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地方非常的安靜,可是在這樣的安靜,正品味着沒有夾雜任何調料味道的魚湯我,突然若有若無的聽到了從外面傳來的一聲咳嗽,我的潛意識我告訴我,在屋外的不遠處一定有人。www.vodtw.net
而我的經驗告訴我,危險的可能之援手要大幾倍。一次其實我們因爲被困在房間裡,所以纔會落得那麼慘的下場,雖然在房間裡或許能夠堅守,但是堅守的前提是無法撤退,而且我們只有兩個人,所以無法撤退的堅守,基本和等死沒什麼區別。
而這一次,我絕不允許那樣的情況再一次出現;我其實與陳敏麟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我已經做了一些準給,我在房子的外面,一些適合當做掩體的位置我都進行了一些僞裝與完善,儘可能將更多的掩體進行有效的拼接,同時藉着掩體的自然狀態,開展出一條有效的撤退路線。
同時,我還根據掩體位置的不同計算出了相對來講算是較可靠的子彈消耗,得到結果後,我在需要補充的幾個位置都掩埋了彈藥,而且在其兩個位置,還佈置了手雷,其實這一切的準備很簡單。
只要是有一定軍事常識與經驗的人都能做到,但是這個佈置讓我感到得意的,那是我所設定出來的撤退路線,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條撤退路線,而是足足三條,而且我還在不同的位置進行了僞裝。
通過僞裝以及必要時的一些行爲,我覺得至少可以誤導別人認爲這間房屋外是有着五條以的撤退路線的,而且因爲合理的佈置,其實這也是爲了我們兩個人量身定製的一樣。藉着這些佈置,我們兩個人,如果對方沒有炮火支援的話,我想抵禦兩個班左右的職業兵力是沒有困難的。
可是來到這裡以後,我仔細的分析當日的一些細節,同時反思我與陳敏麟在逃離時的破綻,我便猜測那應該不是出自日本軍人的刺殺,因爲如果那真的是職業的日本軍人來刺殺的話娿。
不過正在此時,突然的,屋外傳來的一聲別具一格的槍聲,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轟!”
這樣別具一格的槍聲,實在是令人振奮,可如果這槍口是對着我的話,那麼太不妙了,我聽得出這是什麼槍發出的聲音,這是一種非常難以弄到的槍,而且這種的射程很短,但是威力大。一槍打在人的身,足以將人擊飛數米。
這是一種填裝火砂的改裝後的滑膛槍,雖然這種槍很落後,但是其威力是不容置疑的,而且如果這種槍能夠組成一個火力的話,我想沒有誰能夠在這種槍下逃生。出於好,我透過觀察點向外看了看。
這不看還好,一看着實讓我嚇了一跳,因爲隨着剛剛那一聲槍響,接踵而來的一片“轟!轟!”聲,實在是讓人震耳欲聾,但是真正讓我爲之振奮的是,在這一聲聲“轟!轟!”之後,屋外的日本人已全部去見了天皇。
“誰!”這不是我的回答,而是陳敏麟的迴應,我知道,他這樣做也是爲了保護我,因爲一旦發出聲音是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如果屋外的這個人想要殺掉我的話,他以及他身後的人,完全可以在木牆的阻礙下,打爛剛剛發出聲音的那個人。
陳敏麟迴應的這聲的同時。我的槍再一次瞄準了這個漢子,如果他有一絲的異動的話話,那麼我將毫不猶豫的打碎他的腦袋,不過最後的結果是好的,那是這名大漢沒有隨便的舉動,反而還將手的槍,扔在了地。
同時對着屋子裡面喊道:“蔡將軍!別誤會,我是來幫您的!”“你是什麼人!”陳敏麟其實他是忍着傷痛,強行的發出這樣底氣十足的聲音的,而他這樣做,其實也是爲了讓屋外的人,錯誤的判斷他的身體情況。或者說,他是故意的想要讓屋外的人,錯誤的判斷,說話的這個“蔡鍔”的身體情況。
聽到了陳敏麟的問話,那個大漢不假思索的迴應,道:“將軍兄弟馬彪,洪家下三輩弟兄,司職司棍,今天是受我大哥指派,特地來這裡助蔡將軍一臂之力,同時也是爲了保證將軍的安全。”
“洪家?”“洪家!”陳敏麟看了看我,顯然他是在徵求我的意見,說起來他也是知道洪家的含義的,而且他也相信,在異國他鄉,再也沒有洪家更值得相信的了,而他之所以還會詢問我的意見。
