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淵笑了笑,道:“你確定是狐王偷偷尾隨着那人的?”
小海龜道:“是的,狐王與那人沒有任何的接觸,而且狐王一直與那人保持着一定距離,怕是偷偷跟着,兩人並沒有說好要一起來。”
虹淵饒有興趣的摸了摸他的下巴,道:“哦?”
“太子?”小烏龜戰戰兢兢的問道:“太子可是有什麼地方不對的?小婢再去幫着太子打探。”
“沒什麼不對。”虹淵柔和的笑着擺了擺手,道:“你下去再盯着吧。”
小海龜戰戰兢兢的退了下去。
“沒有不對的……”虹淵從屋中透明的窗中定定看出去,像是自言自語,道:“只不過是我倒沒想到這兩人都下來了,本來的計劃中可沒這麼省力的事情在啊。”
“既然現在這樣省力,難道不是好事?”一黑色身影從他房間中的幕簾中緩緩踱步而出,正是一妖異美貌的女子,捂脣笑道:“太子怎麼喜歡計劃麻煩些嗎?真是反常的很。普通的人大概都認爲事情變成這樣是再好不過的吧?只有太子在這裡一人煩惱。”
“你何時看到我在煩惱了?”虹淵轉身看向那女子,笑道:“芙爾,我只不過是覺得有些高興罷了。”
“高興?這樣的表情可不算得上是高興。”芙爾皺了皺眉,有些不悅道:“太子難道是愛上那鳳鳴子鶴了?所以現在要反悔了嗎?”
“芙爾?”虹淵笑看向對方,道:“我愛上她?你倒是與我說說看,對我來說,她與你誰比較重要?你這丫頭怎麼盡亂說些胡話?”
“我、我怎麼知道誰重要些?”芙爾不悅的退開,道:“反正,男人都不可靠!”
虹淵上前一步,剛要說什麼,芙爾便忽然化成一陣濃煙消失在房中,但她的聲音卻還並未消失,她道:“反正,就算是你愛上她也與我無關。想要得到東海之珠的,是你。”
“……哎,我想得到那東西還不是爲了你?”等芙爾的聲音徹底從房中消失,虹淵才無奈嘆息道:“怎麼從來都不願意相信我一次?”
說罷,化作光霧緩緩化入窗外的大海中。
東海龍宮之中,花玦已然來到了龍王的正殿之中。
“來者是何人?!未經通報怎麼敢亂闖龍宮?!還不退下?!!”守門的夜叉手拿鋼叉,身後跟着幾個蝦兵蟹將,他們齊齊將武器對準着花玦,凶神惡煞的怒道:“速速退下,否則將你送入海牢之中!”
花玦冷冷看了一圈,嗤笑道:“不過都是些雜碎,竟自負說要將我送入海牢?”
“放肆!我乃是東海守海之人,東海正殿是東海重地,怎麼好讓你這樣的無名小輩在此地胡鬧!若是再不離去,別怪我不客氣!”夜叉怒道,他身邊的蝦兵蟹將瞬時多了起來,不住的附和稱是。
花玦沉眸,不耐煩的甩了甩手,身旁的海水便憑空出了一個大大的漩渦,他朝着夜叉們輕輕推了推,夜叉與一班嘍囉便被捲入了其中,瞬時消失一空。
“喂,你是東海龍王的僕人?”花玦眼睛斜視過去,冷冷瞪向他身旁一巨大珊瑚後藏着的身影,道:“我不將你掀上去便是要留着你帶路幫着我找到海龍王的,你明白該怎麼做了嗎?”
“我、我我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大俠,你放了我吧!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的!連龍王的面兒我都買見過呢!就連鬍子我也沒見過!”那身影顫抖的更加厲害,將自己又往珊瑚後面藏了藏,卻還是露出了一個絢麗的魚鰭。
“……”花玦無語的看向那身影,他也不會懷疑這人是不是在撒謊了,因爲他都這副樣子了,若是他能撒謊,大致也不能將自己搞到這樣的地步了。
半晌,那人大概是見着花玦一直沒有發出聲音,便膽顫的探出腦袋,儼然一條美麗膽小的海魚,它本以爲花玦已經離開,但卻見對方正冷冷看着他,他連忙就要收回腦袋,但卻不知爲什麼,突然不能動彈。
花玦道:“那你可知道到什麼地方能夠在找到東海龍王?”好歹他也算是個東海的生靈,這樣簡單的事情肯定是知道的吧?
