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搖了搖頭,而後用手指着蔣百里,對小鳳仙歪着頭道:“這可不是我做到的,看樣子這處野外訓練場地和日本士官學校的差不多,想來應該是出自百里兄之手吧?”而後,我笑着看了看蔣百里。www.vodtw.net
道:“百里兄,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裡是仿造日本士官學校第十二野外訓練場修造的吧?只不過之其更符合國國情,適合國的武器裝備的同時,也更爲的貼近了原始的野戰訓練模式,雖然還是無法和真正殘酷的戰場媲美,但是至少對於那些新兵蛋子來說,可以讓他們更好的去體會且適應,對吧?百里兄?”
蔣百里面有得色的點了點頭,而後裝出一副謙虛的樣子,開口推諉道:“鬆坡兄這話說的太客氣了,這只不過是我應該做的,那有什麼對與不對一說啊?”而後蔣百里又改了一種語氣以及聲調。
對我半遮半掩的道:“其實鬆坡兄的想法應該是和我差不多的,咱們的最多的假想敵以及日後真正要面對的敵人到底是誰,我想沒有必要說出來,所以我想來與其讓哪些新兵學員去適應所謂的戰場。”
“倒不如讓他們率先的,直接的開始接觸真正的敵我態勢,這樣一來的話,當他們適應了對方的生存以及作戰、訓練方式的時候,至少會對對方有一個基本的瞭解,總不至於真到了戰場抓瞎。”
我點點頭,我非常贊同蔣百里的這個想法,只不過在我剛剛要說什麼的時候,我卻突然的想到了一個問題,略作沉思之後,我還是決定,對蔣百里直接發問。畢竟雖然看起來這個問題無關緊要。
但是現在的國內態勢來說,很可能蔣百里的做法到時候會成爲讓他削官罷爵的禍根,我先是不動聲色的擺脫了小鳳仙的“糾纏”,而後繞到了蔣百里的身旁,在他耳邊輕聲問道:“百里兄,我想問一問,這個訓練場修建時的經費,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蔣百里見我這麼一問,不由得臉色變了變,雖然只是一瞬間的變化,但是這也確定了我的想法,看來我所擔心的事,真的發生了。蔣百里並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找了個理由把我帶到了一邊。
而後又仔細的看了看四周,纔對我直言不諱道:“鬆坡啊,我也不瞞你,其實修建這個野外訓練場的經費,是我私自挪用的軍校的其他費用,以及部分教職人員的薪水,還有是我任職以來,利用自己的職權之便。從各屆學生手裡摳出來的錢。”
“恩?”聽他這麼一說,我不由得眉頭一皺,當然了我,並不是在意他挪用了其他項目的款項,畢竟其實我早有了心理準備,真正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會從學生的手裡往出弄錢。雖然我相信他的初衷是好的,但是這個事我還是有必要搞個清楚,畢竟這關乎於他日後的方向。
他可以不在意,但是我不行,我必要知道一個清楚,因爲怎麼說那,蔣百里是我的好朋友這不假,但是說起來,要是公私分開講的話,蔣百里還算是我的一個盟友,所以對於盟友來說,我必然要想方設法的保證他的位置。
不然的話,當真的有一天出現了急緩之時,我少了一個盟友,亦或是被我這個曾經的盟友因爲他的一點歷史的問題,而引火燒身的話,這得不償失了,這絕不是我這個人非常的如何如何。
這個消息傳到了袁世凱的耳朵裡,告訴他這個消息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憲兵司令雷振春,袁世凱授勳的昭烈將軍!當然了,袁世凱對於段祺瑞的行徑置之一笑,而告訴他這個消息的雷振春卻顯得非常緊張。
“陛下。”雷振春對袁世凱道:“段老來京,不住在自己的宅邸也不住在安徽會館,反到去了浙江會館,我覺得這件事本來沒有表面那麼簡單,而且他來京這麼久了,卻閉門謝客,自己也是足不出戶,陛下,難不成您不覺得段老這一趟的行徑很蹊蹺嗎?怕不是他有什麼陰謀吧?”
