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感覺到了他濃濃的酸氣,心情頓時大好,原來四爺同志也會吃醋啊。
電梯到了四樓,冷烈風領着她的領子出來,被水一心一把推開。
“被人看到了。”水一心在外面還是很在意形象的。
冷烈風挑眉,跟着她進了房間,只是將門關上就是他的天下了,直接將人壓在門上吻了下去。
“唔……”水一心拿手裡的文件拍他後背,每次都這樣,她都快有進門恐懼症了。
冷烈風毫不在意她那點螞蟻般的力道,一直吻到恣意纔將人放開,額頭抵着她的:“一會把你資料準備一下,結婚申請要審批。”
“啊?”水一心傻眼,擡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啊什麼?”冷烈風在她腦袋上打了一下,轉身去了她牀邊坐下。
水一心抱着自己的文件過去,瞪着坐在牀邊,雙手反壓在牀上的男人,他都沒有求婚,就打了結婚報告。
冷烈風向後半仰着身子,看着自己面前氣呼呼的女人,突然伸手將人拉到自己懷中:“怎麼,人都是爺的了,還不打算給爺正名?”
“你都沒求婚。”水一心哼了一聲。
“矯情,現在沒時間,等這件事結束爺補給你。”冷烈風說着,在她脣上落下一吻:“趕緊的,爺一會還有事。”
“那你放開我啊。”水一心甩白眼,四爺這是傻了嗎?都沒有放開自己,怎麼讓自己給他拿資料啊。
冷烈風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將人放開,耳根微微發紅,惡狠狠的開口:“廢話這麼多,快去拿。”
水一心看到四爺同志發紅的耳根,彎腰慢慢靠近他,將他臉上紅暈看得更加清楚:“哎,四爺,您老人家緊張呢?”
冷烈風起身,輕聲咳了一聲,轉身不去看她:“你趕緊的,爺忙的很。”
“哈哈,四爺您太可愛了。”水一心大聲笑着,去自己包裡拿了身份證給他:“還要別的嗎?”別的她都沒有。
“醫院證明,不過這個不用你管,還有體檢報告,這兩天你做了。”冷烈風把該交代的都交代了,這事是可以讓林湛代勞,可是關於自己小媳婦兒的事情,他還是想要自己來。
水一心聽着,沒有想到結婚會這麼麻煩,上次結婚什麼事情都是爺爺辦的,她就一起和雲皓寒領了結婚證而已。
“不是不強制體檢了嗎?”可能是因爲在醫院工作,所以她不喜歡體檢。
“軍婚不一樣,乖,這個爺先拿走了。”冷烈風說着在她臉上落下一個吻,因爲確實是抽了晚飯時間過來的,他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再做停留。
水一心看着離開,纔想到一件事,不對啊,她就這麼把自己賣了?
是不是太簡單了?
水一心還在懊惱就這麼把自己給嫁了,想了想離六月還有四個月,他這麼急着申請結婚做什麼?
冷烈風回到部隊直接把水一心的身份證交給了政委:“去辦吧。”
“幹嘛這麼急?”政委也不接,既然現在不打算結婚,到時候在申請不是更好。
“去辦吧,我有我的原因。”冷烈風看着政委出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時間,他怕一諾回來,倒時候,水一心就算是怎麼清白,有了一諾那個身份的弟弟,她的政審都不能通過。
醫院宿舍裡,水一心整理着總結還在發呆,四爺這是不是太急切了?
但是她在怎麼好奇,未來的幾天,除了第二天下午林湛把身份證給她送回來,提醒她做體檢之外,就她再也沒有見過四爺。
正月十四的晚上,水一心依舊在房間看書,只是時不時會看看窗外,希望四爺可以從窗口進來。
如果四爺今天沒回來,是不是說明天就可以不用去冷家了?這算不算是一件好事呢?
水一心還在託着自己的下巴思考這件事,房門突然被人撞開,她低叫了一聲,回頭看到倒在地上的鬱子明。
水一心放下自己手裡的筆過去,鬱子明肩頭好像是被什麼劃傷了,這會兒血跡已經染滿了整條手臂。
“你……”
“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是告訴冷烈風我在這裡,讓他殺了我,二是你自己殺了我。”鬱子明努力坐起來,靠在牆邊。
他身上的一身黑色衣服已經髒亂的不成樣子,一向優雅紳士的他,這會兒也成了敗家之犬的樣子。
“爲什麼要來這裡?”既然都是死,爲什麼還要來她這裡呢?
“因爲……”鬱子明卸去了臉上所有的僞裝,就如同一個鄰家大哥一般,靠在牆邊劇烈的喘息着:“因爲,我想死在你手裡。”
“變態。”水一心再次說了一遍自己對他的結論,直接開門出去。
鬱子明大腦開始變得混沌,慢慢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水一心拿着針和藥回來的時候鬱子明已經完全倒在了地上,她蹲下身子看着他的傷口:“我不是想救你,而是因爲你和四爺之間的恩怨還沒有解除,我不想四爺揹着一件心事過一輩子。”水一心一邊碎碎念,一邊爲他處理傷口。
鬱子明肩頭的傷口是被子彈劃過的,可見對着他開槍的人並沒有想要他的命,所以對着他開槍的人,是四爺沒錯。
“你很吵。”鬱子明睏倦的睜不開自己的眼睛,卻還能開口責備碎碎唸的水一心。
“閉嘴。”水一心平時怕他,現在他也不過是個任自己宰割的病人而已。
“真兇,不知道風看上你什麼了?”鬱子明聲音越來越弱,最後完全的消失,可見是暈了過去。
水一心給他處理好傷口,然後打了消炎針,人還沒站起來就被外面突然進來的人推開了,等到她站穩了自己的身子,回頭看着帶着面具的男人已經把鬱子明扶了起開。
原來是自己人來了,難怪這麼放心的暈了過去。
“謝謝。”面具男人說完,帶着鬱子明從門口快速的閃了出去。
“還挺有禮貌。”水一心撇脣,是男人都不敢用自己的聲音,居然還用了變聲器,水一心表示鄙視。
收拾着地上的一攤東西,水一心起身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冷烈風,手裡的東西差點全部掉落:“四,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