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死,他會成全她的!
米雪痕指着畫上的自己,怪叫道:“老子什麼時候長成這樣了,連老子十分之一的美都沒有畫出來。這畫畫之人的心被豬油蒙了吧!”
華羽曼撲哧一笑,指着畫上的自己道:“本王妃哪裡會笑得像個煙花女子,如此媚俗,這人估計眼神不好。”
十三收回那張畫,冷冷的道:“把小羽毛畫得這麼醜,要了那手做什麼。”
暗魂手上的傷剛好,正是有氣無處發的時候,他咬着牙道:“主子,要怎麼做?”
十三眸中閃過一抹冷厲,“心被豬油蒙了,就把心挖出來。眼神不好,就把眼珠子當球踢,順帶將那雙手給剁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暗魂快速的離開。
“離十三,老子是清白的。”暗魂走後,米雪痕對着十三怪叫了一聲。
十三冷哼了一聲,“老子若不信你,一樣把你給剁了。”
米雪痕一聽就得瑟了,睨了華羽曼一眼就走了。
華羽曼上前主動摟着十三的腰,咯咯的笑,“你真沒生氣啊?”
那畫畫得挺那啥的,那明明沒有那麼銀蕩的看過米雪痕,衣服也沒有那麼敞開,自己的胸也沒畫上那麼大,那畫畫的人想象力真好。
十三回抱住她,捧着她的小臉就深深的吻了下去。
“要氣也是氣那破壞小羽毛名聲人。”他怎麼可能真的生小羽毛的氣,他一則瞭解米雪痕,二來也太明白這丫頭沒這個心思,她若有這麼主動,要勾·引的人一定先是自己,那自己老早就把持不住了,哪還用守空閨。
十三的吻甜蜜如火,華羽曼喘着氣,嬌柔的道:“想這個辦法陷害我的人一定是個女人。”只有女人才會這麼無聊。
十三“哦”了一聲,“還有嗎?”
“肯定是住在和風酒樓的唄!”不然哪裡會有人看到米雪痕在教她練功的畫面。
“還有嗎?”十三一邊吻一邊問,心情極好,一點也沒有受那畫的影響。
“那個畫畫的角度和視野是門外,那時除了你進來了,就只有前來送糕點的小二來過,許是有人路過時看到了。能從我們這間路過的,只有和風1-5號的人,那裡住的人只有冷優玉她們一羣人和一個病弱的男人,跟我們有仇的就只有那羣離城來的女人了。”
十三失笑,分析得不錯,他的小羽毛真是聰明可愛。他在她的臉上用力親了一下,“還有嗎?你不覺得是有高手闖進來看到了?”
華羽曼哼了一聲,“怎麼可能,臨風和百桔可是在外面守着呢!”
他們兩人的實力可是非同一般的,他們說沒有見着可疑人進來,那就是一定沒有。
十三的臉上全是驕傲,這麼輕鬆的就把始作俑者找出來了,真真是讓他愛到不行。
兩人擁吻了一陣,暗魂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主子,已經查到了。”
十三理了下衣服,打開房門,讓暗魂和跟在身邊不出聲的米雪痕進來。
“說吧!”看他們這神情,估計是和小羽毛推算的是一樣的。
暗魂看了米雪痕一眼,道:“是風靈私下找了一個文學詩畫社一羣迂腐沒節操的文人做的,那裡已經被我們拆了,那羣自命清高的人被我八光了衣服,集體倒吊在了隆豐城門口。所有畫作和告示已經收回,但少了十張,估計是有人拿走了。”
“嗯。這件事就先這樣吧!明天我們啓程去泗水城。米雪痕,你那個藥效發作得太慢了。”十三睨了米雪痕一眼,眼中有着警告。
米雪痕點了點頭,眸色前所未有的冰冷。“藥效明天就發作,放心吧!”
