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了早點,飛快的奔向了公司,剛一進門,裡頭空蕩蕩的一片,小張看了看時間,他們早到了。
窩回了位置的他們低下頭,整理着辦公桌上的文件,上班的時間一到,一羣女同事匆匆奔到了各自的位置。
林煥好奇的擡起頭,只見她們的樣子有了些許的驚詫。
似乎在疑惑着昨天晚上被林煥滅掉的兩人,怎麼直到現在還不見上班,低下頭,林煥得意的繼續着手裡頭的工作。
撥打着兩人的電話,聽到耳朵的是陣陣的電話語音,雖然低着頭,但林煥的耳朵張得大大的。
“打不通嗎?”一個女同事鬱悶的直點頭,嘴裡小聲的嘀咕着,“不曾見過她們這樣。”
老闆的身影已經出現在辦公室裡,身旁的女同事悄悄的扯了扯她的衣角。
會意的她迅速的坐下。
“今天怎麼有人遲到?”
連連搖頭的一羣人紛紛站起身。
“打她們的電話。”
“老闆,我們已經打過,但沒能打通。”
“等她們上班,讓她們去見我。”
人羣紛紛點頭。
皺着眉頭的老闆,匆匆進了自己的辦公室,看着房門被緊緊的關上,林煥讓自己坐回位置。
“竟然有人遲到,稀奇!”
昨天才因着林煥的請客有所恢復的關係,瞬間再次瓦解,一羣女同事再次對小張圍攻。
“別這樣,小張只是好奇,你們就看在我的份上,別和他計較了。”
林煥的勸說,讓女同事們紛紛坐回了位置,但議論的聲音卻還是不斷的傳來。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幕,林煥心裡十分的得意。一直到下午的上班時間,一羣警察匆匆的奔進了他們的辦公室,被嚇到的人羣一陣騷動,似乎對於警察的到來有着不好的預感。
果然,從警察的嘴裡,辦公室裡的人員知道了兩人被殺,傷心的一羣女同事紛紛流下了眼淚。雖然心裡還開心得樂開了花,但林煥還是假惺惺的擠出了幾滴眼淚。當警察詢問他的時候,林煥的手已指向了一羣女同事,“我和她們沒什麼接觸,但辦公室裡的這羣女同事很團結的。”
把目光移向一羣女同事,人羣已經在推三阻四。
推脫的話語讓警察們一陣驚詫,“根椐現場的情況,似乎是有人入室搶劫。”
一羣女同事才紛紛把兩人平常裡的社交一一描述。一個下午的上班時間,人羣紛紛在恐懼裡煎熬。
下班時間一到,老闆飛快的奔出,目光不曾在他們的身上關注。
心知老闆已經處於極度的恐懼,林煥一付幸災樂禍的樣子。
隨着小張走出公司的時候,看着他連走路都有些傾斜的樣子,林煥一陣驚詫,“怎麼了?”
“這件事情太可怕了,昨天見着的時候,還好好的,今天竟然有這樣的壞消息傳來。”
聳聳肩,林煥一陣冷笑,“這些女人的死活和我們沒有關係。”
他的冷默讓小張有些震撼,“同事一場,想想都覺得怪可憐的。”
連連搖頭的林煥接過他手裡的鑰匙,把電動車開到了他的身旁,“上車吧,我們看好自己,管別人的事情做什麼?”
坐上了電動車的小張,嘴裡還在小聲的嘀咕着。
林煥卻已經當做不曾發生過這件事情。
停在熾兒所在的餐廳門口,見着小張還是一付有氣無力的樣子,林煥苦笑,“呆會要是讓熾兒見着你這付模樣,準會覺得你是個膽小的傢伙。”
強迫自己不再去想這件可怕的事情,小張飛快的奔進了餐廳。
走到他們的跟前,熾兒對着他露出了燦爛的笑臉。
點了餐品,目送着熾兒離開,小張纔再次苦笑,“我的心直到現在還在顫抖。”
“你這傢伙的膽子怎麼這麼小?”
