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蔡鍔是一名武官,而且是一名真正能征慣戰的武官,再加上雲南之地的特殊地理位置,以及多民族的獨特特性,所以使得這個地方,雖然很窮,但是卻需要極大的兵力以及富有韜略的軍事人才坐鎮,不然的話,內憂外患,恐怕數不勝數啊。
雖然昔時蔡鍔相應辛亥革、命,起義雲南,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在雲南人心中的位置,而且說起來,其實即便是在辛亥之前,蔡鍔在雲南人的眼中,也是數一數二的英雄人物,至於爲什麼那個時候他不得到重用,其實這與清廷內部的派系爭鬥是有關係的。
而且誰都不願意將自己的手下擡高到與自己相同的位置上,即便是自己已經老的不成樣子了,但是即便是如此,也絕不會有人整的就願意一個外人來破壞自己的存在的,或許要是自己整的想好隱退的時候,年輕人才會有出頭之地,但是如果還未到那個時候的話,相比 依舊是麼有人會這樣做的。
大公無私的人少之又少,更何況,在一個已經腐敗到不能再腐敗,羸弱到不能再羸弱的朝、廷下,賴以生存的那些官員那?
蔡鍔的地位毋庸置疑,而這一次之所以護國軍成立之後,唐繼堯能夠成爲護國軍的都督,還是因爲之前的那段時間蔡鍔久不在雲南的關係,所以說到底,雖然現在名義上唐繼堯是護國軍的最高統帥,而且他也行駛着最高統帥的權力,可是他的內心對於蔡鍔並不能夠完全放心的,雖然他相信蔡鍔不會把他如何,但是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兩個人之間不能有間隙!
而軍餉的問題,雖然是小問題,可是認真起來這關係到全軍的穩定,所以把唐繼堯的推諉延伸爲一種破壞蔡鍔手下隊伍安定的可能也無不可,那麼這樣一來,兩個人之間或許就真的出現了間隙。再加上之前蔡鍔在雲南的位置,威望,所以唐繼堯就不得不小心了,而且真的論起來,雖然現在護國軍的連戰連捷,但是所有的戰法都不是出自唐繼堯以及他的參謀部之手的……
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也就是護國軍一路軍佔領了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的時候,唐繼堯便開始了自己的猜忌,他猜忌自己身邊你的每一個人,他覺得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出賣他,從而使得到最後他要面對的是一個極爲尷尬且兇險的局面。
類似於今天這般的測試,他以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所謂的絕密文件不過就是一個道具罷了……
而後他,他又向王伯羣說,她需要想王伯羣這樣的人,有能力的人,和自己一同去到雲南,在雲南幹出一番事業,待到日後蔡鍔將軍回來雲南的時候。
能夠讓他滿意,同時滿意自己沒有所託非人,而後也是爲了給國家一份答卷,雲南的安定關乎了疆要政,所以馬虎不得,自己雖然在雲南有一定的威望的,但是說起來,自己已經很多年沒有和雲南的軍官,官員們共事過了,所以沒有什麼契合度,如果需要磨合的話,是非常浪費時間的,不利於處理雲南的事務,所以自己帶去一些人,也是爲了能夠更好的處理雲南的問題。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也會只能是王伯羣被說服的理由就是,唐繼堯說,如果王伯羣能夠跟隨他同時在幫助他挑選一些幹才一同去到雲南的話,那麼貴州都督的位置也就空出來,額王伯羣的弟弟王文華,一名傑出的軍人,同時也是黔軍靈魂一樣的人物,自然也就自然而然的最有可能接手貴州都督的位置,同時,在這個其間,因爲兄弟二人分隔兩地。
所以可能在情感上會產生一些落寞,但是實際上,這對於兩個人來說都是一次機會,並且能夠更爲有效的將雲貴兩省,統一起來,使得兩省軍民同心同德,抵禦外悔,內防變故。而且唐繼堯還向王伯羣保證,他所擔心的,所謂的空降下來的貴州都督,這是絕不可能的,而且如果真的出現了這樣的事情的話,那麼第一個反對的,就將會是他唐繼堯。
同時唐繼堯還對王伯羣說,自己絕不是空口許諾的人,所以爲了表明自己的誠意,他願意直接發電北京,舉薦王文華在自己接任雲南都督之後,成爲新一任的貴州都督;王伯羣知道,唐繼堯能這麼說,對於他的身份來說已經是非常難的的了,如果自己在“猜忌”下去,恐怕就會使得其反了,而且他也知道,雖然自己的弟弟王文華的能力很強。
