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搖搖頭,嘻嘻一笑道:‘爺爺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水天波嘿嘿一笑,傲然道:“爺爺這杆淘沙杓之下,打死的糉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杆淘沙杓上煞氣甚重,尋常糉子聞到這杆淘沙杓上的氣息便即聞風而遁。這隻白凶年深日久,這纔敢和這淘沙杓相抗。嘿嘿,只不過這隻白兇還是沒有抵擋的住着淘沙杓之上的濃烈煞氣,被我一擊擊中胸腹之間,這才負傷倒地。”
水靈聽水天波如此一說,這才明白,原來這隻白兇乃是攝於淘沙杓上的凶煞之氣,這才被水天波所殺。
水天波繼續道:“這隻白兇甚是厲害,你看外面那一具沒有心肝的屍首,應該就是被這白兇所害,掏心而死。”
水靈伸了伸舌頭,心道:“這隻大糉子還真的厲害。”眼睛凝目向那白兇望去。只見那白兇在這瞬息之間又發生了微妙變化。
白凶身上的那一層白毛竟然慢慢的軟趴了下去,再過片刻,那一層白毛竟然漸漸消失不見。
地上的那一具白兇赫然變成一具乾枯的屍骸。
屍骸外面被一層乾癟的皮膚所蓋。看上去甚是古怪。
風冷清被眼前情景所攝,又是恐懼,又是感到驚奇,忍不住抱着小白菜慢慢走了過來,問道:“這就是白兇嗎?”
水天波聽得風冷清語聲稚嫩,但是稚嫩之中似乎隱隱有一種剛韌之勁,也是不由自主心中一動。手中火摺子微微一側,照向風冷清。
燈火之下,只見這個少年雙眉俊朗軒闊,兩隻眼睛和水靈一樣,靈動異常。身量雖小,但是看他抱着小白菜的樣子,倒是頗有一股俠義之風。這般危險之極的境地,竟然絲毫沒有放下小白菜。看來這少年心底良善,抑且重情重義,倒是一個可塑之才。
聽他介紹自己名字叫做風冷清。這個名字倒也不像鄉下少年尋常起的名字。當下不由得起了一絲惜才之意。當下沉聲道:“姓風的小娃,想不想跟爺爺學這一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