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抱着琵琶的舞女隨着樂曲響起緩緩朝大廳中央走來。
衆人舉杯高喝,觥籌交錯間,評論着哪個舞女舞的更加動人,哪個舞女腰肢更加纖細。
無垠大陸的人崇尚自由,並不會因爲是女子,便目帶歧視,他們只尊重強者,若女子中,有巾幗不讓鬚眉者,他們同樣會非常尊重,甚至是尊敬!
“我聽聞黑界四使之一的姒姬曾舞過一曲天霓裳,着實美麗,當場讓還是太子的蕭皇立下了非她不娶的誓言。敢問花界主可曾看過這姒姬之舞?”蘇宗宗主蘇晉突然開口問道。
“蘇宗主說笑了,姒姬雖是我黑界四使,可是她那火爆的脾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花衍搖搖頭,表示自己可沒有那麼大的福氣。
“哈哈!也對!姒姬的鞭法我可領教過!完全可以用出神入化來形容!”蘇晉哈哈一笑,想起當初切磋時的場景,不由懷念般說道。
“都說黑界沒有一個弱者,今日我蔣澤便想向花界主的弟弟討教幾招,敢問你可敢接?”一個略帶不屑的聲音突然響起,讓原本其樂融融的場景瞬間安靜下來,炸的衆人愣了三愣。
“居然有人公然挑戰黑界的權威?!”
“蔣家居然在這個時候出頭?!”
“有點莽撞啊!”
衆人紛紛小聲說道,想看看這花典要怎麼接話。
“向我挑戰?”溫希收回思緒站起身子緩緩問道。
“怎麼,不可以嗎?還是說你花典不敢接?”蔣澤微微一笑,可是說出來的話可是沒有半點謙虛的樣子。
“不敢接?你當你是誰?!”溫希不怒而威,不屑,黑色的袍子在這時越發顯得出衆,彷彿是一個戰功赫赫的將軍,看到了自己的手下敗將。
“呵呵,我對自己的身份認識的很清楚,倒是你……”蔣澤沒有將話說的很明白,但是聰明人已經聽出來他的意思了。
怪不得他敢公然跟黑界叫板,原來是投靠了三宗了。
然而,在溫希眼中,這話可不僅僅代表着寂城的上層已經投靠了三宗,甚至可以說,蔣家已經站到蕭宏的身後了。所以他現在是來出氣的,幫蕭宏出剛剛自己無視他的氣。
呵呵,俗話說的好,朋友的敵人就是敵人,更何況這個敵人還是一個明的不能再明的敵人!
即然蔣澤自願將性命送到眼跟前,自己要是不送他去見閻王,怎麼對得起這一番''高談闊論''?
“指教我不敢當,自幼在外淪落,也沒學下什麼本事,但是自問還是有膽子跟蔣少爺比劃幾招的,只是不知道蔣少爺肯不肯賞臉?”溫希雙眼一眯,開口問道。
“呵呵!自然樂意至極,還希望你不要臨陣退宿!”蔣澤一聽花典自幼是個乞丐,心裡更是高興,這次真是個好機會,又能在蕭四爺面前留下好印象,還能輕鬆收拾掉這個礙眼的傢伙!可謂是一舉兩得!
“單單過招多沒有意思
,咱們可以換一種玩法來,既可以讓我黑界看看你蔣家的獨門功法有多厲害,還能讓大傢伙評評到底是蔣家獨步天下還是黑界略勝一籌!”變裝後的溫希閃着一雙亮亮的桃花眼,甚是迷人,直直朝蔣澤看去。
對上一瞬便又分開,溫希若無其事眨眨眼,但是蔣澤看起來則有些呆楞。
“好!你說了算!”在溫希低下頭之後,他便開口同意了。
“那,咱們就來一個不死不休的生死局。你說怎麼樣?”輕飄飄的話從溫希口中飄出,彷彿立生死狀的人根本不是自己。
“萬萬不可!”蔣致遠一聽要立生死局,一下子便從自己的座位上跳了起來,驚聲說道。
雖然說兒子在某些方面沒有女兒聰明,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自己這輩子可只有這麼一個兒子,萬一……萬一……他要是有個什麼不測,自己到時候怎麼跟他娘交代?怎麼跟蔣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尤其對手可是黑界界主的弟弟,萬一自家兒子在生死局中活下來了,同樣也得罪了黑界,蔣家最後會是什麼下場?
這根本不是生死局,而是一個逼死人的局!不行!千萬要阻止他們定生死局!
蔣致遠越想越覺得心驚,越想越覺得要阻止這場事情的發生!
“呵呵,蔣家主,這是小輩們的切磋,難道你要拿身份來壓我弟弟嗎?迫不及待想要看戲的花衍開口問道作爲哥哥的我還沒有阻止,蔣家主這是要拿身份壓人嗎?”
