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姓？多大年紀了，有什麼擅長的嗎？”
“你有什麼不良愛好嗎？是不是奸細？”
“你玩遊戲嗎？不玩？太好了，我就是遊戲教會的，不不，這不是反話，我已經受夠了那沉迷遊戲的遊戲狂了。”
羅夏的工作倒是不困難，就是用預先準備好的問題問一下那些“候選者”。
謊言在他面前是無效的，間諜和敵意者更是瞬間被揭曉，即使如此，羅夏的進度卻依舊不快。
雖然一直說着人口買賣的玩笑，但實際上偷渡者們的待遇還是不錯的，畢竟闖過生死難關來到這裡，已經證明了一些東西……至少運氣是不錯的。
就如招聘會上的招聘點，羅夏只需要擺出要求，就有絡繹不絕的求職者主動推銷自己。
“百分之八十以上是瑕疵品啊………”
能力上的缺陷還能夠忍受，殺人狂、野心家、以爲自己是穿越主角yy小說中毒者、悲風教徒之類的，就實在無法接受了。
即使新生的教會什麼都缺，劣質品和菜鳥也能勉強接受，但這種不知道隨時引爆的炸彈，還是算了吧。
看着那前面帶路的魔鬼業務員，那一臉殷勤的模樣，羅夏卻狠的牙癢癢。
不是沒有好貨，簡單的言語套路就套出來有質量更好的“偷渡者”，只不過這傢伙擺明了不願意帶你去。
“這幾層樓應該是針對的新人教會吧，瞧不起人啊。”
是的，就是瞧不起人，在這種賣方市場，能夠買到好貨也要人脈和實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提供優質的出貨渠道，也是一種投資。
這些偷渡者肯定被會被這裡的魔鬼進行篩選，優質出色的給老顧客和自己人，留在這裡的偷渡者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落選了。
大部分新神教會都會經歷到這個階段，他們一般也知道便宜買不到好貨，也多半湊合着用了…….然後到了一定階段，就會淘汰掉這些劣質品，比如說賦予必死的任務之類的。
或許站在諸神的角度來看，這些背棄艾希來到安索雷恩的偷渡者，不僅已經下層位面的混沌之力污染，更是已經不是自己的族裔。
這些東西羅夏來之前都得知了，但對這種做法卻有些反感…….不單單是針對教會的做法，而是把智慧生命當做消耗品的普遍看法。
“……那就多看看吧。別人我們管不了，至少遊戲教會需要的能夠擔任的同伴和同時，而不是用過就棄的衛生紙。”
或許也正是知道這羅夏藏着心底的想法，羅麗才讓羅夏親自來的。
太過挑剔且眼光太好的結果，就是收穫實在太少，甚至已經有被淘汰者在對着羅夏指指點點了，無非是“菜鳥教會眼界還這麼高”、“不知天高地厚”、“這麼挑剔就算入選也不好相處”。
別說，這種說法擴散開來，來這裡應聘的人更少了，......尤其是同行的幾個教會來者不拒，且給出的條件更好的時候。
看到這種情況，羅夏也只能露出苦笑了，他難道還能跳出來說那些傢伙都是把你們當炮灰用，那點多出來的僱傭軍實際上是買命錢………就算說出口也沒人信把。
換了四個招聘點，擺了四個攤，忙活了足足兩天，最後八百的名額也才滿足了不到四分之一，還是羅夏最終下降了一些錄取標準。
同行的其他人都返程了，甚至第二波都來了，羅夏卻只好讓簽約者先行搭船返回，自己在這裡繼續忙碌。
而在第一批結賬的時候，卻意外的遇到了一些小插曲。
新教會的資金是有限的，人力資源也是極其昂貴的，幾百號人下來，即使是魔鬼的中介金也是一筆天文數字（對遊戲教會來言）
本來所有資源都投入了新冬妮婭城的遊戲教會就沒錢，也根本不太可能付得起......其實大家都一樣，這筆太過龐大的啓動資金沒幾個人付得起，就算付得起也不會現場付。
“這是貸款合同，請收好。”
這就如過去買房一般，就算能夠一次性支付，也會選擇貸款買房，這已經是一種市場上的習慣性規則了。
新教會開荒也是如此，魔鬼這樣的中介方也知道新教會沒錢卻又要買貨，也早就準備好了貸款服務。
只不過他們會對每個新教會進行評估，確定一個信用額度，越是強大的教會額度越高。
而讓羅夏驚訝的，就是遊戲教會和他自己的信用額度了。
“無限，是的，無限，你想貸多少就貸多少，別這麼看着我，這並不是謊言也不是什麼陷阱，給你提供的貸款利率絕對是最低的，近乎白送！”
在這一刻，羅夏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走錯了門，這裡不是魔鬼的剝皮公司，而是天堂的慈善組織。
羅夏反覆翻閱合同，天賦能力讓其確定其中沒有陷阱，那約定的貸款利率雖然依舊有些高，但如果對比和魔鬼交易的其他人，那還真是最低的，低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這麼看好我們嗎？那爲什麼還不給我們更好的供貨資源？”
羅夏有些驚訝，這些矛盾讓人很是想不通…….於是他就直接問出來了。
“看好，當然看好，不過給您超出現有標準的資源，那就是提供幫助了。我們是生意人，中立是必須的，可不能偏幫任何一方。”
魔鬼的總管留下了意味深長的的言語，但接下來不管羅夏詢問什麼，他都不肯回答了。
相反，業務員還嫺熟的拿出了一大堆商業小冊子，向這個“大金主”推銷起來。
【哥哥，不管什麼原因，這麼好的機會，不要錯過…….買買買！】
而神妹興奮的言語，卻只能讓羅夏露出苦笑了。
“喔，隨帶一提，這種無限定的額度是我們商務總會定的，也就是說大部分公司都是認可的，其他商家…….至少是我們這次位面區的商家，都是認可的。”
在“位面區”，那魔鬼總管還重讀了一下，似乎已經早就看穿了羅夏貨比三家的打算，甚至還主動促使其去。
“那麼，先來兩隻巨龍吧，走過去實在太累了。”
說笑着，羅夏借過這商品小冊子，至少先看看這裡還有什麼值得貸款買的。
“好的，您是要紅龍還是黑龍還是冥龍？我們這個月有特惠活動，買成年巨龍送龍鞍喔。”
而羅夏驚訝的發現，這魔鬼總管的言語居然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