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善謀對善斬,首輪交鋒

“嗚嗚嗚……我好慘……真的好慘……她不是人……”

“楊師兄啊,你就別再傷心了……你的眼淚都快飆到我了……”

潘古與楊一潤見過幾次面,雖說平日裡不是很熟絡,但也算是朋友,這次他可以說是慘敗而歸,潘古趁着休息的時候,特意來看望下他。當然,爲防止有兒童不宜的畫面出現,潘古特意沒有帶着陳曦,畢竟女孩子看到血淋淋的場景多少會有些陰影…

“嗚…這婆娘簡直不是人…!誰碰上她誰倒黴!活該她一輩子守活寡!誰會要這麼個女人!又不知道下個和她打的倒黴蛋又是誰!”楊一潤極爲憤恨地咒罵道,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說的潘古一臉的尷尬……

“額……難道……”潘古尷尬的表被楊一潤給現了,前者還帶肯定的點了點頭,“難道兄弟你看上那婆娘了?!”

“撲!!!”潘古一口茶水噴出來,嗆得直咳嗽。

“兄弟啊,師兄提醒你,找誰都別招惹那婆娘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何苦爲了那座冰山呢……先不說你高不高的定她,哪怕你真搞定她了,也註定倒黴一輩子啊!”潘古的表,讓楊一潤誤會是他挫中了潘古的心思,爲了這位小兄弟的終身幸福!他決定勸阻這個不識像的年輕人。

“咳咳咳…楊師兄,你說什麼呢!咳咳…”

“額……不是這個倒黴蛋?難道……你是那個下一輪和她打的倒黴蛋!”楊一潤激動的差點要從牀上坐起來,但傷口讓他瞬間有清醒了下來。

潘古被他一口一個倒黴蛋的詛咒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楊一潤的烏鴉嘴真的十分靈驗,不僅這個倒黴蛋的稱呼被潘古輪上了,另一個倒黴蛋的稱呼在許久後的未來,也輪到了潘古的頭上,每當潘古回憶起這段往事的時候,都是哭笑不得。

“兄弟啊…我認真的跟你說…雖然你打敗了李餘婷,但趙雪雁不同,李餘婷和你對戰的時候,開始是留了的,趙雪雁對你絕對會下死手,適當的時候,你還是小負當贏吧……要知道,返璞弟子有一招絕學,御劍術,當初李餘婷並沒有來得及對你用就敗了…”

“知道了,楊師兄,我不會蠢到和自己的命做對吧…呵呵”潘古嘴上自然是這麼應承楊一潤,畢竟對方是爲自己好。“御劍術麼…”

御劍術,是一種對劍氣運用的升級版,也是劍訣的雛模。劍氣是一種靈氣攻擊,是通過手或者仙器,都可以運用的,但劍訣,就是通過自己的仙器,已經自身靈力的控制,使出某種絕招,殺傷力不可謂不大,而崑崙最著名的三大上品劍訣,也是聞名於東勝神州,令各大派爲之仰視的存在。而作爲劍訣雛模的御劍術,也是通過自己的仙器出的,除了破壞力、威力之外,與劍氣最大的區別就是,御劍術出的劍氣,是一道道與自己的仙器外貌相似的劍氣,而普通的劍氣,則是一道道帶色的光束,這也是區分兩者的最佳方式。

一般而言,知著以下的修仙者,都只能運用劍氣攻擊,而到了返璞境界,對靈力和劍氣的運用已經到了如火純青的地步,就能運用簡單的劍訣,也就是御劍術了。而等修爲到了返璞大成之後,在靈力極爲充沛的況下,纔有可能使出真正的劍訣,返璞中期都不可能做到。

也就是說,除了五大老之外,整個崑崙也就那個半隻腳踏入歸真領域的楊嘯天能使出劍訣來,這也奠定了他崑崙弟子第一的位置。

潘古看望了楊一潤後,漫步回自己的屋舍,當走近自己屋苑的時候,見到一身着淡黃色衣裙的少女,正站在自己那棟四合院門口,從背影來看,潘古肯定,是昨日與自己交手的李餘婷,不過和她形影不離的趙雪雁,潘古卻是沒看到。

“李師姐?你是要找誰麼?”潘古走進李餘婷,但對方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並沒有注意到他,便出口詢問道。

“啊?!”李餘婷感到身旁傳出一個聲音,楞了的神又回了過來,“噢噢…我…我就是找你的。”李餘婷捋了捋自己的秀,迴應道。

“嗯?有事?”潘古不清楚,李餘婷昨日受了傷,這時候不好好養傷,找自己能有什麼事,就順口這麼一問。

“額嗯……”李餘婷低嗯了一聲,眼角往屋內望了望。

“要不要進去坐坐?”潘古也現,叫別人在門口和自己說事,有些不禮貌。

“不會不方便吧…?”