雷振春是知道其幾天馮國璋通電袁世凱的事情的,所以他不由得聯想起了前幾天馮國璋電話裡對袁世凱說的那番話,在加現在段祺瑞來京之後的一些行爲,雷振春不由得將自己的思緒向着不好的方面聯想。而且說起來雷振春這樣的想法也是有道理的,雖然他沒有證據,但是他的分析是合理的。
雖然雷振春如此緊張,甚至還要調動自己的憲兵將浙江會館監視起來,不過他這樣的行爲,卻是叫袁世凱嘲諷了一番,而後袁世凱爲了寬解他,還對他道:“你記住,無論是芝泉還是華甫,他們兩個人,即便真的到了要與我兵戎相向的那一天,也絕不會傷害這個國家的任何一個機制結構。沒必要調動憲兵,芝泉想要住在浙江會館也好,是他住在奉天會館、湖北會館,這都無所謂,你不要這麼緊張,你只需要辦好我交代給你的差事好了,現在的局面對咱們不利你是知道的,所以雷將軍啊,要是沒有設麼事情你好好的休息一下,還有一天你是要到前線去的,現在曹錕作戰不順,護國軍又擴充了隊伍規模,咱們還有很多硬仗要打啊,至於我們三個人嗎,你不用擔心了,他們兩個不會對我怎麼樣,我自然也不會對他們這麼樣的,反倒是要是你真的把憲兵調過去,恐怕皖系的部隊真的要打進北、京了,而且到了那個時候別說有誰能夠去阻攔,是華甫恐怕不去幫助芝泉,算是對咱們最大的情誼了。”
“您這是什麼意思?”顯然的雷振春沒有理解袁世凱這番話的含義,對於他的詢問,袁世凱無奈的搖了搖頭,而後還是選擇了詳細的解釋給他聽,袁世凱搖着頭對雷振春道:“怎麼,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
同樣的,他也相信自己手下的北洋軍以及這座百年老城足以抵擋住任何的進攻。雖然田成良沉醉在歡樂與美人,可是最爲護國軍本部駐防副司令的楊林卻不認爲田成良這樣的做法會對護國軍本部帶來怎樣的安寧,反而他覺得如果田成良繼續下去的話算是護國軍的腳步不踏及此地,久而久之,整個護國軍本部也會因爲田成良如此狀態,而被起義軍徹底推、翻。
看着還在司令部李左擁又攬,拉着歌女們喝酒的田成良及其手下的幾個心腹,楊林實在是無法再忍受下去了,奈何,他剛剛纔要起身,被他身邊的一人扯住了衣服,楊林一看,扯住他衣服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他最看不起的,成天好像狗一樣恭維、吹捧田成良的那個傢伙。
“楊然,你要幹什麼?”楊林不由的怒目喝責,而楊然卻不在意的看着他,而後一用力將他扯到了座位,之後滿臉笑意的看着他,雖然楊然也和了許多的酒,但是看起來他並沒有醉,反而還顯得異常的清醒。
不過楊然如何的樣子在楊林的眼裡,總是那麼令人反感,甚至是作嘔,不過兩個人怎麼說也是同僚,所以縱然楊林反感於他也不好太過本分:“你鬆手,我喝多了,回去睡覺。放開。”
楊然見楊林如此,不由得嘆了口氣,而後四下看了看,見沒人注意他們兩個,這楊然纔看口,對楊林小聲的說道:“怎麼,嶽旅長這是要回家?我看不是吧,怕不是你要去陳咯是那個看一看,然後在到城外的佈防區去看一看吧,你我都知道王華率領兩路黔軍已兵臨黔湘邊境,你可是咱們的駐防副司令啊,這些事,嶽旅長不心,那還有誰能心那,是不是啊?”
“你!”楊林被楊然的這一番話弄得一怔,而後面色不善眼多疑的對其問道:“不知道楊團長這麼說話,是什麼意思,我喝醉了,回家還不行嗎?”楊然搖搖頭,對其說道:“算了吧,副司令啊,你放心吧,咱們的城防還有駐防區的安置、佈置我都已經盯住一遍了,不過有一件事要說一下,您也知道,我一個小小的團長,能有多大的權力,所以那一系列的詢問指令都是藉着您的名義發出去的,我想要借田司令的名義,我不怎麼敢啊,誰都知道咱們司令這個人脾氣不好,萬一我觸怒了他,哎。”
黑龍會這個組織可以說得是政、府在對於一些無法光明正大且無法動用自身力量來處理的問題,進行處理的組織,暗殺、勒索、娼、妓、鴉片、諜報等等一切的事情,都有所涉及,而且尤其以暗殺最爲主要的經濟來源。
黑龍會號稱從沒有失手過任何暗殺任務。黑龍會到底始於什麼時間,已經不得而知了,傳說黑龍會的前身可以追溯到日本幕府時代前,將軍、大名爭霸天下時的忍者機構,但是因爲發展的時間日久年深。
所以現在的黑龍會可以完全說是不帶有一點忍者性質的或者是忍道靜修行養的準則了,是一個完完全全的黑幫,同時因爲黑龍會的勢力有政、府支持,所以黑龍會的勢力不但遍及日本,同時也向其他各國有所涉獵。
黑龍會第二代目,宮本三島半藏,此時看着眼前一封封有關蔡鍔的資料,帶着兇惡面相的臉,顫抖着笑容,其實說起來,宮本三島半藏也非常的怪,這一次的暗殺任務,並不是日本方面交給他的。
而是由國的一位神秘人物委託給他的,而且這一次的委託費超過了他的預想,三十條黃金,這已然是一個天價了。也正是因爲這一個天價,宮本清楚,這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同時他也明白。
