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聽着對方當着自己的面一而再的用這樣的話來冒犯自己,不由惱怒,剛要開口說什麼,虹淵便道:“上神莫要惱怒,父王莫要動怒。”
“淵兒,你讓開,讓父王好好懲治這個狂妄的小子!”東海龍王怒道。
虹淵卻恭敬的到龍王身邊,低聲說了幾句不知什麼樣的話,花玦便看着龍王怒氣衝衝的瞪了他一眼,卻返回了墓地中,並未再多追問什麼。
花玦見了,冷笑,道:“不愧是太子,竟將龍王糊弄的這樣好。也怪不得能將狐王那傻小子糊弄得那樣周全了。”
“……”狐王鳳鳴鰈連眼角狂抽,對方這個時候竟都不忘記貶低他,還真是讓他不知道該惱怒還是該覺得欣慰了。
虹淵卻並不介意對方對自己的冷嘲熱諷,笑道:“上神誇獎。”頓了頓,他道:“既然上神已經知道了虹淵的爲人,那上神也應該小心些與虹淵說話了,否則子鶴公主的安危,虹淵可就真的沒法擔保了。”
花玦沉眸道:“小子,你該小心些與我說話纔對,難不成你這東海的太子想讓這生機勃勃的東海變成一片死海?”
虹淵笑眯眯道:“上神莫要生氣,別這麼快做決定啊。”
“……”花玦沉眸看着對方。
虹淵笑道:“我這就帶上神去見公主,等見過公主上神再做定奪也不遲。”頓了頓,他看向遠處,笑道:“也請狐王哥哥也一同去好了,狐王大概不會希望見到上神將公主帶走的事情發生吧?”
“……”花玦皺眉順着虹淵的視線看過去。
“……嘖。”在兩人的視線的注視下,鳳鳴鰈連啐了一口,最終還是從大大的珊瑚後面走了出來。現在只能期望這件事情,龍王之後再不會插手的了,若是龍王回過頭來再插手,那青丘和東海的關係,也算是徹底毀了,毀在他的手裡了。
“哼……狐王是來親手終結東海青丘的聯姻的?”等狐王鳳鳴鰈連走近了,花玦冷冷嗤笑道。
“……”鳳鳴鰈連動了動脣,又看了看墓地的門,最終還是沒說一句話。他擔心若是他一開口,東海龍王聽到跑了出來,那就完了。
抱着這樣的想法,鳳鳴鰈連被花玦冷嘲熱諷了一路。
“狐王哥哥也稍微試圖着反抗一下不好嗎?”最後甚至連在前面帶路的虹淵也聽不下去了,笑着開口道。
“……”鳳鳴鰈連看了對方一眼,又看向身後空曠一片,沒有任何遮擋的海水,默默回過了頭,瞪了虹淵一眼,他以爲是自己的不想反駁嗎?!要不是這東海不像是陸地上一般有阻擋的東西,那他也不用覺得這麼不安全!不敢回嘴……
“狐王別回頭看了,若是你真的有膽子就該不用怕龍王,”花玦看出對方哀怨的想法,冷冷嗤笑道:“既然你這樣害怕龍王,就更應該怕我,這是最正常的事情,別覺得難爲情了。”
鳳鳴鰈連咬牙切齒,低聲道:“不老您費心。”
花玦嗤笑,道:“知道我爲你費心了便好。這也算是懂事了些。”
“……”鳳鳴鰈連嘴角控制不住的狂抽,他忍不住腹誹,這個花玦不但是第一眼讓人覺得不爽,而且隨着時間的增長,真是越看越讓人火大了。
“上神,狐王兄長,到了。”
說話腹誹間,身前的虹淵不知什麼時候停下了腳步,鳳鳴鰈連擡頭皺眉,卻見眼前並沒有任何宮殿,只是無邊無際的海底,他不悅道:“子鶴在什麼地方?!虹淵?”
花玦冷哼,伸手出來將往前走了一步的對方攬住,道:“狐王,莫急。等人家開了門,再進去纔不會撞到腦袋。”
鳳鳴鰈連愣了愣,他眯了眯眼看向眼前,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結界的縫隙,他皺眉不悅道:“虹淵。還不快些帶我們去見子鶴!”
虹淵笑了笑,道:“狐王兄長可真是讓虹淵傷心。竟寧願這麼的相信上神這樣的外人,也不願意相信妹婿的虹淵。”
“這樣讓人噁心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傷心。”花玦掃了眼鳳鳴鰈連。
“……”鳳鳴鰈連的臉色一下變得十分難看,對方眼中閃爍的光芒,顯然是名爲嫌惡的情緒!他都還沒嫌棄對方,對方竟然就敢這樣的嫌棄自己?!這是什麼破事情?!他低聲怒道:“我才覺得你噁心!”
