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騎士團駐地訓練場。
“葉一凡,你是一個魔法師,我們騎士團都是騎兵,武士職業,配備的魔法師也大多都是出自魔法學院,所以我不能用訓練士兵的方法來訓練你,我剛剛想了下,準備換一種方法,你可準備好了?”
“團長,開始吧。”
“葉一凡,站好了!”
噗~~這一刻,尼克勒斯再不控制他的殺氣,濃郁的彷彿是要滴出血的殺意,把站在3米外的葉一凡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在聽到尼克勒斯說站好時,他還沒明白尼克勒斯的意思,現在他懂了,在這樣猶如實質性的殺氣面前,他脆弱的就像一珠小草。
“葉一凡,站起來!”
小草雖然脆弱,可疾風知勁草,它是不會被折斷的,葉一凡咬緊牙,一點點的把身子挺直,跪坐在那裡,他的嘴角已經流出了血,可現在卻沒力氣去擦。
他再次努力,身子由跪坐變成了直立跪着。
‘我不能輸,不能輸,如果這點困難我都堅持不下去,我還怎麼提高實力,不能提高實力,我還怎麼進階聖魔導,更別說超越聖魔導,不超越聖魔導,我怎麼回家,怎麼回去見家人,又怎麼再見到她。’
隨着嘴角的血流的越來越多,葉一凡已經變成了單膝跪地,他要變強,變強,不斷的變強,只有變強才能實現願望,才能回家,才能再看她一眼...
“啊~~”
葉一凡發出一聲怒吼,他用盡力氣,身子終於一點點的站了起來,他雙拳握緊,牙關緊咬,身子不停的顫抖,可最終他還是站直了身體。
尼克勒斯心裡對葉一凡是滿意的,至少他沒那麼孬種,雖然過去了2個小時,可這2個小時裡,葉一凡一直在努力的站直身子,伴着 他的那聲吼,他終於沒讓尼克勒斯失望,現在的葉一凡很狼狽,幾乎是七竅流血,可不管怎麼說,他還是站了起來。
葉一凡雖然站了起來,可也是強弩之末,他和尼克勒斯之間的差距太大,差不多是整整一個大階位的力量差距,尼克勒斯更是專修的殺氣,葉一凡雖然勉強站了起來,可絕對堅持不了多久。
尼克勒斯只是想看看葉一凡值不值得,他傾心教導,要知道,尼克勒斯不只是一個人,他也有家族,他的父親更是帝國的兵馬大元帥,以前沒有交集還好。
現在葉一凡找到他,就意味着他和葉一凡之間,已經是糾纏不清,如果葉一凡不是個值得深交的人,那尼克勒斯會馬上結束親自對他的教導,改爲把葉一凡丟給騎士團的其他教官。
以擺脫和葉一凡關係的加深。身在高位,就要多想一些。這是尼克勒斯必須要做的。不過現在還好,這個葉一凡還是值得他投入的。
尼克勒斯收回了壓向葉一凡的殺氣,在感覺到身上的壓力消失了之後,葉一凡眼睛一閉,失去了知覺,尼克勒斯一把扶住葉一凡,把他揹回了他早就準備好的房間,又找來治療師,給他檢查。
其實葉一凡沒事,只是精神有些透支,導致了昏迷。睡一覺就沒事了。這種透支和精神力清空不同,精神力算是一種力量。
而現在葉一凡的情況和當初的韋伯斯特有些像,是心靈上的透支,這種透支最好的治療辦法就是睡覺。治療師給葉一凡施展了一個促進睡眠的魔法,就和尼克勒斯一起出去了。
隨着房間裡的人都出去,屋子裡徹底的安靜下來,只剩下葉一凡沉沉的呼吸聲。尼克勒斯走出房間,心裡還算是滿意的,突然間他好像心有所感,看向遠處的訓練場。
那裡此刻正站着一個老人,不過人雖老,可一身強大的氣勢卻是任何人都不敢忽視的。看清了老人的面貌,尼克勒斯原本感到驚訝的表情,立即變得釋然。
他原本驚訝是覺得這裡可是皇家騎士團的駐地,大本營,居然就這麼被人堂而皇之的站到了訓練場,說出去,豈不是會被人笑死,騎士團的威嚴何在?可是看清場中站立的人,尼克勒斯馬上就釋然了。
