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優玉的秀眉微皺,雖說這個風靈有點利用價值,可以更快的幫她們找到離紀說的三國秘密聯絡地點,但她也是不容許有人威脅恐嚇自己的,所以她當下冷了臉。
“風姑娘,我願意幫你,雖說是交易,但你也要識好,本宮若是不用你,最多也就是在這隆豐城多待幾天罷了。”若非錢佟歌這個廢物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溼了她的秘信,她忙着風乾秘信,讓這如落水狗一樣的風靈看到了風月國的標誌,她又怎麼會願意幫她。
風靈隱忍着怒氣沒有反駁,她現在是需要人幫忙的時候,如果不能嫁給十三皇子,那她就要毀了他,毀了他愛的女人。
“今天也已經晚了,各自回去休息吧。此次我們是以出來散心遊玩的名義,等這邊的事一完,雲雪你們姐妹幾人就能順路回家了,先去休息吧!”
“謝謝姐姐。”雲雪乖巧的點了點頭。
此次大皇子要在皇陵待一年,那地方苦寒艱辛,她過不慣,但爲了不讓大皇子多想,她便主動請求和大皇子妃冷優玉一起來了,順路還能回家住些日子。
令她高興的是大皇子居然同意了,甚至同意了妹妹雲心和雲舒,還有錢佟歌一起回泗水城,讓她們秘密留意會前往泗水城看龍舟賽的十三皇子一行人的動靜,她當即應了下來,保證會完成任務。
雲雪等人離開後,冷優玉又看了一眼那封密集,仍然是一張白紙,她實在想不通,一張白紙何以值得離紀讓她們一羣女眷親自送出離城。
她偷偷的用火烤過,錢佟歌還故意溼了茶水看過,怎麼看都是一張普通的信紙,這讓她百思而不得其解。
“娘娘,這會不會只是一種暗號?”稱心大膽的猜測着。
“誰知道呢!”冷優玉又把秘信放回了秘筒裡封好,找不到答案,她就只有按離紀說的,去隆豐城的地下賭城,以及泗水城,或灼山找那個瘸了一條腿的男人了。
“娘娘,您當真要幫那風靈嗎?”稱心覺得那個風靈也是個有心機的,不好控制。
冷優玉嗤笑了一聲,“正如她所說,幫她也是幫我。”有人願意給華羽曼添堵,她當然也樂意幫上一把。
“是,娘娘您要洗澡嗎?”
“嗯。連日奔波了好幾天了,去幫我準備水沐浴吧!”
稱心下去一陣忙碌,就在冷優玉轉身脫了衣踏入浴桶的時候,有個人影一閃,那鎖得好好的密信就被人偷偷的換了。
長悠在拿到信後急速躍上了一棵大樹,從袖中取出一瓶液體直接倒在了那封秘信上,秘信上立即顯現了一行字。
“紀若坐上上位,定奉上龍脈玉鑰!”
長悠當即撕下了這一行字綁在了一隻信鴿上,讓它帶回給自己的主子。
鴿子剛放飛,長悠便轉身離開,他不知道,一隻如閃電般的雪色兔子一個飛撲就把鴿子撲了下來,然後咬着那隻鴿子就在原地消失了。
另一邊,華羽曼正在地下賭場看人賭博,眼見着米雪痕跟前的銀票越堆越多,她正癢癢的想自己也玩一把,就見自己的腳底多了一隻小兔子,華羽曼輕拉了一下十三的手臂,立即出去了。
雪夢把華羽曼帶到了賭場後面,從旁邊的草叢邊扒了一下,十三立即眼尖的拎出了一隻信鴿,解開鴿子爪子上面的字紙,拿起來看了一眼,臉色立即沉了下去。
華羽曼也湊過去看了一眼,略爲思索了一下,她拿過紙條凝視沉思了一下,很快她瞭然的點了點頭。
“這是離紀讓冷優玉帶來的,被人偷了出來。”
十三點了點頭,“這封信是離紀讓人秘密送給風月國的遊動使者的,十天前,風月國的人接觸過離紀,似有意扶持他再登太子之位。”當時離紀應該是沒有答應的,沒想到這會兒到是同意了。
華羽曼聽後神色也凝重了起來,“若是這封信丟失了會怎麼樣?”
“又不是我們拿的,丟了就丟了。”說完十三手上一個用力,那張紙片就變成了粉末,手一鬆,粉末便在空中飛揚,然後落地,與地上的泥融在了一起。
“那你說,離紀怎麼會派了冷優玉她們來。”華羽曼驚疑,這離紀就這麼信任這冷優玉嗎。
“自然是掩人耳目了,他的側妃有四人都出自泗水城,就是讓她們回家探個親,過個端午節也沒有什麼,外人也不會多想什麼。”
華羽曼冷哼一聲,“詭計多端,陰狠手辣,連皇家的龍脈都想出脈,豬狗不如!”