“沒事,你不介意就可以。”潘古是覺得,人家女生來幾個男弟子的房間,會不會有些尷尬,既然對方不介意的話,自己自然不會說什麼。

李餘婷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她用靈識查探到,此刻潘古屋內沒有別人,也就沒什麼大關係了。

兩人進入了屋子內,由於這時候時間還早,屋內沒有別人,潘古拖了椅子邀請李餘婷坐下。

“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潘古坐在李餘婷對面問道。

“嗯,已經沒大礙了,多謝關心。今天我也是爲這事來向你道謝的,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我也不會只受這些傷。”

“李師姐,你也太客氣了,我也得謝謝你之前手下留,不然我想我也不會獲勝吧。”人家對自己有禮,潘古自然也會對人家客客氣氣。

“嗯……聽說你下一場比賽的對手是……”李餘婷此時倒是顯得有些尷尬。

“嗯,沒錯,下一場就是我和你的好姐妹交手。”潘古倒是無所謂,反正自己要交戰的總歸是返璞的弟子,具體是誰並沒有太大關係。

“其實我想說……就是你……”李餘婷不知道怎麼開口,眉頭皺着,總感覺自己怎麼說都不對。

“你是不是想說,適當的時候知難而退,小負當贏?”潘古看對方糾結的表,反倒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額……”李餘婷尷尬的笑了,但同時也承認潘古所說的沒錯。

“多謝你的好意,我會考慮的。”潘古微笑着迴應李餘婷,對方不是惡意宣戰,潘古自己也不會無聊到把關係弄僵。

“呼……其實雁雁人真的不錯,只是她習慣了以冰冷的態度對人而已……”李餘婷很擔心潘古因爲明日比賽被趙雪雁擊敗而大家關係弄僵,畢竟趙雪雁要擊敗對手,是不會給對方留臉面的,會用最慘烈的方式,楊一潤就是個生動的例子!

“呵呵…我理解,我理解…她對好朋友其實很講感的不是麼,昨天她以爲我要傷你,不顧一切就衝上來了。所以我知道,她爲人其實很不錯,是個值得交的朋友”雖然昨天趙雪雁和潘古又“幹上”了,但其實仔細想想,趙雪雁也是爲了救李餘婷而已。

“呼……如果雁雁知道有人這麼評價她,心裡會很開心的。”知道潘古這麼評價自己的好友,李餘婷也露出了微笑。

“不過她就算心裡再開心,表也看不出來吧……”兩人聊着聊着,關係也從同門逐漸變成了朋友,潘古也打趣道。

“噗嗤!”想到趙雪雁平時的表,李餘婷一下子沒忍住,失笑起來。

“你放心吧,哪怕明日比賽結果是我輸了,我也不會記仇的,畢竟自己技不如人嘛,再繼續修煉就是了。”潘古也大致知道了李餘婷的來意,趕緊給對方吃一個“定心丸”。

“那多謝咯~其實雁雁當朋友真的不錯,有機會你也可以試着成爲她朋友啊,呵呵…”

“……那我看來得事先像你學習下如何跟她溝通了,單從一個字,我可沒你那麼能分析。”潘古是怎麼也弄不懂,李餘婷和趙雪雁兩人的交流爲什麼會暢通無阻……這得感多親密啊。

兩人就這麼聊着聊着,天色也晚了,李餘婷就想告辭了。

潘古出於禮貌,自然送人家出去,出門的時候,正好陳曦走過來,估計是來看潘古是不是回來了吧。

陳曦要進門的時候,正好李餘婷出門,兩女就這麼四目相對,陳曦看到潘古和李餘婷在一起,原本笑嘻嘻的表突然一愣,緊接着就站在原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李餘婷,打量完李餘婷再打量潘古,然後那雙眼睛就一直在兩人之間打量來打量去。

