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志和老張笑嘻嘻的看着南宮紫煙和劉玄打賭,南宮紫煙與劉玄打完了賭說道:“走,我們去現場,看看究竟是誰贏。”
四人出了重案組,老張開車帶着三人向案發現場一路走去。現場在市郊,這是一家普通的農戶,父母白天很忙,兒子自己在家。等父母晚上回來的時候,兒子已經死去多時了。
劉玄四人到了這戶人家,因爲兒子慘死,父母現在都無心上班,見到老張來了,父母哭訴兒子死的慘,要求老張無論如何要查到兇手。老張對他們好言安慰了一番說道:“我們這次來就是想重新勘查一下現場,希望能找到線索,現場動過嗎?”
“沒有,我們不忍心動他的任何東西。”
老張點了點頭,帶着衆人來到了死者的房間。這是兩間西屋。正衝門口擺放着一張寫字檯,寫字檯的兩邊擺放着兩把椅子,寫字檯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許多書本。書本的上面放着幾盒磁帶。
房間裡靠着東牆擺放着一張單人牀,牀的旁邊是一張電腦桌,電腦桌上放着路由器,音響,鼠標等物。
老張向郭志和劉玄介紹着案發現場的情況,死者如何吊在房樑上,那張畫有八卦圖的紙張如何放在寫字檯上等等。
劉玄先把屋裡掃視了一遍,來到了寫字檯旁。照片中的八卦圖是錯的,他故意把乾坤二卦的位置顛倒,這一定是有緣故的。乾卦指西北方向,坤卦指西南方向。這個房間的西北方便是寫字檯。西南方是電腦桌。
劉玄到了寫字檯前,慢慢的掃視了一眼桌子上的書本,然後拿起書本上的幾盒磁帶看了下。南宮紫煙冷笑道:“這些東西我都仔細的檢查過,都是英語磁帶,沒問題的。”
劉玄並不理會南宮紫煙的嘲笑,把磁帶放好,來到了電腦桌前。電腦桌上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劉玄打開電腦桌上的抽屜看了一下。抽屜裡放着兩張光盤,和一個移動硬盤。還有一個復讀機。
劉玄拿起復讀機看了一下,啪的一下把復讀機的磁帶彈了出來。把磁帶從復讀機裡拿出來看了一下。
南宮紫煙道:“這些我也都檢查過,我甚至還聽了聽磁帶,是英語磁帶,學英語的,也沒有問題。”
劉玄不但沒理南宮紫煙,反而把復讀機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起來。南宮紫煙冷笑道:“這些東西我都檢查過。如果這個復讀機上有線索,我早就發現了。我檢查過的東西,都沒問題的。”
劉玄擡頭看了南宮紫煙一眼,緩緩說道:“沒問題?這個復讀機應該是學習用的,死者把英語磁帶都放在了那邊的寫字檯上,爲什麼要把這個復讀機放在電腦桌的抽屜裡?”
南宮紫煙一愣,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想了一下說道:“他可以邊聽英語邊玩電腦。”
劉玄搖了搖頭:“你看死者屋裡的擺設,一切東西都擺放的井井有條,這說明他是一個十分細心的人,復讀機是學英語用的,他學習的東西全部放在寫字檯上,爲何單單這個復讀機放在這裡。況且,兇手的八卦圖中,乾卦和坤卦是顛倒的,兇手是在告訴我們,他把西北方的東西放到了西南方。”
南宮紫煙冷笑一聲:“就算你說的是對的,那線索在哪裡?”
劉玄把復讀機上的電池後蓋打開。裡面是兩節五號電池。南宮紫煙道:“難道你還要查一下電池有沒有過期嗎?”
劉玄伸手把電池拿了出來。只見電池下面壓着一張小紙條。南宮紫煙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臉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劉玄把紙條拿出來,打開看了一下,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小字:車單路22號。劉玄把紙條遞給老張問道:“車單路22號是什麼地方?”
老張接過小紙條看了一眼,說道:“走,去車單路。”
劉玄卻伸手給老張要回了那張字條,把紙條摺好又放回原處,用電池壓住。
四人告別了死者的父母,上車又返回了長沙。路上南宮紫煙問道:“這個紙條是死者留下的還是兇手留下的?”
老張暗暗搖了搖頭:“當然是兇手留下的。剛纔劉玄不是說了嗎,兇手畫的那個八卦圖,就是想告訴我們,他把線索留在復讀機裡了。”
南宮紫煙想了一下接着問道:“兇手既然要告訴我們線索,何不寫在明處,而是藏了起來,他爲什麼這麼做?”
老張道:“這個,就要問問劉玄了。”
南宮紫煙在副駕駛位置上回頭問道:“兇手爲什麼這麼做?”