花衍可不管蔣致遠同意不同意,只要有戲看就行,至於溫希。。。。。。他可不覺得她比蔣澤能差到哪裡。
“怎麼會是身份壓人呢,花界主你也看到了,小兒比較莽撞,剛剛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花界主給老夫一個面子,莫要追究了。你說呢?”如果不是因爲花衍的身份,蔣致遠早就一巴掌拍死這個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的人了。
好不容易要出手解決掉一個麻煩了,溫希怎麼會讓這麼一塊到嘴的肥肉再飛掉呢!
她縮在袖筒裡的手悄悄掐出一個指決,將外界的一絲絲陰煞之氣,順着地面朝蔣澤的身體衝去。
只要能控制他一瞬,這個陣法就能結成,到時候誰還能阻止自己殺他?
只是她不敢大張旗鼓的引陰煞進來,畢竟今天在坐的人有到了先天境界的,若是自己不小心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大時候麻煩可不小。
“怎麼,蔣少爺你不敢說話了?不敢跟我這個沒有武學基礎的人請教了?”溫希雙手環胸,微笑着問道。
“敢!誰說我不敢的!不就是生死狀麼!立就立!咱們今日!不死不休!”蔣澤開口叫嚷着說道。
“好!今日我花典立誓,接受蔣澤的挑戰,不死不休!”
頓時兩人腳下浮現出一個帶有暗紋的陣法,一層薄膜將兩人包裹其中,將兩人與衆人隔絕開來,這代表着兩人誓言已成,不死,誰也別想從這個陣法中離開!
生死狀的陣法算是比較特殊的一種陣法了,由天道來設立這個陣法,立誓的兩人會達成一個共同的狀態,只有在一方死去以後,另外一個活着的人才有資格出了這個陣法,否則的話,兩個人只能在這陣法裡面鬥一輩子。
這個陣法還有一個更特殊的地方,那就是隔絕外面的一切幫助,甚至連聲音也聽不到。
所以溫希此時完全可以恢復她之前的聲音。但是她並不喜歡這麼做,畢竟話多漏洞也就多,爲了不給自己留下後顧之憂,她還是決定暫時用花典的身份。
“呵呵,驚訝嗎?”溫希看着漸漸清醒過來的蔣澤,微笑着問到。
“這是什麼地方?”蔣澤漸漸清明過來的腦子有些奇怪的問道。
“這裡啊?自然是立誓的地方,咱們吶,立了生死狀,不死不休的那種。”看着慢慢恢復神智的蔣澤,溫希很是''好心''的解釋道。
畢竟把娃弄進來了,總要讓他在死後做個明白鬼啊!尤其是中了自己的魅術和陰煞之後,還能做到條理如此清晰,也算是一個有造化的人了。
“生死狀?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補記得了?!”他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很多,只是我沒有耐心再跟你廢話下去了,拿出你最厲害的技能攻擊我吧,畢竟咱們還是老相識,我會讓你死的美麗一些,留個全屍。”
“哼!狂妄小娃!今日我便替四爺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娃娃!”蔣澤可不覺得一個以流浪爲生的小娃娃能比的過自己正統學了幾十年的功力!他單手握拳,直接朝溫希衝了過去!
溫希微微一笑,身子錯開一步,單手擡起,一個橫劈就把衝過來的蔣澤擊倒在地。
“小娃娃?哼!我今日就讓你見識一下小娃娃的力量!”
站在陣法以外的衆人在看到兩人打起來以後,紛紛討論哪個會因,哪個會輸,完全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大聲討論着。
“二哥,你不覺得這個花典有些眼熟?”蘇亦轉身問到。
“再眼熟,他也只是一個男的!你要是敢出什麼幺蛾子,你看我不告訴你爹關你個幾百年的禁閉!你別跟我說你換了口味了!”沒有聽出蘇亦意思的凌關扭頭教育道。
“什麼換口味!我可只喜歡女的!女的!女的!蘇亦氣鼓鼓的吼道,說罷還煞有介事的湊近凌關的耳邊說道有胸有屁股的那種!”
“那你老是將目光放在那個花典身上幹嘛!今天連你爹都在,你可不要闖禍!”
“知道了,知道了!快看打起來了!”蘇亦趕緊轉移話題。“大哥,你也彆着急了,慢慢等小嫂子一定會回來的!”
“嗯。”坐在蘇亦旁邊的蕭雲胤微微嘆了一口氣答道。確實,過好眼前,等希兒回來。
他現在能做的,恐怕也只有等待了。
隨即擡眸朝大廳中央看去,只是淡淡一掃,便再也離不開眸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