“在你的出租屋裡,死的老女人和我們不是很熟,這一次,死的是公司裡的女同事,心裡當然毛骨悚然了。”
把套餐放到了他們的餐桌上,熾兒低下頭,附在小張的耳邊,悄悄的詢問着。
“下午警察纔剛到公司盤查,你們怎麼也跟着知道了?”
“警察上門的事情,你以爲還能瞞得住嗎?”
小張嘆了口氣,“好恐怖,昨天還在一起吃飯,今天卻出事了。”
得到了的肯定答案,讓熾兒一陣嘆息。
一羣女服務員突然間朝着她走來,不想讓這些同事當着一大堆客人,讓自己下不了臺,熾兒轉身離開。剛走回櫃檯,崦兒已在詢問。
“那羣客人沒說錯,他們的女同事出事了。”頓時驚得毛骨悚然的崦兒似乎感覺到了些許的寒冷,捲縮着身子,不敢再作聲,但熾兒並沒有看到她臉上掛着的驚懼,依然還在念叨着。
“別說了,怪可怕的。”
驚訝的把目光聚集在崦兒的身上,才發現崦兒已是一臉的驚懼。
“死人的事情,有什麼好害怕的?”鬱悶的讓自己窩進了櫃檯,和着裡頭的收銀臺,一陣嘰嘰喳喳。
默契的她們識相的不把話題扯到這件事情上。一直到
小張揚手買單的時候,熾兒才鬱悶的走到了他們的跟前。
把帳單和錢一併送到收銀臺處,收銀員替他們結帳着的手還在顫抖。
“有這麼可怕嗎?”對於她的驚訝,崦兒和收銀員齊齊搖頭苦笑。
走到熾兒跟前的小張,附在她的耳邊。
看了看時間,離自己下班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熾兒嘆了口氣,“你十點的時候,到餐廳門口等我吧。”
看着正在熱戀着的他們,崦兒把目光移向了林煥,卻見他對着自己一付似笑非笑的樣子。
昨天晚上的約會,讓崦兒一臉的甜蜜。
“林煥,你也一起來嗎?”
有些尷尬的林煥,想了想,指了指小張,“他來載熾兒的時候,也把你一併捎上吧。”驚喜的崦兒把目光移向了小張,見着他點頭的樣子,才樂滋滋的走向了一旁。剛一離開餐廳,小張已經在打趣。
林煥嘆了口氣,“崦兒人不錯。”
能夠讓他放下之兒,對小張來說,是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至於對象是誰,不太重要。
載着他回了出租屋,窩到沙發上的他們有說有笑的。
不再憶起女同事的死,不再讓工作的煩惱在這樣的歡樂裡壓在他們被喚醒了的心靈裡。
一連幾天,不見警察再來盤查,林煥的心一陣陣的輕鬆。
一羣女同事似乎因着她們的出事,不再成天朝着他們灑氣。
工作的狀態依然在這般的平淡裡漸漸的到了下一個月。
發工資的日子裡,人羣都在激動的等待着下班的時間。
老闆的身影剛一離開,辦公室裡的員工已飛快的奔出。
小張和林煥也不例外。
到銀行的自動取款機前,領來了這個月的工資,歡快的奔向了熾兒所在的餐廳。
還在上班着的熾兒,看着他們臉上掛着的笑容,頓時一陣驚詫。
“今天老闆獎賞你們了嗎?”