“狐王說什麼?我聽不很清。”花玦佯裝聽不清楚,疑惑的看向對方,惡劣的笑了笑,道:“是因爲我保護了狐王不讓狐王撞上門去,所以仰慕我了?”
“……”鳳鳴鰈連狠狠瞪向對方,仰慕個屁!
花玦笑了笑,看向虹淵,冷聲道:“何不快些將子鶴交還給我們?”
虹淵揮手,一個華麗的銀色巨門緩緩顯現在三人眼前,鳳鳴鰈連沉眸,心中翻騰不止,他以爲這個虹淵的法力應該在他之下,可現在看來,這個虹淵太子不但城府深藏不露,就連他的法術也高於自己許多,雖然他並不想承認這個惱人的事實,可他卻不得不認清眼前的麻煩。
他讓鳳鳴子鶴落入了一個更爲危險難纏的境地。
“子鶴呢?”花玦沉眸,道:“太子還不讓你的人放了她,是想要讓我們親自進去接她嗎?”
“自然不是這樣。”虹淵笑了笑,道:“跟我來吧。”
鳳鳴鰈連沉聲道;“何不將子鶴直接帶來?莫不是有詐?”
花玦沉眸看着虹淵。
虹淵笑道:“當然不是有詐,再說就算是有詐,狐王與上神,你們兩人也會義無反顧的去接你們的小公主的吧?”
“既然你都知道,何必這樣的麻煩,直接將子鶴交給我們不就結了?你到底在預謀什麼?”花玦厲聲問道。
虹淵轉頭冷冷看向花玦,道:“自然是沒有任何的陰謀了,只不過要不要帶走你們那個小公主,只在你們的抉擇。最主要的,還是我不願麻煩的將一個昏睡的人搬來搬去。”
花玦沉眸道:“你以爲我們會讓你將她再帶回去?”
“這是怎麼講的?”鳳鳴鰈連聽着對方的話,便下意識覺得不對。
“嗯,這便要等你們看到公主之後再決定的事情了,不過,我再最後提醒一點,若是這次你們不將小公主帶走,那小公主便就是我們東海之人了。”虹淵笑道:“也即是小公主要與我成婚了。”
“哼,子鶴我自然是要帶走的,想與子鶴成婚,小子,你想的是不是太多了?”花玦不悅的皺眉,道。
“嗯,若是可以,我倒是也不想娶她,只可惜,東海之珠被老頭子借給了狐族的狐王,我還以爲是用用就歸還的,卻沒想到竟是放在小公主身體中的,真是麻煩的很。現在害得我只能娶她。”虹淵皺着臉,道:“我可不願娶那樣的女子。”
“你!竟這樣說子鶴?!”鳳鳴鰈連怒道。“我青丘的公主若不是因爲定要那破珠子救命,何須要接受你們東海這樣無理的要求!?”
虹淵朝着鳳鳴鰈連笑了笑,道:“狐王既然這樣嫌棄我東海的鎮海至寶,那一開始就不應該來東海腆着臉拿去的,父王大人看你是摯友的小兒子的份上才借給了你,沒想到你竟然這樣無理。真是給您的父王母后抹黑。”
“……”對方的話將鳳鳴鰈連說的幾乎找不到任何縫隙,鳳鳴鰈連嘴角抽了抽,他倒是沒想到這個虹淵這樣的毒舌。
“好了,狐王莫要與你的小輩吵了。”花玦出聲,皺了皺眉,低聲對鳳鳴鰈連,道:“還是快些將子鶴帶走纔是正事。”
“……”鳳鳴鰈連沉了沉眸,卻不由安靜下來,不再說話。
虹淵有意無意的掃了兩人一眼,道:“行了,狐王與上神跟着我一起走吧。”
兩人跟着虹淵緩步走進大門,進了門後,又是另一片景象,彎曲的銀白色迴廊,曲折繁複,虹淵轉頭看向兩人,道:“可要跟上了我,可別亂走,公主待的房間可是這裡最爲特別的一個房間,這裡的路,若是轉錯一個彎,那就永遠都無法到達你們兩人公主的房間了。”
花玦、鳳鳴鰈連沉眸,不語。
“你還真是深藏不露的很。”鳳鳴鰈連忍不住冷嘲道。
虹淵卻絲毫不介意,緩步走着,冷冷笑了笑,說話的聲音卻仍然平和鎮定,道:“多謝狐王的稱讚,在東海龍宮中若是沒點城府,怕是狐王現在看到的人應該就不是虹淵了。這樣狐王不是會很難過?虹淵可不願那樣的事情發生。”
鳳鳴鰈連不由打了個寒顫,隨即很快像是想到了什麼,沉下眸子,沉聲道:“我聽說,東海龍王應該不止有你一個龍子。”
