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嘩嘩譁...”
打上了九層封禁網的沈易再次肉體崩壞,神識瞬間被毀,再一次復生在中央保護罩內。
“這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竟然讓我毫無還手之力!”沈易驚訝的感嘆道,此時的他似乎對這片紅色的訓練場的每一寸霧氣都充滿了畏懼。
因爲,但凡是真的遇見這樣的高手,他沈易根本連還手的可能都沒有。
站在天魔鏡面前的劉一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無論鏡子中的前輩是如何的努力,都是以失敗告終。
而且,被誅殺的時間是那麼短,甚至都看不出這片紅色的區域內的出招之人和出招之物,更不用說此人用的到底是什麼招式了。
“莫非是霧氣也可以殺人?”此時的劉一手一個人設置了結界,把所有的下屬屏蔽在外,他覺得有很多東西他一個人知道和看到就好了。
“師父,這紅階訓練場我怕是過不了!咱們抓緊走吧!”沈易凌空盤膝而坐,在自己的識海中發問道。
“走?既然來了,何必着急走!”踏雪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
“師父可有破解之法!?”沈易經歷了幾次的挫折以後,只能將自己的希望寄託在這個所謂的師父身上。
“唉,一個區區地魔神的殘力就把你嚇得不行,果然這仙階和神階之間的差距還是有如天塹!”踏雪長出了一口氣,語氣中飽含着憂愁。
“這樣吧,用你的吞噬道脈與你的右手融爲一體,將這些紅階中蘊含的力量吸收過來吧!這樣你就可以慢慢體會和學習了!”踏雪老者很有信心地說道。
“那我能控制住這強大的力量嗎?”沈易有些遲疑,畢竟連續幾次自己連怎麼死的都沒弄清楚。
“把那些不聽話的靈力吸入那條黑色的道脈就好了!它們會老實的!”老者立即回答道。
“好,我試試!”沈易立即按照老者說道要求去將識海內那條已經變爲淡紫色的吞噬道脈與自己的右手相連,將右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泛着紅芒的保護罩。
“刺啦--”一連串的怪聲忽然傳來,緊接着,沈易的立即毀壞殆盡,強烈的陣痛涌上心頭,這種破壞之力快到沈易都沒看清楚自己的幾根手指是怎麼沒的。
他強忍着疼痛,不斷地催使着吞噬道脈吸扯着這淡紅色空間內的靈氣。
一開始,吞噬道脈受到極其強大的力量的攻擊,但是很快,這些靈氣似乎受到驚嚇一般四散而去。
隱隱能夠從四散的霧氣中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莫非這些靈氣都會有意識了?”沈易驚訝地說道。
可是,踏雪老頭卻沒有回答。
只見源源不斷的紅色的好似蝴蝶般的靈氣源源不斷地經過吞噬道脈的吞噬引流,最後都流入了曾經的沈易引以爲傲的無極道脈。
只是這個無極道脈現在似乎堵上了,沈易無法再調動其中的靈力。
這些紅色的靈氣最終被無極道脈瞬間吸收、吞沒,從原本的紅色變爲黑色,而且似乎受到其他靈力的排擠只是變成一小撮躲在道脈的一隻角落。
見到這一幕的沈易似乎覺得自己這條無極道脈中蘊涵着極爲強大的力量,當然,目前他只是猜測。
很快,吞噬道脈的吸收速度越來越快,不到三個時辰,整個紅色的空間立即變得灰濛濛的,且一股股黑色的瘴氣四起,看上去有些滲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此時的紅階訓練場已經徹底廢了。
劉一手傻眼地望着這一切的發生,顫抖着雙手捧起天魔鏡就要向天魔總部稟報此事。
“砰!!叮鈴鈴..”原本散發着金光的天魔鏡立馬蹦碎,散落一地。
緊接着,就是 自下而上的一種蹦裂,整個殺手訓練場彷彿失去了根基即將毀於一旦。
“好小子,這下把整個訓練場都徹底毀了!”踏雪老者的笑聲似乎很是興奮。
“那咱們快走吧!”沈易立即說道,就要神移而走。
四下的轟隆聲更響,零三八三兄弟見勢不妙也要神移而去。
“不等堂主了麼?”零三九着急地大喊。
“咱們自身難保了,快逃吧,堂主的修爲已達魔仙豈是我等需要多擔憂的!”零三八帶頭邊向外衝邊喊道。
究竟這西北區域的包含三百州各殺手系統的專門訓練場地處何處,零三八三兄弟不清楚,他們也不知道這次坍塌的外部的環境到底是什麼樣的。
在邊往外神移的過程中,三人的內心是萬分的害怕的。
他們目前地處紫階訓練場之中,光是這股紫階訓練場的方圓就是有千萬裡,何況原本貫通的所有訓練場的通道已經不在。
所以,這三個跟着沈易來到訓練場的魔修在這遼闊的訓練場中的神移好似在緩慢的飛行。
甚至連這個空間坍塌的速度都比這三人飛行的速度快很多。
“咱們往哪飛?”零三九顯然已經嚇得臉色慘白,不知道該往哪走。
“走一步,看一步!都跟着我!”零三八異常的冷靜,他飛在三人排成的人字形梯隊的前面帶路。
在訓練場的深處,劉一手咆哮着、哀嚎着:“老夫辛辛苦苦五百萬年的努力,今朝毀於一旦,看來天要亡我啊!”
而下方洞府內的劉一手的幾百徒兒早已慌了神,大部分還只是魔衛和魔將的修爲,根本無法抵禦亂竄的強大靈氣和修爲。
也無法抵禦空間崩裂的巨大撕扯之力。
四下裡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宣告着一場巨大的坍塌的降臨。
“師父,快逃吧?”劉一手的大弟子還是很關心自己的 師尊的,可惜自己的師尊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逃?逃去哪裡?”劉一手冷冷的回答道。
對於他來說,替天魔門守衛這西北區訓練場是自己的使命,現如今,訓練場崩塌自己難辭其疚。
“師父,現在天魔鏡已碎,咱們還是速速前往天魔門稟告吧!”另外一個弟子比較機智的說道,他不希望自己的師父因爲憤怒而錯失最佳的逃脫時機。
“唉。。。”劉一手仰天長嘆一聲,自己連對手的真面目都沒看見,只是見到了他的背影和天魔門門徒的道服。
“應該是自己人乾的,對,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線索,我必須要向天魔門稟告,目前還不能給這個訓練場陪葬!”劉一手如是想着,一改輕生的念頭,立即運起全部的修爲向外逃去。
“啊。。救我,師父!”各種慘叫聲此起彼伏,但是劉一手清楚自己只有自保的能力,任何多餘的人都不能去救,他現在的唯一使命就是去將這個重大消息稟告天魔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