“……”那膽小的彩色海魚顫了顫身子。
“你若是說不知道,我是不會相信的。”花玦冷冷開口,便看對方轉了轉它那小小的圓眼珠子,花玦皺眉,冷聲道:“若是讓我知道你是在撒謊,我便將你丟上陸地,讓漁民將你捕去,做魚乾做菜吃。”
“……”那膽小的彩色海魚抖了抖身子。
“若是還不願意說,耽誤了我的事情,我便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花玦冷冷掃過對方,道:“我絕不是開玩笑的。但是你大可以試試看。”
“……”遠處的鳳鳴鰈連無語,眼角微抽,他覺得對方這樣問,大概是永遠都不可能有結果的。
花玦冷冷看着那條膽小的彩色海魚。
好半晌,那膽小的彩色海魚顫顫悠悠道:“在、在……這個時候,龍王……”
“說!”花玦沉眸,道:“告訴我,我就放過你。”
“在夫人的墓地之中!”那彩色海魚連忙道。
“哦?”花玦挑了挑眉。
“真的、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你放了我吧!”膽小的彩色海魚連忙慌張道:“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我絕對沒有說謊!”
“……”遠處的鳳鳴鰈連聽了更爲無語,這樣就能將話給問出來,他想大概這也不是真的了。
可花玦似乎與他想的相反,他看着正打着顫的彩色海魚,冷冷道:“你不說你夫人的墓地在什麼地方,你讓我如何找到東海龍王?又如何讓我放了你?”
“……”這樣也行?!明擺着對方是在忽悠他!鳳鳴鰈連沉眸看着遠處的花玦與那彩色的膽小海魚,他幾欲衝上去,這樣就相信了那海魚的話實在太過輕信了!
彩色的膽小海魚恍然回過神來,連忙道:“就在正殿後十丈遠處的墓穴中。”說完,便眼神炯炯的看着花玦,期待着對方將自己放了。
鳳鳴鰈連幾乎看不下去了,他現在十分後悔自己同意了花玦的建議,他先是十分想要衝出去,將花玦支回去,然後自己去找東海龍王算了,可礙於自己是偷偷跟着出來的,他若是這時候衝上去,實在丟面子的很。
“……啊,我還是有些不認識。”正在鳳鳴鰈連爲了出去或是不出去的事情而煩惱的時候,遠處的花玦忽然道:“這樣,你帶我去了,見到了海龍王,我再放你走。”
“……什麼?!”那膽小的彩色海魚惶恐道:“什麼什麼?!當初你明明是說,只要我告訴了你在什麼地方能夠看到東海龍王你就放掉我的,你你你!”
“我什麼?”花玦眯了眯眼,膽小的海魚嚇得一顫。
“……”好樣的!鳳鳴鰈連幾乎爲花玦這句話歡呼,意識到自己竟會要爲花玦歡呼,鳳鳴鰈連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子。
“可,
我不能去,要是讓龍王殿下知道是我帶人去打擾他與夫人的時間,那他定是要弄死我的。”膽小的彩色海魚堅決搖頭,道:“這次我絕不上你當了!”
“……”花玦冷冷看着對方,冷哼道:“你以爲只有東海龍王能讓你生死不能?你這麼弱小,我隨便捏捏手指,你便能死上千萬次了。”
“……我、我我,我不做。”那膽小的彩色海魚膽顫道。
“那便早些死在我的手裡好了。”花玦冷冷道,說着,便伸手要憑空收緊起來,瞬時那膽小的彩色海魚便感受到了自己周身的壓迫感,慌張起來,便聽着花玦冷冷嘆息道:“本來若是配合我,還有一絲的生機,可現在……怕只能去死了,不過,只是死了,也太無聊了些,等你死了,我便將你的魂魄從冥界收來,放在地獄中用冥火煅燒,看看能做出什麼樣的魚乾來。”
“……啊啊啊!!別別別!我帶路!我帶路!”膽小的彩色海魚連忙驚呼。
“……”遠處的鳳鳴鰈連捂額,這樣的話,怕是他也說不出的,太有損陰德了。
花玦滿意的笑着頷首。
膽小的彩色海魚忽然便發現自己能夠動彈了,它轉了轉眼珠子,便聽花玦冷冷道:“別想着逃跑,否則……”
“……沒、沒有。”膽小的彩色海魚乾笑,連忙擺了擺尾巴,游到了花玦的身前,道:“大人,我、我帶您走。”
花玦挑眉,“遊快些。”
“……”膽小的彩色海魚苦着臉,要知道這已經算是它最快的速度了,而且它還是受過驚嚇的,現在能夠遊就已經很不錯了。
東海海邊,漁村小屋子中。
三長老正端坐在桌邊,閤眼休息。
忽然就聽屋外傳來一陣陣的雷聲、雨聲,三長老猛的睜開眼,沉眸看向窗外。
“三長老,怎麼了?”二長老摸了摸腦袋,他剛睜開眼睛醒來就看到三長老這幅神情,他有些鬱悶,明明被打昏的人是他,要是有什麼不爽也應該是他向對方發泄纔對,怎麼對方反倒露出了這樣的神色?
