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子鶴忙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快些去買東西吧。”然後就能用這個戒指了。
街市上,人潮擁擠,鳳鳴子鶴被虹淵護在懷裡,護得好好的,鳳鳴子鶴不由的覺得這樣被人護着的感覺熟悉親近,下意識就往對方的懷裡湊了湊。
“上神在這裡看着,景色可比家裡的好?”狐王鳳鳴鰈連看向酒樓上,立在酒樓窗旁的花玦,道:“我適才好像聽說上神說自己不出來的,怎麼又在這裡喝茶?還是喝酒?”
花玦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窗外樓下緊緊湊在一起的男女身上,臉色極差,雖然他是說着不出來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看看鳳鳴子鶴,擔心她被虹淵那個油頭滑腦的小子給騙了,現在看來,還真的是出事了。
想着,他眸底的顏色越發的沉重。
花玦沉聲不悅道:“狐王何不管好了自己再說?堂堂一介狐王,仙界重臣卻違背天條,私自下凡,竟還在凡間人界的酒樓中閒逛喝酒,若是被天帝知道,這狐王的位置和腦袋,是否還能保住?”
鳳鳴鰈連卻不在意,淡聲道:“上神難道只有這樣的事情能夠用來威脅我?”
花玦冷哼轉身,往外走去,卻被鳳鳴鰈連攬住,鳳鳴子鶴掃了對方一眼,道:“莫要攙和什麼了,若是他能夠與子鶴這樣下去,這便是對子鶴最好的事情,你也該是明白的。”
“對她好?”花玦斜睨着鳳鳴鰈連,冷哼道:“若是失去了自己之前的一切,能說是對她好?你真知道什麼是對她好的?!你又怎麼知道,與我在一起不是對她好的事情?”
鳳鳴鰈連別過臉,與他冷冷對視,半晌,冷聲道:“對我來說,只要她活着,便是天大的好事,其餘的事情,與我無關。”
花玦冷聲道:“就算是違揹她的意願,難道這樣的事情你也是允許的嗎?”
鳳鳴鰈連道:“這樣怎麼算是違揹她的意願?若是她絕然不想與東海太子走,那現在樓下的一切你又如何解釋?”
“子鶴性情開朗,任誰她都會如此對待的,這難道還要我來告訴你這個哥哥?”花玦沉聲道。。
鳳鳴鰈連道:“子鶴是性情開朗,這事情既然你也清楚,那你更要清楚,子鶴也許能與東海太子在一起!東海的小子也決計會帶給子鶴幸福,只要你不插手!”
半晌,兩人之間又止於安靜,過了好一會兒,花玦冷冷道:“她只能是我的妻。上一世,她選的是我,這一世她也絕不會選別的男子。”
鳳鳴鰈連沉聲道:“你還嫌害她不夠嗎?”
“這次我定不會再讓她受到半點的傷害痛苦,狐王若是要阻攔我,便來阻攔,反正,你手上早已沾染了我生母的鮮血,我與你之間的仇怨早已結下。”花玦冷聲道。
說完,便推開鳳鳴鰈連攔在他身前的手,走出了雅間。
“哎--”鳳鳴鰈連低低嘆息,卻並沒有追上對方的打算。
“不打算追上去?”花玦走後沒多久,一身着白衣的高大身影從門外緩步走進,身後跟着一男一女,女的是青蓮,而男的則是秋池,那白衣男子正是妃卿,他淡笑着看向鳳鳴鰈連的背影,道:“你這是打算將妹妹交予他了?”
