鶴當初確實是奄奄一息,我只以爲她是因爲你母親的關係而傷心欲絕,再無存活的念頭,便封印了她的記憶,可誰知我封印了她的記憶之後,她也並沒有漸漸恢復,反而她的情況急轉直下,沒了對你的念想,她的生命更岌岌可危,情急之下,我四處求醫問藥,幾乎跑遍了整個天界,都沒有尋到能夠救她的方法,就在那時候,三長老在東海找到能夠救治子鶴的靈丹,但那並不尋常的物件,而是東海龍宮的至寶,東海生靈仰仗維繫靈力的東海之珠。”
花玦越聽眉頭皺的越緊,看來事情確實並沒有他想的那樣簡單,東海之珠,不用再說下去,他也知道那是什麼樣的不凡之物,那東西是億萬年前,盤古大神開天闢地,他心頭的第一滴血而凝結而成的血珠,就是因爲這顆珠子,東海才能長長久久的維繫生機,讓水域清澈,生靈繁衍,這樣重要的東西,可……
“這樣重要的東西,東海龍王怎樣願意將它交給你?”花玦不解沉聲問道。
“當然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將鎮海至寶交給我族的人,你以爲他怎樣才願意將那至寶的東海之珠交予我?”鳳鳴鰈連沉聲皺眉,神情越發變得晦澀難過。
花玦沉眸,道:“你用鳳鳴子鶴,你的妹妹向東海之主交換了那顆珠子?”
“……”雖然並不想要承認,但是這個時候鳳鳴鰈連並沒有否認的理由,他沉聲道:“並不是他們的要求,而是我求來的機會,一個交換,一段聯姻……”
“所以子鶴一定要嫁給東海的太子?”花玦沉聲,並不怪對方,他知道對方那時候定是已經無路可走,不然對方絕然不會用自己心愛的妹妹作爲兩族交易的籌碼,但他並不原因爲這個原因就放開鳳鳴子鶴的手,與鳳鳴子鶴分開,他問道:“也許有其他的方法,也許他們並不一定要成親。”
“沒用的。”鳳鳴鰈連哪裡會不知道對方的想法,他也同樣不想要自己的妹妹鳳鳴子鶴去海底過與自己族系完全異常不同的生活,狐族屬火,龍族屬水,相生相剋,但現在並不是關於他的意願,而是他無法去抗衡的因素決定了一切,“東海之珠只能夠在東海,若是在東海之外滯留太久的時間,便不是件好事,它不但不能保住子鶴的命,反而能夠奪走子鶴的命,這便是我爲什麼急着將子鶴嫁去東海的原因,也是爲什麼我不能取消子鶴與東海太子婚事的原因。”
花玦沉眸,對方說的絕非是玩笑,他遲疑,他想繼續秉持着自己的疑問,他想問對方是否還有其餘的方法,可他沒法開口,因爲就連他也知道這樣的問題簡直是白問。
答案是否定並且不會改變的,沒有任何方法。
花玦頓了頓,恍然間突然覺得有些地方不妥極了,他問道:“子鶴的命爲何需要這樣不凡的寶物來救?”他若是沒有記錯,鳳鳴子鶴是給了他自己五百年的道行,在海牢中受了寒氣,但這些傷害,她在青丘大概也能夠慢慢恢復,只不過是時間的多少罷了,可現在卻非要用那樣的世間至寶來續她的性命,實在是讓他有些費解了。
“這件事情……”鳳鳴鰈連看了
看花玦,又沉眸思忖半晌,纔像是下定決心,道:“子鶴與我不同,並不是生靈轉生的狐仙。”
“只是這樣也不能說明了爲何她的命必須要用這樣的世間至寶來延續。”花玦皺眉,道:“這些事情,你大可不必瞞我,她我自然是不會傷害的,不但是不會傷害那樣簡單,她就是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的人,爲了她,這條生命,我亦可以捨去。”
鳳鳴鰈連聽了對方的話,神色越發的不再戒備,長嘆了一聲,緩緩道:“我明白了……我家的子鶴,並不是普通的凡胎,她也不是任何普通的化生,而是女媧石的幻生,當初母妃誤食了一顆小小的五彩石頭,本以爲是什麼至寶,卻沒想到是塊女媧石的碎石,之後很快便有了子鶴,但母妃生下子鶴的時候,子鶴卻並不有什麼神奇的力量或是其餘奇怪的地方,反而嬌小虛弱,甚至被御醫言說是活不過了三歲,但子鶴卻幸運的長大,竟活過了千年,整整一千五百年。這便是爲什麼子鶴無法被其餘的藥物救治的原因,就連那東海之珠也只是勉強維持着她的生命,若是離開東海太久,她的身體與東海之珠的排斥便越大,隨時會發生一些無法預見的事情,所以我不會拿她的生命冒險,我定要將她送回東海去的。”
花玦沉眸,道:“但她只去東海不就結了,何以非要與東海太子成親?”
“你還真是上神,下界的事情你難道都充耳不聞?”鳳鳴鰈連嗤笑道:“你以爲東海的皇族都是什麼人?隨隨便便就能幫你?我可不是你這樣的上神,做不到讓人這樣爲我們的。東海之珠的珍貴你也是知道的,他們怎麼捨得家族這樣的至寶就這樣平白無故的落在了別人的頭上?與狐族聯姻,將公主留在東海海底,這不但讓兩族的人親近,更可以讓他們的神物安全的留在海底,這纔是上策!現在你說,子鶴能不能不與東海太子成親?”
