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佛門的傳聞,葉純陽倒是通過彌仙樓的情報得到了一些,其以小雷音寺傳承最爲悠久,據說此寺是由靈界修士傳承下,底蘊在佛門各個寺廟最強。
葉純陽曾思量過,若是這小雷音寺真如傳說那般底蘊深厚,說不定真的有梵金聖蓮的馭寶訣存在。
當然,除了佛門之外,葉純陽也在彌仙樓翻閱了許多古籍,瞭解了道門、魔宗,以及太元仙朝各個地界劃分和修仙界的聞異事。
彌仙樓的情報雖然龐大且隱秘異常,在他元嬰期的修爲下只不過如同擺設,當便瞭解到道門以蒼梧仙宗最強,此派與佛門的小雷音寺一般傳承了千萬年之久,據說此派是道術的起源,如今世間流傳的許多道法神通多是由此派流傳或衍變而成,門下分支數萬萬,底蘊不可謂不強大。
說起來葉純陽所修的也是道法,另兼修一些魔功,對這號稱道法起源的道門第一宗派倒是有些好。
太元仙朝分爲南郡和太荒兩大地界,南郡多爲一些二流勢力,宗內鮮有元嬰修士坐鎮,而太荒則是真正的宗門林立,元嬰修士輩出,其的靈山礦脈、仙池寶地數之不盡,靈氣也是整個太元仙朝最密集的一處。如小雷音寺、蒼梧仙宗這些傳承悠久的大宗門便在太荒之。
值得一提的,太元仙朝的魔道也遠東洲的強大無數倍,數量也更多,而葉純陽這段時間的情報收集也多是集在魔道之,因爲帶走洛傾城肉身的乾戌門正是魔道一大門派。
乾戌門坐落在太荒一處魔地之,此處魔地極其神秘,一般人根本尋不到進入其的門路,單單一道宗門禁制足以將任何元嬰以下的修士斬殺。
不過乾戌門的名聲在太元仙朝實是讓人聞之憎惡,門無論長老弟子皆是行事張狂狠辣,爲所欲爲,也因此乾戌門樹敵不少。只是此派實力強大,山門又極其隱秘,儘管招惹了無數敵手也仍然屹立至今。
“據聞東洲之也曾出現過不少元嬰修士,後來卻都渺無音訊,也不知道是否是來到了太元仙朝,不過此地的一流宗門和元嬰修士大多集在太荒,要想了解到更多訊息還是得到那裡去纔是。”
葉純陽暗暗想道。
從他所收集到的情報,太荒那些一流勢力坐鎮的元嬰修士不下三人,乾戌門更是深不可測,是以來到太元仙朝後他並沒有貿然採取行動,而是暫時隱居在這南郡之低調行事。
不過葉純陽心始終有個疑問,在東洲的時候他也聽過不少有關元嬰修士的傳聞,曾經飛仙門有出現過一位元嬰期長老,但聽說此位進階之後消失無蹤,葉純陽可不相信一個元嬰修士會輕易隕落掉,說不定也是來到這太元仙朝了,畢竟東洲靈氣稀薄,到了元嬰期再難以精進,自然要想辦法尋找靈氣更密集的地方修煉才行。
沉吟了一下,葉純陽閉雙目,神識內檢,片刻後臉露出了一絲苦笑。
在天風大草原與那名魔宗長老斗法時,雖然重創了對方,但是對方實力之強也讓他毀去了不少寶物,如今所剩除了八十一口本命飛劍之外便只有捲雲旗和聖紋古鼎扥幾件寶物,其餘的已是毀了乾淨。
不過到了他如今這般境界,除了這些威力巨大寶物,一般法寶已經運用不到,損毀倒也沒什麼好可惜的。
而在這一戰葉純陽卻另有一番收穫,自進階元嬰期後還從未與同階修士交過手,此次遇元嬰期的強敵,讓他從戰鬥得到不少領悟,對元嬰期的神通運用也更多瞭解。
他默默清點了一番身法寶,神識逸入空間玉葫,此物是他存放重寶的關鍵,也可在其開闢靈田培育靈草煉丹,一路走來給他帶來諸多好處。
在玉葫流轉片刻,他神念一卷,一口薄如紙片的短刀和一柄玉尺盤旋而出。
這兩件寶物是他在仙劫之地靈寶山所得,短刀魔氣森森,銳利至極,玉尺則只有半截卻瀰漫着驚人的靈壓,隱隱透着通天靈寶的一絲靈性,赫然是仿製通天靈寶而成。
“這魔刀和玉尺不愧是古修士所持,威力竟與我的捲雲旗不相下,可惜與那元嬰期的魔道修士一戰之後靈力大損,還需重新祭煉纔是。”
葉純陽端詳着兩件寶物,心如是想道。
在與那魔宗長老交手之時,這兩件寶物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可惜那魔宗修爲太強,魔刀和玉尺雖然威力驚豔,卻也被其重創,要想恢復必須花費一番功夫。
“如今我體內禁咒已經解除,倒是不必再繼續留在彌仙樓了,待洛兒醒了之後應設法爲其尋找其他副魂的下落。”想了一下,葉純陽喃喃道。
數月前洛傾城在秘境得到魂力補充,相信很快能從沉睡甦醒。
在他暗自計劃着今後目標的時候,房間外突然傳來一陣叩門聲。
“在下趙通,敢問前輩是否在房?”