“妃卿老闆,終於捨得現身了?在隔壁的雅間中聽的可還滿意過癮?”鳳鳴鰈連轉身看向來人,嘆息着無奈道:“這事情怕我是沒什麼資格再管了。”
“怎麼會,你可是小公主的哥哥,若是你沒了資格,那便沒有任何人有資格管了。”妃卿緩步進了雅間,慢慢在靠着窗戶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道:“我倒是好奇,他到底是用的什麼方法,讓奸猾的狐王能露出這樣愧疚自責的表情來的。”
“說來話長。”鳳鳴鰈連沉眸,並不打算說下去,他看了看那跟在妃卿身後的青衣女子,道:“我還在想他是用什麼籌碼從你這兒換了我妹妹,原來是個小女子。妃卿,我可不記得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重色輕友了。”
“時過境遷,我不想變也不行了。”妃卿笑了笑,看向來了他這兒之後,臉色從未好過的青蓮,繼續道:“其實也不過是他的下手用着心裡舒坦罷了。總能有種佔了天大便宜的滿足,你從前不認識他,不知道這樣的感覺有多好。”
鳳鳴鰈連忍不住抽了抽眼角,道:“你就因爲你當年被他壓迫,現在用我的親妹妹換個爽頭?你還真算是兄弟。”
“哎……狐王不能怪我家主上。”秋池也尋了位置坐下,只剩下青蓮並未坐下,並不是她不願意坐下,只是妃卿爲了自己的暗爽而命令她不能坐下,所以這也不能怪她來了妃卿這裡,臉色總是好不起來了。。
秋池繼續笑道:“主上剛纔也說了,時過境遷的關係,現在的世道可不好,賺錢難,凡間又是個沒錢活不下去的地方,也不能怪我主上變得這麼市儈咯。”
“……妃卿,你莫不是忘記了你不是凡人?”鳳鳴鰈連的眼角不由的狂抽,就算是不能變出些假的黃金,但還是能夠預測出哪兒有黃金開採啊,這無論是對於他們這樣的仙謫,還是妃卿這樣的從仙謫落入妖界的異類來說,都是再簡單不過的占卜術了,若是用了這樣的法術,那還至於說得像是十分愛財的樣子?
“鰈連你是狐王你哪裡會懂得凡間的事情?”妃卿淡笑道。
“我又不懂什麼了?你說說我不就懂了?”鳳鳴鰈連也緩步走到他對面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因爲當年花貴妃的事情,現在子鶴與花玦之間的事情,他也不由有些難以插手,他決定若是花玦不那麼過分,他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主要還是瞭解了東海太子的秉性之後,他也大有安慰,並不那麼擔心,現在子鶴沒了記憶,他並不擔心她會就輕易的與花玦走了,也許這次她的選擇會是東海的虹淵也說不定。
“呵呵,我說你不懂你定是不懂了。”妃卿抿了口茶,道:“凡間賺回來的錢,頗爲受用。”
“嗯?”鳳鳴鰈連這回算是真的有些困惑,他不太能夠理解對方口中的受用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家主子的意思便是賺得的錢比較有成就感吧。”秋池解釋道。;
“……我還真是不懂了。”鳳鳴鰈連無語的看向妃卿,他沒想到,對方既不是因爲考慮到天界的天條,又不是因爲內心良心的焦灼,而是單單這樣合理卻又奇怪的原因,不由的有些發愣,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他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確實變了許多,我都要認不出你這些變化來了。你竟變得如此的貪財,若是被其他的故交知道了,還不笑話你?”
“反正那些也不會再見了。笑話便笑話吧。”妃卿看向窗外,道;“就算是能夠再見到,就是笑話我,我也不會放在心上,更何況,就是我同意了,他們也不敢笑我吧。”
“哈哈,你這呲牙必報的性子倒
是還與以前一模一樣。”鳳鳴鰈連笑道:“只不過文氣了許多,成長了許多。”
“別說的好像你長了我許多歲數一樣,別忘了,我纔是年紀大的那個。”妃卿不滿道:“你不過是從小便顯得老成罷了,典型的少年老成者。”
“最後我還不是照顧了你許多的地方?你還要排斥我這少年老成?還要說我少年老成不好?”鳳鳴鰈連挑眉笑道:“當初可不知道是哪個麻煩精,一不看好便闖出彌天的大禍來,要我來收拾。最重要的,是還不帶個謝字。真是年長健忘的厲害。”
“呵呵。你說的是,我是該好好謝謝你。”妃卿哈哈大笑,似乎因爲對方的話而想起了當初懵懂的自己,不由的便笑了出來,笑了一會兒,他便止住了笑意,他看向鳳鳴鰈連,道:“你家公主的事情你真打算就這麼任由着花玦嗎?”
