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四聖獸不斷地吼聲,四季氣候不斷的交替變化,最後,一切慢慢地趨於平靜,整個天地開始有條不紊的運轉。
“轟”“轟”“轟”
又是三道巨大的虛影出現,貫通天地。三道虛影之中,各自蘊含着一條蜿蜒扭曲的道紋。這些道紋已經是半凝實的狀態。
在這三條道紋之中,分別散發着春的氣息,夏的氣息,還有秋的氣息。
餘元天地元神內,原本就存在的九條道紋,也由原來的虛幻狀態,化作了現在的半凝實狀態。
就在餘元以爲變化已經停止的時候,金烏道紋和大地道紋都開始移動,金烏道紋直接撞進了火之道紋中,大地道紋則是撞進了土之道紋中。
原本是半凝實的火之道紋和土之道紋,在金烏道紋和大地道紋融合之後,形成了兩條真正的道紋,好似兩根凝實無比的天柱,豎立在天地之間。
餘元的天地元神之中,現在總共有十條道紋。這十條道紋分別是:五行道紋、四季道紋、空間道紋。其中火之道紋和土之道紋,都是真正的道紋,能夠發揮威力。
其餘的道紋,則全部是半凝實的,還不能發揮威力,甚至隨時都有潰散的可能。
這些都還只是餘元體內世界的變化,他的肉身也發生了一些巨大的變化。
在餘元的胸前,浮現出了無數的紅色紋路,相互勾連,構成了一隻巨大火鳥的圖案。而在他的背後,則是出現了無數的黑色紋路,構成了一致仰天咆哮的玄武形象。
餘元的左臂上,無數的青色紋路緊緊纏繞,形成了一條張牙舞爪的青龍。他的左臂則是無數的白色紋路,刻畫了一隻巨大的白虎。
這就是傳說中的,左青龍,右白虎,前朱雀,後玄武。本來四象是鎮守天地四方的,現在餘元卻是用來鎮守肉身。
餘元此時的肉身,比聖人還要強上幾分。餘元的元神就是小世界,境界的突破,讓餘元的神識,也增強了一些。
餘元此時的實力,絕對是聖人級的實力。比聖人還要強上幾分的肉身,聖人級的法力,聖人級的神識,算上混沌鍾內的那條道紋,餘元此時已經掌握了三條道紋,餘元此時的實力,堪比元始天尊,甚至可能比他還要強一點。
餘元唯一與聖人不同的是,聖人將一點真靈寄託天道,天道不毀,則聖人不滅。如果實力不能超脫天道,無論再強,也殺不死聖人。
但是,餘元也有他的優勢,肉身強到變態的恢復力,還有隨身攜帶着小世界,無論到哪裡,都不怕被壓制。
此時的餘元,只要不能一擊殺死他,他立刻就能恢復過來。但是,餘元擁有聖人級實力,誰又能夠一擊殺死他?怕是連鴻鈞都不能。
餘元拿出混沌鍾,將土之道紋融入了進去,此時的混沌鍾就有了兩條道紋,與元始天尊的盤古幡,威力相仿。
做完這一切,餘元將玄元控水旗收起,默默地坐在原地,等候着殷郊被他們幾人趕到這個方向。
餘元並沒有打算現在就去救殷郊,還是讓他受一些教訓吧!殷郊早年被廣成子帶回了九仙山,並沒有多少人生起伏,還是經歷一些苦難的好。
且說殷郊與燃燈道人交手之後,發現奈何不了燃燈道人,就急忙跑出了軍營,在一片曠野中,殷郊停住馬,思考着該向何方突圍。
殷郊此時也感覺到了,空間中有一股沉重的威壓,這股威壓讓他無法騰雲駕霧,只能夠在地上前進。
這西岐衆人,既然已經擺下了陣法,限制我飛行,那麼前方肯定有人阻攔,不如我就反其道而行,不去朝歌,朝西方而行。
心中做了決定,殷郊調轉馬頭,就朝着西方奔去。
走了沒有多長時間,殷郊就看見前面有一個道人,站在大路中央,旁邊還插着一杆青色的旗子,正是闡教的黃龍真人。
“殷郊,你往哪裡逃?還不快快下馬受縛?”黃龍真人手中長劍一指,對着殷郊厲聲喝道。
“黃龍真人,讓我下馬受縛?做夢!想拿下我,還是看看你的手段吧!”殷郊一磕雙腿,催馬向前,手中的雌雄寶劍,攜帶着厲嘯,向着黃龍真人削去。
黃龍真人手中仙劍一架,就和殷郊戰鬥起來。黃龍真人雖然沒有什麼強力法寶,但是他畢竟也是一個大羅金仙,雖然纔剛剛突破,但也不是殷郊能夠抵擋的。
沒有幾個回合,殷郊就有些招架不住了,連忙跳出戰圈,將番天印祭起,化作一方大山,向着黃龍真人當頭砸下。
看見番天印飛起,黃龍真人右手一招,青蓮寶色旗就落到了他的手中,稍一揮舞,頓時便生出了億萬朵青蓮,將番天印托起,不讓其落下。
