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視線盯着躺在地上的外套,我和瘦子兩個都準備揹着他出去。不知道他哪來的力氣,站了起來從自己上衣的口袋掏出了一個瓶子。然後從裡面倒出了幾粒藥丸,瘦子嚇道,“我說外套兄弟,不至於這麼慷慨赴義!不用這樣,我和陳默不怕麻煩。”外套趁我們幾個都在幫忙給瘦子附和的時候,一口氣吃了四五粒藥。
最激動的就是我二叔,上去就是使勁拍後背,“你他媽的不用這麼想不開吧?”
外套一手推開了二叔的手,咳了兩聲說着,“拜託,我有那麼想不開嘛?我吃的是止疼藥!”二叔有點不明白問,“止疼藥!?你怎麼隨身帶這個玩意?”
“那你們怎麼會覺得我要自殺呢?哦,我牙經常疼。所以經常帶着這個東西。沒想到今天還有這個用途,二爺和小少爺,我不能走到一半就不陪你二位了。不管怎麼樣,當初我和大腦袋來到城市,走投無路的時候,要不是二爺你給碗吃。估計我和大腦袋早就餓死了。”
二叔剛想勸他的時候,外套就搶先說了,“二爺,你知道我的性格,就算死也要保護你和小少爺!況且我現在也沒事了!我們快點去找他們兩個吧!”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心裡是什麼滋味,但是二叔的臉上已經有點淚水出現了。我二叔這個人其實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很感性的一個人。不過現在也不能讓我們幾個有娘們的行爲了,因爲前面還有兩個人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話雖這樣,但是我和瘦子還是有心上去扶住他往前走。但是他看起來沒有什麼問題了,其實我們都知道是在強忍着的。
包紮好傷口,我們繼續走着。瘦子在前面打着探測等,我在最後面,二叔和夢蝶在中間照顧着外套。高度緊張的氣氛讓我始終都透不過來氣,一邊提防着那老妖婆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一邊還要當心着怕有機關。走了一會,我們看見了冷血小哥留在地上的黃符,看來我們至少跟對了位置,恐怕也沒什麼機關了。
當我正準備稍微舒緩一口氣的時候,我到現在都爲我的大意而後悔。我看了看前面,似乎看不見二叔他們手中探測燈的光源。conad1;暗罵一聲,自己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這點光源說白了也只能給自己明白現在不是伸手不見五指。但是看見手指又能有什麼用呢,邊不爽心裡還有點怕。畢竟環境所迫,輕輕的拿着手機慢慢的照着周圍一點點的尋覓着看看有沒有什麼頭緒。
自己的手還在不斷的探索着,想找到牆角的位置,至少可以讓自己有個依靠來降低自己內心的緊張。摸了半天,似乎摸到一塊溼溼的東西,似乎是木質的。拿手機那點光照了一下果真是木頭的,視線慢慢的向右移去。我靠,這他媽的哪裡是什麼牆壁,一具棺材,而且還是立着的,還有沒蓋子。正期望着裡面千萬別有什麼幺蛾子的時候,看來我是要對我的命運服輸了,殭屍!……
我嚇得直往後退了幾步,眼睛還在死死的盯着那邊,生怕會跳出來。盯了一會,也沒動。難道電影裡面演的都是假的?不過到了今天這個地步,以前我原本不信的,我現在都信了。也盯了一會,似乎真的不會動。心裡舒了一口氣,心想這個地方也不是久留的地方。剛準備接着尋找二叔他們,沒料到的情況又發生了。一轉身,一張活生生嚇死人不償命的那張死老妖婆子的基本上已經貼在我的臉上了。如果你當時在場你會覺得只能用刺激來形容,手機微弱的光,還有老妖婆子讓你窒息的臉,還有我那一臉杯具操行的抑鬱。不過心裡也知道這個時候不是扯淡的時候,最主要的就撒丫子就跑。可是沒料到這個老妖婆子似乎也有智商,在我開跑的一瞬間,雙手力度極大的掐住了我脖子。
弄得我五臟六腑都已經攪和在一起,呼吸越來越緊促。要不是意志力強忍着,估計隨時就不是撒丫子跑了,就是撒手人寰了。在迷迷糊糊之間我似乎聽見了這老妖婆子悠悠的笑聲,剛要準備就這麼交代了,可是前段時間也學會了一招,立馬咬破自己的中指點在老妖婆子的印堂處,見狀沒反應,自己不禁放棄準備就這麼去地獄旅遊,兩眼一昏就毫無知覺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覺得自己似乎做了很多個夢,夢裡似乎我一直在跑着,後面好像有什麼很可怕的東西在追着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正當我跑的都快習慣的時候,我被強烈的光刺的極其不舒服。眼睛慢慢的睜開了,爲了適應不知道哪來的光我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偷偷的窺視着我原本以爲叫做地獄的世界,沒想到似乎看見了瘦子和二叔他們。conad2;二叔笑了笑,“看見沒,關鍵時候還是要看你二叔的!要不是你二叔我,估計你早被那個死老妖婆子掐死兩個人好做對夫妻不可。”
瘦子附和着,“恩,這次還真要虧你二叔。要不是你二叔察覺到情況不妙也不會急匆匆的去找你。”
“找我?我都不知道我在哪,你們怎麼找到我的!”我不解問道。
“哦,你小子看來真他媽的是一點方向感都沒有。你還記得我們先前看到過那個分岔的洞口了嘛?”看我點了點頭二叔接着道,“你小子就是進了那去了,還好你小子走的不深。才把你救了出來!”
