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出了帥府,上了黑色戰馬,龐彷跟出後無奈的點了三百軍兵歸屬石頭指揮,石頭一聲令下帶着三百軍兵離開了龐彷駐地。龐彷在石頭離去後使人知會了另兩軍派兵,此事他也只能坐觀變化了。
石頭帶着三百兵向京城緩行,半路上程野和胡力各派的三百軍兵追上來歸屬,近千騎衣甲鮮明的勁旅向京城進發。
臨近京城一里時石頭喝令停下列隊,九百騎整齊的排成九列,他撥馬面對九個爲首的百兵長,施出天咒音朗聲道:“將士們,本帥入京要辦理重要軍務,需要你們的協作,在此本帥有言在先,抗本帥軍令者立斬,聽明白了嗎?”
“明白,遵督帥大人軍令。”九百騎齊聲回答,軍容非常的不錯。
“好,隨本帥進京。”石頭說完撥馬率先向京城馳去,後面九百騎緊跟其後,轟鳴的馬蹄聲震盪四方,聲勢乍一看還真是不小。
一里之距很快就跑完了,石頭率軍衝到了京城東門,他一馬當先的馳過吊橋來到城門口收繮停下了。
守門的軍兵被突然而至的騎兵驚嚇的紛紛執器相對,石頭朗喝道:“本皇是大羅靈皇尊,回京城內行宮辦事,你們讓開。”
守門軍兵吃驚遲疑未動,看着黑馬上的金甲人不辨真假,石頭身後側的一名百兵長喝道:“我們是西京軍轄下破塵軍,這位是西京軍督帥,大羅靈皇尊陛下,你們還不讓開。”
守門軍兵驚惶的互相看看,爲首的百兵長果斷的擺手下令讓開,守門軍兵一讓石頭策馬進了京城,後面九百騎魚貫而入,好一會兒才進完,九百騎一入了城,守門的百兵長一邊派人上報,一邊找到馬匹追蹤着,直至追到了泉靈行宮,一看九百騎沿街駐立,確實是靈皇尊才放心的迴轉東門上報交差。
石頭在行宮只滯留了二十分鐘,他令管事找了兩個知道右司徒和右司馬的府丁,還令管事派人去僱貨車到右司徒衙門外候着。
吩咐妥當了,石頭脫了金甲換上了靈皇尊袍,乘了宮車率軍直奔右司馬衙門,大隊聲勢驚人的一到右司馬衙門,衙門口守衛的八名衛士吃驚的不得了,這麼多披甲武裝修神軍的出現,令他們第一想法就是兵變二字,嚇的一邊分出一人向內急報,一邊驚惶的拔出長刀戒備着。
石頭下了宮車,在十二名軍兵的的跟護下上臺階到了衙門前,七個守門衛士驚詫的看着石頭,一時竟不知石頭的裝束是何方人物。
“怎麼?右司馬大人的屬下見了本皇無須尊禮嗎?”石頭威嚴的冷斥着。
七個衛士驚怔的互相看看,有一個壯膽問道:“您是那一位?”
石頭冷道:“本皇是大羅靈皇尊,來右司馬衙門辦理公務。”
七個衛士大驚失色,慌忙收刀單膝跪下齊拜道:“拜見靈皇尊陛下,靈皇尊陛下恕罪。”
“好啦,免禮讓開吧。”石頭聲音轉和的淡說着。
七個衛士起身讓開,有一個衛士躬禮後轉身跑入門內,大聲呼喊道:“大羅靈皇尊陛下駕到。”
衛士喊完了石頭己率十二名軍兵進入了門內,門外又有二百軍兵下了馬,氣勢洶洶的跟着衝入了衙門,個個殺氣騰騰的在右司馬衙門內擺弄刀槍的排成了軍陣,嚇的聞風而至的各級官吏和衙衛滿面驚惶,不知這麼多的軍兵闖入衙門爲了什麼,這些陣勢都是石頭事先命令的。
衙門往裡五十米是右司馬理事的正官堂,石頭走到了正官堂口駐了足,眼見一位身穿黑色繡魚官袍,長相威武的中年人率衆急步出了正官堂。
中年人一看外面這陣勢臉色微變,目注石頭從容上前跪下朝拜道:“臣右司馬鄧煳叩拜靈皇尊陛下。”
石頭一看這個右司馬鄧煳竟是化神期聖者人物,他和聲道:“鄧大人免禮。”
右司馬起身後,拱禮肅容道:“靈皇尊陛下,您率了這麼多的軍兵來臣這裡,莫非是臣犯了什麼國法嗎?”
石頭淡然道:“鄧大人是國之重臣,有罪也輪不到本皇來捉拿,本皇此來是提支軍餉。”
鄧煳一愣,皺眉道:“靈皇陛下,據臣所知京城外的兩大修神軍的軍餉全部按時足額撥發,從未拖扣過,陛下的破塵軍的軍餉有短缺嗎?”
