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麗小心翼翼地看向唐天麟,照王能的話看,那墳墓可以斂陰財,難道說張雲賢根本就不是什麼唯物主義信徒,將張景葬在哪裡,就是看中了那個煞氣風水?
她心中疑惑,如果那地方格局真有問題,怎麼上次唐天麟看的時候,沒說斂陰財的事?
王能還在喃喃,“李、大師特意囑託過,那一塊地是絕對不能用的,偏偏陳老闆將那塊地劃出來,之後就是那家人將人火速葬了進去,也不知道他們家能用那點風水發多大的財,這裡面有多少利益關係,真不是我一個經理能過問的。”
唐天麟說:“那塊地不是斂陰財的格局,不過的確有問題,應該是躲鬼差纔對。”
說直白一點,正常人死後,沒多久就會去鬼門關,地府報道。
而葬在那裡,魂魄不安,就可以變成鬼魂長存於世。
張景必是知道這一點,他心裡還有執念,不想去往事超生,就想留在世間做鬼。
王能驚異地看向唐天麟,“唐總還能看風水嗎?”
張麗可得意了,“你說的李、大師是誰啊?叫啥名字,說出來看看,跟我天哥提鞋配不配?”
王能臉上有點尷尬,李、大師他是很敬重的,“李、大師當然是我們西江頂級的風水師,李連青李、大師啊,我們墓園的風水就是他看的,你看埋到上面幾塊風水寶地的人,可都是大富大貴,之前天京一位大人物還特地遷墳到我們這,就是李、大師標出來的頂級墓地。”
“噗……哈哈哈,原來是李連青這條傻狗啊,我真是一點沒說錯,他給我天哥提鞋都不配。”
張麗憋不住。
唐天麟也是有點忍俊不禁。
王能則懷疑地看着他倆。
“這樣吧,你再跟你老闆打個電話,就說我們到了,今天之內,一定要讓他把地讓出來,探探他口風,他還不鬆動的話,就讓他過來一趟吧。”
唐天麟收氣笑意,正經道。
王能看到唐天麟底氣十足的樣子,心裡也有底了,應該是真的資本家,肯定能和老闆對話。
他撥通了老闆的電話。
墓園的大老闆名叫陳志安,墓園只是他企業之中的一小塊蛋糕,他身價過億,頗有些勢力。
跟這樣的巨頭說話,王能膽戰心驚,扭扭捏捏總算把事情說清楚了。
“王能,你還能不能幹了?什麼阿貓阿狗,也配讓我去見他?你腦子進水了?要在我墓園旁邊建樓,我怎麼不知道?不用管他什麼來歷,想辦法打發掉。”
唐天麟耳朵抽了抽,將陳志安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真佛也有三分火。
“陳老闆脾氣不小嘛,看來舉報你們墓園管理是不太行,只有跟官方監委舉報下才行了。”
唐天麟扯足氣息道,雖然隔着電話老遠,聲音卻還是清清楚楚傳到了電話那邊。
那邊的陳志安心裡一個哆嗦。
“你將電話給給他,我和他聊聊。”
王能手有些哆嗦地將手機交給了唐天麟。
“小子,你想在我面前裝比,也先去打聽打聽我陳志安是幹什麼的,有些人你得罪得起,有些人,你得罪不起,你要修樓,好好修你的,我墓園那幾平米的地方,能礙着你什麼事?別找不自在!”
陳志安底層出身,沒多少文化,上來就威脅唐天麟。
唐天麟冷聲道:“找不自在的人是你,今天之內,你不把那塊墓地給我拆了,就等着吃牢飯吧。”
“我xxx!”
陳志安氣得罵粗口。
唐天麟不言,沉默了幾十秒鐘,陳志安忽然換了副面孔,“唐老闆對吧?剛纔不好意思,我衝動了,你的述求就是要拆掉那塊墓地對嗎?這樣吧,你到我辦公室來,我和你面談。”
唐天麟道:“我懶得動了,我在王能辦公室等你,你儘快趕到,我時間不多。”
“你!行,行行行,我這就來,咱們有話好好說哦。”
不到十分鐘,陳志安出現了,他是個馬臉漢子,臉有兇色,唐天麟看了他一眼,就懶得多看了,他氣數已盡,不出一年就要有牢獄之災,之前威脅他的話,倒是要成真了。
“你就是要在我墓園旁邊修房子的唐總?”
他慢悠悠地踱步到唐天麟身前,眼角則不斷偷瞄張麗。
看到張麗這樣的美女,乖巧地在唐天麟身邊,他對唐天麟的敬意倒是多了一分,畢竟,也只有有身份的人才能享用如此美女。
“陳志安,你爲什麼要特批那塊地給張雲賢?你心裡應該有數吧?”
唐天麟開門見山,直接壓迫陳志安。
陳志安臉上肌肉一獰,沒想到唐天麟這麼不給他面子,直接稱呼他名字,“呵呵,這張卡里有十萬塊錢,你們拿去了趕緊滾,不就是想要訛錢嗎?”
他好歹洗白了十多年,做事不再像以前那麼兇殘,想從他手裡拿錢自然不可能的,唐天麟如果真收了這十萬,他立刻會報警,告唐天麟敲詐,先將唐天麟送進去。
“哈哈哈,你腦子裡裝的都是屎吧,我天哥隨便吃頓飯也不值十萬塊,真有意思喲。”
“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陳志安臉上出現一抹兇色。
如果沒有戰鬥力,只是單純的風水師,唐天麟肯定會害怕,畢竟風水師的術法對普通人效果不大,但唐天麟現在的戰鬥力達到了30,雖然外形沒太大變化,但每塊肌肉,都充滿了力量,堪比都市特種兵。
張麗有點被陳志安嚇到,躲到了唐天麟身邊。
唐天麟喝了口茶,“你給多少錢都沒用,那塊地的問題,你心裡肯定比誰都清楚,你非得墓地主人,小心把自己摺進去。”
陳志安呵呵笑出了聲,“就憑你也配威脅我?行,你們想吃罰酒,我陳志安便罰你們一杯,太久沒有動手,恐怕西江已經忘記我的名字了。”
唐天麟聽得火大,捏緊了拳頭,準備先發制人。
這時候陳志安卻快速走向了門口,他拍拍手,兩個穿着黑色汗衫的壯漢走了進來。
緊身的衣服將兩個壯漢上半身的塊狀肌肉勾勒了出來,他倆都面無表情,宛如兩尊殺人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