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帝國的驕傲,尼克勒斯這些人可以說是從小聽着他的傳奇故事長大的。
在鬱金香,不,是在整個大陸,就沒有他進不去的地方,何況是他這區區一個訓練場,沒錯,他就是葉一凡的老師7級黑袍魔導師,韋伯斯特。
“見過大師,尼克勒斯不知道您的到來,沒有出門迎接,願大師恕罪。願大師您一切安好。”尼克勒斯快步走到距離韋伯斯特3米遠的地方,行禮問好。
“呵呵,尼克勒斯團長,你不用客氣,我老頭子是不請自來的,沒經過允許就進了你的訓練場,你可不要見怪啊。”
“大師,尼克勒斯怎麼敢怪您,陛下曾下旨,大師您可隨意進出鬱金香帝國任何地方,所到之處,所有人必須誠懇以待。
再說了,大師您肯到這訓練場,是我的,更是皇家騎士團的榮幸,我怎麼敢怪您,歡迎還來不及呢。”
“好你個尼克勒斯,我和你父親是朋友,論輩分你該叫我伯伯吧。現在你叫我大師,是擔心我找你,給一凡求情,讓你對他下手輕點,你這是在提前堵我的嘴吶,我說的對嗎?”韋伯斯特笑着問尼克勒斯。
被說中了心思的尼克勒斯滿臉尷尬,他趕忙解釋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哪敢啊,韋伯斯特伯伯,您好,您好...”尼克勒斯越說聲音越小。
“好了,好了。你就別解釋了,你越解釋就越說明我說的是對的。不過你只想對了一半。我今天來確實是因爲一凡這個小子,不過不是來求情的。”
“哦?伯伯您的意思是?”
“現在知道叫我伯伯了?”韋伯斯特打趣道,不過韋伯斯特也沒在繼續這個問題。
“你今天看到的,也是我想看到的。我之所以沒有提前來找你,也是這個想法。
一凡這個孩子天賦是很高的,只是平時有些懶惰,心性也隨意,沒有很強的想要勝利的慾望,他實力的提高都是我們在推着他走的,這也是我那天選擇高調宣佈收他爲學生的原因。
得有些動力去推着他。
昨天我建議他來找你,一部分原因是他說的那樣,我準備讓他參加交流賽,他需要提高技巧。
另一部分原因是我希望你可以改改他的性子,讓他對勝利多一些渴望。
我沒提前找你,也是想看看他值不值這樣做,如果他連你的見面禮都接不下,那我就給他一個平安卻平淡的一生,不再強求了。
可是剛剛他的表現很好,你說是不是?”
“是的,伯伯,剛剛他的表現出乎了我的意料,原本我想如果他能把身子繃直,跪在那裡就足夠了,畢竟他的實力還是太低,可沒想到他最後居然可以站起來。
我想您的計劃怕是要落空了,這樣的人是不會甘於平淡的,也不會是平淡的。不過這無論是對您還是對帝國來說都是好的,對嗎?”
“哈哈,尼克勒斯,你說的對,既然一凡過了這關,那他這一生想平淡都難了,我們要做的就是幫他好好的打磨自己,讓他有足夠的勇氣和實力去面對未來的一切。
所以我說,你只是猜對了一半,我是因爲一凡而來,卻不是求情,要你放鬆對他的要求,而是要你更嚴格的對他,之前我不能開口,如果一凡不值得那樣,我就不會現身,現在好了,他達到了要求,我也好開口讓你幫忙。”
“我之前擔心伯伯您心疼學生,想着您可能是來找我,讓我手下留情的,現在看來是我小氣了。您放心吧,我明白您的意思,我知道該怎麼做。”
“嗯,你明白我也就放心了,好了,不打擾你了,別告訴一凡我來過,告訴你父親有空了來找我喝茶,那是一凡特意給我弄的,也給他嚐嚐。”韋伯斯特的聲音還在耳邊,人已經是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