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雄說:“我沒有說他的計劃不好,但是你想過沒有,你一上任來,就弄出這麼大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這已經挑動了一些人的神經了,他們都在我的耳邊說你的壞話呢,說你要攪亂整個南都市的秩序啊。?”
嚴安在這個時候回答道:“劉書記,這到底是別人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怎麼我的人剛剛來,就有人說我的壞話呢?”
一句話話,可以說是將事情都挑到最明瞭的地步了,所以,張小強也是側耳而聽,想要知道劉天雄會說出什麼話來。
“嚴安市長,這一切都是大家的意思,你要考慮到我們南都市的特殊情況,不要一來就這樣攪風攪雨的,如果弄不好的話,到時候,大家都將受到組織上,受到國家上的批評,那種影響多不好哇,你說是不是呢,你的秘書很年輕,年輕人有幹勁是不錯,但如果幹勁太足的話,倒是可能會辦壞事的,這樣的事情你想過沒有呢,也許他心中想要好好地爲民辦一些實事,你想想啊,一直以來那麼多任的領導,他們都碰到了這樣的問題,但他們爲什麼不去做呢?”
這一長篇大論,讓嚴安也是思索起來,他久久不開口,皺着眉頭。
在外面的張小強也皺起了眉頭來,這難道是有什麼內幕在裡面的不成啊?
嚴安說道::“還請劉書記指教一二,我剛剛來,也是什麼都不懂的,如果我知道的話,我也不會讓小強去弄什麼計劃了。”
看到嚴安這種態度的轉變,劉天雄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而外面的張小強卻是有一種無奈的感覺,自己計劃明明是很好的嘛,怎麼會有這麼多問題呢?
到底是什麼原因?
不說張小強心中想着這種問題,劉天雄就再一次對嚴安說道:“在一個地方,總會有一層利益鏈的,如果你不考慮到別人的利益而一意孤行的話,到最後,只能夠被孤立起來,想要成爲利益鏈當中的一個環也是不可能的了。”
這種論調,聽在外面的張小強耳朵裡,真的氣得一佛昇天二佛出世了,他真的沒有想到,原來劉天雄是這樣的人,一個利益至上的人。
他將民衆放到什麼位置上去了。
他很想推門而進,想要指着劉天雄的鼻子大罵起來,但他是忍住了,現在如果進去,不是時候啊。
於是張小強再一次伏在門邊,聽起裡面的談話,他倒也是想要聽聽嚴安的論調是怎麼樣的,如果嚴安受到了劉天雄的蠱惑之後再也不堅定自己的立場,張小強很可能接下來就不想再當這一個市長的秘書了,回家去清閒的行醫坐診比在這裡活受氣要好得多了。
有這樣的一個想法的時候,張小強的心都提起來了。
他聽到嚴安對劉天雄說:“劉書記,我非常不贊同你的說法,我們作爲領導的,是靠民衆的稅收養活的,如果我們在任上不爲民衆而着想的話,良心上過得去嗎?”
這一句問話如同鏗鏗鐵石作響,直將張小強心中的那股惡氣都問出來了。
很明顯,劉天雄沒有想到在嚴安的心中是這麼想的,他有些尷尬地乾笑起來:“哈哈,原來我們的嚴市長是這麼爲民着想的啊,但是,你想過沒有,一個官,如果不能夠在任上將自己下半輩子所需要的資金撈足了,那等到卸任的時候,靠人才養活自己呢,對於這樣的事情你想過沒有啊?”
“劉書記,你的話錯了,當官,是要爲民做主的,三話說得好,當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種白薯,如果我可以在任上爲民衆辦多一些實事,到時候,卸任之時,就算是兩袖清風也是不愧自己的良心。”嚴安義正辭嚴地回答道。
“算了,看來我是不能夠勸說你的了,你好自爲之吧,現在,你想當一個好官,實在是難啊,難啊。”說完這些,劉天雄站起來準備離開了。
張小強聽到這裡,已經知道他們的談話談崩了,劉天雄將要出來,於是他迅速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速度飛快,裡面的人,根本就不曾知道他在這裡偷聽過。
很快,張小強的桌面上那臺工作電話就響起來了。
是嚴安市長打過來的,讓張小強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張小強心中知道,現在的嚴安市長心中一定非常氣憤,是需要一個人好好說話的,於是他心中略微打一個腹稿,已經知道接下來要怎麼樣應付了。
“小強,來,坐下說。”看到張小強進來,嚴安露出了一個笑臉來,來到這南都市裡之後,除了張小強,其餘的人,似乎都和他格格不入,每一個人像是懷有戒心一般不肯和他們走得過近了。
嚴安知道這是一個調整期,心中也沒有什麼在意的,但如果一個人老是不能夠和別人進行聊天的話,那馱運於心理的影響是非常大的,於是在這種情況下,嚴安的確需要一個體己人來好好說話。
而張小強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了。
對此,張小強心中明白自己的地位,也是知道什麼話應該說不應該說的。
兩個人談了近一個小時。
談的內容無非就是劉天雄過來這裡之後和嚴安談論的話,對此嚴安在張小強面前表現得非常氣憤,而張小強也是強力地把持嚴安的打算。
於是兩人決定繼續開展自己的計劃,不然就無法向自己的良心交代了。
但這個時候,在嚴安的桌面上響起電話鈴聲來了。
“喂。”嚴安接起電話來。
“嚴市長,我是市建局的局長劉昆,我想跟你說個事兒,最近呢幾家建築公司都有工作安排,所以,不想接那條天橋的標,另外,我們考察了貧民區的地方了,那裡並不適合進行投資,所以,抱歉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之後,嚴安的心差點就氣炸了,這不是明擺着找藉口嗎?
“好,我知道了。”嚴安控制自己的情緒,將電話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