他上次來借東海之珠的時候,像是聽說現在的龍宮中只有虹淵一個龍子了,而且是東海龍王最寵愛的龍子,這些並不是最奇怪的地方,最奇怪的是,虹淵之前並不受到龍王的重視,甚至在龍子們中間也像是沒有任何出類拔萃的地方,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虹淵竟一下變成了龍王的最愛,更變成了龍王的太子。
“呵呵,託得衆位哥哥和弟弟的福,我現在才能得到這樣的位置。”虹淵笑眯眯道。
“……哼,果真是心狠手辣。”鳳鳴鰈連冷哼,看向虹淵背影的眼神也變得冷然起來,若是他想的不錯,大概那些個龍子們消失也是因爲虹淵的緣故,他雖然不能確定對方對自己的手足做了些什麼,可對方能夠坐到太子的位置上,那做出的事情,也絕非是善心之人能夠做出的了。
“你還真是讓子鶴惹上了很大的麻煩,狐王殿下。”花玦聽着,不由冷哼,他雖然不怎麼知道東海龍王的家事,但在他第一眼看到這個虹淵,便就直覺覺得對方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只是不想這個傢伙竟然這樣棘手,竟在他們不知不覺之中就將子鶴擄去,讓子鶴落入了險地。
花玦想着,冷冷看向鳳鳴鰈連,鳳鳴鰈連意識到對方看向自己冷冷的視線,皺了皺眉,疑惑道:“做什麼這樣看着我?”
“若不是你擅自跟着我出來的話,子鶴也不至於被這樣危險的傢伙擄去。”花玦冷冷哼道。
“我怎麼知道他會是這樣的人!?”鳳鳴鰈連不由愣了愣,不悅道;“若不是我跟來?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我跟着,你現在早與那東海龍王打起來了吧?!你將青丘至於什麼地方?!”
“誒,這麼說來,也不是這樣吧?阻止了父王與上神的人是我啊。”虹淵不由插嘴,道:“狐王自始至終只是呆在遠處看着罷了。”
“哼,果然無能。你這樣真的能夠勝任狐王的位置?不怕將青丘帶向落沒嗎?天帝還真是放心你這樣的人,你真的不是諂媚君主而得到的這個位置嗎?”花玦冷冷道。
“……”鳳鳴鰈連狠狠瞪向花玦,又狠狠瞪向虹淵,一個在緊要關頭與自己內訌,一個在這裡幸災樂禍的起鬨!反正是沒人站在他這邊,但他現在並不想念鳳鳴子鶴,因爲他知道,就算是子鶴在這裡,她也不會站在自己這邊,她定是站在花玦那個混蛋身旁的!
鳳鳴鰈連想着,無奈搖頭,嘆聲道:“罷了。走吧。”
兩人跟着虹淵走了許久,終於來到了虹淵安置鳳鳴子鶴的房間裡,看着牀上的鳳鳴子鶴,鳳鳴鰈連急忙將對方抱起,與花玦就要往外走。
兩人剛要走出房間,卻聽虹淵笑道:“狐王與上神真的想清楚了?這樣就要將公主帶走?”
“你想說什麼?”鳳鳴鰈連不悅的看向虹淵。
“你到底隱瞞了什麼?”花玦眯了眯眼,從鳳鳴鰈連手中接過鳳鳴子鶴。
鳳鳴鰈連:“……”
虹淵笑了笑,道:“反正狐王與上神也不打算相信我。不如將公主帶出東海試試看?這樣你明明知道不就全都清楚了嗎?”
鳳鳴鰈連收回手,抱住胸,冷冷看着虹淵,道:“虹淵,你到底想做什麼?”
虹淵笑了笑,道;“我只不過是害怕狐王與上神不相信我的話罷了。這難道有什麼地方不對?”
花玦冷冷掃了對方一眼,道:“別管他。虛張聲勢。”
虹淵冷冷笑了笑,道:“想害死這小公主,那就帶走她好了。”
鳳鳴鰈連擋住花玦,冷冷看向虹淵,道:“你對子鶴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當然是做了對我有利的事情,既然你們已經將東海之珠帶回了東海了,那你們以爲我會同意你們再次將東海之珠帶出東海?”虹淵冷冷笑道。
鳳鳴鰈連沉聲道:“東海之珠是龍王同意借給青丘的。你可別忘記了。”
虹淵冷哼道:“下任的龍王可沒有同意。”
花玦冷冷看向虹淵,道:“你不是還沒上任呢嗎?”