是因爲我纔是決定一切的人,同時,也是因爲我與洪家之間有所淵源的,而這個淵源自然是北、京玉泉山那個老頭子,水伯了。而且想着,我便從自己的身取下了那塊水伯之前送給我的牌子。
看着牌子的字,在看看屋子外面那個兀自等候的漢子,我決定,相信他的話,但是這並不表示我會完全的沒有戒備,我打給陳敏麟一個手勢,要他將手的槍口,對準那個男人。
我一笑,表示理解,不過隨即又道:“還有一件事要麻煩兄弟你。”“您說。”“我的副官受了槍傷,還在那間屋子裡,麻煩你叫你的兄弟把他攙扶出來。”馬彪一笑,而後擺擺手,示意兩個人進去。
“將軍,請吧。車都已經準備好了。”馬彪說話的時候,陳敏麟也被攙扶了出來,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跟着馬彪向一處較爲隱秘的衚衕走去,不過有一點值得一提,那是我無意間看到,正被兩個小夥子攙扶着的陳敏麟,他一隻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但是從他衣服的形態來看,他的手裡應該是拿着槍的。
而且那個槍口所對的位置,正是走在我身邊的馬彪。雖然我知道陳敏麟這是爲了我的安全着想,但是對於他這樣的行爲,我卻是實在不是該如何評價了……
我點點頭,但是卻並沒有說出水伯的名字,而後對馬彪致謝道:“剛纔多虧了你了,馬彪兄弟。謝謝。”“將軍這是哪裡話?本來這是我的任務,再加剛剛您和我說的,您手裡的這塊牌子,咱是一家人不是,哪有一家人相互幫忙還要道謝的啊。這樣的話,您可太見外了。”
馬彪是一個實心漢子,而且看的出他爲人必然是非常的豪爽的,這一身江湖氣,實在是與他相輔相成。這時馬彪對着身後擺了擺手,從他剛剛出來的那片樹林裡,又走出來四個人,看起來應該是他的手下了。
“見過蔡將軍!”馬彪對這四個小夥子吩咐道。“蔡將軍。”我用一個微笑迴應這是個小夥子,而後我便對馬彪道:“不知道馬彪兄弟今天怎麼回來這?是哪一位叔伯叫你來的嗎?”
馬彪帶我來到的地方,是一處私人的宅院,非常的大,一看知道這必然是非富即貴的人家,而且最讓我意想不到的是,這處宅院竟然有獨、立且完整的醫療設備、體系,陳敏麟直接被安安排在了這裡治療他的槍傷。
不過,來到這裡已經三天了,我卻還沒有見到過這處宅院的真正主人,但是這三天裡通過我收集來的信息,我可以確定的是,這處宅院的主人是一名國人,但是卻不是洪家的人,而這處宅院現在卻是被洪家所佔用的。
而且在這處宅院裡,我除了時不時的能夠見到馬彪之外,在不是那些侍者、保鏢,再也沒有見過其他的人了。其實我是非常想要弄清楚,這處宅院的主人到底是誰的,不過每次當我提及此事的時候。
“哎。”聽我說完,孫先生不由得嘆息一聲,一臉的惋惜,而後他卻也並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直接轉入了主題,其實這也是我們兩個早應該好好談一談的問題了。孫先生率先對我開口。
道:“現在國內的態勢你也清楚,袁世凱此人啊,狼子野心。如果他能夠堅持着民國政、府的話,我想……現在說什麼也都晚了;鬆坡啊,我聽到了國內的一些消息,段祺瑞已經辭去了陸軍總長的位置,而且包括馮國璋都也宣佈了五省聯名通電,由此可見,袁世凱稱帝一事,不得民心啊。”
我點點頭,而後孫先生又道:“現在國內包括國際的呼聲都很高啊,因爲講一個共、和制國家重新拉回到君主制,這不單單是對一個國家的倒退,甚至會影響到整個國際的一些態勢,這一次袁世凱啊,可是成了衆矢之的呀。”
“不知道孫先生對此有什麼想法嗎?”我開口問道,孫先生沉思了片刻,而後笑着對我說:“只有四個字,誅伐必申。袁世凱之行徑,已然成了整過國家的罪人,他倒退歷史本無法原諒的罪禍。”
雖然任何事情,都需要先驅者,尤其是這樣的歷史意義的大事件,但是我願意作爲這個先驅者而捨生忘死,但是我卻要爲滇軍的弟兄的家人,負責,我不能讓他們的丈夫、兒子、父親白白的浪費自己的生命。
而我這個問題,問的太直接了,或許任何人面對這樣的問題是,都會出現短暫的尷尬,但是孫先生卻沒有如此,而且他給我的回答,卻讓我感到震撼。
孫先生笑了笑,回答我說:“自古以來爲將者,當用有形之兵、無形之兵。無形之兵我已盡皆掌握在手,而有形之兵,正需要將軍爲先驅者,同時也是將我手的無形之兵轉化爲有形之兵!”