“……”三長老並不看二長老,仍然是看着窗外,他眯了眯眼,沉聲道:“這雷雨怕是……”
“嘭--”
這時,並不等三長老說完,房門一下被打開,三長老與二長老同時猛的看向房門,便看着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門口,可臉上卻沒有了一絲熟悉的笑意,正冷冷看着他們兩人。
“虹淵太子,您……”二長老有些猶豫,但卻還是上前了一步,問道:“您來這裡是?”
“二長老,還是莫要上前的好……”三長老沉眸,剛等他說完,他便見着虹淵揮了揮手,二長老瞬時變成了一隻蝴蝶。三長老大駭,“虹淵太子!這是何意?!”
“何意?再明顯不過了吧?”虹淵冷冷看着三長老,道:“自然是來接本太子未來的太子妃了。”
“虹淵太子該知道,我族公主無法進入東海海底,若是虹淵太子執意如此,那我怕是不能讓虹淵太子如願了。”三長老站起身來,緩步走到對方面前,道:“還請虹淵太子先回東海吧,等狐王回來了,青丘自會派人去東海龍宮與太子……”
“沒有這個必要。”
三長老身後突然傳出一個陌生的女聲,三長老大駭,轉頭看去,卻見一個陌生的豔麗女子,冷冷看着自己,她掃了一眼牀上的鳳鳴子鶴,道:“虹淵可不會娶這樣的女子。”
“芙爾。”虹淵冷冷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道:“你莫不是不關心那顆珠子的事情,何以又來了?”
“哼,我不過是想來看看這個女子醜到了什麼境界罷了。”芙爾別過臉,道:“你別這麼自以爲是。”
“虹淵太子,這又是什麼意思?”三長老聽着兩人的對話,下意識便覺得十分不妥,冷冷看向虹淵,道:“虹淵太子不會娶我家公主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虹淵太子……”
“我不過是爲了她體內的那顆珠子罷了。”虹淵冷冷看着三長老,道:“若不是父王同意將珠子給你們青丘的狐仙救命,我用得着拐這麼多的彎?我要娶的女子可只有芙爾罷了。”
“你!”三長老一下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像是受到了被虹淵狠狠扇了一巴掌一般的侮辱,他冷聲道:“虹淵太子如此,置我青丘於何處?!”
“青丘與東海如何都與我無關。”虹淵擺了擺手,道:“公主我便帶走了。”
被對方赤裸裸的忽視,讓三長老惱怒不堪,他狠狠道:“虹淵太子是否忘了還有我!”
“區區一個小小的長老能做什麼?”虹淵冷冷笑了笑,還不等三長老反應,便已到了對方的面前,一手鉗着對方的脖子,一手在空中划着複雜的手訣,一個繁複的花紋瞬時在空中形成。
“你、你……”三長老有些不信的看着面前的小太子,他面前的這個東海太子應該比他的法力低上許多才對,可現在竟將他牽制的動彈不得,“你到底是誰?!”
“自然是虹淵。”虹淵冷冷笑了笑,將那繁複的花紋烙在了三長老的胸前,對方反應不及,也反抗不及,瞬時失去了意識。
“這樣你可就沒有退路了。”芙爾掃了眼地上的三長老,“你其實大可以將他們弄暈,然後消除他們兩人的記憶的,這樣一來,就算是出了差錯,也不會追究到你的身上,可現在,你竟讓他們兩人一個昏倒,一個跑出去找救兵……你難道勝算很大嗎?竟敢這樣做?”