“……”虹淵冷哼道:“等到我真的上任了之後再想將東海之珠怕是不可能了吧?到時候,東海之珠早與你們的小公主融爲一體了吧?狐王與上神真以爲我這樣天真?還是應該說,你們以爲我真的與我家的那老頭子一樣在意與青丘的什麼關係?真是太天真了些。”
鳳鳴鰈連沉聲道:“青丘與東海的關係,從上古開始就一直是友好和睦的,你以爲是那麼容易就能毀壞的?”
虹淵笑了笑,道:“自然不能這麼容易就毀壞,所以與小公主性命攸關的事情應該算是件嚴重的事情。”
花玦沉眸,冷聲道:“最初東海之珠被借走也是你故意設計的吧?”
鳳鳴鰈連心中一緊,沉眸看向虹淵,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東海之珠這樣輕易的就被我借到,原來這一切都是你的設計?!你就等着我們將子鶴帶回東海,這樣你便能將東海與青丘的關係破壞?這樣做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虹淵冷哼道:“青丘與東海的關係,在我看來根本不值一提,與青丘扯上關係,只不過是給東海多添了累贅罷了,我這樣做不過是爲東海減少些麻煩罷了。狐王這樣的弱者怕是感覺不到我們這樣的
強者的煩惱。”
“……”鳳鳴鰈連嘴角狂抽,這個混小子,明明就比他小那麼多!卻還這麼得瑟自大!簡直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嘛!
“哼,狐王還真是找了個好妹婿。”花玦冷聲說道。
鳳鳴鰈連:“……”這種時候還能記得對自己冷嘲熱諷,還真是讓人不爽極了。
花玦沉眸看向虹淵,道;“可既然如此,那無論我們帶不帶走子鶴,她都是要死在你的手上了。那我們現在帶走她和以後帶走她,有什麼差別?”
虹淵想了想,道:“先死後死的區別,就是多活一段時間,少活一段時間的差別吧。”
鳳鳴鰈連皺了皺眉,狠狠揪住虹淵的衣襟,道;“既然是這樣,那我便先將你殺死!”
“隨意。”虹淵聳了聳肩,似乎是毫不在意一般,道:“不過,若是狐王真的這樣做,那狐王怕是要折了夫人又折兵了。”
花玦沉眸看向虹淵,道:“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便是,狐王殺了我,便是將公主的命一同奪取了。”虹淵笑道:“很簡單的意思。難道狐王與上神聽不懂?”
鳳鳴鰈連沉聲道:“東海龍王之子竟然這樣無恥,虹淵你還要不要臉?!”
“兵不厭詐這句話難道狐王沒聽過?”面對對方的冷言冷語,虹淵毫不介意的笑了笑。
鳳鳴鰈連冷冷道:“到底怎樣你才肯放了子鶴?”
虹淵冷哼道:“既然是要將東海與青丘的關係破壞,我又怎麼能將她放了?”
花玦抱着鳳鳴子鶴,便往外走,冷冷道:“有我在,我看你是沒有這樣的本事的。”
對方大步便走,虹淵卻毫不擔心,冷笑道:“上神既然這樣想讓狐族公主死的話,那我也沒什麼辦法阻攔上神了。”
鳳鳴鰈連沉眸,攔住花玦。
花玦沉聲不悅道:“難不成你要將子鶴留給這小龍太子?”
鳳鳴鰈連道:“那你難道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你別忘記了,若是你現在將子鶴帶出東海,子鶴是活不下去的!你這樣無疑是殺了子鶴。”
花玦沉眸,冷冷看着鳳鳴鰈連。
虹淵笑道:“怎麼樣?兩位,到底是決定將公主帶走,還是將公主留下?”
花玦冷聲問道:“我倒是好奇,若是我將子鶴帶走,你的東海之珠不是也要離開了東海?這樣一來,我將東海之珠帶到哪兒都有可能,你不着急嗎?若是東海失去了東海之珠,怕是要……”
“嗯,問得好。”虹淵笑道:“到時候,便正好是狐王出場的時候了。若是東海的生靈全部消逝,東海將失去往日的生機,這樣嚴重的事情,天帝自然不可能不管,到時候,天帝問起,那也是狐王的錯,是狐王執意將東海之珠帶離東海,現在又是狐王的緣故將東海之珠弄丟,才導致了這樣的事故。這還不是狐王的錯嗎?”