“我算是那時候虧欠了他。這次若是他不那麼過火,我大概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鳳鳴鰈連明顯不願說出當初的那件事情,含糊道:“若是當初子鶴就沒有私自下凡就好了。事情也不會這麼棘手纏人……”
妃卿抿脣不語。
一旁立着的青蓮卻忍不住開口,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若是上天註定你家小公主是該與我家主人在一起的,那便是你們怎麼樣阻攔,都是沒用的。”
鳳鳴鰈連沉眸看向她,卻並不惱怒,而是沉聲嘆息,道:“也許上蒼並不同意子鶴與他在一起,他們之前的一切不過是上蒼的失誤罷了。”
“因果循環。狐仙族中定是有什麼虧欠我主人的,否則今天也不會如此。”青蓮卻像是絲毫沒有看出對方心情的沉重,冷冷說道:“狐王何不仔細想想,到底做過什麼虧德事情。再看看現在補救來不來的及的好。我可知道深海之中的樣子,深海之中只有深藍色一望無際的厚厚海水,陽光都幾乎微不可見,那個地方可不比青丘的藍天白雲,狐王真覺得小公主能夠永生永世的留在那樣的地方?我看狐王爲她定下這樣的婚姻,等同於讓她生不如死。”
“子鶴不可能永生永世的留在那樣的地方,她不過是這一世留在東海罷了。”雖然是漫長的一世,但她總能夠活着,這樣纔是最重要的。鳳鳴鰈連道。
“哼,一世?她身子裡帶着的東西是什麼?”青蓮挑眉冷冷譏笑道。
“東海之珠,你是如何得知的?”鳳鳴鰈連沉眸道。
“我怎麼知道的,還要告訴你?”青蓮挑眉冷哼道。
鳳鳴鰈連不語,定定看着對方,他今天才告訴了花玦,其餘的他並未告訴給別人,若是這樣的消息流傳出去,那子鶴去東海的路必定是兇險重重的。
“她的本事不止這些。鰈連你莫要擔心,是她自己看出來的。”妃卿似是看出鳳鳴鰈連的擔心,出聲解釋,半開着玩笑道:“你現在總應該知道我爲何要用你家的小公主交換她了吧?我的商鋪底下還分了幾家當鋪呢。而且有幾家當鋪並不屬於人間。這段日子裡都要靠着這活寶物來看着了。”
鳳鳴鰈連聽了,總算是鬆了口氣,但他仍然沒有安心,他十分疑惑對方口中的‘生生世世’與‘生不如死’,若是平常,他也不會聽信,可妃卿也說這青蓮擅長此道,他便不得不聽聽了,他皺眉看向對方,道:“什麼生生世世?東海之珠又如何能讓子鶴生不如死了?你莫要胡說,若不是東海之珠,我家的子鶴現在怕是已經死了!”
“哼,你以爲這樣的活着,是不需要代價的?”青蓮似是不屑的掃了鳳鳴鰈連一眼。
雖然平日裡讓人敬仰的狐王受到這樣的禮遇,不免讓鳳鳴鰈連心中膈應,但此時他更關心的是鳳鳴子鶴的事情,他並不與對方計較,沉聲問道:“代價便是兩族的聯姻,子鶴會變成東海的太子妃,一生留在海底。難道這樣的代價還不夠沉重嗎?”
青蓮輕笑道:“真是讓我覺得好笑了,你們到底是太低估了那東海之珠,還是太高估了你家的小公主?我都搞不懂了。”
“你若是有話便直說!”鳳鳴鰈連心中焦急,可對方卻又像是要說又像是不說的樣子,更讓他焦急。
“我爲什麼要說?”青蓮皺眉睨着對方,就算是花玦對她也不是呼來喝去,這區區的狐王卻這樣對她,她十分惱怒。
鳳鳴鰈連驟然站起身來,走到對方面前,直直看着對方,道:“你到底怎樣才肯說?”
“我沒有義務告訴你這樣的人。”青蓮仍是冷冷的看着對方,他並不懼怕對方,相反,她才應該是對方懼怕的,她是神,比對方這樣低低的小仙高出太多,這樣子的問話,對她算是種挑釁了。
“哎,鰈連,坐下。”妃卿將鳳鳴鰈連拉回座位,笑看向青蓮,道:“那我總可以說吧?青蓮神祗,莫要忘記了,可是你主子說過你要爲我服務一段時間的,你難道想要違揹你主子的意願?”
“哼,我主人的意願可不是你們能夠揣測的。”青蓮皺眉怒道。
“但鳳鳴小公主卻是你家主人的心頭好啊。”秋池笑道:“青蓮姑姑,還是開口說了的好,若是耽誤了什麼要緊的事情,可不是好事。”
青蓮沉眸不語,半晌終於不情不願的開口,她的聲音依然桀驁不馴,她睨着鳳鳴鰈連,道:“你們以爲東海之珠是什麼凡物?只能救了她的命就過了嗎?”
