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前一段時間沒有在晉省認識龍翔天,而且接受了龍家玉牌這件事,我倒是不會覺得有什麼,紫煙的背景強大,對我們也是一件好事不是?
可是現在事情就變得有些複雜了,如果秦家藉着紫煙和我認識,要我加入他們家族,我怎麼辦?
花店老闆從兩個警察的反應,也知道紫煙的身份不一般,似乎怕我們讓警察找她的事,便停下了手裡的工作,走到我們身邊,一再給我們解釋,這些日子劉婷在她這裡打工,她從來也沒有爲難劉婷,而且看劉婷可憐,還很照顧劉婷。
說實話,在以前,我從來也沒有想到可憐兩個字會和劉婷聯繫到一起,在我們村,劉婷那就是公主一般的存在,即使在我們那個高中,有多少男生想要追她都不敢下手。
可是現在在花店老闆的嘴裡,劉婷變成了一個省吃儉用,平時連零食也捨不得吃的可憐小姑娘。
據花店老店說,每天劉婷來上班,都是自己帶飯來,然後用熱水燙一下吃,捨不得去附近的飯店裡買個菜吃。
其實劉婷在花店打工,一天有一百多塊錢的收入,但是她連一個十幾塊錢的盒飯也捨不得吃。
聽到花店老闆這麼說,劉老五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看着我,解釋說每個月他都會劉婷打一千五百塊錢的生活費,但是她都給打回去了。
“老五哥,你們對劉婷怎麼樣,我們都知道。但是你們劉家對劉婷究竟安的什麼心,你們自己也有數。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找到劉婷再說。”
其實我想說,你給我解釋這些幹什麼?我又不是劉婷的什麼人。
可是想到自己畢竟對劉婷有過那麼一段感情,我這話就沒有說出口。
紫煙卻是冷哼一聲道:“一千五百塊錢,很多嗎?一天才合五十塊錢,女孩子要買衣服,買化妝品,根本就不夠!”
其實在我們那種農村來說,一千五百塊錢的生活費真的不算少,可是在帝都當然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我真不知道平時劉婷是怎麼解決自己生活費的問題的,姑蘇薇兒告訴我們,平時劉婷利用課餘時間給人家做家教,每個月的生活費但是勉強能夠,可是也並不寬裕。
雖然姑蘇薇兒平時也打工,但是她完全是因爲沒有什麼朋友,一個人呆着無聊,所以寧願在外面打工多和別人交往,她從來也不缺錢花。
據姑蘇薇兒說,自己也給劉婷說,可以借錢給她讀書,以後劉婷工作了掙了錢再還給她,可是劉婷卻不要她的錢,有時姑蘇薇兒買了東西給劉婷吃,劉婷也會再買了還給她。
劉婷對姑蘇薇兒說,自己以前什麼也不懂,從小到大都是靠劉家養大,現在自己想了,自己本來就是一個棄兒,如果不努力,就只能靠別人一輩子,她不想把自己的未來寄託在別人的身上,想要自己養活自己。
我不知道劉婷的這種改變是好還是不好,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的路的權力。
閒聊間,花店老闆想起了一件事,皺眉道:“劉婷這個孩子給我的感覺就是聽話懂事,從來也不亂花錢。可是就在前幾天,她多了一個新包,鮮紅色的,應該是皮的,看起來很高檔。我當時還和她開玩笑,說她終於想開了,女人掙了錢就要給自己買點漂亮的衣服或者飾品什麼的,劉婷卻是搖頭說那不是她自己買的,是別人送的。”
“紅色的包?沒有呀,直到她失蹤前,劉婷提着的一直就是那個帆布包呀,我從來也沒有見過她提過紅色的包,還是新的。”
姑蘇薇兒卻是搖頭道。
花店老闆堅持說劉婷就是買了一個新包,絕對不會錯。
爲了證明自己的話,花店老闆還調出了前幾天的監控,從監控畫面中看,劉婷在來上班的時候,手裡果然提着一個十分鮮豔的紅包。
不知道爲什麼,即使是在監控裡,看到那個紅包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很彆扭,給我的感覺有些瘮人。
喜兒姐姐知道我心裡的想法,在我身體裡笑道:“石墨你也太敏感了吧?是不是看到鮮豔的紅色,想到了血液,所以纔會覺得彆扭?”
我點了點頭,覺得喜兒姐姐說的沒錯,一定是因爲這個原因。
看到劉婷在進店的時候手裡提着的紅色手包,姑蘇薇兒皺眉道:“不可能呀,如果她真的買了個新包,我不可能見到不到的,除了上班時間,我們兩個平時就呆在一起,她總不會回家的時候找個地方把包放起來,然後再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