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緊急,炎昊此時更加不敢怠慢,由於疏忽大意,竟然被張二孃劫走三個女人。
這張二孃,雖然才三十出頭,少婦模樣,韻味十足,卻是個厲害的角色,這一點讓炎昊怎麼也想不到。
可能是他離開了特種部隊,在這個偌大的城市過的比較安逸,把這個複雜的事情搞簡單了。
在炎昊聽到一陣槍響後,距離到現在也才兩分鐘,門外的人竟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種場景,炎昊在特種兵作戰的時候經常遇到,最重要的是要沉住氣,冷靜思考,謎底將很快就能被解開。
地上的血跡似乎最先讓炎昊摸不清頭腦,因爲血跡在門前只綿延了兩米來遠,便消失了,如果想順着血跡找人,現在恐怕不可能了。
現在唯一的線索也消失了,就得找別的途徑尋人,很快他在地上發現了另一個線索。
對,還是腳印,不過這次是林妙音高跟鞋的印記。
這門外的土壤不比門裡面溼漉漉的土壤,踩上去也看不出來能有多大印記,可能風微微一吹,印記就隨風飄蕩消失了。
但是這炎昊可不一般,特種兵出身,對這些小技巧早就輕車熟路,他又俯下身子,只是用手指輕輕一按那高跟鞋後鞋跟的方塊印。
一測深度,就知道這個印是林妙音用全身重量壓下去纔會出現的,如果仔細看的話,一個印深兩一釐米,另一個則一點五釐米,就這麼微妙的差別,還是被炎昊的細心看出來了。
他推測,林妙音必定是左腿或左腳受了槍傷,應該是鋼彈打歪所致,並不是致命傷。
炎昊順着路上若隱若現的腳印,憑藉這一絲絲線索,飛速起身,尋了過去。
由於身上沒帶任何武器,就一支圓珠筆,他順手從地上撿起兩塊核頭大的石頭子,捏在手心裡。
沒過多久,他就順着印記來到了小河邊,這條河裡佈滿垃圾,而腳印到這裡也全部消失了。
炎昊仔細凝了凝周圍,這裡看起來並沒有人,也不像可以藏匿人的地方,只是有些哪裡不對勁,炎昊一時半會說不上來。
距離炎昊三米遠的小河邊上,他發現了河邊處扔着林妙音的兩隻高跟鞋,看到這一幕,不由讓炎昊倒吸一口冷汗。
炎昊面前的這條河,看起來不深,卻深不可測,眼前的這些垃圾都是漂浮在水面上的,看起來不是那麼危險,跳進去的話卻可以輕鬆要人性命。
當然,林妙音不知所蹤,不排除有跳下河的可能,緊緊從表象上看,炎昊還判斷不出來她的死活。
可是河水前面看起來什麼都沒有,這張二孃就算藏人也沒地方啊!
炎昊駐足遠遠望去,河中央是一處三米高的人工高地,周圍全是一米多高的水草,遮擋住了他的視線。
從炎昊的方位看,這處高地是背對炎昊的,也就是說,他能看到的並不是其正面,而是高地的背面,所以一般人看起來並不是很可疑。
正當此時,炎昊的身後忽然傳來一陣剎車聲,他飛速躲進草叢中。
“咣噹!”
麪包車的車門被推開,從車裡走下三個人,只是這麪包車看起來有些眼熟。
這車不就是昨天晚上那輛麪包車?
炎昊心中暗自嘀咕着。
再看下車的三個人,似乎看起來有些眼熟啊!
又是那個灰衣男子,昨天中午在麻辣燙店想敲詐老奶奶的那個人。
他怎麼會在這裡?又跟張二孃是什麼關係?他奶奶的,這裡地頭蛇勢力真不是一般的複雜。
炎昊暗罵一聲。
“喂!你們兩個,跟我過來。”
灰衣男子賊眉鼠眼的看了看四周,表情凝固的說道。
炎昊偷偷窺探,從身形判斷出後面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正式今日早上跟蹤過自己的那個人,此人雖然其貌不揚,看起來卻要比灰衣男子還機警。
他手插進褲兜,似乎還握着什麼東西,看上去很拽的樣子,炎昊輕聲起身,幽靈一般跟了上去。
大約沿着河岸邊走出去一百米左右,三人停下腳步,炎昊一看,這裡還有船,確切的說,是好幾條小木船。
“上去,快划船!”
三人迅速跳上船,這船載三人剛剛合適,灰衣男子拿着船槳,另二人坐在船後,正準備出發。
灰衣男子的手機頓時響起,他毫不猶豫的接起電話。
“喂!二孃!我們幾個已經到了,隨時準備滅口。”
“他們幾個之中,那個女警察已經被我解決掉了,還有一個小白臉,會功夫!你們一定要小心。”
“二孃,您的仇,也是我的仇,今天等的就是這個機會,那個小白臉要是來了,我一定讓他有來無回。”
“嗯!”
一陣嘟嘟音後。
張二孃冷靜的掛斷了電話,聽電話裡的對話,似乎她並不在宋雅和劉嫂的藏匿地點,而是躲在這裡某個不爲人知的地方躲着,沒有直接與三人匯合。
炎昊心道:這張二孃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不就是傳說中的女大佬?小爺還真不能小看了她,照這麼看的話,宋雅和劉嫂被她藏在那座河中間的人工孤島上,難道林妙音只是帶着槍傷直接跳下了河,目的救出宋雅和劉嫂?
“撲騰!”
炎昊來不及多想,在距離三人十米遠的地方,爲了爭分奪秒,他沒有顧及河水的惡臭。
深憋一口氣,猛地縱身一躍,像一條泥鰍似的,一頭扎進了河水裡。
由於河水上面盡是漂浮的垃圾,在水裡潛行的炎昊,他只能憑感覺遊走。
這要是換作別人,單單是河水裡發出的惡臭就已經讓人承受不了,更何況還要在幾分鐘內不換氣,這就是要人命的節奏。
“水下好像有什麼東西?”
跟蹤男子坐在船上謹慎的掃視着水面,疑問道。
“你在逗我?河水裡這麼臭,讓你跳,你敢跳下去?”
灰衣男子一臉不悅,反駁道。
他沒有理會跟蹤男子的一番好心勸告,繼續向河中央劃去。
炎昊就這樣潛在河水裡,他並沒有馬上解決三人,其遲遲未動手的原因,是想弄清楚真相,得時機成熟再動手。
兩分鐘過去後,三人很快便劃到了河中央的孤島上,他們跳下船徑直朝着一個破車廂方向走了過去。
炎昊輕輕浮出水面,英俊的臉龐已經被淤泥遮蓋,其實此時的他很享受這種感覺,就像一個叢林裡的獵人一般,在河水裡只露出半個腦袋,隨時等待獵殺自己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