花玦似是十分不認同對方的話,沉眸皺眉道:“你這是用你妹妹與東海皇室做交易!”
鳳鳴鰈連冷哼道:“莫不是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是不懂?現在緊要的不是兩族的事情,而是子鶴,若是她再不去東海,她便要出事!”
花玦忽然沉默不語,說實話,他並沒有想過真的會遇到這樣窘迫的境況,因爲他竟想不到能夠解救鳳鳴子鶴的方法,眼前明擺着只有這一條路可走,只有將鳳鳴子鶴送到東海,可讓他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嫁給別的男人,他做不到,太難了。
沉默的氣氛讓人覺得緊張,兩人都正沉浸在自己複雜的心緒之中,並不知道其實有一人已靠着內室的木板聽了許久,那便是穿好了衣服,出來尋找花玦,想要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向對方傾訴詢問清楚的鳳鳴子鶴。
但現在,聽了兩人的對話,她大致能將自己心中的疑問謎團解開個幾個了,她現在能夠肯定的,一是自己絕對與那花玦上神有極深的關係,而自己絕對是十分的愛那男人的,自己似乎爲了對方几乎喪命,二是自己與東海太子的婚事似乎是絕沒有可能取消的了。
若是取消,自己怕是再能留在世上的日子就要到頭了。鳳鳴子鶴摸了摸腦袋,想到自己真的要與那花玦沒了關係,竟有種要掉下眼淚的感覺來。
真是沒出息的很!鳳鳴子鶴惱惱的想到,都已經忘記了人家,卻時不時要想起那些熟悉的感觸來,這比記得對方還讓人難過,折磨的慌。
好半晌,外頭似乎終於有了動靜,鳳鳴鰈連冷聲道:“怎麼?剛剛是怎麼說的?若是子鶴的事情,你不是就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嗎?現在怎麼樣了?變成裝聾作啞之徒了?我看,你現在要的是她死吧?!”
“我說的話自然不是假的。只不過是難以讓人接受罷了。”花玦不悅的皺了皺眉,深深嘆了口氣,緩緩擡頭看他,道:“我同意將子鶴送走……”
“呵呵,我的妻子,莫不是還要讓旁人來決定去留?”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一道藍色的光芒從正門直射而入,盤旋着幻化成一個翩翩佳公子,一身鎏金水藍華服,金色的眸子,海藍色的長髮,那人緩步走到花玦對面的位置上,毫不客氣的坐下,笑看向鳳鳴鰈連道:“兄長既然找到夫人,便應該與我說一聲,何以一個人來了?真是讓虹淵好找啊!”
“你是東海太子。”花玦的臉色突然變得難看到了極點,對方口中的夫人絕不會有第二個人,那肯定是在說他的鳳鳴子鶴,這讓他像是如鯁在喉,難受的無可忍忍耐。
“虹淵太子,你爲何來了?”鳳鳴鰈連皺眉,他並不記得有派人去通知着太子自己的行蹤,自己這次的出行並不照耀,可對方竟還知道了自己的去向,這讓他心中驚了驚,這樣的感覺,像是被人時時刻刻監視着一般,着實並不好受,此時的他說實在的真的是有些不滿了。
“哎!哥哥莫要生氣,妹婿不過是害怕哥哥吃虧。”虹淵絲毫不在意的爲自己倒了杯茶,已然像是將這裡當做了自己的家一般,全不將自己當外人,他道:“我是聽說這將我夫人擄走的男子是個德高望重,道行高深的上神,便怕哥哥吃苦了,就前來相助的。更何況,自己的妻子當然還是要自己帶回來纔有些面子,否則要被族中的弟弟妹妹們笑話了去了。哥哥定也不願自己的妹婿是那樣的膿包吧?還是要是個男人才放心將妹妹交給我不是?”
“……”說話間,花玦的臉色正以肉眼能夠看到的速度變得更加難看,不僅僅是因爲東海的龍太子對自己的視而不見,更是因爲對方對鳳鳴子鶴一口一個夫人,對鳳鳴鰈連一口一個哥哥,而自稱便更是讓人覺得惱火,什麼妹婿?!花玦幾乎氣炸,對方顯然並不是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反而是放在眼裡了,不但放在眼裡了,並且肆無忌憚的挑釁着自己的底線!
這使得他十分的不爽!
鳳鳴鰈連並不討厭這東海太子,但也並不親近,對方將他的行蹤似乎掌握的死死的,但這樣的一說,讓他有無氣可生,便也就不再糾結與這上頭,而是轉看向花玦道;“上神若是不介意,鰈連應該帶着妹妹走了。”
“……”鳳鳴鰈連的勢頭明顯是幫着那東海的龍太子,雖然花玦並不是不講理的人,他明白鳳鳴子鶴定是必須要回東海的,但完全被排擠的與她毫無關聯,這還是讓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好。
“哦,難不成這上神老伯是不願將他的曾曾曾增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曾了不知多少的孫女輩的小公主放了?”虹淵詫異的看向對方,道:“這可是老伯伯你的不對了,這小公主她可是我的妻子,就算不是我的妻子,你們兩的年齡也相差的太多了,凡間可不會有這樣擾亂倫理的事情的,上神我見你有這樣豪華的府邸,想必是長居與凡間,這樣淺顯的道理,你不會不懂的吧?”說着,便一副愧疚的樣子,道:“呀呀!莫怪莫怪,這是我給忘記了,像上神這樣年逾古稀老者,怎麼會連這樣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呢?得罪了!上神莫怪啊~到時候小仙辦喜宴的時候,定時要將上神請來一同吃酒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