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神識,附在寶劍的上面,飛刺清楚的瞧見,這個深不見底的黑洞的洞壁,竟是無比的光滑,看來正是那大蛇經常出入留下的痕跡。
飛刺的主意很簡單,由於走得太匆忙,沒有帶什麼肥牛肥羊,就沒有引蛇出洞的誘餌,想憑着自己一個這麼大活人,將大蛇引出來的機會不大,只有蠻幹下去,趁着大蛇還沒明白外面來了殺星時,將其逼出來。
大約下去有四五十丈樣子,飛刺終於感覺到了一股非比尋常的妖氣,潛伏在深洞裡面,附在寶劍上的神識,甚至還可以清楚的瞧見,大蛇那扁扁的三角腦袋,像個大石塊似的扣在地上。
好一條大蛇,怪不得兇惡至此,整個蛇頭的部分超過一丈,燈籠大的眼睛,紅通通的忽睜忽閉,足足有十丈以上的蛇身上面,全是堅硬異常的鱗片,突起遍佈,有如鎧甲,護住了各處。
飛刺也不管好歹,催動寶劍,只是在那大蛇的額頭上紮了一下,刺得那大蛇疼痛難忍,睜大了血紅的眼睛,朝着飛刺的方向一甩腦袋,狠狠的撞了過來。
儘管有所估計,飛刺還是吃了一驚,那麼鋒利的寶劍,竟然沒有將大蛇的額頭穿透,僅僅只是扎出一個半尺深的血洞來,而這對於大蛇,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絲毫沒有影響其行動。
若不是身子在洞穴裡面,大蛇就不會用腦袋來撞,多半是一甩粗大的尾巴拍了過來,飛刺的寶劍厲害,受到這種巨力的話,怕也是被拍到地上去。
現在大蛇只是用腦袋甩來,飛刺自然不懼,寶劍不進反退,讓出了一段距離,讓大蛇更加好的發力,由於飛刺的刻意爲之,這力量可是不小,只聽得‘卟’的一聲,寶劍深深的紮了進去,近三尺許的劍身,只留了個劍柄在外面。
即便是一根鏽花針,扎進去這麼深,也會讓人疼得厲害,何況是一把如此鋒利的寶劍,那大蛇疼得全身猛的弓起,又猛的伸直,就這樣在不寬闊的洞穴裡面打起滾子來。
若是大蛇就這樣在裡面鬧騰,不肯出來,飛刺也沒有辦法致其死命,而且這也不是飛刺所想要的結果,如果讓大蛇這麼便宜的在山洞裡面死掉,怕是飛刺也覺得對不住外面這近千殉難的兵丁。
削皮抽筋,開膛剖腹,這是飛刺爲大蛇準備好的節目,大戲纔開始,飛刺可沒有就這樣結束。
輕喝了一聲,那仍深插在大蛇腦袋上的寶劍,發出恐怖的青光。罩住大蛇的腦袋,竟是扯得大蛇身子筆直,不管那大蛇如何的掙扎,飛刺催動寶劍,拖着這十多丈長的蛇身,從底上一點點的升了上來。
這種拉扯的力量,可比剛剛刺入的疼痛更加的難忍,大蛇左右翻滾,前後伸縮,只想將腦袋裡的討厭物事弄出來,可這麼深深扎入的寶劍,又是飛刺特意控制住的,活動範圍不是那麼大的大蛇,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看着大蛇被非常容易的拖了出來,飛刺也是鬆了一口氣,這把鳳羽寶劍,還是第一次使用,甚至連飛刺自己,也不是那麼的有把握能夠自如控制,好在結果並沒有讓飛刺失望,鳳羽寶劍一出功成,將大蛇從洞穴裡面弄了出來。
才見到天光,大蛇似乎知道自己的命運,更加拼命的掙扎起來,那渾身扭動起來,竟也有不小的力量,讓控制寶劍向跟前靠攏的飛刺,也是有些吃力起來,險些失去對鳳羽的控制。
‘不行,和這大蛇比力量,似乎要吃虧。’本來飛刺的力量是算不小,但和這不知道活了多久的大蛇比起來,還是有些差距,特別是大蛇的體形如此的龐大,飛刺又沒有辦法真正上去肉搏的時候,體現得更加的明顯。
飛刺一指寶劍,那鳳羽自行從大蛇的腦袋裡竄了出來,發出一聲清脆的叫聲,懸浮在空中,等着大蛇的反應。
本來,飛刺是想讓寶劍直接穿過大蛇的腦袋,給其來個透腦涼,誰知道這傢伙不知道在裡面長了什麼,竟是堅硬無比,連這麼鋒利的寶劍也無法穿過,無奈之下,飛刺只有讓寶劍原路返回。
