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簡單就完成效忠任務了?
帝辛看着系統提醒,幾乎以爲自己是看花了眼。
但很快,他便反應過來,聞仲之所以能效忠得這麼快,也算實屬正常,畢竟在原始封神世界裡面,聞仲就對帝辛和大商忠心耿耿,否則的話,也不會拿命來拼。
現在,他看到朝歌城的這些變化,心中那份對他,對大商的忠誠,自然而然要變得更高,達到百分之百。
“國防長快快請起,走,宮中擺宴,我來爲國防長接風洗塵,剛好,我還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跟國防長說。還有衆將士們,也一例同仁,去玄鳳軍的營地,暫且休息!王二小,帶着你手下的士卒,殺兩頭肥豬,按照行軍折返路上,我給你們露的那一手,犒勞犒勞你們這些從北海血戰折返的同袍兄弟們!”
帝辛見狀,大笑着將聞仲從地上攙扶起來,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緊跟着,把着他的胳膊,一邊前行,一邊對王二小道。
“喏……”
王二小眉開眼笑,向着帝辛深深一禮。
話出口剎那,爲肥豬默哀的淚水,不爭氣的沿着他的嘴角淌下。
大碗紅燒肉,那是真正的人間美味!
很快,玄鳳軍和聞仲手下的軍隊,便合二爲一,一起向着軍營處趕去。
“咦,你們的這些馬是怎麼回事兒?怎麼背上有個東西,腳底下還鑲了東西?”
從北海征戰而還的將士,很快便發現,這些玄鳳軍將士,與他們分外地不同,不僅僅是穿着打扮,還有說話談吐,甚至是連騎乘的馬匹,都與他們不同,這種區別,忍不住讓他們有一種自慚形愧般的感覺,只覺得自己好像是從鄉下來的大老粗,又像是窮親戚來到了富親戚的家裡面,不管看什麼都是新鮮的,陌生的,想碰碰卻又生怕碰壞了。
“這個啊,叫做馬蹄鐵,是給馬兒穿的鞋子,有了這東西,再也不用擔心馬蹄會開裂了,是大王發明的;這個是馬鞍,騎在上面,又穩又舒服,還能在上面掛些吃的喝的和兵器,方便得很,這是妲己娘娘發明的……”
“我跟你們說,以前我也從過軍,不過啊,那日子過得,可都沒在玄鳳軍舒服,這裡,是真的拿我們當人看。”
“大王的好處多了,等你們到了玄鳳軍,慢慢就發現了!不過,也有一點兒不好,大王喜歡讓咱們這些大老粗識字,學數數,他孃的,就咱這手指頭,拿着筆寫字,那真比被砍了腦袋還難受……”
玄鳳軍看着這些北海士卒的神色,滿臉熱情的向他們笑着解釋,不僅如此,更是吐槽了一下帝辛的暴行,只是,這些話說出口的時候,他們的臉上,卻滿是掩飾不住的得意之色。
原因無他,在大商,識字可都是有權有勢的世家纔有的特權,可他們,卻也同樣享有,這怎能不讓他們覺得得意。
這一點兒,從那些北海士卒們臉上洋溢着的羨慕之色,就可以看出來。
“大王,真的改變良多,諸多奇思妙想,都能付諸實踐,而且頗有用處!”
聞仲看着這一幕,心底感慨無盡,看向帝辛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敬佩。
他是帶過兵的人,知道能讓士卒們眼中帶着光看,是一件多麼難的事情,可帝辛,卻是做到了!
片刻後,帝辛和聞仲便來到了皇宮之中,帝辛支起了一個小鍋爐子,和聞仲一邊涮羊肉,一邊閒談聊天。
聞仲對這鍋子嘖嘖稱奇不已,更是頗爲喜歡這滋味,可謂是讚不絕口,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向帝辛說了些這些年他在北海征伐評判之事。
“北海叛亂的背後,有妖族的影子,臣覺得,恐怕是妖族覺察到了天下將要不寧,要再有量劫生出,而且怕是應在了我人族身上,會有王朝興替的亂象出現,就想趁亂渾水摸魚,趁機作祟,看是否能搏一個妖族大興的機會。”
肉過十盤後,聞仲有些憂心忡忡的看着帝辛,道出了自己的疑慮。
聞仲果然已經察覺到了量劫將至的跡象!