“接下來呢?”二叔沒回答我問題,對着大家說道,“我們繼續向前走吧,真不知道他兩咋樣了,現在最擔心的還是大腦袋。”
我身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傷,但是和外套的比起來我這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我問了我身旁的瘦子,“你看見那的殭屍沒?似乎是被人制服了。”瘦子一臉迷惑的說,“什麼殭屍?你小子是不是掐傻了?”
心裡一陣回憶,我很確定那個地方有個棺材,棺材裡面有個殭屍。爲什麼瘦子說沒看見呢?正當我發愁的時候,見到前面密密麻麻的一堆東西。二叔和周夢蝶兩個人用手裡的手電照明着,看了幾眼我們幾個人相互都心裡泛起了嘀咕。
前面雖說本來夠我們幾個人走動的墓道,似乎現在看起來特別的擁擠。前面整齊的躺着大概有一個排作用的殭屍,看起來就像一個待命的殭屍兵團。不過一直盯着看了一會,我總會產生一種錯覺,這羣人就和活人沒什麼區別,似乎就是畫了點妝穿了一件不一樣的衣服而已。本想給自己心裡打氣,讓自己心裡恐懼可以少一點。可是一想起來剛剛的事情,我心有餘悸,想回頭但是又不敢回頭,生怕再看見死老妖婆子,那猶如貞子一般的髮型和那張十分畸形又噁心的臉。
不過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幹這麼無聊的事情。問一旁的二叔,“二叔這些殭屍在午睡呢?”
“午睡你個頭,你覺得他們像嘛?”二叔小聲的呵斥道,不過我還是問了一句,“不會起屍吧?”二叔沒有迴應我,就見到周夢蝶一個人的白眼給了我。conad3;
周夢蝶問二叔,“二爺,你覺得這些東西是後來的人給弄的還是之前就有的?”
“我不看不是太像,你看這些人穿着都不是穿的全是盔甲,並不是你們所謂的殭屍服!只是看臉似乎已經有些屍變了,不管如何爲了保險起見,把我帶來的黑狗血拿出來應急。”二叔說完,瘦子就在包裡找着,二叔接着問,“夢蝶你帶鏡子了沒?”
“帶了!”二叔一聽便告訴周夢蝶,“快,拿出來!照照這羣東西看看能不能鎮住!”真不知道二叔拿鏡子幹什麼,這讓我很好奇問他,“二叔,鏡子還可以鎮住這個玩意,你別不走心把這羣傢伙給弄醒咯。”
“你懂個屁,我就不知道你小子是怎麼長這麼大的。一點對傳統的常識都沒有。你沒見到有的人在自己家門口掛一塊鏡子嘛!這玩意辟邪!”二叔接過夢蝶遞過來的鏡子,這個精子是那種類似盒蓋的便於放置,在墓道的正中的位置放好,正好對着那羣屍體。
“不管這些東西能不能起屍,我們都要繼續往前走。怕鬼就不走夜路,既然乾的是這行就不怕見鬼!”二叔振振有詞的說。可是話說回來我和瘦子是業餘的,雖說瘦子是有原因有目的多半隻是算個兼職,而我徹底就是可以說“旅遊”的了,可是你見過有人來這種地方嗎?當然那種參觀皇帝的墓穴景點除外。
用二叔的話說,怕鬼就不走夜路。現在不管怎麼樣已經走到了這條路上了,回頭估計多半已經是來不及了。前有殭屍,後有老妖婆子。畢竟目前來看還是前面比較安全。剛當我們準備邁步前進的時候就聽見吱吱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