一個和善的微笑聲傳來。
葉純陽眉頭微皺,對此位的來訪並沒有意外,說來自己在彌仙樓待了數月,此一走了之似乎也不太好,不妨見一見再說。
他心念一動,魔刀和玉尺重新隱入玉葫之,淡淡開口道:“進來罷!”
房門應聲而開,兩個人影躬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走進來,正是彌仙樓的樓主趙通和煉丹師真木道人。
“趙通,真木參見前輩。”走進房,二人分別施了一禮,齊聲道。
“不必多禮了,你二人來尋我有何事?”葉純陽淡淡揮手,眉宇間自有一股高人的威嚴。
二人互望一眼,不由得多了幾分敬畏。
趙通遲疑一下,擡首望了望葉純陽,道:“敢問前輩可是結丹期的高人?”
“結丹期?”葉純陽面掠過一絲古怪,輕笑道:“姑且是吧。”
見他這一副不置可否的神色,趙通和真木道人心微顫,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此位能一巴掌震暈黃眉大師,不是結丹修士又是什麼?而且恐怕修爲已經遠超了後者。
趙通當下更顯敬畏,連連施禮道:“晚輩有眼無珠,不知前輩駕臨,如有怠慢之處還請前輩恕罪,但不知前輩駕臨我彌仙樓有何指教,若有吩咐,晚輩等人定當遵從。”
一位“結丹期”修士出現在彌仙樓,對方若無其他目的,趙通與真木道人是打死也不相信的,當即二人如履薄冰,一言一語都細細斟酌,生怕衝撞了這位前輩,讓彌仙樓遭遇滅頂之災。
葉純陽對二人的試探之言仿若未聞,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對方後淡淡道:“本人來到你們彌仙樓確有一些小事,但如今目的已經達成,不日會離開,你們無需多慮。”
趙通聽聞此話,一怔。
目的?
什麼目的?
二人面面相覷,若是對方沒有如此坦言,他們或許不會多想,但此位卻毫無顧忌的樣子,反而讓他們內心不安了。
趙通心裡一陣打鼓,種種疑問縈繞不已,但他不敢多問。
他眼神閃爍幾下,最後想到什麼,乾笑兩聲道:“不瞞前輩,晚輩二人此來本是想挽留前輩,不知前輩是否願意留在彌仙樓擔任客卿長老,晚輩願以豐厚的代價供奉前輩,希望前輩能對我彌仙樓照拂一二。”
“你想讓我當你們彌仙樓的長老?”葉純陽看了看這趙胖子,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正是,在南郡,甚至整個太元仙朝之,高階修士擔任各個勢力客卿的事情並不在少數,而客卿長老只需掛個名聲,對自身卻沒有任何束縛,並且每隔數月還可從勢力抽取一筆不菲的供奉,是以晚輩斗膽同前輩提議此事,前輩算答允之後再去其他門派擔任客卿也不妨事的。”趙胖子討好的說道。
“在你們彌仙樓擔任客卿後,我還可以同時做其他勢力的門派長老?”葉純陽有些吃驚。
據他所知,一個人只能隸屬一方門派,否則即會被視爲叛變投敵,長老也是如此,如趙胖子這般說法倒是讓他感到稀。
此話一出,趙胖子和真木道人倒是詫異起來了,真木道人當即脫口而出的驚訝道:“在太元仙朝,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怎麼,難道前輩不知道嗎?”
葉純陽皺了皺眉,臉漠無表情:“本人在歷來在深山苦修,近幾年纔出關行走修仙界,對世間之事知道的並不多,你們倒是仔細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他並沒有透露自己出處的意思。
二人聽聞此話這才恍然點頭,這世間人異士衆多,某些老怪隱居數百年甚至千年都不在修仙界出現並非什麼怪之事,此位前輩看來是這一類人。
趙胖子旋即笑道:“原來前輩是方外苦修之士,不知修仙界之事也不怪了,所謂擔任一方勢力客卿後便不可再加入其他門派是對弱者而言,高階修士行任何事幾乎沒有任何限制,且不說偌大的太元仙朝,南郡之一人身兼各派客卿的事情不在少數的,一切都只以修爲爲尊罷了,只要實力足夠強大,算你一人壟斷數個門派的資源也無人會有反對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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