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沉默半晌，收了往日暴躁。
黑石最終淡淡應下。
千若水的目光深沉複雜，一一落在兩人的身上。
都道是萍水相逢不該牽掛，又怎知天意冥冥早已交叉。
微微閤眼，繁雜心緒瞬間掩在心底。
既然知道了兩人的身份，既然又看到了那場較量。
那麼現在要做的是……
千若水擡頭看向青蓮。
後者魅惑一笑。
兩人眼神交匯間，唯有黑石沉默以對。
一雙拳頭握的咯咯直響，好像是在隱隱抗拒着什麼。
上一世的罪孽，終要結出今日的惡果。
可是，可是……
那份心痛，他不想再讓她經受一次。
無論是輪迴轉世，還是本就是她，都不該再次遭這份罪。
如果當初他沒聽從混沌什麼不破不立多好，如果當初他知道這些就開始制止多好。
早在初次見面，她對那些黑色是塊的反應就已經證明了，那就是她沒錯。
萬般無奈化爲一抹心痛，可是，再也回不去了……
“還有一件事……
青蓮古怪的看向千若水：“那次破天之戰中，我們四位最後本是拼了身家老命去同歸於盡。”
“然而最後卻被封印，失去力量散落在三塊大陸。”
“你冥冥之中找到了螣蛇，現在還缺一個。”
剩下兩塊大陸。
螣蛇在離淵，混沌化爲人形這事暫且不提，至於黑石……
在天機閣範圍內，誰又知道算是哪塊大陸的。
千若水靜靜聽着混沌的下文。
饕餮在哪，不用混沌來提醒。
既然是老天註定，那就註定會遇到的。
“我當初沒像他們一樣被封印，其實是得了一人相助。”
青蓮嗤笑一聲，眸子中帶着點點嘲諷。
“帝蔑。”
千若水淡淡擡眸。
仙界盛事。
傳說在很久很久之前，在所有人差不多同時失去這段記憶的那天。
有這麼一個人。
這日，天高雲淡，祥雲圍繞。
在這偌大天宮中，有的是翡翠琉璃瓦，鴛鴦碧玉燈。
多的是美人如花在雲端，多的是美景如畫仙人如詩。
這日，仙界一如往常。
然而，也在這日。
天帝之九子，誕生。
這孩子出生的時候，仙界那持續許久，僵持不下的戰事突然告捷。
傳說，那紫金宮外乾涸多日的碧水池突然涌起靈泉。
傳說，那西王母培植的萬年金蓮竟然突然花開朵朵。
傳說，護城天河的水化作了條條水龍擠的天河爆漲。
傳說，那日是最讓人驚豔的一日。
衆仙家紛紛拋卻手中事物，爭搶着來到了這天宮。
然而，傳說，傳說，只是傳說。
這不過是傳說中的人和事，隔了萬年之久，又是種種傳言加以最誇張性的描繪。
在那個所有人都快失去記憶的時間邊緣，在這無盡歲月的歷史長河中。
這樣的事，實在是看的太多，太多了。
接着說傳說。
傳說，因那孩子出生時的種種異象，天帝對其愛之入骨。
衆仙界，衆仙人，還有許許多多不出世的世外高人，彷彿也都對這孩子報上了極大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