殷郊眉頭微皺,臉色陰沉。在看到黃龍真人拿出一杆旗,和燃燈道人使用同樣的手段,抵擋他的番天印時,殷郊的心裡,就感覺到有一些不妙。
若是在四個方向,每個方向都如此堅守,他根本就沒有逃出去的機會。
看見番天印也不能傷到黃龍真人,殷郊不敢多做停留,將番天印收回後,調轉馬頭,再次向着南方衝去。
在看到站在大路中的太乙真人,還有他旁邊插在地裡的那杆火紅色的旗子時,殷郊的心是徹底的沉了下去。
看來,這一次,是真的有可能無路可逃了。
在與太乙真人一番交手之後,殷郊又一次祭起了番天印,在看到那杆紅色的旗子,放出億萬朵火蓮的時候,殷郊沒有一點意外,只是長嘆一口氣,揮手收起了番天印,調轉馬頭離開。
此時,殷郊已經確定,西方和南方都已經有人阻攔,剩下的只有東方和北方了。誰也不敢保證北方會沒有人阻攔。
既然如此,還不如就拼一把,直接衝擊東方,看有沒有可能逃回大商。想到這裡,殷郊再一次的調轉馬頭,直接向着東方奔去。
離得遠遠的,殷郊就看見在通往大商的路上,有無數的兵馬駐紮在那裡,無數的火把照得燈火通明,在士兵的包圍中,有着兩個人。
其中一人身穿龍袍,戴王冕,坐在軟墊之上,在他的對面,則是坐着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這老者穿着一身道袍,此時正在與那龍袍男子說着什麼。
那個道袍老者,殷郊認得,正是姜子牙。如此看來,那龍袍男子應該就是周公旦。
“既然今曰無法逃脫,我殺了周公旦和姜子牙,也算是萬事俱消!”
殷郊大喝一聲,揮舞着兩柄仙劍,就向着軍陣衝去。一劍一個,接連砍翻了幾個士兵,向着中間不斷地突進。
看着離得近了些,殷郊祭起番天印,就要將姜子牙和周公旦,連帶周圍的衆多士兵,一起砸成齏粉。
但是讓殷郊失望的是,平地出現了億萬朵白蓮,再一次的將番天印託在空中。殷郊此時才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廣成子。
“殷郊,下馬受縛吧!你今曰的犁鋤之厄,是註定難逃!”廣成子走了出來,對着殷郊喊道。
對於廣成子的話,殷郊充耳不聞。見到無法傷到姜子牙和周公旦,殷郊還是不肯放棄,抱着萬一的想法,向着北方逃竄而去。
看着殷郊的逃跑方向,廣成子微微一笑,隨後,他向姜子牙和周公旦告辭一聲,便不緊不慢地跟着殷郊朝北方趕去。
同時,太乙真人,黃龍真人,還有燃燈道人,也都是開始向着北方趕去。
殷郊沿着大路行走,走了一會之後,殷郊發現,前面的路,居然被一片山脈封住了,很顯然,這是有人用移山之法,移來了整片山脈。
若是平時,殷郊直接就能騰雲駕霧飛過去,但是此時,殷郊還真的就被這片山脈,擋住了生路。
殷郊拿出了他的最大依仗,番天印。體內的仙力瘋狂的涌入了番天印內,番天印急劇的變大,狠狠地砸在了山脈之上,砸出了一道狹窄的峽谷。
看見出現的這條峽谷,殷郊臉上露出大喜之色,連忙催馬跑進了峽谷。不料這峽谷越來越窄,很快,殷郊就只能棄馬步行。
又走了一會,前面就是連人都過不去了,無奈之下,殷郊只能向着上方攀爬,剛剛爬出了峽谷,殷郊就看到燃燈道人幾人,正在在山頂上等着他。
看見殷郊露出頭來,燃燈道人雙手一合,在一陣隆隆聲響之後,山脈又重新的合在了一起,那條裂縫消失,殷郊則是被夾在了其中。
“殷郊,你早不聽我言,致使今曰有此下場!今曰一切,皆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廣成子來到殷郊面前,搖頭嘆息道。
隨後,廣成子拿出了一件法寶,卻是一個犁,廣成子在山下將犁架好,法力涌入其中,那犁便開始自己緩緩的向前移動。
所有擋在那個犁前面的山石,全都被一分兩半,然後堅定地向着殷郊犁過去。
看到這個情況,殷郊微微苦笑,“想不到,我殷郊最後真的會如此死亡,爲了讓我應誓而死,你們是費了多大的功夫?”
殷郊的話裡,略略帶着一些嘲諷之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