鳳鳴鰈連皺着眉,道:“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哼,真是個孩子。”青蓮冷聲哼道:“無論什麼仙謫神祗總有幻滅的時候,只不過是他們生命的時間之長,這終結的時候也來的漫長難耐。可東海之珠並非凡物,它與這世間萬物永存於世,你現在用東海之珠救了小公主的性命,將東海之珠放在小公主的身體中,便是將東海之珠與小公主的生命連結在一起,你覺得到時候,是東海之珠隨了小公主,還是小公主隨了東海之珠?如今東海之珠還沒有回到東海,東海之珠與小公主還未完全連結起來,若是此時從小公主身體中拿出東海之珠,也許小公主有機會免於無盡無窮的生命。又或者,狐王更希望小公主真的永生不死。”
鳳鳴鰈連聽對方這麼說,心中着實一緊,他沉眸道:“若是此時拿出東海之珠,子鶴怎麼辦?要怎麼救她?難不成我眼睜睜的看着子鶴死去?”
妃卿與秋池都是沉眸看着青蓮,並不說話。
青蓮道:“我難道像是知道如何救小公主的人?”
鳳鳴鰈連沉眸不語,心情沉重起來。
“那若是你家主子,這樣的上神,是否能夠找到些方法救他家的小公主?”秋池看了看鳳鳴子鶴,又看向青蓮問道。
聞言,鳳鳴鰈連皺眉看向對方,他並不抱太大的希望,畢竟當時他已然與花玦講明瞭鳳鳴子鶴的狀況,可對方並不像是有什麼其他辦法的樣子。
可青蓮
卻道:“我家主人的身份自然能夠到更多的地方去找些方法。只不過,當局者迷,他能不能看清現在應該幹什麼還是個問題吧。”
妃卿似是隨意的抿了口茶水,看向鳳鳴鰈連,道:“狐王你可有決定好了?是讓小公主永生永世活着,還是去與花玦想想別的法子?”
鳳鳴鰈連沉眸,半晌,道:“我看他也未必就能有什麼法子來解決這件事,若是他有,那在我與他說了子鶴的事情之時,他便該有些什麼反應了。青蓮,我看你是言過其實了。”
“我都提醒過了,他現在當局者迷。哦,不過我倒是忘了,還有你呢,你也是當局者迷的其中一人。”青蓮冷哼道:“對了。我還要提醒你一聲,我家主人可是認識上界神祗藥神岐伯的。這你可要好好的聽清楚咯,可別到時候後悔,說我什麼都沒提醒過你。”
鳳鳴鰈連心中一緊,上界神祗藥神岐伯的名號他怎麼會不知道?簡直是如雷貫耳,可他擔心的卻不是這件事的真假,而是鳳鳴子鶴若是再與花玦扯上關係,她會變得如何。
若是她想起了一切,會不會還能夠開心的活着,若是記不起一切,那她的選擇會不會又艱難重重?他不願再看到自己的妹妹受苦受難了。
他寧願代替對方受苦受難。
無論什麼苦難,他都願意。
沒了父王母妃,她的家人便只剩下了他,他立誓要保護好這個小妹妹的。
妃卿看着一反常態的鳳鳴鰈連,沉眸道:“鰈連,若是她自己的意願,你是否不會再這麼爲難了呢?”
“……她自己的意願?”鳳鳴鰈連苦笑,鳳鳴子鶴的意願?無論對方的意願如何,他都知道對方將會愧疚,只因爲那件事情。
鳳鳴鰈連閉上眼睛,長長舒了口氣,道:“沒必要再去顧上她的意願,如今便是對她最好的事情。而今後她會得到更好的東西……”
“哼?更好的東西?”青蓮似乎十分不認同的冷哼道:“若是將魚兒周身的水抽乾,將鳥兒的翅膀裁去,迫使他們與天性背離,這是對他們最好的事情?”