但是在這樣的大勢之下,想要真正的做到封疆大吏的位置,其實是非常困難的,不爲別的,就因爲各地對於北、京命令經常性的,或者說是習慣性的選擇性耳聾的毛病,就足夠任何人感到頭疼的了,所以正如唐繼堯所說,如果他真的能夠舉薦王文華成爲貴州都督的話,那麼無論是袁世凱會不會空降下一名軍官,都不要緊了,貴州都督的位置肯定會掌握在王文華的手心裡。
王文華其實是偷着跑回來的,雖然他的軍隊當時只是駐防,但是作爲軍官的他並不能夠輕易的離開,除非是得到了長官的召喚,但是顯然的,他還沒有得到唐繼堯的調令,而他這一次之所以會趕回來,實際上就是因爲他在軍隊中聽到了一些風聲,一些有關於他和他哥哥王伯羣的風聲,王文華作爲軍官,他是清楚地知道那個時候國家的大形勢的,所以對於蔡鍔進京,唐繼堯即將調任接手雲南都督的位置他是知情的,而且雖然王文華是一名軍官,但是他卻有着比一般政、治家對於政、治上的敏感嗅覺,他知道,唐繼堯肯定會炸這個緩衝的時間段內,做一些小動作,來拉攏亦或者是說,用於穩固自己在貴州以及即將去到的雲南的地位的穩固,所以自然而然的,王文華就聯想到了自己的哥哥。
可以肯定就是他的哥哥王伯羣肯定是最好的人選之一,而且其實說起來,王文華知道,如果唐繼堯的第一人選是自己兄弟倆的話,那麼首選的肯定是他的哥哥,而不是他,很簡單,他哥哥雖然有軍職,但是卻是一個文人,在軍中雖然有威望的,但是卻不能夠做到一言九鼎,但是自己不同,自己是一個職業的軍人,不單單在軍中的威望頗高,同時自己常年帶兵,管理軍隊的經驗以及手段,也不是王伯羣能夠比擬的,所以如果說要是唐繼堯需要帶一個人或者是帶多少人去雲南的話,那麼他在自己二人之間的選擇,肯定會選擇他的哥哥,王伯羣,這樣不但能雙向的制約他們兩個人,同時再給到了足夠的利益之後,自己也能夠幫助他穩定貴州的軍隊,同時自己的哥哥也能夠幫助自己得到更多的利益。
王伯羣對於自己弟弟的突然回來感覺到非常奇怪,因爲他自己也有軍職,所以他明白自己的弟弟這個時候是不應該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同時,雖然他對於王文華的突然回來感覺到奇怪,但是他還是決定將那個好消息告訴給自己的弟弟,當然了,他其實也知道,作爲在軍隊身居要職的王文華,必然的會對着尚未公開的事情有所瞭解的,所以王伯羣還在想,是不是自己的弟弟已經按耐不住了,想要立馬的就坐到貴州都督的位置上,王伯羣越是這樣想,他就越相信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直到他見到了王文華的時候,他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弟弟,怎麼回來了?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消息啊?來來,我告訴你。”
說着,王伯羣就笑呵呵的衝着王文華走了過去,不過才當他剛剛走出幾步的時候,原本坐在那喝茶的王文華,突然地站立起來,面色嚴肅的對王伯羣問道:“大哥,你是不是接受了唐將軍的什麼提議?你要知道現在的局勢並不是你我看到的這麼簡單的,而且你也知道啊,大哥,現在可不是咱們應該冒頭的時候的。”面對王文華的“責難”,王伯羣不由得有些面色不好,但是他也能理解自己的弟弟爲什麼會這樣做,所以他對於王文華的態度,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王伯羣開始安撫王文華,同時與他講明自己之所以會這麼做的到底處於何種的考慮,雖然王伯羣的想啊很成熟,而且也將利弊權衡對王文華闡述明白了,但是王文華還是依舊堅持着自己的想法,也就是他希望王伯羣不要跟隨唐繼堯到雲南去,同時他也告訴王伯羣,希望他不要過度的摻和到這件事中。
結果是很明顯的,王伯羣正如王文華希望的那樣,沒有通唐繼堯一同去到雲南,額他們兄弟二人的結局也是很明確的,他們還都在做着自己本職的工作,王文華也沒有做到貴州都督的位置上,看起來,這件事就以這樣的結局作爲終止了,但是實際上,並不是這樣的,就在唐繼堯感覺到王伯羣的觀念有些恍惚的時候起,他們兄弟二人的處境,以及唐繼堯對他們二人的態度上,也都發生了改變,雖然很微妙,但是卻能夠讓外人都深切的感受到,恐怕他們之間會出現出人意料的狀況!