石頭正色道:“沒有短缺,不過本皇接到了出征巖城的朝議皇旨,明日就會大軍開拔,爲了鼓舞士氣,本皇請鄧大人提前預支三個月的軍餉。”
鄧煳一怔,肅容道:“靈皇陛下,軍餉撥發是有國法定例的,除了大羅皇陛下的旨意或緊急特需方可破例,靈皇陛下若想預支軍餉,應上書請旨才合乎法度的。”
石頭肅穆道:“巖城邊境軍情緊急,鄧大人也知道那裡己集結了大月國的百萬大軍。本皇現在出徵在即,沒時間上書等待,請鄧大人按緊急特需預支軍餉,一切後果均由本皇承擔。”
鄧煳猶豫了一下,點頭道:“臣知巖城軍情緊急,靈皇陛下的要求也算是緊急特需,臣可以出具公文核發。”
鄧煳的爽快倒令石頭一愣,他和聲道:“鄧大人能識大體,本皇深表感謝,還請鄧大人再允許預支巖城邊軍的三個月軍餉,由本皇順路帶去激勵巖城軍心。”
鄧煳臉色一變,挑眉道:“各軍軍餉一向各自報領,巖城駐軍非靈皇陛下所屬,此事臣是無法做主的。”
石頭沉聲道:“鄧大人,據本皇所知巖城邊軍的軍餉被扣發的非常嚴重,邊軍士氣低落,面對大月的百萬大軍鬥志衰竭,本皇率軍去駐援,如果不能提升邊軍的士氣,那等於是讓破塵軍去巖城送死,我想鄧大人也不希望邊軍大敗的危國害民吧。”
鄧煳一皺眉,搖頭道:“靈皇陛下,此事己非臣能做主,請陛下去向太子殿下請旨爲妥。”
石頭冷道:“鄧大人,本皇是大羅皇尊,身份地位比太子只高不低,現在本皇令鄧大人即刻出具巖城預支軍餉的公文,如果鄧大人違抗本皇的旨令,本皇立刻下令斬殺右司馬衙門的官吏。”
鄧煳挑眉抗聲道:“靈皇陛下,您雖是身份崇高的大羅皇尊,但大羅國法最高,您觸犯了國法一樣是死罪。”
石頭陰冷道:“沒有軍餉去激勵邊軍士氣,本皇一樣是帶人去送死,如果鄧大人認爲本皇和三萬修神軍將士應該去送死,本皇願意承擔斬殺臣吏的死罪。”
鄧煳眉一挑就待抗議反駁,忽憑空有股巨力束縛住了他,強大的威懾撲壓而至,在毫無徵兆中被制住了,他驚悚之下掙動不得。
耳聽石頭喝道:“將士聽令,立刻搜查右司馬衙門,將鄧大人的直系家眷全部拘押,搜出右司馬官印,令書吏官出具核發軍餉公文,不從者立刻斬殺。”
衆將士洪喏一聲,擁奔出去行事,軍人們明知這麼做不對,但有石頭嚴令在先,再有三個殿帥也吩咐了歸屬督帥聽令,捅破了天他們也不會猶豫的,只管執行軍令。
石頭上前伸手握住鄧煳的左臂,淡漠道:“鄧大人,隨本皇走一趟吧。”說完拖拉着滿面驚惱的鄧煳出了右司馬衙門。
主官被制,副吏們那敢多言,驚惶的出具了公文,軍兵用搜到的右司馬官印在公文上用了印,然後拘押着鄧煳的六十二名直屬親人上了八輛官車。
石頭一聲令下隊伍直奔右司徒衙門,宮車內鄧煳驚惱道:“靈皇陛下,您這麼做己是死罪,京城都出不去的,現在收手還來的及,臣不會上告的。”
石頭對這鄧煳有了些好感,淡漠道:“能不能出去是我的事,鄧大人不必操心。”
鄧煳皺眉的搖搖頭,他己知道石頭是位上仙,但這麼大膽的作爲實在是不智,到了這一步他沉默是最好的,多言只會招禍。
大隊飛速的趕到了右司徒衙門,這裡也是國庫所在地,緊鄰着皇城而建。石頭獨自下了宮車上臺階到了衙門外,對着驚惶戒備的門衛自報了家門,門衛慌忙入內喊報。
石頭率兵走入了右司徒衙門,一看這裡比右司馬衙門大了近一倍,不但有衙衛,還有許多的禁軍,看來國庫重地守衛也是森嚴的。
他的率兵出現,立刻引起了恐慌性的警訊,大量的禁軍從遠處向右司徒衙門集結,等石頭走到正官堂門時,有數百的禁軍涌現在正官堂門兩側,長戈排舉,弓箭齊瞄,與石頭帶入的二百多人對上了。
石頭肅容威立在正官堂口,沉着的看着正官堂內,恍如那些舉兵彎弓的禁軍都是不存在。很快官堂內匆匆走出一個身穿繡魚官袍的官吏,這個官吏有六十上下,面容清瘦,頭髮灰白,有着一雙鷹似的銳利眼睛,整個人精神抖擻。
官吏警惕的一掃場面,並沒有上前朝拜石頭,直接立在官堂口生冷道:“原來是靈皇陛下,不知靈皇陛下帶着重兵衝入國庫重地是什麼意思?”
石頭臉一沉,挑眉道:“本皇是大羅皇尊,你見了本皇不朝,知罪嗎?”
官吏不懼道:“守護國庫重地是臣之重責,靈皇陛下率兵闖入,在動機未明之前臣不能全禮而失責,請問靈皇陛下來此有什麼事嗎?”
石頭一看這傢伙不好對付呀,耳聽眼見周圍的禁軍越來越多,他的心裡起了速決的殺機,他手託公文緩步上前向官吏逼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