劉玄看了一眼南宮紫煙道:“問我嗎?我們曾經打賭,只要我找到了線索,你就磕頭拜師,等你磕頭拜師了,我就告訴你爲什麼。”
南宮紫煙臉上一紅,撅起小嘴把頭扭回去了。忽然又扭頭回來笑着對劉玄說道:“師父,你告訴我兇手爲什麼這麼做。”
劉玄道:“願賭服輸,你沒磕頭這就算拜師了?”
南宮紫煙一笑:“是啊,願賭服輸。打賭的時候我只說我輸了拜你爲師。又沒說我要磕頭。我都叫你師父了。當然就是履行賭約了。”
“大家都可以作證,你明明說了磕頭拜師。你說如果我找不到線索,我就磕頭拜你爲師。如果我找到了線索,你就拜我爲師。”
南宮紫煙咯咯笑道:“對啊,我說的是你輸了你磕頭拜我爲師。我輸了我拜你爲師。但我沒說我輸了我磕頭拜師啊。所以我叫師父就行了。不用磕頭。”
郭志與老張哈哈大笑,劉玄撓了撓頭道:“這你還還偷工減料啊。我真服了你了。好吧,看在我是你師父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兇手把紙條藏起來,是因爲他不想讓你們找到線索,只想讓能看懂他手法的人找到線索。”
南宮紫煙不解的問道:“他爲什麼只想讓能看懂的人找到線索呢?”
劉玄緩緩說道:“引君入甕。暗中下手。”
老張擡頭看了一眼後視鏡中的劉玄,慢慢說道:“你的意思是兇手做這個案子的目的就是爲了把你引來,他好暗中下手?那你跟兇手之間打過交道?”
“我想,兇手要引來的不但是我,大概所有能看懂他法術的人,都是他下手的目標。”
南宮紫煙不解的問道:“既然兇手要把能看懂他法術的人一網打盡,你爲什麼還要把紙條放回原處,你把紙條藏起來,不讓其他人看到,這樣不是能保護其他的人嗎?”
劉玄微微一笑,他的心中也想知道還會有誰關注這件案子,肯關注這件案子的人,一定跟自己的父母有關係。所以他纔會把紙條留下。但他卻不能把這件事告訴南宮紫煙。
劉玄說道:“我在刑州曾經破了兇手的一個風水佈局,這次來長沙的路上,兇手便派人來暗殺我,兇手不但心狠手辣,而且一身的邪術,只怕我也對付不了,如果能有其他人關注此案,或許我們可以聯手對付他。”
郭志見老張疑惑,便把刑州的事情和火車上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老張一邊開車一邊聽着郭志講述,南宮紫煙聽完了驚奇說道:“原來你不是個警察,而是個風水先生。”
劉玄一笑:“怎麼,聽說我是風水先生連師父都不叫了?”
南宮紫煙一向認爲算卦風水不過是封建迷信罷了,如果不是劉玄一來便找到了線索,他對劉玄就要嗤之以鼻了。聽了劉玄的話,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道:“誰讓我打賭打輸了呢,以後要叫一個風水先生爲師父了。”
劉玄哈哈大笑道:“如果你不願意,以後不用叫我師父了。不用這麼勉強。一個賭約而已,不必當真。”
南宮紫煙聽了賭氣的說道:“爲什麼不當真,願賭服輸,剛纔沒叫你師父是因爲我一時不習慣。”
郭志和老張聽着他們兩個鬥嘴,一路之上倒也不寂寞。車單路是一條鏈接兩條大路的小路,這條路總長度不過幾百米而已。路的兩旁有幾家單位,也有居民區。
老張開車到了車單路,便放慢了速度,一路看着門牌號碼,走了不多久,果然見到了22號。只見一個頗爲漂亮的獨體建築出現在眼前,這個建築外面的牆壁全部用仿古的瓷磚貼上,房頂採用瓦房的建築風格,建築雖然佔地不大,也不高,但卻比旁邊的建築要顯眼的多。
建築左右各有一個門口,但是卻沒有安門,建築的上部金光閃閃四個大字:公共廁所。
四人下了車來到廁所前。南宮紫煙笑的都直不起腰了,指着廁所笑道:“師父,這就是你找到的線索?”
劉玄並不答話,邁步進了男廁所。裡面跟所有的公共廁所一樣,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只有一個小夥子正在大號。難道兇手藏了這麼一個紙條把自己引到這裡就是爲了尋自己開心?不,絕不可能。難道這廁所另有玄機?
劉玄想着,便從包裡掏出了羅盤,正在大號的小夥子見劉玄拿着羅盤爲廁所看風水,驚道:“我草,太講究了,上個廁所還要勘察一下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