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念力與劍意圓球相互接觸交匯了十數次,越澤終於停止了這種舉動。兩者彼此之間終於厭倦,再無變化。
“究竟怎麼回事呢?真是讓人一頭霧水!”
越澤撓着光禿禿的腦袋,還是琢磨不透其中的玄妙。透明念力已經回到了喉輪內,劍意圓球則安安靜靜的呆在心輪內,兩者彷彿都沒有變化,但他確確實實感覺到有了細微的變化,只不過此時分辨不出來罷了。
“要是霸下還在的話,就可以問他了!這點小問題,他應該不介意回答的!”
想問題的時候,越澤越來越喜歡摸自己的光頭,光潔滑溜,讓他越摸越爽手,竟慢慢養成了習慣。哪怕頭髮再次生長出來,也被他如同剃刀一般的大手被撫摸一空。
他此時依然是易容之後的模樣,身上的藥物也沒有清洗乾淨,膚色依然深沉。瘋狂的,沒日沒夜的修煉,讓他徹底習慣了現在的樣子,已經差不多忘記了自己原來的模樣。
什麼外表都是假的,只有實力纔是切切實實的東西。越澤很快就放棄繼續探尋念力奧秘的念頭,全身心的投入到傳承玉簡當中,一邊運行着盤王訣修煉着,一邊分心二用,瀏覽着傳承玉簡裡面的內容,拓展着自己的知識。
隨着實力的提升,玉簡裡的內容已經向他放開了許多限制,很多精深的內容顯露出來,玄妙無比,讓他恨不得有分身之術,更希望時間流逝能夠減慢,讓他有足夠的時間來消化玉簡內的這些龐大無比的內容。
儘管擁有傳承玉簡,但越澤已經逐漸感到了力不從心。沒有老師教導,一切全憑他自己摸索,這種情況之下,他一個小小乞丐兒出身,又哪裡曉得該如何選擇呢?一直以來,他都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學習,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幾乎每個方向的內容都去涉獵,沒有專門的重點精習。
他對於陣圖禁制有了一定的基礎,對於劍法也有着敏銳的天賦,他戰鬥的時候又喜歡用拳頭,在狂風空間內修煉出來的身法也還不錯,甚至於刀槍棍棒他都要去熟悉一番。可以說,不管是傳承玉簡,還是藏經閣內的十萬冊藏書,他都想全部消化掉,每天除了修煉時間,剩下的就是拼命看書,拼命吸收着這個強大門派的所有知識,將那幾乎無窮無盡的傳承囫圇吞棗的硬生生嚥下去,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消化得了。
時間,他迫切的需要時間與精力來消化這龐大傳承。若是能夠破開眉心輪,進入靈慧境,憑藉那種近乎透徹通明一般高速運轉的思維速度,越澤相信自己肯定能夠很好的消化真元宗的傳承,但很可惜,那只是天方夜譚一般荒謬的妄想罷了。
不知不覺間,時間又過去了三天,越澤體內的傷勢徹底癒合,渾身氣血翻騰,精力無窮,那股彪悍之極的氣息根本壓抑不住,如龍如虎,騰空而上,盤旋不休。儘管只是氣魄六脈,堪堪踏入氣魄境中期,但那種強大的氣息,就算氣魄後期強者也不敢小視。
越澤在水空間內酣暢淋漓的大打一場,發泄了
一通,終於決定迴歸秘境。
“既然要以全新形象出現在人們面前,有些東西就不能輕易再用了!該準備一些新東西,保管遺址內那些人都認不出來!”
越澤戀戀不捨的撫摸着兩兩劍。這把從座山黑虎連濤儲物袋裡得來的長劍,他用得無比順手,加上又是那個幼時佩劍少年夢想中最完美的道具,他一直都將它掛在腰間,很多人都看在眼裡,記在了心上。一旦他再帶着兩兩劍於身邊,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份來。
將兩兩劍放到兵器架上,越澤沿着兵器架,慢慢踱了起來。他想要挑選一柄截然不同的兵器,真元宗器閣內留存了不少神兵利器,都被他一股腦兒全扔進空間,此時正好供他挑選。
“太輕了!不爽!”
拿起一把鬼頭大刀,越澤搖了搖頭,隨手扔了回去。他力量越來越大,一般的兵器都嫌不夠勁頭。
“太長,太晃眼了,要低調!”
“太短,顏色太黑,不夠拉風!”
