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着透明橋走了大約十步,便遇見了一左一右兩條平行的雲道。
這時,一位身着褐色道袍、雙手背在背後,蓄着花白的鬍子一臉滄桑的老者出現在了三人的面前。
看到此人,林商忽然高喊:“這不是煉神廟的那座巨大雕像所雕刻的人麼!”
沈易細心一想:“弟子沈易攜兩位弟弟參見一代老祖!”
老者哈哈一笑:“後生可謂,後生可謂!我確實是這煉神宗的開派祖師博崖,想不到這百萬年間竟然會有凡人經歷煉神梯後以元神期修爲到達這煉神梯的頂部,哪怕是在山上的宗門之中,修爲到元神期,沒有個四五百年也難以到達啊!如今,方纔使用了六年的你未來必是我派的後起之秀啊。”
沈易聽完謙虛地說道:“多謝老祖擡愛,弟子們目前就想盡快趕赴山門修行,好在父母百年之期內有時間下山陪伴父母度過餘生,到時再重返山門,還望老祖指條明路!”
博崖老祖用右手摸了摸鬍子:“看不出還是個孝子,但是修仙之路,勢必要排除紅塵之擾,潛心修習,你走右邊的路吧。”
沈易謝過老祖以後毫不猶豫地走向了右側,因爲他清楚走到了這一步作爲一代老祖沒有必要坑害自己。沈易在右邊的雲道之上走着走着,忽然眼前一黑,轉瞬自己便短暫地失去了意識。
雙眼緊閉的沈易忽然耳畔傳來父親焦急的聲音:“這孩子自從下山以來就病了三個月了,至今還昏迷不醒,大夫,你一定要醫好他,花多少錢我沈力都願意!”
這時郎中搖了搖頭:“少爺來得匆忙以致從馬背上摔下來,傷及頭部,這昏迷之症太難說了,輕則今日便可醒來,重則這一生也無法甦醒!”
聽完大夫的話以後,沈易的母親梁氏立即泣不成聲:“苦命的娃呀,我這輩子是造的什麼孽呀,竟然讓你受到如此大的病痛,要是你能好起來,母親願替你受病痛!”
六年沒見父母的沈易,聽到熟悉的聲音先是激動,然後聽清楚父母的話以後立即淚流滿面。沈易緩緩地睜開含着眼淚的雙眼:“父親,母親,孩兒沒事,讓你們牽掛了!”
見到自己的兒子睜開了眼,沈員外興奮地推着郎中:“快快,再把一下脈,看看我兒是否恢復,目前是何情況!”
郎中急急忙忙地把着沈易的脈搏,再三地拿開放下,拿開放下,最後得到的結論就只有一個:“公子痊癒了,只是因長時間只喝湯藥未進食,身子尚虛,還需要調養!”
聽到這個結果,沈易的母親梁氏,喜極而泣:“謝天謝地,你總算是醒來了!我苦命的孩兒!以後再也不要相信那些個江湖術士上山學藝了”
沈易聽完拉着母親的手連連回答到:“兒子再也不去什麼煉神宗了,再也不去修仙了,只求好好孝順母親和父親!”
沈員外也是激動地吩咐丫鬟:“快!去準備少爺最愛吃的菜!越多越好!”
郎中交代完調養的事情,收下了沈員外的一百兩酬金,滿心歡喜地離去了。
不一會兒,飯桌上擺滿了二三十個沈易最愛吃的菜,沈員外把所有的人都支走,然後和梁氏一起將沈易摻扶到飯桌上,關上門以後,沈員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淚流滿面:“易兒啊,你可是我的獨苗,給你取名易兒就是希望你過得順順利利,你以後再也別嚇爲父和你母親了!”
見到父親第一次哭,受其感染沈易也是把持不住再次流下了眼淚:“父親,孩兒以後一定好好聽你和媽媽的話,不在調皮不再任性了!”這
時候父親又夾來沈易最愛吃的魚頭:“今年你都十六了,明年你就要參見郡裡面的鄉考,只有通過鄉考才能進京參加全國的大考,你好好努力吧,爲父希望你能爲咱們沈家考取功名!”
聽完這話沈易感覺什麼地方不對,他細細想來才發現自己的父親是不會要求自己考什麼功名的,只要求自己來接他的班,待沈易心情平靜以後才發現自己似乎剛剛還在煉神梯頂的雲道上,沈易心裡暗驚:“難得這纔是真正的凡修之劫!?”
但是這一切都好像是真的,沈易打了自己兩個耳光,是痛的:“看來,這個劫數便是重返人間!”
沈易又嘗試地運轉了一下自己丹田,自己的修爲全部不在了,現在自己就是一階凡人!
經過半個月的調理以後,沈易覺得,既然父親的心願是考取功名,那自己身爲兒子怎能不爲了他老人家實現心願呢,那便好好準備一下去與楚中才俊一較高下吧。
所以沈易從沈易醒來以後就把家中所有的書目爛熟於心,他還特地找來了書童,去私塾或是借或是購買,沈易憑藉自己在煉神梯上鍛煉出來的強大識海,以每日一本的速度,將涉及考試的科目的書籍盡數背下,沈易又在識海里找尋維夏,但是維夏好像並沒有跟來,沈易努力地去分清楚哪一個是現實哪一個是幻境。
但是,他得出的結論是每一個都是現實,因爲他自己偷偷在家中養的小烏龜還在,只是體型長大了不少。
中午,母親梁氏推開沈易書房的門,看見沈易在伏案讀書,便眉頭緊皺:“你看看你,才恢復多久便日日在房中,也不知道出去活動一下,你這殺千刀的父親,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以前可沒見他那麼苛求你考功名!”
沈易笑了笑:“母親,沒事的,既然父親有如此要求,那麼作爲兒子,就有替父親完成心願的責任!”
梁氏點了點頭:“每日便是十五,你也該走動走動了!你陪母親去楚中郡賞花燈吧!”沈易雖然覺得自己的任務還很多需要加緊學習,但是自己確實也應該多陪陪母親了,便愉快地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