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蝴蝶和花舞

看你時,爲什麼會有許多蝴蝶,在心中飛舞。

“阿福特(after),在什麼後面的意思,念:阿~福~特~;魯嗯(noon),正午的意思,念魯~嗯~,合起來就下午,阿福特魯嗯(afernoon)~”

“啊、福、特?”

“嗯嗯,對對。”

“魯、嗯?”

“嗯嗯,對的對的。合起來念念試試~”

“阿福特、魯嗯~?”

“嗯嗯,對對,阿福特魯嗯~嘿嘿~”

“阿福特魯嗯~”

“哈哈哈,挺簡單的吧~”

“阿福特魯嗯~~”

“哈哈哈,不錯不錯,下一個……”

那一刻,少年終於把心底的不快釋放乾淨,覺得很有成就感也很愉快,而這個來自城市的豪放乖女孩,似乎也沒那麼討厭了。大大咧咧毫不掩飾的笑,這一刻突然變成另一種真誠和可愛。

迎着河風走着,少年再次輕聲背起剛學會的單詞,而這之前,他小學會的單詞僅僅是“yes、no、ok”頂上天會一個“apple”還不會拼。畢竟,鄉鎮的希望小學是比上縣城裡的公立和私立貴族學校。

回到北街近城郊的家,天已經微微黑了,但家裡是全黑的。

心情暗淡地打開客廳和廚房的燈,少年坐在門口例行程序地發一會兒做晚飯前的“儀式呆”。

天漸漸全黑了,城郊的燈火比起城中顯得稀稀拉拉,就像雖沒被遺棄卻被星座遺忘的孤獨星星,風是心事的傾聽者,風是無言的知己。

每次吹過風都覺得心情舒暢多了,他想,一定是因爲和這位真正知心的朋友進行過愉快的談話了吧,煩惱的情緒暫時地都被風善意地帶到了更遠無人煙的森林和河流中,隨着光影和波濤而將那些執着和困擾逝去。

少年不看電視,也不上網,吃了飯洗漱完畢就把所有燈關了只留下檯燈,然後坐在書桌前寫詩或者日記。他喜歡這種安寧,也喜歡這種世界被夜色縮小到只剩書桌前這一小片大小的感覺,有一種相依爲命彼此印證的歸依感。

當然,書桌和枕頭一樣還有一個重要的功能就是,把每天值得紀念的瞬間化作永恆的美好記憶。他感覺這個時候的自己像個創造者,像是一個可以只留下美好世界的使者,像是被一種遠遠高於生活世故的純粹的美所愛着。

那是一個聖潔的時刻,聖潔的儀式,因此那一刻他也有了一種脫離擔憂怯懦悲傷一切罪過後的聖潔,從詩歌裡通向天堂。

而十點半,他要準時躺在枕頭上檢查一遍一天的美好瞬間是否都已變爲記憶,然後就開始進入夢鄉,與他所創造的世界開始新一次的重逢。

夢,是生活靈感的源泉。而希望,就是一直保存在心底的那些零散的溫暖。

……

陽光,晴好。

你在做什麼?穿着一身白色運動服的泠突然出現在少年面前。此時他正蹲在草叢裡,把那些泥土裡發掘出來的碎瓷片排成一列。

體育課自由活動以後,同學們都會三五成羣一起打籃球、羽毛球、乒乓、跳繩什麼的,但他從來都是一個人悄悄的溜進了操場背面一塊尚未開發的荒地,在裡面玩着沒有人知道的把戲,自得其樂。

要不是今天親眼看見,泠估計也不會知道這傢伙都在草地幹什麼,不過目前至少知道了“草地活動”中的其中一項是挖掘碎瓷片。

爲什麼收集這些碎瓷片呢?泠渾身穿着雪白的運動服,雖然相對比較寬鬆,但依然可以看到曼妙的身姿。

在風吹草動的荒地下,少年有那麼一瞬覺得看見的是光潔如赤子的泠,而那雪白肌膚髮出的耀眼光芒,來自月亮幽深的井,味道卻還是那個槐樹下仰頭看花的少女,霜雪般的槐花落英紛紛,整個空間槐花的清新氣味如同雲氣一樣環繞蒸騰。

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因爲覺得這些瓷片都有好多好多的秘密。你看,一件瓷器從泥土經過塑造上漆然後燒製,經過車船顛沛貨品輾轉才能到它主人的手中,而後跟隨它的主人見證許多的故事,或許長或許短,幾天幾年或許幾個朝代,最後因各種原因秘密被打碎散落在地上,深埋泥土。

我想,或許埋了這麼久,和其他部分分開了那麼久,或許它也會寂寞也會想要把一直壓抑在身上紋絡裡的秘密傳達給另一個秘密的守存者。就像風對我們做的那樣,帶走我們的心事去別處埋葬。

你還真是特別。她說。手指隨着眼睛伸向那一排碎瓷片,輕輕在那些碎片上觸摸着。

那你有沒有知道一些好的故事,或者你說的秘密。

有啊。這塊碎瓷片是從風鈴草下面挖出來的,你看它的顏色顏色是不是很憂傷,上面的裂紋都是紅色的。但是你知道嗎,其實它是一隻書香門第小姐的茶杯。那位小姐會不少詩歌辭賦,喜歡在房前小花園裡一邊喝茶一邊和她的鸚鵡“對詩”,喝的茶就是後來叫做雀舌的採摘極嫩的好茶,她的鸚鵡叫“阿郎”。