這傢伙,這份感應力果然夠敏銳的!
不愧是封神敕書中, 被元始天尊都評價爲“雖聞朝元之果,未證至一之諦”,修道五十年,便已半隻腳跨入大羅金仙行列的存在!
帝辛聞聲,心中立刻對聞仲多了幾分讚歎。
截教上下,總算是有這麼爲數不多的幾個清醒人,只可惜,這幾個清醒人的話語,卻得不到重視,否則的話,封神歷史的走向,或許真的能夠逆轉,可以讓這些截教仙門,如他們的教名般,爲自身截取一線生機,不至於幾乎精英散落殆盡。
但聞仲這種清醒的認知,卻也讓帝辛覺得,找到了一個志同道合之人的輕鬆感。
“朕也有同樣的感覺,四方侯蠢蠢欲動,極度不安,而且,朕看這天下,如今也已是痼疾深種,奴隸之制,腐朽不堪,世家已然化作毒瘤,更有那神權凌駕與世俗之上,視萬物爲芻狗,人命如草芥!奴隸制、門閥權貴、神權,便如三座大山,壓在了我大商之民的身上,而今正需要一場大變革,來改變這一切!”
心中思緒變動片刻後,帝辛淡淡一笑,目光深邃,緩緩道出了自己抵達大商之後,所看出的這個時代之弊病。
“大王,一語中的!”
聞仲聞聲,眼中崇拜之色立刻更濃,只覺得帝辛之語,無比有理。
尤其是那三座大山的比喻,更可謂是貼切到了極致。
奴隸制、門閥權貴、神權,可不就是如同三座高不可攀,且沉重無比的大山,正壓在大商所有生民的背上,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更是讓這片世界,死氣沉沉,感知不到一絲半毫生機和自由。
只是,想要推翻這三座大山,談何容易,甚至更可謂是難如登天,而且稍不留神,便將落入萬劫不復之地!
“這樣的話題,若只是這樣說的話,未免有些太過於無趣了,國防長,我們來嚐嚐這個……”
而在這時,帝辛輕笑一聲,摸出來一個葫蘆,兩隻小碗,放到了聞仲的面前,然後擰開葫蘆塞子,往聞仲面前的小碗裡倒了一碗呈現出半透明琥珀狀的液體。
“這是……酒……怎麼如此之香……”
液體剛一倒出,聞仲立刻抽動了兩下鼻子,旋即眼睛一亮,不敢置信的讚歎道。
“不錯,這的確是酒!”帝辛笑着一伸手,道:“國防長,來嘗一嘗。”
聞仲將信將疑的看了帝辛一眼,旋即端起碗,抿了一口。
“這酒……好香!好辣!好酒!”
一抿入口,聞仲的眼睛便立刻爲之一亮,讚不絕口。
他也曾喝過不少酒,但從未喝過如此甘醇之酒,這種芬芳香氣,以及那種辛辣程度,是他所僅見,而且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此刻所喝的這酒,竟是全然沒有半分平日裡喝的那些酒的那股子酸澀黴味,反而清冽爽口無比。
毋庸置疑,能夠釀造出這等美酒的存在,絕對可以稱作酒神!
“大王,這酒,不會也是你釀造的吧?怎地與我平時喝的酒完全不同!”
聞仲閉着眼,仔細的感知了良久後,面露讚歎之色,看着帝辛,沉聲詢問道。
“哈哈哈,國防長猜對了。”帝辛也給自己倒了一碗,在手裡把玩了一下後,笑道:“這酒,是我用平日裡我們喝的酒,經過九遍蒸餾,用九缸酒提純出來的這一壺,做出來的,不過不能多喝,容易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