李餘婷在見到陳曦的時候,面對這個修爲與自己相差甚遠,容貌比起自己也同樣不是一個層次的女子,不知道爲何心裡就是一跳,緊接着被對方上看下看的,就更加不自在起來,李餘婷自然知道陳曦與潘古見的關係,此刻有點像犯了錯一樣,站又不是,坐也不是。

“你們怎麼了?怎麼不說話?”潘古完全不知道生了什麼事,不知趣的站在兩女之間。而回應他的,是陳曦若帶戲謔的眼神,還癟着嘴,似乎有些咬牙的動作在裡面,而李餘婷迴應他的,則是無比的尷尬以及迴避的目光。潘古平時經常能看出別人心中的想法,但此刻,他卻實在看不懂兩人到底表達了什麼意思,頭頂頂着無數的問號。

“額……我、我先告辭了。”終於,感覺此刻實在不能再留在這裡的李餘婷,終於承受不了這種氣氛,也不知是對着誰這麼說了一句,就急匆匆的離開了。

“到底什麼況……?”潘古看原本還好好的,突然變的不知所謂的李餘婷,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

這句話不說還好,說了反倒讓陳曦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潘古身上。

見陳曦半眯着眼,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潘古,朝他一步步走過來,不知爲了,潘古被盯得往後一步步的退,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有這種動作,但這純粹是本能反應。

最後,被逼到屋子外牆上的潘古還是被陳曦的手指指着了胸口。

“什麼況…?你還不知道什麼況…?”陳曦陰陽怪氣的語氣,讓潘古實在不清楚對方此刻到底是什麼心態。

“我…我的確不知道啊…”潘古很無辜,至少他覺得自己很無辜。

“去你的!你這個花心大蘿蔔!”陳曦啐了他一句,手指也握拳輕捶了潘古一下。“走,吃飯去!”說着又拉着潘古的手一道走了,看上去似乎也沒有怎麼生氣的樣子。

莫名其妙的潘古被莫名其妙的白了眼睛,但想不通的事,他也不去多想,把這些事拋在了腦後。

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天,就這麼莫名其妙的過去了,夜晚,潘古打坐凝神,他感覺,自己在與李餘婷的交戰中,已經略有略無的感覺到了一絲突破的門檻,似乎已經摸到了那一扇門,只差最後推開的那個步驟。

潘古連忙結束自己的修煉,只是調整了自己的氣息。潘古知道,自己此刻要是急於閉關尋求突破,那明天的競賽,自己就要不戰而敗了,趕忙將那股澎湃的靈力壓下。

翌日清晨,崑崙劍會的八強角逐,依舊是如火如荼的進行着,這種劍會,越到後期,可看性就越大,因爲越到後期,參賽的弟子質量就越高,比賽自然更加精彩。

第一場比賽是楊嘯天與另一名弟子的比賽,雖然有崑崙第一高手出場,但很明顯,這是今天所有比賽裡,最不精彩的一場了。對方弟子雖然也是返璞期的高手,但對上楊嘯天,那也只能是重在參與了,沒過上多少招,那名弟子就主動認輸,小負當贏了。

這第二場,倒是極爲令人期待,正是潘古與趙雪雁的比賽。

說起來,之前那場,潘古擊敗了趙雪雁的好姐妹,所有人都知道,趙雪雁的朋友就只有李餘婷一個,像趙雪雁這種沒事的都不留面的人,面對潘古這種“死敵”,潘古的下場是很淒涼的。

也有些人認爲,潘古活脫脫是個妖孽,既然能戰勝返璞初期的,那與返璞中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當然,也僅僅是一戰之力而已,雖然趙雪雁突破返璞中期是前不久的事,但要論趙雪雁的修爲與實力,在崑崙是絕對排得上前五的,除了楊嘯天敢說穩壓一頭之外,其他返璞中期的弟子都不敢打包票拼得過這個“善斬”的趙雪雁。

趙雪雁早早就站在了劍臺上,潘古在陳曦關心了他幾句後,也來到了臺上。

兩人一到,四周就響起了掌聲與叫喊聲,但被趙雪雁冷厲的目光一瞟,周圍的氣氛瞬間又冷了下來。

李餘婷在下面,見到潘古,對他微笑的點了點頭,潘古見了,自然以微笑迴應。李餘婷似乎有所思的往陳曦那裡看了一看,卻見後者似乎沒有在意太多的樣子,無端的鬆了口氣。

不過這口氣也只不過是鬆了一鬆,立馬又提了上來,雖然之前跟自己這個好姐妹“打過招呼”,但趙雪雁若殺心一起,那是沒人攔得住的。

五大老依然站在遠處看着比賽,雖然前日道一掌門表現出對潘古的欣賞,但並不會因此而提示自己的弟子要手下留什麼的。

而雖然潘古之前有極其妖孽的表現,但五大老對潘古這一場的結果,還是持悲觀態度的,就連最熟悉潘古的道閆真人都覺得悲觀,因爲他認爲,潘古的底牌已經全部用了出來,這才能勉強戰勝李餘婷,那對更強的趙雪雁,是極爲勉強的。