鳳鳴鰈連冷聲道;“子鶴她既不是鳥也不是魚,而我青丘狐仙的事情也輪不到你這個外界的來插話。說些什麼。”
說着,便於妃卿說了幾句,便大步走出房間。
青蓮輕聲冷哼,卻不再說話。
“主上,這事情您……”秋池詢問的看向妃卿,他似乎從妃卿臉上讀到插手的訊息來。
妃卿卻輕輕搖頭,道:“要插手還不是時候。這事情先得讓鰈連自己好好想清楚,然後咱們才能做些什麼事情來幫幫他。”
秋池點頭,看向青蓮,道:“不過青蓮姑姑的火氣也着實太大了些。”
“你以爲是我想要的?”青蓮冷哼道:“若是與聰明人說話,我也不必這麼浪費口水了。我看,他根本不配做青丘的王者,這樣優柔寡斷,青丘遲早會因他而亡。”
妃卿笑笑道:“這可不是他的錯,若是你遇到這樣的事情,大概你也會變得如此不像自己的,甚至比鰈連還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呢。”
“哼,我又怎麼可能傻到會讓自己落入那樣的田地?妃卿老闆可是說笑了。”青蓮冷冷笑道:“只有將情感看的極重的凡胎纔會變得如此。我青蓮是永遠不屑的。也無人能將我變成那樣。妃卿老闆就不用擔心了我了,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妃卿老闆這麼長的時間一直躲在這俗氣濃重的凡塵,難道不怕自己也變得俗不可耐?”
妃卿笑笑不語。
秋池笑道:“主上早就變成那樣了。青蓮姑姑擔心的不是時候了。”
青蓮冷漠掃了兩人一眼,也不再開口說什麼。
而街上,鳳鳴子鶴與虹淵已逛了許久,也買了許多的東西,鳳鳴子鶴的心情從沒這麼好過,她漸漸開始與虹淵熟絡起來。
“娘子,你還想去哪兒?”虹淵從小販手中接過糖葫蘆,遞給鳳鳴子鶴,笑着問道。
鳳鳴子鶴接過糖葫蘆,疑惑的看向他,便見着對方手中還有一串,示範着吃了起來,鳳鳴子鶴學着對方的樣子,小心的咬了口,只覺得酸酸甜甜的,她咧嘴笑道:“那你知道這裡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嗯,聽說今天夜裡的時候,要有花燈節的。娘子可想留在外頭看花燈?”虹淵笑道。
“花燈節?那是什麼?很好玩嗎?”鳳鳴子鶴疑惑的看向對方。
“是人間的一個節日罷了,到時候天上河裡凡人都會放下花燈,人多熱鬧,你我去也不過是圖個新鮮罷了。”虹淵笑看着對方,問道:“娘子可想看看?若是娘子想看,我便陪着娘子在這裡等到天黑的時候。”
鳳鳴子鶴笑眯眯道:“當然是想看的。”
“那我們就在這裡等到天黑?”虹淵笑道。
“好!”鳳鳴子鶴笑道。
“娘子,那我們現在先去找家酒樓要個雅間,點些吃的,等着天黑,順便休息休息。”虹淵笑問道。
鳳鳴子鶴點了點頭,道:“行,全聽你的。”
很快兩人在魏延城中最大的酒樓前停下,要了個上好的包廂,點了酒菜,等着外頭的天色暗下來,再打算出去。
不多久,天色便黑了下來,鳳鳴子鶴便迫不及待的跑了下樓去,卻見着街上並未有虹淵說的什麼花燈,路上的行人卻是挺多的。
鳳鳴子鶴失望的轉身,道:“虹淵,這什麼都沒啊。你說的花燈節是不是不是今天?”
可還沒擡頭,便眼前一黑,被人從旁邊拉了一把,下一瞬,便被帶到了別處地方,鳳鳴子鶴心頭一驚,可很快又放鬆下來,反正她哥哥也已經在凡間,若是她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絕對有人來尋的,所以她並不很擔心。
鳳鳴子鶴環顧周圍,卻見自己並不在魏延城中了,而是在城郊的樹林中,身邊並沒有一個人,鳳鳴子鶴試探着喊道:“虹淵?虹淵?你別和我開玩笑了,這裡黑的很,我怕。”
“……”
可卻沒有人迴應她的喊話,鳳鳴子鶴急忙往前跑去,卻不見任何光芒,也就是說這附近沒有人家住着,鳳鳴子鶴慌張的繼續往前跑。
跑了好半晌,都沒見着有什麼光影,更沒看到任何的城門,反而覺得遠處的魏延城郭越發的遠了,鳳鳴子鶴這才真的急了,跑着跑着,便絆了一跤,狠狠摔在地上。
“嘶--”鳳鳴子鶴疼的幾乎落下眼淚,手上膝蓋上似乎都磕破了些皮,她剛撐起身子,便看着一雙白色鎏銀的長靴踱到了她的面前,鳳鳴子鶴連忙擡頭,便見着高處熟悉的臉龐。
“是你對不對?!”鳳鳴子鶴的氣不一處來,她狠狠瞪向花玦,道:“你爲什麼要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來?你什麼意思?!我又沒得罪你、我也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