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人這個環節限制住了自己的天賦,鄧嬋玉就不準備做人了!
她八九玄功的底子不錯,苦練十餘天后,有了一些底氣,就嘗試着使用一下這門神通,看看是否有女媧說得那麼神奇。
她很罕見地用雙手掐法訣,三息後,全身法力開始逆行,四周靈氣向她這邊快速匯聚,自動形成淡青色的祥雲。
僅僅一個起手式,她就察覺到媧皇道體和人族道體的不同之處,吸收天地靈氣的速度太快,快到有點嚇人的地步。
她的變形還是持續當中,天道靈氣不斷往她體內灌輸,之後按照既定方向進行拉伸和變形。
她就覺得自己的身體緩緩變長,氤氳霧氣向四周瀰漫,可能是媧皇道體太強,她體內似雲似霧,呈青色的玄仙法力竟然發生了一絲質變,匯聚散開,再匯聚再散開,浪費掉體內一半法力後,竟然在其中出現了一縷金色,象徵着金仙的法力。
她的胸中五氣早已開啓,玄關一竅也已找到,只是頂上三花還未開啓,此時依託這絲金色法力,她的“精”快速攀升,最終達到極致,頂上三花當然不是頭頂冒出一朵花,這是“華”,代表着昇華和圓滿。
藉助媧皇道體,藉助媧皇宮海量的天地靈氣,鄧嬋玉在經歷了混沌和神鰲世界的一番磨練後,終於讓自己的“精”融入玄關一竅,頂上三花開啓一花,內宇宙的進程完成了大半,只要積累到足夠的法力,再讓代表“氣”和“神”的兩花達到極致,她就可以突破玄仙到金仙的障壁了。
三花算是意外之喜,原本也是水到渠成的事,她在身體方面的積累足夠了,此時的關注點還是媧皇道體。
她就覺得自己的雙腿越來越長,最終攪合到一起,變成蛇尾,上身還是人形,只是變得很纖細,眉眼間少了些激動,變得平靜而神聖。
原本的齊肩發垂至腰際,人身蛇尾,這個媧皇道體近乎就是神話傳說中女媧最初的模樣,唯一不同在於頭髮顏色,女媧的髮絲是黑色,鄧嬋玉現在這個造型下的頭髮顏色是酒紅色。
女媧就站在不遠處打量弟子的新道體,還行,這個眼神很好,有本座當初那麼一二分的風采。
這個道體多少還是有點小問題,這是她和伏羲與生俱來的能力,現在倉促間改成神通,肯定會出現各種不足,但是可以靠嗑藥來彌補!上藥,上大藥!
鄧嬋玉眼眸中的神聖僅僅維持了不到十息時間,就覺得胸腹間劇痛,腎臟位置好像有好幾把刀在嘎她的腰子一樣,瞬間破功,雙眼中的神聖韻味消失,又恢復到了人形道體階段。
“來,阿玉,該喝藥了。”小青姐特別溫柔地端來藥碗。
鄧嬋玉:“”
我終於想起來了,哪吒好像也是這個待遇?!
儘管媧皇道體只持續了十息時間,但她估計,這十息時間內吸收的天道靈氣堪比正常狀態下一盞茶的效率,這太可怕了。
以後熟練度越來越高,吞吐靈氣的速度還會提升。
雖說練起來會讓她的短板變得更短,但也不是不能忍受。
修煉真的會上癮,難怪接引聖人天天什麼事都不幹,一門心思修煉,要是都這個速度修煉,她覺得自己原本預估最少要十年才能走完的玄仙之路,現在可能有個五六年就差不多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她一直在進行媧皇道體的修煉。
在這個道體下修煉速度實在太快,神鰲世界收穫的那些木行靈砂,已經吸收了一半,轉化率驚人,吸收速度也誇張,原本稀鬆平常的木行法術變得愈發得心應手,要是沒有特別強悍的機緣,她五色神光中的第四道光,就應該是木行青光。
在道體下使用五行法術,天地間的靈氣似乎非常眷顧自己,隨便什麼法術,哪怕是她最不擅長的水行法術都能獲得巨大提升,一分法力,發揮出三分威力是常事。
其餘煉器、煉丹、佈陣,哪怕是玄而又玄的悟道,都有巨大提升。
這種誇張的提升她覺得和蛇尾巴紅頭髮關聯不大,關鍵在於她眼中的那道神聖之光。
神?封神榜上全是。
聖?這個就太稀罕了。
鄧嬋玉覺得女媧教自己的媧皇道體可能是加強版的,好像這個是參照她聖人形態所研發的神通。
人家是照貓畫虎,自己的聖人老師莫非是照着聖人的模子給她發明了一門神通?
至於是不是?她也不確定,可能就單純是女媧牛逼呢?人家先天神靈,化形前後都很牛,這也合情合理。
鄧嬋玉又練習了十餘日,道體的最好記錄是持續了十二息,之後就頂不住了。
留下一句“爲師要閉關,你自己好好體悟”的話,女媧就把得意弟子趕出媧皇宮。
女媧故態復萌,不再端着那個嚴師的架子,再次毫無形象地躺在雲牀上,示意彩雲、碧雲兩個丫頭給自己拿點吃的,之後興高采烈地和青鸞打賭,猜鄧嬋玉接下來會去哪裡弄功德。
青鸞想了想說道:“應該是繼續找蚊道人吧?之前的大行願還在呢,有闡教做幫手,解決掉蚊道人,肯定會降下不少功德。”
女媧笑道:“蚊道人都躲到小世界裡去了,本座找起來都費勁,阿玉?呵呵,她肯定會想別的辦法。”
青鸞皺緊眉頭:“那還會有什麼辦法呢?天地間獲取功德的事就那麼幾件”
近乎是加速離開天庭範圍,鄧嬋玉根本就沒給龍吉當面質問的機會,直接返回峨眉山,這一路她也在想功德的事。
其實最好的辦法還是把量天尺給女媧,讓女媧“充值”,然後自己借來用
眼下這條路走不通,那就只能自己想辦法。
至於送給別的聖人?人家“充值”完畢,能把尺子再借給她嗎?要是不能,她把先天第一功德靈寶送出去食不食油餅啊?
“唉,尺子兄弟,你看到剛纔經過的那座蟠桃園了嗎?”
量天尺沒理解她的意思:“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