“阿郎”記得的詩詞幾乎和小姐一樣多,但是當然是不會寫詩的,所以他們對詩的辦法就是背詩,一個背上句一個接下句,規定時間內誰沒背出來就得罰酒。因爲小姐並不習酒,而且酒對“阿郎”的嗓子也不好,所以就喝雀舌茶代替。

畢竟古來皆說是鸚鵡學舌,而且“阿郎”最初大部分詩詞都是和小姐一起念會的,因此一開始,總是“阿郎”輸得多,就喝了好些雀舌茶。

但沒料想到,隨着時間流逝,“阿郎”竟然記得越來越好,越來越多,正常對詩幾乎和小姐不相上下,於是他們就開始倒着背,結果出乎意料,輸的都是小姐。甚至有一天,“阿郎”竟乘興自作了一首詩:月落金井烏滿啼,郎家本在舊城西。

莫笑文疏筆墨素,但託風花做嫁衣。

於是慢慢的,府中乃至城裡流傳開來有一隻怪物鸚鵡的事。後來……

第三章 月落烏啼第十二章 生不如死第二十一章 一頓內疚的午餐第二十一章 一頓內疚的午餐第七章 天繞第六章 秘密第八章 幫工第十六章 生日禮物第一章 花之緣第十四章 油桐第六章 秘密第十四章 油桐第十四章 油桐第二章 蝴蝶和花舞第十八章 惡化第十一章 繞指青絲第十三章 時光第十三章 時光第一章 花之緣第六章 秘密第三章 月落烏啼第七章 天繞第二十二章 獨坐穹蒼第七章 天繞第五章 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第十六章 生日禮物第二十章 夢裡花火第二章 蝴蝶和花舞第二十二章 獨坐穹蒼第五章 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第十一章 繞指青絲第八章 幫工第二十三章 舐傷第十八章 惡化第十三章 時光第十四章 油桐第十九章 泠之深秋第二十二章 獨坐穹蒼第十八章 惡化第二十一章 一頓內疚的午餐第二十一章 一頓內疚的午餐第十五章 一起看夕陽第十九章 泠之深秋第六章 秘密第二十三章 舐傷第二十二章 獨坐穹蒼第四章 花的心臟第十八章 惡化第三章 月落烏啼第十五章 一起看夕陽第十二章 生不如死第三章 月落烏啼第二章 蝴蝶和花舞第一章 花之緣第二章 蝴蝶和花舞第七章 天繞第十六章 生日禮物第九章 越之女第十章 泠之月第十七章 泠之會見第十三章 時光第十七章 泠之會見第三章 月落烏啼第十八章 惡化第十四章 油桐第十四章 油桐第二十二章 獨坐穹蒼第二十三章 舐傷第九章 越之女第十七章 泠之會見第二十二章 獨坐穹蒼第三章 月落烏啼第十九章 泠之深秋第二十二章 獨坐穹蒼第十章 泠之月第二十二章 獨坐穹蒼第十一章 繞指青絲第五章 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第六章 秘密第二十三章 舐傷第九章 越之女第九章 越之女第六章 秘密第十五章 一起看夕陽第十五章 一起看夕陽第十二章 生不如死第三章 月落烏啼第六章 秘密第一章 花之緣第十四章 油桐第九章 越之女第十六章 生日禮物第二十章 夢裡花火第十四章 油桐第九章 越之女第十一章 繞指青絲第一章 花之緣
第三章 月落烏啼第十二章 生不如死第二十一章 一頓內疚的午餐第二十一章 一頓內疚的午餐第七章 天繞第六章 秘密第八章 幫工第十六章 生日禮物第一章 花之緣第十四章 油桐第六章 秘密第十四章 油桐第十四章 油桐第二章 蝴蝶和花舞第十八章 惡化第十一章 繞指青絲第十三章 時光第十三章 時光第一章 花之緣第六章 秘密第三章 月落烏啼第七章 天繞第二十二章 獨坐穹蒼第七章 天繞第五章 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第十六章 生日禮物第二十章 夢裡花火第二章 蝴蝶和花舞第二十二章 獨坐穹蒼第五章 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第十一章 繞指青絲第八章 幫工第二十三章 舐傷第十八章 惡化第十三章 時光第十四章 油桐第十九章 泠之深秋第二十二章 獨坐穹蒼第十八章 惡化第二十一章 一頓內疚的午餐第二十一章 一頓內疚的午餐第十五章 一起看夕陽第十九章 泠之深秋第六章 秘密第二十三章 舐傷第二十二章 獨坐穹蒼第四章 花的心臟第十八章 惡化第三章 月落烏啼第十五章 一起看夕陽第十二章 生不如死第三章 月落烏啼第二章 蝴蝶和花舞第一章 花之緣第二章 蝴蝶和花舞第七章 天繞第十六章 生日禮物第九章 越之女第十章 泠之月第十七章 泠之會見第十三章 時光第十七章 泠之會見第三章 月落烏啼第十八章 惡化第十四章 油桐第十四章 油桐第二十二章 獨坐穹蒼第二十三章 舐傷第九章 越之女第十七章 泠之會見第二十二章 獨坐穹蒼第三章 月落烏啼第十九章 泠之深秋第二十二章 獨坐穹蒼第十章 泠之月第二十二章 獨坐穹蒼第十一章 繞指青絲第五章 是不是特別有成就感第六章 秘密第二十三章 舐傷第九章 越之女第九章 越之女第六章 秘密第十五章 一起看夕陽第十五章 一起看夕陽第十二章 生不如死第三章 月落烏啼第六章 秘密第一章 花之緣第十四章 油桐第九章 越之女第十六章 生日禮物第二十章 夢裡花火第十四章 油桐第九章 越之女第十一章 繞指青絲第一章 花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