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元甚至感覺自己已經得到了人皇陛下的真傳。
各種污言穢語從他的口中被說了出來,當真是極其難聽。
“西岐的賊子們,不僅謀圖造反,還敢私自建國,但我真是一些卑鄙無恥的賤貨。”
“明明是造反之徒,還要給自己立上個牌坊,誰給你們的臉?你們這些縮頭烏龜快快出來應戰。”
“三日之前被你家馬爺爺連殺三人,如今已經是三日之後了,莫非你們還要繼續高掛免戰牌不成?”
“識相的快快出來受死,與你家馬爺爺決一死戰。”
馬元騎着自己的坐騎在外面叫罵,罵的那叫一個酣暢淋漓。
半個多時辰叫罵下來,居然連一句重複的話都沒有,不得不說這嘴皮子也是溜的起飛呀。
而汜水關裡的諸多大能們聽到馬元的叫罵,臉色不由的變得尷尬起來。
這個傢伙罵的委實太過難聽了。
什麼生兒子沒**兒,什麼你爸爲什麼沒把你射牆上,什麼你媽----------
各種各樣的污言穢語全部都被罵了出來。
實在是太過難聽了。
這個傢伙再怎麼說如今也是殷商的大將軍,代表的是殷商的形象。
這樣謾罵下來真的好嗎?
若是讓人皇陛下知道了,會不會處理這個傢伙呢?
許多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了尷尬的表情。
即便聞太師,同樣也是如此。
而西周陣營裡的士兵們被罵了一個狗血噴頭,自然是滿臉憤慨。
然而卻沒有人膽敢隨意的出戰。
那些敢於出戰的大能,卻又被姜子牙給死死的攔住了。
一時間西周陣營一片安靜。
唯有馬元那猶如驚雷一般的聲音在外面肆意的謾罵。
姜子牙聽的臉若寒霜。
死死地拉着楊戩,雷震子,土行孫等人。
這些人可都是寶貝不能隨意的出戰。
他已經派人去找天蓬元帥去了。
天蓬元帥不僅代表天庭還代表太上老子。
若說沒有一些強悍的手段,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傢伙來到陣營裡已經三天了。
三天裡全部都在胡吃海喝,如今也是時候該讓那個傢伙下手了。
是時候該看看那個傢伙的手段了。
然而士兵卻告知衆人那天蓬大元帥還在昏睡。
這不由得讓姜子牙臉色發黑。
士兵告知天蓬大元帥依舊在沉睡,任憑呼喚,也依舊在沉睡。
如此情況姜子牙的臉色還能不黑?
“早知如此這三天就不該讓他喝那麼多酒了。”
有人不由得鬱悶的搖了搖頭。
但卻另外有人反駁。
“我感覺此事有假,咱們喝的這些酒水雖然不是凡品,但也不能讓他如此大醉吧?”
“咱們喝的這些東西又不是瓊漿玉液,哪裡來的這麼大的酒勁兒?”
此話一出,其他的幾位將軍都是吃了一驚。
似乎還真的是這個理兒。
他們喝的這些酒水雖然不是凡品,但也算不上瓊漿玉液。
而在座的衆人又都是有法力的人。
怎麼可能會被這些酒水醉到這種程度呢?
這也就是說那天蓬大元帥根本就不願意出戰。
或者說那天蓬大元帥根本就是個草包。
這個傢伙來到軍營裡,只怕是象徵的意義更大一些。
一時間諸多將軍都流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天庭來的這個傢伙似乎真的就是一個草包。
姜子牙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但終究還是決定去看一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諸位將軍們,稍安勿躁,這幾日每日飲酒過多,或許那天蓬將軍不喜歡用法力消磨酒力吧,且待我過去看,一看便知曉了,諸位且在此,稍安勿躁。”
說着一馬當先的便走了出去。
諸位將軍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究還是跟了上去。
他們倒要看看天庭來的那個傢伙,究竟不要臉到什麼程度。
不過多長時間衆人已經來到了天蓬元帥的帳篷裡面。
只見身軀肥大的天蓬元帥側躺在牀榻上,鼾聲如雷的打着呼嚕。
看到如此景象,衆人的臉色無不發黑。
這個傢伙的心還真大。
外面的敵軍罵如此難聽,他卻在帳篷裡面依舊酣睡如此。
卻不知天蓬元帥根本就沒有睡覺,一邊打着呼嚕,眼珠子正在亂轉呢。
他自然能夠感應到衆人來到了他的帳篷。
這不由得讓他有些惱怒。
不去上陣殺敵,來他這裡幹什麼?
難道非得要等自己去上陣殺敵嗎?
天蓬元帥有些惱怒。
原本還以爲這些人比較客氣比較好說話呢,如今看來分明就是扯淡。
這麼多的將軍們不去上陣殺敵,卻來到自己的帳篷,這是逼迫自己出手啊?
天蓬元帥一邊裝模作樣的打呼嚕,一邊在心中誹謗。
“再這麼下去也不是個事兒啊?俺還能真的一直睡下去麼?那樣的話可就太不要臉了-------”
如果真的那麼做了,只怕老師的臉色也不太好看。
天蓬元帥一邊嘀咕一邊思索。
“tnnd,沒辦法了,這些人既然在等着自己出手,那自己也只能出手了,反正伸頭一刀縮頭還是一刀,不如豁出去會會那個傢伙。”
想到這裡他便裝模作樣的有了反應。
伸出一隻手摳了摳鼻屎。
回去又伸出手抓了抓屁股。
然後轉過身來,迷迷瞪瞪的從牀榻上坐了起來,然後還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個巨大的呼嚕。
這般動作,頓時讓諸多將軍們驚喜起來。
這個傢伙醒了?
看來這傢伙不是在裝模作樣啊?而是真的醉酒了?
一時間衆人連忙圍了上來。
“天蓬元帥醒酒了?”
天蓬看着衆人的模樣,不由得流露出了一抹呵呵的笑意。
這羣人還真是虛僞。
表面乃是一副和藹可親的模樣,事實上卻一肚子雞鳴狗盜。
“哎呀,這幾日喝的有些多了,衆多將軍們來到這裡,俺居然還不知道,實在是罪過罪過。”
看到天蓬如此模樣,姜子牙不由得流露出了一抹笑意。
“無妨,天蓬元帥乃是真性情,唯有如此,才能活得自在灑脫,唯有如此才能得大逍遙。”
聽到這話天蓬元帥的嘴角不由得一陣抽搐。
這場面話說的還真好聽。
事實上不過就是一肚子的雞鳴狗道罷了。
所有人都來到這裡等着自己去送死呢。
雖然心中誹謗,但也只能裝模作樣了。
“怎麼回事啊?外面爲什麼那麼吵鬧?大清早的就惹了俺的美夢,實在是罪該萬死。”
聽到這話連忙有將軍開口上前說話了。
“天蓬元帥你有所不知啊,殷商陣營裡面有一個惡賊,大清早的便來叫囂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停止呢。”
“實在是不勝其煩,我們也是怕攪了天蓬元帥的美夢,這纔過來一看。”
天蓬元帥聽到這話不由得冷哼一聲,語氣中多少有些不滿。
“果然是混賬東西,大清早的就來此叫囂,實在是惱火,莫非當我西周無人乎?”
“諸位將軍們不必煩惱,俺老豬這就去斬了對方的狗頭。”
一邊往外走一邊咕咕嚕嚕的說着。
“俺老豬平生沒有什麼愛好,就是喜歡睡覺,擾了俺老豬的美夢,就是罪該萬死,無論是誰都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