“芙爾這是在擔心我了?”虹淵笑看向芙爾。
“哼,不過是不想看到你失敗時候的哭臉罷了。”芙爾皺了皺眉,這麼說着,可神情卻十分的僵硬。
“就算是失敗了,那青丘與東海的關係怕也是維持不下去了,這樣至少我也不用娶那公主了。”虹淵笑道:“不過最好是成功。這樣我不但不用娶這公主,更能將東海之珠拿到手中。”說着,他頓了頓,道:“芙爾希望我將責任撇清,是希望我娶她的意思?”
“我自然是不……”芙爾說着,頓住,彆扭道:“你娶誰和我有什麼關係?你想娶她便娶好了!”說着,化作一道煙霧般的光熒,消失在房間中。
虹淵笑着搖了搖頭,下一刻看向牀上鳳鳴子鶴的眼神瞬時冷了下來,他向着對方做了個簡單的手訣,便讓自己與對方雙雙消失在房間裡。
而東海海底。
花玦在那膽小的彩色海魚的帶領下,見到了東海龍王,東海龍王因爲被人打斷了他祭奠夫人而十分不悅,但他只是掃了一眼彩色的膽小海魚,並未要向對方詢問什麼的意思,他怒視向花玦,道:“你是何人?”
•ttκд n •CO 花玦悠悠道:“龍王竟不知道我是誰?”
“你是什麼人?竟有這麼大的口氣?說的竟像是老夫應該知道你一般?!”東海龍王怒道。
“既然龍王不知道我是誰,那也無需知道了。龍王只需知道我的
來意便行了。”花玦冷冷道。
龍王沉眸,道:“要打要鬧,都出去再說。別在我夫人沉睡的地方吵鬧。”
花玦笑笑,頷首。
墓園外,龍王道:“你到底是何方神仙?來東海有何事情?”
“蓬萊之人,來此是爲了請龍王將海心之地借於我們一用。”花玦沉聲道。
“哼,蓬萊的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些,你們以爲海心是什麼地方?竟能隨便借給外人用嗎?”東海龍王不滿的皺了眉頭,道:“快快離去吧。看在今日是老夫的夫人的忌日的份上,老夫便也不追究你們了。”
“龍王,今日若是我不能知道東海海心在何處,不能借寶地一用的話,我定不會走的。”花玦冷冷看向對方,道:“也許,東海龍王更希望我在夫人的安息處大鬧一場,才更將貴地借我一用?”
“你這狂妄的小兒!”東海龍王惱怒道:“你可知道口出狂言!就這一項,我就能出手將你送入地獄之口!”
花玦道:“龍王何不試試看?”
“莫要後悔。”東海龍王沉下眸子,道:“若是你一再如此,我便將你關進海牢之中,讓你永世不能超生!生死莫不能!”
“我倒害怕的很。”花玦不屑的笑了笑,道:“今日沒有時間與龍王你開玩笑。龍王還是快些將海心之地展示於我的面前的好。若龍王不照着我說的做,怕是東海這些生靈,龍王一個都保不住了。”
對方的口出不遜,讓龍王大怒,他怒瞪向花玦,剛動了動手,一股海流如同小型的颶風,朝着花玦就猛的衝了過去,花玦身後遠處的鳳鳴鰈連見了,心中大驚,他本以爲花玦的手段會更柔和些,但看着對方與龍王剛交談,一開始便這樣激烈,他想,等後面,也不可能再溫和到什麼地方去了。
事情怕是要一發不可收拾了,這樣的發展,他剛開始並沒有料到,情況變成這樣,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那他也就不好再露面了,鳳鳴鰈連沉眸,緊緊盯着花玦的身影。
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小型颶風般的海浪急速的襲面而來,但花玦並不慌張急促,只是輕輕揚手,瞬時他的面前便出現了那一條帶着他來到這裡的彩色海魚,龍王沉了沉眸,但手中的動作早已來不及停下,霎時,那條彩色的海魚被旋轉着的颶風般的海流衝得面目全非。
霎時,鮮紅的血液染紅了花玦與龍王之間的那片海域的海水,花玦笑了笑道:“龍王還真是嚴厲殘酷,面對我的提議,你寧願交出東海所有的生靈的性命,也不願意將海心之地借給我這樣善心的人用一下下嗎?”