照片的這個人,絕不是委託者所說的普通軍官的身份那麼簡單,果不其然,當他派遣自己的手下收集到了蔡鍔的相關資料之後,他才肯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一次自己恐怕是踢到了鐵板。
倒不是說這個蔡鍔,這個昔年的日本士官學校士官三傑有多麼棘手,而是因爲他不清楚委託者的身份,如果這個人是、國、政、府亦或者是相關的人員,有國家賦予的授權來委託的話,那沒什麼好說的了。
可是委託者並沒有表明這些以及相關的東西,所以宮本不得想一想了,這會不會是國對於日本的一個陰謀,因爲黑龍會的背後是由政、府支持的,所以對於日兩國之間的關係,他也是清楚的。
所以對着現在的形勢來看,這一個委託任務,會不會是要藉着他刺殺蔡鍔,而後國政府以此來對日本進行什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責任太大了,絕不是他一個黑龍會會長,宮本三島半藏能夠承擔的。
而且爲了國際的輿論,他也明白,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東窗事發的時候,他無疑的肯定是這場暗鬥說必須要犧牲的那個。宮本三島半藏不想死,因爲他爬這個位置,纔不過短短的兩年時間。
而且爲了內部的安定,當他坐這個位置的時候,還用了超過一年的時間用以安定本會內部,所以他是沒有享受過任何東西的,雖然他信奉的武士道精神,同時也深明忍道的要義,可是即便如此,作爲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在這個位置多享受一些的,畢竟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且他的大半輩子已經全部奉獻給了國家與幫會,已是兩鬢斑白年過半百的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很好的過完下半生的。
他不希望自己因爲這樣的一件事,而成爲一具無關緊要的屍體。而且其實他的心裡非常的明白,如果這一次真的如他所預料的那樣的話,那麼這是一場國與國之間的爭鬥,他不想成爲犧牲品。
“蔡鍔!”巴東圖咬牙切齒的從嘴裡擠出了這麼幾個字,而後又看了看城牆殘垣斷壁以及腳邊那士兵的屍體,他實在是沒想到,四川將軍楊森竟然會這麼無能,讓朱德的數百騎兵穿過了他的防禦。
“給我狠狠的打!”巴東圖 看到了正在一步步逼近的護國軍士兵,對着自己的手下下令道,他的聲音早已被自己候破了喉嚨,而且此時的他大有一種瘋狂的感覺,雖然他還爲做出什麼瘋狂之舉。
但是他的狀態以及他此時的目光無不透露出極力剋制下仍舊呼之欲出的瘋狂。巴爾哈站在他的身旁,手提着一杆步槍,像是要誓死護衛他自己的父親一樣,但是巴爾哈卻與他巴東圖不同。
巴東圖此時眼顯露出來的都是極力剋制下的瘋狂,可是巴爾哈的目光卻是堅定與釋然,不知道爲什麼,在護國軍炮兵部署的第一個炮彈落在城樓的一刻,他已預感到了或許這一刻,是他與父親最後相互守候的時間了。
巴爾哈這個人怎麼說那,之所以他從小和巴東圖出入在軍營,全是因爲他有一個不幸的母親,在他還未斷奶的時候,他的母親因病離世了,而巴東圖那,雖然也有一些錢財,一些權勢。
但是出於對孩子的呵護與對他母親的愛,並沒有再娶,所以說起來父子兩人也算的是相依爲命了。這也導致了巴爾哈這個人在性格的一定的缺陷,那是雖然他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存在。
但是精神他還是非常依賴於他的父親的,而起這種依賴並不是傳統意義的父與子的關係,而是一種更近乎於依託並存的關係,所以這是爲什麼剛剛巴東圖猛扇了他幾個嘴巴,也無法讓他先行離開北洋護軍城城的關係。
巴東圖想要巴爾哈趁着現在護國軍還沒有攻取下北洋護軍城城的時候,讓自己這個唯一的兒子先行逃離這裡,而自己卻要完成呢過一個軍人的使命,與北洋護軍城城共存亡,可是他的兒子所表現出來的堅決。
以及那份虎狼一般的信念與出於對父親關心而表現出來的兇惡,都使得巴東圖放棄了自己的想法,而且他也看出來,恐怕這一次他真的要和自己的兒子葬身於此了,雖然此時北洋護軍城城的駐防軍已頑強的火力暫時的阻擋住了護國軍前進的腳步。
但是巴東圖自己的心裡清楚,護國軍拿下北洋護軍城城不過是時間的問題罷了,自己能過守住一個小時,卻不表示下一個小時的時候,還能如此,而且雖然巴東圖的駐防軍子彈充足。
但是再充足的我彈藥儲備可是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啊,而起說起來這北洋護軍城城內的彈藥儲備,最大的消耗點還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