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了,一切都還和以前一樣,和我記憶中的一樣,多少次我做meng都回到這個地方來了,但是我不敢,我真的不敢。
屋內的陳設很簡單,沒有什麼傢俱,聽了周若彤的話,我頓時恍然。
這和十多年前的格局一樣,那時候的條件不說也罷。
爸,你好自私,你既然愛着我,那麼爲什麼,爲什麼要讓我承受這麼多,等你死了才讓我知道,我其實是去了母親,並沒有失去父親?
周若彤摸着裡面的擺設,泣不成聲。
我站在她的身後,也是有些漠然。
這我能說什麼呢?
周啓明的做法或許有些過激了,但是如果換成是我的話,說不定我也會選擇相同的方法,因爲,江湖險惡這四個字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
周若彤一直朝着裡面走去,我跟在後面,很耐心,沒有絲毫催促的意思。
徑直走到了一張懸掛了她們一家三口的全家福的照片面前。
照片很大,包裝也很不錯,說真的,在那時候這的確是屬於奢侈品了。
這裡面應該是周啓明生前經常過來照看的,很乾淨,照片有些泛黃了,很顯然,是周若彤小時候的照片了。
照片裡面周若彤胖乎乎的,看起來有些萌。
周若彤走過去之後我也發現問題了,因爲,這幅照片懸掛的高度太低了,這完全不符合啊。
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照片有問題。
周若彤竟然像是早就知道的樣子,伸出手,仔細的撫摸了一下照片的相框,隨後,將照片取了下來。
這時候我才發現後面竟然還有一個保險箱。
在牆上。
好玄奧的節奏。
次奧。
保險箱是那種老舊的模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看起來有些跟不上潮流和時代了,應該也是一早就開始準備下來的了。
周若彤用鑰匙輕鬆的將保險箱打開了。
裡面的東西很簡單,一本日記本,一個鐵盒子,一封信,看那信的包裝,應該是剛放進去不久。
看來我猜對了,其實,這裡就是周啓明和他老婆meng最開始的地方。
中心只有一點,那就是一切爲了周若彤。
從一開始還是一個窮得不能再窮的人的時候周啓明就開始謀劃着要爲自己的女兒準備一些什麼什麼
這樣的豪氣,這樣的愛,說真的,讓我覺得很震撼,也很佩服。
我對周啓明的看法也直接徹底的改觀了。
這個男人的確讓人佩服不已。
他對周若彤的愛藏得很深,但是自己老婆死了之後也開始有點走火入魔了,和鈤笨人合作,估計所想也只是爲了給周若彤更多而已。
這樣的父親
我除了佩服之外,真的是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了。
佩服,心痛
哎
周若彤早已經是泣不成聲了。
這裡面打開的不僅僅是保險箱,還有她塵封許久的心和她這麼多年來的委屈和不捨。
就這樣啊爲什麼這一切都來得這麼晚呢?
晚到了最後,周若彤已經沒有辦法在感受到自己父親的愛了。
只能,緬懷。
我嘆了口氣,輕輕的拍了拍周若彤,走上前去,將東西拿了出來,打開鐵盒裡面果然是一張支票。
瑞士銀行的支票,這種支票本金至少要一百萬美元的身家纔可能擁有。
周啓明果然是下了血本。
我看了看,數額已經填好了,兩千萬。
按照周啓明的身家來說,這並不算多,換算過來也就是一億多一點而已,按照周啓明的本事完全有能力留下更多。
但是他卻沒有,或許,他只是想要自己的女兒衣食無憂,卻不希望她因爲錢太多捲入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之中。
日記本我粗虐的看了幾眼,都是一些他這些年來做的事情的記錄,有好有壞,很詳細。
看來,藤原俊雄軍火交易的記錄就在這裡面了。
雖然我覺得把什麼東西都寫在日記本上絕對是一件傻逼的行爲,但是要是別人這樣做的話,我還是舉雙手贊成的,周啓明的小心謹慎給了我回報藤原俊雄的機會,我應該感謝他。
將信交給周若彤手中,我陪着周若彤,慢慢等待,等待周若彤從傷痛和回憶之中慢慢恢復過來。
操,終於有人了。你麻痹的,我還以爲你們死了呢。
這時候一個有些囂張惡俗到了極點的話語傳了進來。
我頓時就皺起了眉頭,將日記本收了起來,而周若彤也很快將支票和信件都收好。
我轉頭看去,一羣打扮惡行惡相的傢伙竟然直接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麻痹的,裡面裝修這麼挫,外面還弄個時尚的密碼鎖,害得老子不敢動手,早知道是這樣,老子早就撬門進來了。
帶頭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傢伙,鬍子拉碴的,穿了一個人字拖,大褲衩上面斑斑點點的,看起來無比的噁心,胳膊上一個歪歪扭扭的忍字努力的想要顯示出他是混子,但是隻能讓人覺得滑稽可笑。
滾出去。趁我沒有發火之前。
這一羣莫名其妙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來路?你麻痹的,這麼囂張但是我現在絕對沒有絲毫的心情理會這些傻逼究竟是誰,我直覺得很不爽,極度不爽,不爽到了要殺人的程度了。
這羣莫名其妙的傢伙絕對是對周啓明他們的侮辱和褻瀆。
我雖然和周啓明不對付,但是不得不說,單單是作爲父親這一點上,我還是非常佩服他的。
見到這幾個傢伙的模樣我頓時就有些不暢快起來。
喲呵,挺橫的啊哥幾個,看到沒,想要在自己馬子前面顯露威風呢哈哈哈,不錯,不錯放心,小夥子,不要扎刺兒,我們不是壞人,不會對你馬子怎麼樣的,相反,..我們是來給你們送錢的。
帶頭的那個傢伙對我蠻橫冷淡的態度竟然不以爲意,大咧咧的開口說道。
我們啊,是這裡的開發商,說白了,你們這裡馬上就要拆遷了,我們呢,是來和你們簽訂徵地賠償協議的,現在周圍的都簽署了,就剩下你們這裡了。
我頓時就皺起了眉頭,我相信,沒有哪一個腦子正常的開發商會用這種貨色來充當拆遷協調工作的。
賠償方案是什麼樣子的?
我已經不爽到了極點,但是還是耐着性子開口問道。
是這樣的,兩千塊錢一平,你們這房子太舊了,我們也懶得量了,二十萬,一次性付清,厚道吧,簽字吧?
褲衩男說完之後直接從褲衩兜兜裡面掏摸出一張皺巴巴的協議合同想要遞給我。
二十萬?
我都快要氣得笑出聲來了,還兩千一平?
尼瑪,就算是郊區那邊現在蓉城也是七千多的放假,周若彤她們這房子裡裡外外的面積,至少超過三百平,二十萬?牛逼要知道,這裡可是北改規劃的核心地帶,會有一座萬達新建起來的,少說上萬每坪,二十萬,真尼瑪天真。
我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給我滾出去,以後我也不想要看到你們,另外,給你們主子帶個話,這裡的工程黃了,他別做了。
我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開口說道。
幾個流氓互相看了看,都是覺得不可思議的樣子,大褲衩更是直接想要動手的樣子。
我早已經是等得不耐煩了,衝上去,啪啪幾巴掌抽飛了大褲衩,然後繼續動手。
我沒怎麼留情,幾個傢伙都被我打得哭爹喊孃的。
給我滾!
要不是當着周若彤的面,我不會就這樣輕易的就算了,麻痹的,強拆現在不準了,就用這種噁心傢伙過來,真夠爺們兒的。
是不是以後還有停水斷電的手段呢?
惹到老子頭上來了,真他媽的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