越澤走了幾圈,一樣樣兵器的掂量着,又很不滿意的扔回原處。而分量足夠的,他又顯得挑剔無比,長槍太長,短戟太短,楞就是找不到一樣合心意的。
忽地,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頓時跑到那一堆已經完全殘破不堪的兵器堆裡翻找起來。這些都是器閣角落裡堆放的殘次品,全部鏽跡斑斑,腐朽不堪,根本都是些無用的垃圾,卻都被越澤一股腦兒全搜刮一空。
越澤想起來,當初搬這些垃圾進空間的時候,有一件半廢兵器無比沉重,以他當時的力量,都差點搬不動。此時力量大增,應該能拿起來了,他也是心血來潮,想找出來看看合不合用。
丁零當啷的一陣亂響之後,越澤終於找到這件半廢兵器。這是一根紫金銅棍,被削掉了一截,只留下了大半丈長度的一截。銅棍身上,或深或淺的痕跡不一而足,都已是鏽跡斑斑。斷口處明顯是被鋒利無比的兵器斜斜一揮而斷,切口很平滑,已經蒙上了一層綠油油的鏽跡。
銅棍入手,越澤儘管已經做足了準備,大手還是止不住的猛然向下一沉。他不得不加大力量,這纔將銅棍拿了起來,果然是無比沉重。哪怕他此時力量早已遠不止萬鈞,但將銅棍揮舞起來,卻仍顯得有些遲滯,明顯是因爲太過沉重而無法運用得隨心所欲。
“乖乖,這破東西分量可真是不小!可惜太難看了,都被人一分爲二,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越澤掂量了一下,終於搖頭放下了銅棍。他繼續尋找着合適的兵器,找了半天,卻還是一無所獲。不知不覺間,他竟又回到了銅棍面前,怔怔的看着這半截銅棍,一臉的苦惱之意。
所有兵器都被越澤嘗試了一遍,但試來試去,比較起來,竟然還是這半截難看無比的銅棍顯得最爲合適。
“算了!將鏽跡擦拭一下,保養一下,這銅棍賣相應該會好上不少。嗯,被削出來的斷口很尖銳,還能當槍頭使用,貌似不錯!而且它足夠沉重,
狠狠一棍下去,氣魄中期巔峰高手恐怕都要筋骨斷裂,一命嗚呼!”
越澤越想越是高興,原來怎麼都看不上眼的銅棍,竟是越看越順眼。他大手在銅棍上摩挲着,靈力流轉,想要將上面的鏽跡擦掉,但只稍稍用上力氣,手心就傳來刺痛感覺,竟被鏽跡劃開了細微的口子,鮮血汩汩而流,飛快浸透了鏽跡,染上了銅棍。
“沒這麼誇張吧!”
越澤驚奇無比,將銅棍端到眼前,細細瞧了起來。要知道,他此時血肉強健,皮膚就如鐵石一樣,等閒利器在上面根本破不開一絲口子來,而這銅棍,僅僅只是上面的鏽跡,就能夠破開他的手心皮膚,事情委實荒謬無比。
依然鏽跡斑斑,難看無比。銅棍上面的每一道刻痕,每一道傷疤,都在透着一股滄桑斑駁的氣息。它傷痕累累,沉默得像一塊死去了的石頭。
“莫非遇上寶貝了?”
越澤從兵器架上取來一把鋒利的鬼頭大刀,狠狠的一刀砍在銅棍上。噹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銅棍上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哪怕只是外面蒙上的斑斑鏽跡,也沒有破開一絲口子,竟是堅固如斯。
“乖乖,真是碰上寶貝了!當初真元宗的前人爲何會將這樣的寶貝扔進垃圾堆呢?”
看到大刀刀口翻卷的悽慘模樣,越澤忍不住張大嘴巴,震驚無比。光衝着堅固這一優點,這半截銅棍就已經稱得上一件寶貝了。
“就是有點難看啊!不過,這也算是一種低調吧!”
越澤終於決定將兵器選擇爲這半截銅棍。斜斜將銅棍背在身後,他一步跨出了綠竹空間,迴歸已經離別了一個多月的秘境。
看到熟悉的山洞,越澤臉上流露出了幾分懷念的神情。他繞過拐角,準備離開山洞,但下一瞬間,他眼睛就瞪得老大,腳步僵硬,竟是再也跨不出去。
淡淡的馨香在山洞裡縈繞着,一名通體玲瓏雪白的半裸少女正背對着越澤,慢慢的彎腰褪去綢褲,露出光潔圓潤的曲線,誘人無比。儘管山洞內光線暗淡,但越澤依然清晰的看到了一切,光潔無瑕的玉背,圓潤挺翹的臀部,若隱若現的雪白大腿,真的非常白,非常眩眼,異常的震撼。
“女人,真的很好呢!”
越澤忍不住摸了摸腦袋,嚥了咽口水。莫名其妙的,他竟想起了當日石塔前千蘭那柔軟的腰肢,還有那鼓脹彈軟的胸脯,身子一陣燥熱。
“誰?”
少女驚叫的聲音充滿了惶急與憤怒之意。越澤咽口水的聲音太大,在山洞裡迴盪着,無比的猥瑣,也無比的囂張。
綢褲瞬間提了上來,少女玉臂一揮,旁邊的青色裙裳頓時將她渾身玲瓏曲線瞬間遮掩,只是一個眨眼功夫,就已經將衣服穿好,將身子遮得嚴嚴實實。
青裙少女這時才豁然轉身,俏麗的臉蛋上滿是憤怒到了極點的紅暈,清澈的眸子裡閃耀着熊熊的火光,若是眼睛能夠殺人的話,越澤此時已經被燒成灰碳,渣都不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