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的某一個深處,那洪水終於漸漸的退去,場中只剩下舒坦的村長與兩位小娃娃。
村長先是好好的緩了一會,過了許久之後他抱着兩位小娃娃開始哭泣,哭聲很大,將在樹林之中搜救的人都給吸引過來。
一些百姓與將士們瞧見三人在中間瘋狂的哭着,他們都陷入了沉默,他們難以想象這三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之前的他們尋過此處,本以爲這中間完全是洪水,未曾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有人……
一位帶頭的統領走到他們身前,他輕輕的將村長與兩位娃娃給分開,一手抱着一個娃娃,順便讓手下的將士們來帶着這位村長離去。
此刻後,他們便算是真正的得救了!他們終於活下來了!
當百姓端來爲數不多的肉食時,村長與兩位小娃娃都未動手,衆人還有些疑惑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畢竟許久未用過糧食的人的確會有這個病症,已經有太多的郎中瞧過這種病症了。
他們看着就就是這個模樣,就是將郎中喊來給他們瞧瞧病,村長看着肉食依舊沉默着,得到郎中先讓百姓端些粥食來給村長之時,村長捧着手中的熱粥落淚了。
他的雙手顫抖着差些將碗中的粥灑出,隨後又開始猛的往嘴巴里灌,當粥食進到肚子後一股厭惡的感覺突然從肚裡傳來,他將口中的粥吐到碗裡,如此反反覆覆這纔將粥徹底給吞下,可人同樣也是虛弱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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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小娃娃看着一旁村長的舉止,同樣跟着村長學了起來,這其中的感覺雖不好受,可冥冥之中就是有一股意志強強的支撐着他們,他們必須將這碗粥吃下!
百姓看着如此逼迫自己的村長與兩位娃娃,衆人都想要出手阻止,可又都被郎中給攔下,這是解決厭食的最快的法子了,至於其他的之後在慢慢調養吧,人得先活着。
有些心軟的百姓已經開始落淚,甚至忍不住的已經衝到屋外開始痛哭,這種痛苦的時候他們大多都經歷過,可看着那兩位小娃娃堅韌的動作,他們還是有些忍不住心中的顫動。
隨後僅僅留下一兩人照看村長,讓村長好好的歇息,其他人又重新回到被破壞的地方開始尋找是否有命能活下來的人。
村長歇了有小半個時辰,他直接的就加入到那些百姓的隊伍之中,不爲其他,只是爲了能夠讓他的心裡能夠過意的去。
自此之後,救人的百姓又多了一位。
而不僅僅於此,每個時候幾乎都有人被救出,都有人開始慢慢自發的加入到這救人的隊伍之中,大家都想要報這恩情!
北方,秋月回到院子中總算是收到了胡郎中等人的來信,她與韻兒一起將信件拆開粗略的看了一眼,她們兩人發現此次的瘟疫其實並不難治,與十幾年戰爭後爆發的瘟疫十分的相似。
寧太醫等人在信中寫道:瘟疫與十幾年前大戰尤爲相似,經過吾等的研究,雖說大戰後解決瘟疫的法子對於這場瘟疫無用,可只要稍微改良一下便能夠起到緩解的作用,最多再過十幾日,瘟疫必解。
秋月看向韻兒,發現韻兒神情之中有些失落,不過韻兒的眼中很快就恢復起往日的光芒,秋月當然猜得出韻兒是什麼心情。
但凡是身爲一個郎中,誰不願意去接觸一下此類的疾病提升一下自己的見識與醫術?只不過從大局上看,這場瘟疫解決是一件極其好的事情。
秋月拍了拍韻兒的肩旁,感同身受的安慰道:
“韻兒,失去了一次小機會罷了,今後讓寧太醫回到京城之中講與你聽就好了,從大局上看你應當也清楚這是件好事啦!”
韻兒點了點頭,她自然是明白事情的輕重,事情得以解決纔是最好的事情。
“小姐,您這太小瞧韻兒了,韻兒怎麼可能不識得大體呢?”
秋月對着韻兒一笑,隨後就起身帶着韻兒又離開了自己的院子,她要去找爹爹彙報一下這件好事情。
等到秋月趕到之後,她入眼的就是陳書瑞將雙腳伸直後那腳心的傷痕,她一臉懵逼的看了一下李澤與周啓,兩人都有意無意的躲開了秋月的眼神。
秋月的心中是真的無語住了,這下手簡直就是往死里弄啊!而且她還大致的聞出了其中藥材的味道,這藥材的質量同樣不行,就連藥方都是一般的……
秋月無奈的看了一下韻兒,韻兒瞬間就看出了秋月的心思,她同樣似乎覺得這藥材太垃圾了,若對方是一個郎中,那真的就是一位學術不精的郎中了。
只是這藥是周啓自己調的……
韻兒自覺地去爲陳書瑞調藥,而秋月則是滿臉黑線的開口吐槽:
“爹爹,你這藥也太垃圾了吧,簡直就是隨便拿一堆藥草給糊弄上,不僅疼的要死,還沒有一點的好處,說不得還會更重呢!”
陳書瑞這個時候又幽怨的看向了周啓,周啓滿是尷尬,隨後他灰溜溜的溜出了房間,隨後陳書瑞又看向李澤,同樣就跟在周啓的身後跑了。
最後,陳書瑞用着十分幽怨的眼神看着秋月,秋月很無辜啊,其實她什麼都沒有做。
“爹爹,您別這樣看着月兒,其實月兒什麼都沒有做,就算月兒真的做了什麼那也是周叔慫恿的,你一定要相信月兒。”
秋月一邊無力的狡辯,一邊將周啓腳上的藥草慢慢的褪下,順便用溫水清洗了一番,使得一會方便塗上好的良藥。
陳書瑞會信秋月嗎?凡是秋月搗蛋的事情,他這輩子都不會相信了:
“你覺得老夫會信嗎?你是認爲你爹爹我不認識你什麼樣的是嗎?”
秋月滿是無所謂,知不知道有什麼所謂呢?只要她光明正大,爹爹最多心中更加的幽怨一些:
“您信不信秋月沒有法子咯,不過月兒肯定是相信自己的!”
陳書瑞:“……”
等到韻兒將調好的藥遞給秋月,秋月慢慢給陳書瑞重新抹上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