場上的兩人,心思絕不會像觀賽的人那樣複雜,此刻潘古已經召出了他的兩件仙器,但趙雪雁只是拔出了仙器“破魂”,很明顯,趙雪雁還是保留了她的實力,要說她沒有第二件仙器,打死潘古也不信。

比賽一開始,潘古就運起兩件仙器,太極圖衝向高空,對着趙雪雁做騷擾,自己握住誅仙劍,朝對方衝了過來,打算按照與李餘婷的打法,先試探下對方的深淺。

事實告訴所有人,深淺不是亂試的,潘古剛剛來到趙雪雁面前,雙手握住誅仙劍打算給她“一下”,就見趙雪雁冷着臉,眼睛死盯着自己,破魂仙劍用力一劈,就將自己的一招給生生的阻攔住,誅仙劍死活就是壓不下去。

但誅仙劍本身的殺氣卻令趙雪雁很不適應,皺了皺眉,趙雪雁催動暗勁,一下子就把潘古劈飛了出去。

潘古在空中一個跟頭,好容易才站穩腳跟,果然對李餘婷的打法,用在趙雪雁身上未必有用,潘古還來不及施展快攻,就被對方給硬生生打了回來,空中太極圖都來不及幫忙。

潘古毫不氣餒,站起了身,見趙雪雁似乎暫時沒打算動手,但潘古知道,一旦被對方醞釀成了氣勢,那股“善戰”的攻擊絕對不會比李餘婷的攻擊好受,說不定被對方卸下個胳膊之類的,於是決定,依舊是自己主動出攻擊。

只見潘古將誅仙劍橫在身前,閉上眼暗自運氣,趙雪雁見對方似乎有什麼招數,嘴角輕蔑的翹了一翹,有種隨你怎麼施展的感覺。

潘古沒有讓趙雪雁久等,沒幾個眨眼的工夫就睜開了眼,目光鎖定趙雪雁的位置,靈識瘋狂的散,遍佈整個劍臺。

只見潘古揮舞着誅仙劍,出一道又一道的劍氣,但奇怪的是,好幾道劍氣,全都沒有朝着趙雪雁的方向飛去,還有好幾道劍氣,哪怕朝着趙雪雁飛去,等快到面前,趙雪雁都準備橫劍阻擋的時候,突然劍氣轉折,飛往別的方向了。

這個場景似乎似曾相識,李餘婷眼睛突然一亮,這就是之前自己用閃靈珠陣的時候的走勢,沒想到如今潘古學去後,用劍氣模擬出了一個極其相似的劍陣。

“這是……閃靈珠陣?”道安真人思襯了一下,看出了其中的玄機來。

“這個潘古果然是個天才,纔看過一次,就能模擬出那閃靈珠的走勢來。”道清真人微笑道。

“其實這也是理之中,他必然是將十六顆閃靈珠的走勢默記於心,不然有如何能破去整個閃靈珠陣呢?”道一掌門雖然嘴上說的簡單,但光這點又有幾人能做到呢?

而與李餘婷的攻擊不同,潘古完全是靠劍氣不斷的劈出,雖然劍氣被阻擋會直接逸散,但誰叫潘古不斷的在釋放劍氣呢?相比較而言,也可以說是滔滔不絕,更有太極圖在天上飛來飛去,似乎隨時都打算衝下去給趙雪雁一下。

潘古如此的攻擊,讓所有人都大爲驚異,這一招下來,讓這一場決戰的可看性,又提高了不少。

但面對潘古的攻擊,趙雪雁卻沒有做出任何表,沉着臉任憑劍氣在自己的四周肆虐,卻巍然不動,似乎根本沒放在眼裡一樣。

等到潘古劍勢已成,幾乎就等同於之前的閃靈珠陣的時候,趙雪雁才冷冷的笑了一聲,“技止此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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