一股血泉,從大蛇的腦袋上噴了出來,疼得大蛇又是一個翻滾,將地上弄得一片狼藉,好在飛刺早有所預料,指揮寶劍遠遠的離開了壘壘白骨處,纔沒有讓那些死難兵丁的骸骨遭受更多的損害。
瞧着大蛇在地上翻滾了一陣子,很快就沒有了動靜,飛刺只以爲大蛇差不多死去,擔心大蛇完全死透,裡面珍貴的蛇膽會壞掉,趕緊的走了過來,指着空中的寶劍,往大蛇白花花的肚皮而去。
大蛇背部的鱗片,是如此的堅硬,飛刺不打算讓寶劍受到損傷,大蛇相對柔軟的肚皮,自然就成了飛刺下手的最好選擇。
滿以爲手到功成,飛刺有些輕鬆起來,坐在英招的背上期待無比,這麼一條大蛇,那蛇膽何其的巨大,只要保存得宜,以後肯定可以煉製出不少的好丹藥來呢。
正當飛刺想着這些好事時,那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大蛇,忽然張開了血盆大口,一股彩煙,從那大口中飄了出來,嚇得飛刺一身冷汗,想要拍動英招已經來不及。
與此同時,和着彩煙飄出的,還有一個黑乎乎的,有拳頭大小的珠子,上面放出森森黑氣,堪堪抵擋住飛刺的寶劍。
好在英招本身就對大蛇有些厭惡,在飛刺的命令下,不得不靠近,那大蛇剛有異動,英招最先發現,火球倉促發出不說,身子更是就那麼倒着退出去十多丈遠,離開了大蛇的身體範圍。
彩煙無比的絢爛,在日光照射下,是那樣的奪目,飛刺看着連火球也沒有奈何的採彩煙,終於色變,知道這種彩煙奇毒無比,真要捱到身上,就是進入毛神境界的自己,也是難以承受。
飛刺還沒有想好如何的應付彩煙時,懷中的肥鼠忽然跳了出來,爬到肩膀上面,往那彩煙竄了過去,飛刺想要阻止也來不及,只得暗暗叫苦。
哪裡知道,肥鼠嘴巴一張,那麼絢麗的彩煙,逐漸發散的趨勢居然被阻止,形成一條煙線,全部被肥鼠吸了進去,拍了拍肚皮,十分滿意的朝飛刺做了個鬼臉,肥鼠又是身子一縱,奔着大蛇的腦袋而去。
也不管空中的大蛇內丹和寶劍正相持不下,肥鼠小小的身體,跳到大蛇的腦袋上,還不及其一半大,舉起爪子,對準了那個被飛刺弄出來的劍創,肥鼠往裡面就是一掏,差不多整條前腿,都鑽進了大蛇的腦袋。
一轉一扯,白花花的東西,就被肥鼠掏了出來,像是迫不及待,肥鼠連展示一番的意思都沒有,直接往嘴巴里面塞去,三口兩口就吞得乾乾淨淨,這才身子一翻,離開了大蛇的腦袋,往飛刺這邊重新縱了過來。
一股濃烈的腥味,從肥鼠的身上發出,飛刺手指一晃,及時阻止了肥鼠的撲來,這才免了被大蛇**沾上的惡運,那麼多白花花的,自然就是大蛇的**,沒想到肥鼠還好這一口,讓親眼目睹其吃相的飛刺,不覺有些心裡發毛。
可憐的大蛇,連真實本領的十分之一,還沒有催動出來,便接連遭到致命的打擊,肉體上的損害已經無可挽回,那一顆內丹自然也無法支持,滴溜溜的滾落地上,被眼尖的飛刺趕緊的揀了起來,正要收入乾坤袋,卻聽得肥鼠一通咯咯吱吱的亂叫,擡起小爪子指着自己的嘴巴。
“好了,便宜你吧,真是人聰明的傢伙。”大蛇的內丹,自然是個好寶貝,飛刺如果回去煉製一番,再吸收下去的話,可是能夠提升不少功力,但既然是肥鼠開了口,飛刺也沒有吝嗇的道理,比着肥鼠站立的位置,往其嘴巴丟了過去。
肥鼠身上的腥味未去,飛刺可不希望被肥鼠撲過來,與其讓它過來纏着死要,還不如爽快的丟給它,飛刺非常的想得開,也不在乎這顆大蛇內丹被肥鼠吃下,千里迢迢的跟着自己,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對於身邊的人獸,飛刺絕不小氣。
耐心的剝掉了蛇皮,將大蛇的身體全部剖開,抽出了十分堅韌的蛇筋,取了裡面的蛇膽,收入乾坤袋中,飛刺催動出火球來,打算給大蛇來個毀屍滅跡。
吞吃完大蛇內丹的肥鼠,卻鼓着圓滾滾的肚子跑了過來,一雙小爪子不停的搖晃,阻止了飛刺的動作。
‘不會吧,大蛇真的這麼好吃,難不成肥鼠還要將蛇肉帶回去做夜宵?’飛刺的心裡,有些哀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