十三聽後笑了起來,爲什麼聽小羽毛罵人,他也覺得這麼的可愛呢!
“你笑什麼?”華羽曼不高興的嘟了嘟嘴,她又沒有說錯。
“沒,爲夫只是覺得我的小羽毛太可愛了。還要不要去玩一手?”
“嗯。要去!”華羽曼彎腰抱起了雪夢,拉着十三又返回了地下賭場。
這次米雪痕很有眼色的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華羽曼,並且大方的道:“離丫頭,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華羽曼頓時就高興了,把雪夢讓米雪痕抱着,自己則和一桌人玩猜點數,比大小。
第一回,她贏得輕鬆,第二輪,她依然是數錢的,這回回贏,讓同桌的人有些看不過眼,直懷疑她作了假。
“小子,我們換個位置!”
一個大鬍子男人非要和華羽曼換位置,華羽曼想也沒想的就和他換了,十三和米雪痕看了大鬍子一眼,兩人相約移步,移到了小羽毛的身後,大鬍子立即就不敢說話了。
接下來幾輪,華羽曼依然毫無懸念的贏了,她頓時覺得無趣,利用輕玄之氣,她能輕易的控制裡面篩子的大小,實在沒有什麼挑戰性,於是她乾脆不玩了。
可是她不玩,那大鬍子卻不高興了,“一圈還沒結束,繼續玩,你當老子輸不起啊!”
華羽曼悠的瞪大了眼睛,“你當真不怕輸啊?那要不這樣,我們一把賭輸贏,我贏了,你把你今天所有的錢給我,我輸了,我把今天所有贏的錢都給你。”
大鬍子一怔,緊接着大吼了一聲,“好,賭就賭!”
“怎麼賭?還賭大小?”
米雪痕站在旁邊搖了搖頭,這死大鬍子,一定是發覺離丫頭是個女子,欺負她吧,以爲她先前贏錢只是一時運氣好。
“我們擲篩子,點數最小的贏,三粒一起擲!”大鬍子詭異的抽了下嘴角,擲點子可是他最厲害的,今晚他要贏翻了。
華羽曼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搖了搖頭,“你先吧!”
大鬍子也不客氣,左右晃了晃,眨眼就搖出了三個一點,他得意的笑着,手已經張開,準備好要收錢了。
華羽曼不費吹灰之力就搖出了一個一點,對,是三粒篩子疊加在一起,只有一點。這讓旁邊圍觀的人都傻了眼。
大鬍子非常不甘的把錢都推給了華羽曼,華羽曼卻是忽然身形一閃,避開了某物,緊接着桌上一粒篩子以詭異的線路打中了一個人,那是一個穿着黑衣長袍的男人,以及詭異的逃跑姿勢被定在了原地,而此時旁邊纔有人發現,先前華羽曼避過去的是一支染了毒的箭。
十三沉着臉把小羽毛抱到了自己懷裡,另一邊,米雪痕已經快速的一腳踩中了那人的胸口,只聽那人“啊”的一聲,就昏了過去,米雪痕再走回原處,用袋子裝好桌子上的前,看了十三一眼,便拉着那昏死過去的人走了。
十三也立即帶着小羽毛離開了。
他們並沒有回和風酒樓,而是將人吊掛在了一棵大樹上,此時絕明也已經來了,他二話不說的就拿針在那人身上紮了九九八十一針,然後餵了一粒黑裡透紅的秘藥。
這是華羽曼和莫子婷第一次見他們審問犯人,兩人心中都有着疑惑和好奇,所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
僅僅過了一會兒,米雪痕就無比溫柔的拍了拍那倒掛着的黑衣人的臉,“你的目的是什麼?”
那人眼睛沒有焦距的道:“殺了華羽曼和十三皇子。”
“什麼人叫你來的?”
“是主公。”
“你主公叫什麼?”
“盅王。”
“他是哪裡人?”
後面的話那人再也沒有說出來,因爲已經氣絕身亡了。
米雪痕氣得在那屍體上踹了兩腳,媽的,話沒問完就死了。
絕明也是搖了搖頭,“死得真快,有點沒道理。”按理說他紮了噬魂針的人,怎麼着也能堅持半個時辰再死啊。
華羽曼揮了揮手,一片花瓣自那已死之人的頭頂上飄落,“此人身上有禁言盅,離開他們主公一柱香的時間,說話超過三句就會死。”
米雪痕陰鬱的又在那屍體上踩了一腳,“該死!”
十三的神情也是冷如寒冰,但是再看向小羽毛時,還是即刻褪去了身上的寒冰,他迴轉身抱着她,一言不發的往回走。
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已經是小羽毛第三次遭暗襲了,那人在挑釁他的極限,他們真以爲他是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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