花玦冷笑道:“莫要忘記了,若是你們東海這樣與天帝說的話,東海龍王仍是要被治以失職之罪,到時候,你父王要面臨的懲罰可不比狐王要面臨的懲罰來的輕鬆。”
虹淵卻嗤笑,道:“上神想了這麼久,竟只想到這樣的事情來質問我?”
鳳鳴鰈連皺眉道:“你莫不是要將你的親生父王也算計在裡面?”
花玦沉眸看着虹淵,半晌,冷冷道:“果然狠心。”
虹淵笑道:“多謝上神誇獎,這麼半天你們總算是想通了,這還真是讓我安慰。這樣的算計,自然是要將父王算進去,否則,我要如何繼任?若是不繼任,那我精心計劃這麼久,不都成了無用之功了?”
鳳鳴鰈連沉眸,不解道:“你是東海唯一的太子,若是說要繼承龍王之位,也只有你一人罷了,何以這麼心狠手辣?你這難道不是多此一舉?!”
“狐王也是這樣說了。”虹淵笑了笑,道:“若是我是唯一的太子,這便是多此一舉了。”他像是在嘆息一般,沉聲道:“狐王以爲我願意做這樣多此一舉的事情?”
“東海龍王竟然還有龍子沒有被你說陷害弄死嗎?”花玦饒有興致的勾了勾脣角,笑了笑,道:“聽你這樣一說,我還真是有些好奇,就連我們也被你玩弄了這麼久,到底什麼樣的龍子面對你這樣狡詐奸猾的小子,竟還能保住小命?”
“自然是運氣十分好的小子了。”虹淵無奈的嘆了口氣,道:“你們若是見到了他,定不會將他與我聯繫到一起去的。他實在是不像我這個兄長,不論是脾氣或是性子,都是不像透了。”
鳳鳴鰈連沉了沉眸,道:“聽你的口氣,似乎是十分不滿這個弟弟?”
“何止是不滿,簡直是想要殺之而後快。”虹淵皺了皺眉,聳了聳肩,道:“可惜,這小子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得到了個好師傅,讓我無從下手,多次的暗殺都以失敗告終。”
“呵,竟多次暗殺?他真的是你親弟弟?”花玦冷冷笑了笑,睨着虹淵,道:“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笑面虎。”說着,他往鳳鳴鰈連看去,道:“這便是狐王對妹婿的要求?狐王的口味是否有些太重了些?”
“……”鳳鳴鰈連無語的看了花玦一眼,道:“若是妹婿的標準是你的話,口味不是更重?”
“真可惜了,子鶴似乎就好我這一口。”花玦掃了鳳鳴鰈連一眼,眼中似乎閃着得意的光。
“……”鳳鳴鰈連眼角狂抽,他掃了眼花玦懷中的鳳鳴子鶴,無奈的舒了口氣,也許,這兩人的事情,他是真的不該再插手了,但是隻要想到鳳鳴子鶴以後會跟這樣惡劣的花玦在一起,無論如何他都消不掉心頭的這一口惡氣。
虹淵笑道:“既然你們兩人這樣看不慣對方,那索性就讓鳳鳴子鶴死了,這樣你們兩人互相厭惡的人,也沒有必要勉強自己與對方有什麼交集了。這樣不是皆大歡喜?”
鳳鳴鰈連狠狠瞪向虹淵,道:“你何不將這個惡劣的上神消滅了?!這樣我便不用看到這樣的混蛋了!”
“……還不如狐王你自我了結了,怎樣?”花玦冷冷道。
“行了。”鳳鳴鰈連剛要還口,虹淵便不耐煩的開口打斷,道:“我可沒有心情聽兩位在這裡吵鬧,若是可以,便快些離去。”說着,便要走。
鳳鳴鰈連喊住對方,道:“虹淵,你要去什麼地方?”
“我堂堂的東海太子,去哪裡做什麼還要與狐王一一說明嗎?”虹淵不耐煩的掃了鳳鳴鰈連一眼,道:“你們就好好的商量一下公主的去留吧。我可沒有時間奉陪二位了。”
說完,便大步離開了房間。
鳳鳴鰈連看着就這樣離去的虹淵,不由沉眸,他看向花玦,道:“你不能將子鶴帶走。”
花玦道;“我也不能將子鶴留在這裡,讓子鶴送死!”
鳳鳴鰈連沉聲道:“我與子鶴一同留下,我不會讓虹淵傷害子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