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光歡喜佛欺身而上,心中充滿了快感,只覺隨着有節奏的運動,修爲也在迅速的上漲,數息的功夫便突破了桎梏,達到了混元大羅金仙。
然而便在這時,他胸口忽然間傳來了撕裂般的痛楚,緊接着恐怖的殺伐之氣便涌進了體內,元神瞬間被殺伐之氣洞穿。
猛地,他痛極失聲,睜開眼來,身下哪裡有什麼嬌軟女子,卻是院中一張石凳子。
而此時此刻他的胸口上正插着一口黑色長槍!
子受面無表情地挺着朗基奴斯槍,槍頭正插進了定光歡喜佛的胸口,而他身旁蘇媚笑眯眯的看着,這個女人眼中彷彿有星辰大海,美得讓人入迷。
而小狐狸一臉幸災樂禍地站在一邊,還對着定光歡喜佛張牙舞爪,不斷挑釁。
“啊!!!”定光歡喜佛慘叫一聲,腦子一下子清醒了過來,適才所發生的事只不過是他中了這女人的惑術,尖聲道:“你……你……”
子受輕描淡寫地說道:“狡兔三窟,爲了不讓你成功逃走,我特意動用了朗基奴斯槍。雖然這根槍不如弒神槍,但顯然也是弒神槍的仿造品,被釘住元神的滋味好受嗎?”
“啊!”感受到元神傳來撕裂般的痛楚,定光歡喜佛忍不住厲聲慘叫,臉上的五官都扭曲了過,汗水涔涔直下。
“我乃佛門定光歡喜佛,是佛陀中的無上主尊,你敢殺我,佛門定然放不過你!”
事到如今,他還想試圖威脅子受放了自己。
子受道:“你覺得我之所以還留着你性命,是怕佛門嗎?”
子受打了個響指,純黑色的滅世鬼火在指尖點燃,看起來絲毫沒有溫度,然而只要這縷黑色火焰離開了子受的指尖,便會爆發出滅世之威。
“鬼火具有通幽的能力,也便是能夠讀取靈魂,將他的靈魂翻開來看看吧!”
子受伸手一彈,鬼火便跳到定光歡喜佛的額頭,從他的泥丸宮鑽了進去。
兩秒之後,定光歡喜佛便是淒厲的慘叫起來,全身抽搐,五官扭曲。
而身體更是開始自燃起來。
這種靈魂灼燒之痛,哪怕是再強大的仙人也受不了。
蘇妲己看着不斷哀嚎慘叫的定光歡喜佛,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悄悄看了子受一眼,心想這個少年看上去斯斯文文,毫無殺氣,然而手段卻極爲殘忍,不是帝王,便是將相。
只是這個世界卻哪裡來的少年帝王?
忽地,蘇妲己腦海中電閃般涌出一個人,又被她迅捷捕捉到了。
那是一個霸道無比的天子,一怒則伏屍百萬,血流成川。
當年那個男人曾摟着自己訴說着王圖霸業,雖然結果還是被她害死了。
後來每每想起,蘇妲己都心有愧疚。
此時此刻,蘇妲己忽然發現這個年輕人與自己印象當中的那個人很是相似。
就像是……
那個人年輕的時候。
“難道是大王?怎麼可能,大王已經被我害死了。”蘇妲己心中暗道,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那個人早就被她害得自-焚於鹿臺之上了,在魔道之爭後,也早該消失在歲月的長河之中。
只是爲什麼這個公子會和那個人那麼像,初時先入爲主以爲是普通人並不覺得,此時卻是越看越像。
只不過那個人四五十歲的年紀,而面前這個人卻只有二十三四歲。
子受並不知道蘇妲己在想什麼,若是知道也只會感嘆兩個世界的同一個紂王所走的道路本就不相同,若第二平行世界,紂王只怕早就被封了天喜星。
隨着鬼火的灼燒,定光歡喜佛終於魂飛魄散,死得不能再死。
滅世鬼火收回體中,很快就向子受傳遞了一份消化好的記憶。
子受大腦中迅速瀏覽着這份記憶,很快就知道了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大梵天王的兒子孔雀王,也便是如今魔國的王子,不知因何讓人抓拿了軒轅墳的三隻妖精。
其中玉面琵琶精和九頭雛雞精都被抓到了孔雀王宮,只有九尾狐逃了出來,此後孔雀王派人追捕蘇妲己,便發生了後來的事。
得知此事後,孔雀王勃然大怒,於是定光歡喜佛便帶着兩名剎帝利前來對付子受,只是他們卻沒想到蘇媚壓根不是準聖,而是混元大羅金仙。
整理了長耳定光仙的各種記憶後,子受也是冷笑一聲,這個人倒也沒白殺。
定光歡喜佛成爲佛陀後,爲了修煉自身的歡喜禪法,經常欺騙信女與之交-媾,之後便取其元陰,助長修爲。
爲了修煉出骷髏紅沙陣,更是喪心病狂地屠殺少女強取紅鉛煉陣。
此人惡事做盡,卻仍然居於無上主尊之位,可見當世佛門的腐敗。
“定光歡喜佛出現在這裡……”子受微微沉吟,“截教的其他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幸存者,算了,反正這裡的截教門人也不是我的朋友。”
也許孔雀大陸也會有一個雲霄,但性情未必會和洪荒雲霄一樣。
畢竟在其生命歷程當中,只要有一些小變故,便足以改變其一生。
“既然長耳定光仙都殺上來了,魔熊!”子受擡起頭來,臉上殺意驟然浮現,一面招魔幡在其身後展開。
此時此刻,正抱着顧清落腰肢,把臉不停地往她胸口上蹭的色熊忽然感受到了主人的召喚,有些戀戀不捨地起來,嘀咕道:“那個狗東西又找我幹什麼?該不會真的要吃了我吧?唉,誰叫熊爹受制於招魔幡呢……要不要哪一天趁他不注意咬死他?”
色熊向顧清落揮了揮手,又拋了個飛吻,極其騷包地扭了扭屁股,然後便屁顛屁顛地朝着後院跑去。
留下一臉蒼白的顧清落。
“師父,剛纔那隻熊抱着你是什麼感覺?”老大白雲棲有些好奇。
顧清落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你說呢?那可是準聖巔峰的魔熊。”
白雲棲嘻嘻一笑:“師父你剛纔好像很享受的樣子。”
顧清落道:“那隻魔熊很可愛,身上毛茸茸的,抱起來倒是挺舒服的,就是不知道爲什麼它總喜歡把臉往我胸口蹭。”
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蜂蟄般的胸口,摸着下巴道:“這不會是隻色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