第二天,華羽曼一行人準備離開隆豐城,臨行前華羽曼對夢男叮囑了幾句,這纔跟連伯他們辭別。
另一邊,華羽曼與米雪痕親密的畫像卻是被人送往了離城,且直接送到了寧懿宮。
太后見了無比的光火,“真是不象話,太不象話了。”
歡歌公主是天天上寧懿宮給太后請安的,這會兒看到華羽曼與其他男人的親密畫像,捂着嘴笑了起來,“皇祖母,這對於十三王妃來說不是家常便飯嗎,有什麼的。”
太后一聽不高興了,“居然還是家常便飯?如此不知檢點的女人怎麼能讓十三獨寵。不行……”
“皇祖母是要爲十三皇兄納側妃嗎?”歡歌心中歡騰,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去把華則安的夫人叫進宮來。”太后命人去傳華夫人,這一次她一定要爲十三再納幾個側妃。
華夫人接到太后傳召時是一頭的霧水,擔心沒什麼好事,華將軍也是有些擔心,於是親自送了自己的夫人到寧懿宮門口。
哪知太后召了華夫人進宮,還未待她下跪請安,就把一張畫扔到了華夫人的身上,劈頭蓋臉就把華夫人教育了一通,說華府的家教有問題,居然養出如此不知廉恥的女兒。
“這是失德失儀的行爲,今天哀家的話放在這兒,等他們回來,一定要爲十三納側妃,你這個當孃的就好好的說說你女兒,要懂得識大體,懂分寸,十三是皇子,身份金貴,就是再多的妻妾也是正常的,要學會寬容和大度……”
華夫人簡直是氣得不行,若不是她是太后,她真想直接上去撕了那張嘴。
聽了半個時辰的訓,華夫人心氣不順,一回去就撕了那明顯是被人加工過的畫像,當即寫了信給寶貝女兒送去。
“老爺,這是什麼人要壞咱們女兒的名譽,一定要找出來好好的教訓一頓,你知道太后今天是怎麼說曼兒的……”說到這兒華夫人掉下淚來。
女兒是她生的,女兒的脾性她怎麼會不瞭解,這明明就是不實的傳言,太后不僅當了真,還爲此非要塞幾個側妃給十三皇子,打擾女兒的幸福生活,她真是太氣憤了。
華將軍虎目含怒,手輕撫了下自己的夫人安慰道:“別理她,納不納側妃也不是太后說了就算的,也要看十三皇子有沒有這個心思。再則,這壞曼兒名聲的人,想必不用我們出手,十三皇子也是會解決的,你別擔心了。”
華夫人的氣這才消了些,也是,十三皇子對女兒應該是真心的,不會輕易納妃的吧,但願不要。她希望女兒與自己一樣,能擁有夫君的獨寵和獨愛。
別人家的女兒她不管,自己家的,一定值得擁有世間最好的。
華羽曼剛到泗水城的時候就收到了兩封信,一封信是自己孃親寫的,她一看完信就怒了。
寧懿宮那個死老太婆,是不是吃飽了撐着了,聽風就是雨,調也沒調查清楚就妄下判斷,還特意說教自己孃親,真是可惡。
十三見小羽毛一臉怒意,也抽出她手上的信上了一遍,看後也擰緊了眉,這太后還真是沒事做啊,如果說來,他得找點事給她做做才行。
華羽曼收回心神,又拆開了另一封信,這信另她微微有些意外,是紀曉舒寫的,上面說的是太后有意爲十三皇子選側妃,而歡歌公主正在張羅的事情,據說已經有三名女子在側妃名單上了,紀曉舒含蓄的說,讓她離天下第一美男遠一點,離城已經有不少不利於她的流言了。
見小羽毛又在發呆,十三乾脆坐了過來,掃了一眼那封信,便拿走了,摟着她認真的道:“小羽毛,此生只你一人,我不會娶別人的!”
華羽曼看了他一眼,摟着他的脖子,有些心塞的道:“若是逼不得已呢,就像我大哥那樣。”
十三在她的紅脣上輕琢了一下,無比認真的道:“我不想的事情,誰也不能勉強我。大不了我帶了你私奔!”
天下之大,總有他和小羽毛容身的地方,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左右他。
華羽曼忽然笑了起來,私奔嗎?