“……”鳳鳴鰈連沉眸不語,他這樣也算是善心?剛纔明明面不改色的將一條生命給瞭解了。
東海龍王也同樣沉默不語,花玦見了,輕笑道:“龍王莫要這樣看着我,剛剛出手奪取那海魚生命的可不是我,而是龍王您。”
“你……”龍王沉眸看着花玦,剛纔出手造成實質傷害的確實是他無疑的,但……他冷哼道:“那是那條海魚該受的懲罰,要怪只能怪他不該將你帶到這樣的地方來,害死他的,罪魁禍首還是你。”
“哈哈,龍王說的真好。”花玦哈哈笑了起來,但很快他神色變得冷漠,他冷冷道:“但若是東海的所有生靈都死了,龍王也打算在天帝的面前這樣說?真不知道天帝聽了這樣的話,會如何反應。因爲一個來在蓬萊的無名之輩,龍王竟將東海搞成這樣?在我聽來真是可笑的很。”
龍王神色難看之極,冷聲怒道:“狂妄!小子,也許到時候生死不能的人是你,依老夫看,你也只能現在逞口舌之快了!到時候莫要怪老夫沒有提醒了你!”
花玦挑眉,冷冷道:“哼,逞口舌之快?龍王,若是你不願將海心之地借給我們,到時候莫要怪我沒提醒你纔對。”
“……”遠處的鳳鳴鰈連將兩人的對話全聽在耳朵裡,急在心裡,可又不好出去說什麼,若是這個時候出去,他怕自己會讓龍王更加誤會,若是到時候事情變得更爲不受控制,那不是簡單的借海心的事情了,也許真的就要這樣捅上天庭去,不止是要將青丘與東海的關係弄得很僵,更會耽誤他們救鳳鳴子鶴。
龍王沉眸,剛要動手,卻見着一陣光熒從海上划來,停在他與花玦中間,幻化成一個人來,龍王看清來人,不悅道:“虹淵,我不是說過夫人忌日,不許任何人來打擾嗎?你這堂堂的太子,難道不知道這規矩嗎?!”
“我知道的,父王。”虹淵恭敬道;“只不過是虹淵得知有人來打擾了父王,所以特意前來察看父王是否安好。”
龍王怒目看着花玦,道:“你以爲我會有什麼事?”
虹淵道:“父王息怒,此人是青丘公主的仰慕之人,公主現在昏迷不醒,他們只是在想辦法救公主罷了。”
龍王皺了皺眉,看向花玦,而花玦則是沉眸看着突然出現在這裡的虹淵,他眯了眯眼,他有種預感,這個虹淵不止他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他來此地的事情,是在虹淵離開小漁村的屋子的時候才決定的,若是夜叉他們也已經被他大概扇出了東海之外的天上,要回來也不是這麼快的事情,而那條彩色海魚也死了,這樣一來,哪裡還有什麼人去與他說?
可對方現在卻說有人將這消息告訴了他,這實在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了。
對這樣的傢伙,決不能掉以輕心了。
花玦沉眸道:“龍小子,這裡怕是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真是無禮之徒。”龍王不悅的看向花玦。
“父王,息怒。”虹淵恭敬的勸道,接着他輕蔑的看了眼花玦,有意無意道:“這人怕是還不知道公主已經在龍宮中了,所以還想在父王這裡找到將公主與東海之珠一同帶走的方法。”
“什麼?!”虹淵像是無意中透露的消息,讓龍王十分的惱火,他怒道:“說了這麼半天,這人是打着東海之珠的主意而來的!狂徒!”
花玦沉眸皺眉,幾欲出手,但虹淵卻擋在了兩人的正中間,道:“上神,莫要傷了和氣,你也不願讓子鶴出什麼事情吧?”
“……”對方的話,真是捏住了花玦的死穴,花玦不悅道:“你將子鶴怎麼了?!”
“……”就連遠處的鳳鳴鰈連心中一緊,他卻沒想到虹淵這龍太子的城府竟然這樣的深,他皺緊了眉頭,他看不透虹淵到底想要幹什麼,他並不是擔心花玦,而是擔心此時的虹淵會對鳳鳴子鶴做出什麼事情來,若是剛開始只會傻笑的虹淵他倒也不擔心,可現在的虹淵,真讓他擔心的很……
“當然現在是安然無事。”虹淵笑道:“只不過若是上神要在東海之中,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的話,大概是要性命不保了。”
花玦皺眉,實話說,對方的話,讓他心頭一緊,他道:“將鳳鳴子鶴交給我。否則,我便將東海的生靈趕盡殺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