“不是,今天我們發工資了。”
還以爲是什麼大事,原來是他們發工資的日子,熾兒嘻嘻哈哈的連笑了幾聲,才問起了他們的工資數額。
“三千多。”
細算了一下自己的工資,一個月連帶加班和獎金,還不到二千。
熾兒頓時一臉的羨慕,“真好,你們的工資比我們高多了。”
“累得很,才只有這麼一點錢。”
熾兒正要回答,一羣女同事再次走向她。
氣惱的拿起菜單,轉身回了櫃檯。
聽着她在報單的聲音,林煥輕笑,“這傢伙餐廳的氛圍,似乎不太好。”
小張的目光瞬間集中在遠處的服務員身上。
“這些傢伙太過份了,竟然合起夥來欺侮熾兒和崦兒。”雖然自己對於崦兒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這一個月來,他們之間的感情,平淡得讓林煥不再有激情,但他對不敢直接對崦兒說出,生怕會讓她傷心。
看了看還在瞪着熾兒的女服務員們,林煥苦笑,“只有這樣的社會,纔會有這樣讓人厭恨的氛圍。”
他的憤怒讓小張有些驚詫,但一想起之兒對他所做過的事情,小張頓時嘆氣。
載着林煥回了出租屋,看着眼前的擁擠,小張輕嘆,“我們還是去租套套房吧。”
心知因着自己的存在,礙着了他和熾兒的空間,林煥點點頭。
在電腦上查找了好一會兒,有幾套還算合適的房子。
合計了一下的他們,趁着夜色,飛快的查看着,但並沒有找到適合他們的,只好再次放棄。再次回到出租屋的時候,累得連動都不想動的林煥窩在沙發上,“這些房子怎麼和圖片看上去不太一樣?”
“拍照片的時候,當然挑角度最好的,再經過畫圖版的一陣處理,出現在客戶跟前的當然和實物會差距甚大。”
一陣哀聲嘆氣的林煥這接過小張遞來的水,連喝了幾口,才起身進了浴室。
泡了個澡,林煥裹着浴巾剛一走出,熾兒的身影卻突然間出現在他的眼簾。
飛快的奔回了浴室的他穿上了剛脫掉的衣服,才又走回了客廳。
“今天崦兒有點累,先回宿舍了。”
點點頭,林煥讓自己窩到了一旁。當小張和熾兒相擁着進了房間的時候,林煥只好又窩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從睡夢中醒來的他發現房門還沒有開啓。
一向比自己起得早的小張,今天竟然還沒有起牀,林煥有些意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才早上五點鐘。
“原來是自己早起了。”想要進屋拿套衣服,卻又不敢敲門,生怕會打擾了他們。
林煥只好讓自己窩在沙發上發呆。
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時,林煥嚇了一跳,拿起一看,竟然是百貨店的男店家的號碼。
大概又是要借錢的。
心念剛想到,電話裡頭的哀求聲已經傳來。鬱悶的林煥只好掛掉了電話。
房間裡的小張被這一陣鈴聲驚醒時,看了看時間,飛快的從牀上爬起,迅速的奔出了房間。剛要進浴室,林煥
的聲音已幽幽的傳來。鬱悶的讓自己走回了房間,小張找來了一套衣服,拎到了林煥的跟前。
衝進浴室的林煥飛快的換上衣服。
回到客廳的時候,小張已經出門買早點了。
讓自己窩在沙發上再次發呆時,手機鈴聲卻再度響起。
看着號碼,林煥一臉的糾結,不想和男店家再次糾纏的他只好關機。
一陣鑰匙開門的聲音傳來時,林煥下意識的轉頭一看,被打開的大門外,站着小張和男店家的身影。
林煥頓時一臉的驚詫,“你怎麼找到這裡的?”
“一個朋友告訴我的,林煥,我這陣子手頭有點緊,你們就幫幫忙,借點錢給我吧。”
這麼直接的開場白,讓林煥一陣陣的怒火。
“我們只是上班族,哪來的錢借你?”
“聽說,你們昨天發工資了。”
“你怎麼知道的?”雖然還是一臉的怒火,但林煥已經有些震驚。
“我到你們公司門口,看到一大羣人在議論,纔會知道的。”想起了自己跑到女同事家裡殺人的事情,林煥的臉色有些驚懼。
從錢包裡拿出幾張百元大鈔,遞到了他的手裡。
站在一旁的小張頓時一臉的驚詫,“你瘋了,我帶他來到家裡來,就是想告訴他,就是見着你,也不會借他錢的。”
心知小張的意圖是想讓男店家不再騷擾他們的生活,但林煥一想起自已這些天做過的事情,就沒敢怎麼拒絕。
“算了,就當我請他吃了一頓大餐。”
“林煥,你再多給點,好嗎?”