這裡找我,或是與我談論有關於日後回國之後的計劃,或是說一說現在的國際局勢,但是孫先生對於他手的“牌”的隻字不提,倒是讓我有些不滿。
但是雖然不滿,可是我卻不能否認,孫先生的見地的確,在政、治的見地的確是與衆不同的,也不怪昔年羸弱倒垂之時,他能夠力挽狂瀾了,不過說起來,那天孫先生來說我,無意間提起了宋教仁與趙炳均的問題來。
說起這兩個人啊,雖然是不一樣的信仰下的兩個人,但是他們兩個的結果卻都是大同小異的,慘死啊,這纔是慘死。或許他們的屍體還能夠整理妝容,之戰場的殘肢斷臂碎了頭骨的那些士兵要好不少。
可是,實際,卻不是這樣的,因爲那些士兵,雖然死相難看,但是他們死的理所當然,死得其所,他們是爲了國家奉獻了自己的生命,而這兩個人卻都是獻出了自己的生命,雖然看起來這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實際,這確實存在很大區別的。
奉獻自己的生命,這是主觀意識,個人主動的行爲,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卻是一種被動的行爲,而且說到底,無論是宋教仁也好,還是趙炳均也罷,他們兩個雖然推動了歷史的進程。
但是說起來了這兩個人其實全部都是葬身於陰謀的,這絕不是一種值得稱讚的行爲,反之,這極其的可悲。因爲他們都是犧牲品,沒有什麼淪爲犧牲品更讓人惋惜、悲痛的了。
說着米六爺離開了,前廳,而且還帶走了之前一直留在這裡的侍者、保鏢。同時他離開後,前廳的大門還被關了,我與孫先生都明白,這是米六爺故意如此,來給我們創造一個能夠單獨交流的機會。
果不其然,米六爺離開之後,孫先生便徑直對我開口道:“鬆坡啊,你的病怎麼樣了?好些了嗎?”我點點頭:“好些了,不過我想孫先生也該知道我的毛病,這是一個只能維持的問題,而且具體能會成爲什麼樣,其實大家都清楚,是看時間了。”
“孫先生,不知道您用什麼誅伐必申那?”我又問道,其實這纔是我最爲關注的,因爲一切的一切,終歸要歸結在戰爭,我明知道孫聯繫我是爲了我身後的滇軍,而我卻不能只用我滇軍的血,來沖刷推進歷史的進程。
說起來,其實趙炳均也算是孫的仇人了,因爲宋教仁是死於趙炳均的手裡的,但是我沒想到的是,當孫說起這個對頭的時候,他竟然也表示出了稍有的惋惜,而且說起宋教仁的時候,他的眼尚未有淚。
可是當我們聊到趙炳均的時候,他的眼竟然有了淚水,雖然尚未溜出,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孫先生的眼眶裡有淚水在打轉。或許這是我與孫先生之間的差距吧,我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麼他要爲了趙炳均而傷感。
自然了,他不說,我也肯定不會問,但是我能夠確定,那是孫先生的眼淚,必然是出自真心的,不然的話,我想他也不必僞裝的如此,自己的咽喉還需要哽咽,自己的聲音也要變得啜泣起來。
對於傷感的事情,總是得過且過,可以緬懷亡人,卻不必時常的掛在嘴邊,即便是不慎提及,能過去,也過去了,沒必要說起來沒完沒了。孫先生平復了一下情緒,而後才與我論起了真正重要的問題。
但是這一次,人家纔剛剛救了你的性命,還收留了你,我也自然不好如此了,對於米六爺的話,我接受,但是他的語氣,我卻不能苟同。我對米六爺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接受了他的話。
而後我開口對他說:“我的副官受傷了,我在這代他謝過六爺的救命之恩,他的槍傷很嚴重,如果任由其發展下去的話,我想他的胳膊算是廢了,對於一個軍人來講,失去了胳膊或許不能打垮他的意志,但是無法使用武器,卻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米六爺一笑,而後看了看一直沒有說話的孫先生,又看了看我,而後打起來哈欠,嘴裡還說着:“我這有點乏了,我得去抽幾口,你們先聊,一會開飯的時候會有人來叫的。”
孫先生對我說:“鬆坡啊,你看現在陳副官的傷我看也好的差不多了,而且國內的態勢也到了最緊迫的時候,你看看,現在這個時候,咱們是不是應該準備準備回去以後的事了,再耽誤下去的話,到時候袁世凱真的登基了,再想作爲可……”
孫先生的話沒有說的那麼直白,但是也並不算隱晦,而且我也知道,其實現在這個時候如果能夠趕回雲南的話,還有一番作爲的可能,如果晚了的話,大局已定,到時候我想即便是神仙怕是也回天乏術了。
“孫先生。”我對孫說:“其實我這幾天也在考慮這件事,我和副官說了,他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所以我其實已經決定了在這兩天回去。”“那,鬆坡,你打算走怎樣的路線那?”孫又問道。
我想了想,而後回答他說:“打算從日本直到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