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在一衆僧人苦苦支撐之際,一道佛光則是支撐起了護山大陣。
“鎮元子道友,你這是何必呢?”
循聲望去,只見須彌山的上空,準提、接引二人的身影則是赫然出現。
望着不遠處的準提、接引二人,鎮元子也是氣不打一處來。
直到此時,這二人居然才站出來。
之前還讓彌勒等人出來撒謊搪塞他,簡直是絲毫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想到這裡,鎮元子則是握緊了仙劍,冷聲質問道。
“問我何必?”
“你當初怎麼不問問自己,何必去找紅雲讓座呢?”
“若不是你們開了先河,我那摯友又怎麼可能會被鯤鵬所記恨。”
“今日就連吾想找爾等要個說法,你們都再三推脫。”
“還好意思跟我說這種話嘛?!”
眼見鎮元子這氣勢洶洶的模樣,準提、接引二人則是輕咳一聲,尷尬地開口解釋道。
“鎮元子道友,消消氣。”
“紅雲之事,誰也沒有想到會有這種意外不是嘛?”
“更何況此事已經過去許久,吾等之後也不曾招惹過道友不是?”
聽到準提、接引對於當年紅雲之事,絲毫沒有悔改之心。
鎮元子內心深處壓抑許久的怒意也是直接爆發而出。
只見鎮元子渾身上下散發着陣陣煞氣,眼眸內更是佈滿血絲。
望着躲在護山大陣內的準提、接引二人,鎮元子則是冷着臉步步逼近,開口責問道。
“就你們兩個禿驢,也敢妄談紅雲之事?”
“吾隱居洪荒清修這麼久,一直都不曾找過你們二人的麻煩,那是吾的勇氣不夠。”
“但今日,就算是要吾死,吾也一定要給紅雲老弟討回一個公道!”
“天地立誓,日月可鑑!”
聽着鎮元子這決絕的語氣,準提、接引二人則是尷尬地面面相覷一番。
當年的紅雲之事,誰能料到會發生後面一連串那麼多的事情。
況且這鎮元子今日究竟是抽了什麼瘋?
好端端地不在五莊觀內待着,反倒是出手保護住了林楓。
如今更是直接效仿通天教主,直接殺上了須彌山。
這讓他西方的臉面往哪裡放?
可是他們理虧在先,若是不能給出個滿意的說法,這鎮元子定然不會輕易退去。
縱使是訴諸武力,他們身爲洪荒聖人,對於一個準聖下手即使擊潰了鎮元子。
這傳到了洪荒萬族的耳朵內,說不定還會給他們西方二聖扣上一個以大欺小的帽子。
一時間,準提、接引二人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陷入了僵局之中。
良久,接引這才主動站了出來,對鎮元子寬慰道。
“鎮元子道友,你這又是何苦呢?”
“其實我們二人對於紅雲之事,也是追悔不已。”
“若是當初跟鯤鵬提前交流一番,便不會釀成當初的慘劇。”
“道友你這麼大鬧須彌山,對於問題的解決也起不到什麼功效不是嘛?”
一旁的準提此刻也是趕忙上前,趁熱打鐵地勸說道。
“對啊對啊,鎮元子道友。”
“與其鬧得大家都不好看,何不坐下來咱們好好談一談呢?”
當然,若是鎮元子真的願意坐下來談一談,他們二人也壓根沒有這個打算。
他們可是洪荒聖人!
總不能讓兩尊洪荒聖人,因爲一個死了不知道多久的人而低頭道歉吧?
如果真照做了,他們二人的顏面又往哪裡擱?
然而對於西方二聖提出的建議,鎮元子卻壓根不打算相信。
以西方二聖的品德,指不定一進入須彌山把他綁起來都有可能。
至於解決紅雲之事,他鎮元子可不相信。
隨即鎮元子也是直接祭出了自己的靈寶,釋放出了自己的全部修爲。
不僅再度召喚出了在鬥靈世界內頓悟出的混沌甲冑。
鎮元子更是直接祭出了自己引以爲傲的至寶——地書!
一時間,整座須彌山也是劇烈地顫抖起來。
地書是洪荒三大奇書之一。
天書——封神榜,人書——生死簿。
地書是洪荒大地的地衣,有防禦之功效,還可探查三界之事。
外表看來像是一本玄黃色的書,由大地胎膜所化,是一件極品先靈寶。
其防禦極強,僅次於那接引道人坐下的十二品功德金蓮。
在祭出地書後,鎮元子也是徑直催動地書,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畢竟準提、接引那可都是實打實的洪荒聖人。
若是真的動起手來,唯有這地書才能夠與之抗衡。
他這地仙之祖的稱號,可不是白撿來的!
而這,還僅僅是鎮元子的一張底牌罷了。
在祭出了地書之後,鎮元子大呵一聲,隨即更是直接投影出了人蔘果樹。
龐大的人蔘果樹徑直紮根在須彌山的上空,發瘋一般地吸收着須彌山土壤內的靈氣。
配和上地書的功效,原本固若金湯的須彌山此刻也是震動起來。
人蔘果樹正在瘋狂地吸收着須彌山的靈性。
若是讓鎮元子催動人蔘果樹吸乾了須彌山,那整座須彌山都會化作一片廢土。
到時候整個西方唯一的洞天福地,就要徹底葬送在鎮元子之手。
意識到這嚴重的後果,準提、接引二人長嘆一聲,也不得不出手開口阻攔鎮元子。
就算是丟了些顏面,也好過讓須彌山直接報廢。
而西方產生的劇烈波動,自然也吸引了洪荒內不少大能的注視。
尤其是媧皇宮內的女媧。
在看到本來和自己一樣選擇閉關隱居的鎮元子,居然直接殺上了須彌山。
眼眸內也是透露出一抹異色。
這鎮元子自從紅雲死後,便再也不過問洪荒之事。
可如今不僅出手救下了林楓,更是直接找上了當初搶走座位的準提、接引二人。
聯想到此事有着林楓的參與,女媧的腦海內也是涌現出了一抹猜測。
“難道……跟林楓也有關係?”
“可是這紅雲之事,發生在巫妖量劫前夕,應該和林楓搭不上邊纔對啊。”
一時間,女媧也愈發地疑惑,只得將目光繼續放在須彌山上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