給了他五百元,竟然還不滿足,林煥頓時苦笑,“我一個月的工資,扣掉房租,扣掉生活費,哪能剩下多少。”
男店家並理會他的哭窮,依舊露出一付求助的表情。鬱悶的從錢包裡又掏出了幾百元錢,遞到了他的手裡時,男店家纔開心的離開。
窩回了位置的林煥頓時一陣哀聲嘆氣。
“林煥,不是我說你,這種人是不值得同情的,這一次,你給了他八百,下一次,他會再找你伸手要一千的。”雖然很明白小張所說的道理,但林煥的心裡卻已經在害怕。一直在回想着,這個傢伙有沒有窺視到自己殺人。
還在念叨着的小張,似乎感覺到了他情緒的異樣,連忙止住話語。
甩甩頭,林煥強迫自己不再讓思緒陷入這樣的恐慌裡。
隨着小張離開家的時候,聽着他還在念叨着的聲音,頓時苦笑,“他都找上門了,不給點錢,心裡總感覺有點對不起他。”
他的好心讓小張一陣嘆顏。
突然有了想搬家的他,不再計較昨天晚上看到的房子。
趁着中午下班的時間,小張帶上林煥,把一套房子定下。一直到星期六的早上,叫來了搬家公司的他們把出租屋裡的傢俱一併搬到了新家。
多出的一間房間,讓林煥再也不用睡在客廳。
電話鈴聲的響起,讓正舒服的躺在房間裡的林煥一陣驚恐。
才幾天的工夫,男店家又打電話來了。
林煥嘆了口氣,“我現在在外頭,沒辦法見你,要借錢的話,你先找別人吧。”
竟然被他拒絕,男店家在電話裡連聲大喊,“林煥,我是被逼無奈,你就幫幫我吧,只要再借我一千元。”
一開口就是一千元,林煥頓時冷笑,“我一個月工資才三千多,纔剛借你八百,這一次要再借一千的話,我自己的生活費,豈不是要泡湯了。”
傷心的男店家頓時急了,“要不,就借五百吧。”
詢問了他的方位,林煥掛掉電話,從錢包裡抽出五百元錢,拿着電動車鑰匙,離開了新家。
把手裡的五百元錢遞到男店家的手上時,林煥一臉的怒火,“我當時只是可憐你,纔會幫忙,你怎麼能夠用着我對你的同情心,一直朝我開口呢?”驚喜的男店家早就忘記了要解釋,對着他一直傻笑着。
氣惱的林煥只好搖搖頭。當他把車子開到不遠處的時候,回頭一看,這個傢伙還在樂滋滋的在公路上走着。
很想在他的身上紮上一刀,但卻害怕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會被警察捉住,只好強忍着內心的怒火,悄悄的跟着他。
在一棟樓外,見着他走進了樓梯,林煥剛要把電動車停到一旁,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間在一旁出現。雖然今天的陳警官沒有穿着警察的服裝,但林煥卻還是一眼就把他認了出來。鬱悶的開着電動車,飛快的離開。
回到新家的時候,另一間房間的房門,依然緊閉着。
躺在牀上的林煥,腦海裡的影像不斷的浮現着剛纔的一幕。
也許這個傢伙只是恰巧知道了自己的事情,並不是故意跟蹤。
因着這樣的想法,林煥的心不再害怕。
身體的疲倦讓他閉上眼睛沉沉入睡,一覺醒來時,房間已是一片漆黑,讓自己摸黑走到客廳時,小張和熾兒正窩在沙發上說着悄悄話。
看着林煥睡眼朦朧的樣子,熾兒一陣輕笑,“你還沒睡醒嗎?”鬱悶的讓自己連連點頭,林煥窩到了一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