其實說起來,這應該是王伯羣最喜歡卻也是最厭惡去做的事情,但是沒有辦法,生活也好,亦或者是事業上的問題也罷, 尤其是他這樣的置身於政、治中的人,這樣的場合是必不可少的,同時也是經常性會出現的,所以與其說現在的王伯羣是在故意爲之,倒不如說,這是他早已麻木的自然反應。唐繼堯在那裡左一筷子右一筷子的吃着菜,面上還在和王伯羣談天說地,但是可以見到的就是他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瞟向王文華,而王文華那,也是故意的避開他的目光,低着頭在那裡抽菸。
終於,可能是因爲王文華的沉默太過於尷尬了,看着王文華抽着煙,唐繼堯不由得放下了筷子,然後一面用餐巾擦嘴,一面開口說道:“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有這麼大的煙癮,這樣吧,我哪裡有一個部下親屬送來的雪茄,說是那個叫什麼地方最好的煙,這樣,回去我就叫人送來,反正你知道我不怎麼吸菸的。”唐繼堯這番話可以說的上是實在沒有什麼滋味,這就是他沒有話非要說話在,最後沒有辦法纔會以這麼幹巴巴的話作爲開頭的。不過好在唐繼堯開口了,王氏兄弟就不會讓他冷場,之前一直是王伯羣在於唐繼堯寒暄,這一次唐繼堯點名了王文華,王文華無論出於何種考慮,他都不能不理會他。
王文華抽了一口煙,而後對唐繼堯笑着說:“都督,我也是沒什麼事。”乾笑了兩聲,王文華又繼續說道:“聽說都督最近可能要被調動去雲南,然後監管雲貴兩省?恭喜都督了,您就放心,貴州有我和我哥哥在,肯定出不了什麼亂子;上面要是再派人來的話,也不要緊,軍隊方面我有辦法,至於文官上嗎,我想我哥哥也是會有辦法的,而且我知道您的古舊非常多,貴州只要有我們這些人在,就永遠會在您的手裡。”
唐繼堯顯然的被王文華這樣的一番話說得有些不知該如何應接下去,因爲王文華一開口,就將自己的立場表明了,同時也等同於直接的將唐繼堯之前的打算給否決了,當然了,唐繼堯肯定非常清楚,王文華之所以能夠知道自己的打算,肯定與王伯羣有關,但是想來着也沒有什麼奇怪的,畢竟兩個人是兄弟,要是王伯羣不對王文華講什麼,那纔是奇怪的事情,而誒之前就說了,哪怕是再忠心無私的人,如果他真的放下了自己的個人利益的話,那麼恐怕這個人就會找到滅頂之災了,因爲一個連自己以及自己家人偶讀不想着去照顧的人,又怎麼能夠更好地爲他人盡心竭力那?
自、治社之席正銘率軍與何麟書在銅仁激戰七日,將何麟書部幾度圍困,就在何麟書敗局將定的時候,幸被滇軍所救,但是何麟書請求滇軍將領幫助其“剿滅”席正銘部以及自、治社控制下的所有軍隊的時候,卻被滇軍將領拒絕,其理由是滇軍救援何麟書部完全是爲了國家軍隊建設考慮,他們不能夠眼看着國內的部隊,因爲一些所謂的“大事”而相互間消耗各自的力量,因爲貴州與雲南相同,地理位置特殊,所以他們不能夠因爲貴州的局勢發生改變,同時在外晦不明的情況下,就消耗貴州的軍事力量。
但是之所以拒接何麟書的請求還是因爲滇軍畢竟是雲南的軍隊,而且這一次何麟書部與席正銘部的交鋒也是因爲貴州內部內政的問題所引發的,而滇軍如果過度的介入的話,那麼將會在政、治上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滇軍在救援過何麟書部後,便不能夠在參與到兩派之間的政、治鬥爭之中,當然了,滇軍也不可能因爲他人的鬥爭,從而從根本上消耗自身的實力。
憲政派因爲何麟書的戰敗,從而使得其在貴州的政、治舞臺上,失去了往日的色彩,雖然在貴州內,尚有一定的決策權,但是之前好不容易千方百計才得來的部分權利,白白的交還到了自、治社的手中。這樣的局勢下,雖然憲政派沒有就此一蹶不振,但是其在貴州的影響力上,發生了質的改變,而且如果能夠給自、治社足夠的時間的話,那麼憲政派或許就真的退出歷史舞臺了。
而之所以兩家之間能夠形成這樣的局面,實際上跟一個詞是息息相關的,那就是“妥協”。什麼叫做妥協,正解爲以獨、立爲前提、以底線爲原則的適當讓步。而因地制宜,就事論事的話,亦或者是參考不同的利益關係等等若干的層面來看的話,適當的讓步,也可以繼續下降爲無限制的讓步,只要能夠形成統一,那麼就可以無限制的讓步,當然了,則必然是存在於雙方之間的,如果僅僅只有一方如此,而另一方卻依舊不肯鬆動的話,那麼這樣的所謂“妥協”將會是永遠不可能出現的局面。
雙方的妥協再一次加大了兩家之間的合作關係,而且他們的演戲的功夫也真的到家,不然的話,自治黨人中那些用於監視他們兩派之間關係的人,也就不會因爲他們的“所作所爲”而認定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然破裂,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而要不是這樣的“不死不休”的程度,由怎麼會出現後來的一切都是因果關係所導致的,而且說起來,兩派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