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朦朧猜測,寞樓應該不會易名,試着問問路人,看看有沒有認識的。
她向路邊一個賣水果的小夥子打聽,“這位小哥,你可曾聽說過寞樓?他是我的朋友,修爲不錯,顏值也高……”
說着,說着,花朦朧說不下去了,因爲這個小夥子眸底的鄙夷不屑越來越濃了。
她就想着先安頓下來,再想辦法吧!
但是,直到此刻才發現,人生地不熟的她囊中羞澀之極,連一塊金幣都沒有……
人到走黴運時,真是喝涼水都塞牙啊!
她轉身,緩步離開,那個賣水果的小夥子與周遭的人肆意無忌地嘲笑着……
大意就是說這個外地女子真是厚顏無恥,敢說高高在上的聖皇是她的朋友……
花朦朧暗自苦笑,此處的聖皇也叫寞樓,大概同名同姓不是同一個人吧!
她打量了一下自己,確實有些狼狽,晶色的裙衫不知何時劃破了幾處,有的地方沾染了塵污。
怎麼說花朦朧也是清傲矜貴慣了,淪落到這步境況,此刻她心裡的苦澀更多了。
花朦朧擡手攏攏頭髮,就想離開鬧市,找個僻靜的地方歇息片刻,整理一下凌亂不堪的心情。
就在這時,人們都齊齊地跪下了,花朦朧不明所以地望過去……
一輛華車翩然行來,其上坐着白衣寞樓,一手搖着摺扇,一手摟着花玲瓏……
有史以來第一次,絕對是第一次,花朦朧第一次失態了!
她揚手揮了揮,臉上染了淡淡而優雅的笑意,揚聲道:“寞樓,玲瓏……”
她覺得,寞樓和花玲瓏都是熟臉孔,近似親人,主動打招呼沒有什麼不妥當……
周遭萬籟俱寂,花朦朧如是一句,自然在場的人都聽到了,十之**都是鄙夷不屑,包括那個賣水果的小夥子。
寞樓微微側臉,華車就緩緩地停下了,車後的侍女趕緊走過來,斟好了兩杯熱茶,端過去。
寞樓眸光淡淡的,從上到下打量着花朦朧,末了,脣角染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心思難猜。
一旁的花玲瓏撅起了嘴巴,仰臉望着寞樓,“聖皇哥哥,不要再看了,這種女人身上髒兮兮的,身上有病毒,腦子也有病!”
寞樓輕輕柔柔地嗯了一聲,輕輕柔柔地吻吻花玲瓏的紅脣……
花朦朧心頭如被無數根鋼針綿密地刺着,痛得不可名狀……
而且,寞樓涼涼地掃掠了她一眼,細目微眯,語氣輕飄飄的,“本皇不認識她,走!”
華車啓動,緩緩地行去,花朦朧覺得心臟似是被什麼攫住了一般,她呼吸不暢了……
她硬着頭皮又道:“寞樓,我是花朦朧,我過來找你了!”
寞樓只有一道清冷的低笑聲,就算是回覆她了。
她的本命分身花玲瓏裝作不認識她,寞樓也裝作不認識她,那麼,寞樓到底是什麼意思?
花朦朧正心裡亂糟糟的……
“啪……”
一個侍女走過來,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這也是花朦朧人生中第一次挨耳光,被一個侍女打了,人生之事也真是難以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