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請說。?”在會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嚴安市長此舉是讓劉天雄很是意外的。
“在南都市裡的東風路天橋大家都知道吧?”嚴安市長看了看大家問,不等大家回答,他又一次說下去:“我來到南都市的第一時間就進行了一番調查,聽到了天橋附近的民衆說,這天橋建造的次數也不少了,但每一次都不是很完美,經常出事故,不知道,作爲一個大都市,弄出來的一個便民工程,居然變成這樣子,不知道,這一件事情,是誰的責任呢?”
“這一座天橋,是上一任市長審批的,正因爲它出事了,所以,才讓上一任的市長鋃鐺入獄,所以,這一座天橋的整改是肯定要進行的,嚴安同志,這一次,責任可就要放在你的身上了,你一定要做出好成績來才行哦。”劉天雄像是一個長者一般向嚴安吩咐起來。
嚴安感覺到自己就像是引一個枷在身上來了一般,本來是想追問責任的,想不到被劉天雄這麼輕輕的一推就完全將責任推到自己的身上來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嚴安怎麼可能將責任再推出去呢,他一下子就借勢說:“行,這一次的任務就交給我了,我會將它辦漂亮的。”
“那好,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就散會吧。”劉天雄露出了一個不耐煩的樣子,他可還有一個酒會要參加呢。
“且慢,我還有話說。”嚴安再一次開口道。
劉天雄只好停止了要站起來的衝動,看向了嚴安。
“另外,我還調查了一下貧民區的存在,看到那裡的情況,真的讓我不敢想象整個繁華的南都市裡,居然有那麼貧苦的居民存在。”嚴安痛心疾首地說道。
“嚴安同志,你這也管得太多了吧,這一個貧民區就是我們南都市的毒瘤,但我們也曾經想過讓他們遷走的,只是這些居民太過於頑劣了,居然有了戀家的情結不願意離開原來住的地方,你說,這樣的情況,讓我們怎麼好去進行拯救呢?”劉天雄想不到嚴安會提出這樣的一個問題來,不由得生氣地說道。
“劉書記,我相信每一個問題的出現,都會有一個好的解決方法的,只是我們都還沒有真心去進行研究罷了,這一個貧民區裡的人,根本就不是不想搬遷,而是他們擔心搬遷之後,會變得比在貧民區裡更苦,所以纔會那樣的。”嚴安市長據理力爭,再次和劉天雄針鋒相對起來。
目前南都市裡的一二把手都在交鋒,讓在場的其他領導階層都有一種無所適從的感覺,每一個人都不敢輕易開口了,因爲現在局部還不能夠說明到底是哪一方佔了上風,在官場,要是站錯隊,後果是很嚴重的,所以,每一個人都在觀望着,不想被捲進這樣的一個旋渦當中去。
“很好,年輕人有幹勁是不錯的,如果你真有心想要改變這一個貧民區的情況,回去就弄一個計劃出來,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幫你向上級部門找批覆的。”劉天雄想了想,最後採取了一個拖延的方式來結束了這一個會議了。
回到了辦公室裡之後,嚴安不住地走來走去。
他回想着之前在會議室裡發生的一切,不由得連頭皮都抓破了。
原本在之前聽到劉天雄那麼好說話的,現在再提出一些實事來,卻是讓嚴安覺得這劉天雄就像是老油條一般,有好事,做出來有成績的,他會去做,但如果是一些棘手的事情,做出來有可能一點也不討好的事情,他則是能避則避,不然就是來了一個踢皮球了。
本來嚴安是想借助一下劉天雄手中的力量來爲自己開路的,但現在聽清了劉天雄的話意之後,嚴安的心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只因爲他明白了,劉天雄的真實意思,根本就不會去爲貧民區做什麼事情的。
張小強看到嚴安的樣子,心中也是爲有這麼一個爲民着想的好領導而開心。
同時他也是在轉動着腦筋想着什麼問題。
而現在張小強已經學乖了,不會主動開口向嚴安提出什麼建議的,除非是嚴安要自己說,只因爲這是在官場的一個忌諱,若是什麼事情都是秘書先提出來的,然後領導再做補充的話,那這樣的情況就有一些讓領導不開心了。
所以,張小強認清了自己的位置,決定自己要當那一個補充的人。
雖然嚴安是一個好領導,但作爲一個領導,自然有他的脾氣在的,要是搞到兩個人的關係都不好起來,到時候張小強想要再舒心地辦事就有一些困難了。
“小強,你覺得,我們如果同時進行這兩件事情,是不是可以快一點完成它們呢?”在沒有任何頭緒的時候,嚴安也是看向了張小強,想要從張小強處獲得一些靈感了。
對於這個問題,張小強心中早有定論,他對嚴安說:“市長,這兩件事情,其實也就是一件事情。”
嚴安聽到了這樣的問題之後,不由得驚奇地問道:“怎麼說,爲什麼說兩件事情是一件事情呢?”
“市長,天橋的事情呢,您只是一個最後拍板的人,只要您將這一個任務下必到市建局去,讓他們進行招標,然後當標書上來之後,您再看一下那一個建築公司的過往成績,最後再進行一些警告,讓他們在完成這一項工程的時候,一定要用足材料,並且做出將天橋弄到最好的承諾,這樣您只要在把關上把得嚴,其餘的事情就不用操心了。”
“不錯,你馬上給我向市建局局長周路打一個電話過去,就說我讓他弄的,給他一個星期的時間進行招標,儘快在年底之前將這一座天橋弄出來,讓市民們可以在過年的時候,更爲舒服一些。”嚴安聽了張小強的建議之後,迅速下了這樣的一個決定。
張小強答應下來了,接着嚴安又問:“你說貧民區的人應該怎麼安置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