明明是那麼驚世駭俗的話,爲什麼她聽來如此的甜蜜呢。
她笑嘻嘻的學他的樣子,在他的脣上輕琢了一下,“嗯。如果真有這一天,我就和你私奔!”
在她私奔前,她會先想辦法把她的家人藏好!
十三也是摟着她笑了起來,這種兩情相悅的感覺真好,看來,那件事也差不多是時候了……
現在離端午的龍舟賽還有些日子,不過整個泗水城已經很熱鬧了,參賽的人都在爲龍舟賽而準備着。
沒什麼意外的,華羽曼再次在街上見到了錢樂茵,她看去穩重了不少,成熟了不少,或許是心境的轉變,她愈發有大家閨秀的樣子了。
對於華羽曼,她依然那麼熱情。“曼兒,真沒想到逛個街也能看到你們,你們是來看龍舟賽的吧!”
華羽曼笑着點點頭,“是啊,龍舟賽我還從未見過,你能給我們說說嗎?”
錢樂茵點點頭,解釋道:“今年的龍舟賽一共有七個隊參賽,實力都挺厲害的,今年的獎品也厲害了,個人賽的獎品是一件刀槍不入的金絲軟甲,團隊賽的獎品是每人一粒夜明珠,外加一幢宅子,所有人都很興奮呢!”
華羽曼笑笑,這些獎品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吸引力已經足夠了。
“你不是說要去灼山的嗎?還去嗎?”華羽曼第一次以一個朋友的口氣真誠的跟她聊天,上次經過偷九龍杯的事,她對錢樂茵有了新的認識。
“去啊,看完龍舟賽就去,這次我打算女扮男裝獨自行走……”錢樂茵有問必答的道,對於未來,她已經有了新的規劃。
“不如你和我們一起吧,我們也要去呢!”華羽曼笑着發出了邀請。
錢樂茵不可置信的道:“這是真的嗎?真的可以和你們一起?”
其實她不笨的,知道曼兒之前對她是有些防備的,或許不是防備她這個人,但一定是防着自己那個名義上的妹妹錢佟歌的。想到這,她趕緊又搖了搖頭,“算了,曼兒,我還是自己去吧。錢佟歌明天就回來了,我之前說要上灼山,今天早上出來,我爹讓她和我一起去,我不想她給你添麻煩。”
華羽曼知她的心思,猶豫了一下才道:“你就私下跟你爹說,你跟我們一路,但是錢佟歌已經是大皇子妃的側妃,她們一路回來的還有其他人,女眷太多,且都是大皇子的女人,而我們這一行人男子居多,帶着其他皇子的女人不妥,有傷風化……”
華羽曼教錢樂茵如此說明錢樂侯,讓她獨行,錢樂茵聽後直點頭。“那行,就這麼辦!”反正她也不喜歡錢佟歌,她沒把自己當姐姐,她也不要這個妹妹。
華羽曼又和她說了幾句,錢樂茵才高高興興的離開。
十三笑着搖了搖頭,“你讓這錢樂茵跟我們一路,是爲了米雪痕嗎?”
華羽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爲什麼要爲了米雪痕啊?”說完她才反應過來,錢樂茵對米雪痕已經由崇拜變成失望了,這之間過渡的感情有些憂傷啊,雖然大部分是米雪痕故意造成的。
十三笑而不語,既然小羽毛不是爲了米雪痕,那錢樂茵跟着也沒什麼,多一人少一人都是無所謂的。
此時的米雪痕正奉了離丫頭的命令,在泗水城外迎接她的哥哥寒昀,兩人沒有直接回客棧和華羽曼他們見面,而是去了泗水城的地牢。
潮溼又髒亂的地牢最後一層,米雪痕見到了一個肚子鼓得像孕八月的男人,那人的臉也已經胖的看不見五官了,寒昀神情凝重的道:“這人在軍營秘密的以人屍養盅,後遭反噬,殺了不少自己的兄弟,本是要問斬的,是雲城主保了他一命,所以人便送過來了。前幾日我的人在他的營牀之下發現了寫有曼兒生辰八字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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