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蕭諾言談妥後,他說事不宜遲,最好是立即出發。我問他其他的生意夥伴怎麼辦,他說沒關係,到時候讓人打發回去就行。
對於他這大大咧咧的性格,我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我也沒太在意,畢竟第一次和他見面的時候,我就已經確定他是個二傻子。
想到要跟我一起出去捉鬼,蕭諾言表現得很興奮。他將驅鬼道具都死命塞進揹包裡,開心地說自己都好久沒動手了,想想就覺得激動。
對於他這幼稚的行爲,我只是站在旁邊什麼都不說。
等他將東西都準備好後,我對他問道:“接下來是直接去那裡,還是先去找孝英武?”
“孝英武就在那。”蕭諾言說道。
我點點頭,就與他打傘出門了。蕭諾言知道我不能碰陽光後,很是小心地用自己的身體幫我擋陽光。其實沒啥關係,因爲我的雨傘很大,而且我都穿了黑色的長褲,鞋襪也很緊密,不可能會被陽光曬到。
蕭諾言自己是有車的,是一輛華晨寶馬越野車,國產的,三十萬那種。等上車後,他又是去找來布條,把後座的窗戶都擋住,讓我坐在後座。
我笑了笑,雖然蕭諾言很娘,而且看着很弱小。但說實話,他確實很會關心人,要是有什麼好東西,也從來不吝嗇,都會拿出來分享。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幼稚園的孩子一樣。
等我們開車到了文成,蕭諾言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等掛掉之後,他笑呵呵地跟我說道:“孝英武要來了,他知道你也過來很高興。”
我點點頭,其實我對孝英武還是有好感的。雖然當初我提前退賽,但和孝英武的合作,給人的感覺還挺不錯。
我們就在這山路邊等待着,對面是一條河,河上有一座大橋,蕭諾言說就是那個地方。我就下意識多看了幾眼,發現跟普通的大橋沒什麼區別。
等了十分鐘,一輛大衆汽車沿着山路開來。等道我們面前的時候停下來,等車門打開,我看見孝英武從車上下來,他見到我,笑呵呵地說道:“李東,你還好麼?”
我指了指自己的面具,誠實道:“你看我過得如何?”
“看來並不太舒坦。”孝英武嘆了口氣,“當初要不是因爲我太弱,你也不會退賽。”
我搖頭道:“沒事,是我牽累了你。不過我們現在也是有緣,竟然又一起合作。與我說說看吧,你對這鬼魂有什麼理解,我也許可
以幫忙出點主意。”
“我們先找個地方坐下吧……”蕭諾言插話道,“李東,你不是不能曬太陽麼?找個陰涼的地方坐下說。”
孝英武有些驚訝地看了我一眼,他說不如去橋底下講話。我們便下了馬路,走到那橋底下,孝英武指着河面,沉聲道:“那個女鬼,就是在這裡淹死的。”
“你已經用了肯定的詞彙……”我沉聲道,“你能確定?如果確定的話,就代表這是水鬼。孝英武,我想你應該知道,對付水鬼可是困難重重。”
孝英武點頭道:“我已經去打聽過了,在半年前,這裡曾經發生過一起命案。受害者就是一名女子,她的肚子被兇手剖開,裝進了許多石頭然後縫上,丟進這個河裡。我跟這方面有關係的法醫朋友問了下,他說當初那個女子的死亡鑑定,確實是溺水死亡。”
“果然是水鬼,那兇手抓住了嗎?”我問道。
“兇手死了……”孝英武說道,“在命案發生的第七天,也就是頭七的時候。一個男人來到了河邊,那時候還有村民在附近辦事。他們看見,那男人竟然跪在河邊,用刀子將自己的腹部剖開,隨後裝進了許多石頭,再自己縫起來,走進河內自殺。”
蕭諾言驚呼道:“怎麼可能,就算是鬼遮眼,也辦不到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我跟你們說實話,原本我蕭家是屬於曙光門的,你們知道吧?”
我點頭道:“是知道。”
“這不同的門派,都有不同的主力。比如說當初的道士公會,因爲是公治舟帶領,在紋身戰法方面很強,現在的虎騎宗是近身法很強。而曙光門當道的時候,最強的是利用鬼遮眼。那時候我去曙光門開會,有個厲害的道士跟我說過,鬼遮眼這東西只能誘導,間接地殺死一個人,而無法直接殺死一個人。”蕭諾言認真道。
孝英武皺眉道:“我智商低,能詳細地講解一下嗎?”
見他主動承認自己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我就與他解釋道:“比方說我們虛擬出一個人來,那人就取名爲王小明吧。我用鬼遮眼控制王小明,想讓他跳樓,就讓住在十樓的他誤以爲自己住在一樓,然後門因爲壞了打不開,只能跳窗,這樣以來,他有很大的可能會跳窗;比方說我想讓他吃屎,就讓他誤以爲馬桶是飯桌,他就會乖乖吃屎,這種就是間接性的。”
孝英武恍然大悟:“而要王小明拿刀捅自己,就屬於直接性的傷害,對嗎?”
蕭諾言嗯道:“對,因爲人們的潛意識會保護自己,他們知道哪些事情該做,哪些事情不該做。如果王小明知道自己是在十樓,就絕對不會跳樓,這就是保護自己的潛意識。吃屎這個言論不能全信,畢竟根據人的性格而定,如果王小明喜歡吃屎呢?你說是吧。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那個道士跟我說過,一定要謹慎,避開各種有可能發生的意外。”
我想起了王小明的噁心模樣,就點頭說道:“他確實一看就是吃過屎的類型。”
“那排除鬼遮眼的話,不就是鬼上身嗎?”孝英武說道。
他話一說出口,忽然自己身體也哆嗦了一下。而我和蕭諾言,也是沉默了,氣氛一下子很安靜詭異。
鬼上身……
現在最重要的一點是,那紅衣女鬼可是個水鬼。從來都聽說水鬼喜歡把人拖進水裡淹死,但這個鬼上身……
一個水鬼,她離開了自己最強的水裡,到了地面上,實力大減。可在這個情況下,她還吹滅了兇手兩盞本命燈,用鬼上身瞭解那個傢伙的性命。
這厲鬼……該有多麼重的怨氣!
“這次對手不好惹……”孝英武咬牙道,“我們必須將她引上岸來,在地面上都這麼可怕,在水裡絕對是我們惹不起的類型。李東,我們三人之中,你的腦子是最好使的,你有什麼辦法不?”
我皺起眉頭:“讓我考慮一會兒,你們等等。”
他們便不敢打擾我,我坐在地上,仔細地看着這河面。
河水很急,約莫有兩米深,在這秋天的季節,要是把叫放進去,估計會冰冷得不行。這次的行動纔剛開始,就給了我們一個最大的難題。
必須讓女鬼在陸地上,否則一切免談!
我找了個陽光最陰暗的地方,把小青也放了出來,對她說道:“小青,你也挺聰明的,有啥辦法不?”
“不如我喝光這個水庫?”小青問道。
我翻了個白眼:“那老百姓們怎麼辦?”
小青說那沒辦法了。
我嘟噥道:“這是最大的問題,而且因爲老百姓們要喝水,我們不能改變水質,否則可以一大堆糯米黑狗血倒進去!好好想,要是想出來的話,我給你買營養快線,買一箱!”
小青皺起眉頭,她忽然一拍手,認真而興奮地說道:“有辦法了,既然不能改變水質和水流向,我們就讓生物暫時無法生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