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好興致，看來祭天大典一事在你心中也就那麼回事。”
千若冰似笑非笑的看着帝蔑搭在千若水身上的大手，緩緩道：“西華神山是什麼地方，豈會說倒就倒。帝君這不是毫髮無損的回來了麼？”
宣誓主權麼？
千若冰心中冷冷一哼，這兩人的身份已經擺在這裡。
這帝蔑到底是過於自命不凡還是怎麼的。
“若水，你是不是動了黑暗之塔內的東西。”
千若水挑眉：“你覺得呢？”
沒有回答是否，不過意思已經相當明瞭。
千若冰聞言嘆息一聲：“水兒，裡面的東西不是你能夠動的了的。黑暗之塔，裡面那些都是很……”
“把喋血還回來。”
千若水眉頭一皺，這千若冰，她看着並不喜歡。
“不能還。它是墮天神器，身上戾性太重，會傷了你。”
千若冰搖頭，狀似十分無奈的說着。
“我的東西去留由我決定，你有何資本不還？要你還回，是給你留面子。大祭司可要考慮清楚。”
“水兒，你……”千若冰眉頭一皺，很是不喜歡千若水這番話。
“大祭司。人各有命，我千若水已經被你們拋棄了十幾年，你們就繼續拋棄。可你們也別想擋我的路，動我的東西！”
說罷，千若水也不管那千若冰發白的臉色。
只又重複了一遍道：“還，還是不還。”
帝蔑的紫眸閃過一絲淡淡的寵溺，無論千若水做什麼決定，他都會支持。
十指相握，再難分開。
千若冰握了握拳頭，最終嘆息一聲：“你們走吧，八大長老那邊有我頂着，如果真的有什麼事，一定要來找我。我就在這裡等你，水兒。我不會讓任何人傷了你。”
千若水冷哼一聲，與帝蔑相攜而走。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了你，多麼動聽的情話。
可是這任何人中，是否也包括了你自己？
“帝蔑……”千若水深吸一口氣。
什麼容器，什麼身份，什麼銷燬之人。
一環接着一環，她就算是個笨蛋。
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千若水的指尖微微顫抖。
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她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拖了他的後腿。
她自負殺手之王，唯我獨尊。
可到頭來，不過是她一直高傲自大。
“反正遲早是我的人，現在，我給你自由。”
千若水笑了，果然這帝蔑是懂她的。
現在，她弄丟了噬魂，又弄丟了喋血。
如果現在讓她走，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她放心不下。
可這還有約定在這兒，這……
“好。”
“我會盡快。”
我會盡快處理好一切，我會盡快把一切都交付到你的手上。
你一定要等我，等我。
千若水走了，找青蓮去了。
帝蔑留在原地，貪婪的呼吸了一下和千若水同片天空下的空氣。
這一走，何時再相見。
這一走，相思有誰憐。
這一走，是否還得襄王眷。
不知，不知。
千若水不敢回頭，她害怕會一種叫做捨不得的情緒會惹她肝腸寸斷。
不能回頭，不能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