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惜語站在不遠處,看着劉雪莉和嚴諾在那動作麻利地和不良青年們打架。她沒學過什麼,加上懷孕,自然不會傻乎乎地上前。
十分鐘後,劉雪莉一腳踩在那爲首的不良青年的胸口,高傲地說道:“滾不滾?不滾,本姑奶奶奉陪,打得你們滿地找牙。”
那不良青年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臉上帶着害怕地看向劉雪莉,緊張地說道:“滾,我們滾……”
聞言,劉雪莉放開他,不忘用力地踹一腳:“以後看到本小姐記得繞道走,要不然……”
劉雪莉的威脅還未說完,不良青年已經快速地跑走。緊接着,其餘的小混混自然也踉蹌地跑走。看到這情況,劉雪莉拍了拍手,滿意地說道:“活動下筋骨感覺就是爽。”
花惜語來到她的身邊,微笑地說道:“惜語,你的身手沒有退步。”
“母老虎的形象也更加立體。”嚴諾調侃地說道。
瞧着他,劉雪莉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臂上,爽朗地笑着說道:“哎喲身手不錯哦,看來並不是所有小白臉都是弱不禁風的。”
嚴諾被她那一打,吃痛地捂着手臂:“母老虎,你就不能輕點嗎?剛這裡可被人打了一拳。我是長得帥了點,可不是小白臉。”
劉雪莉拿起他的手,果然瞧見他的手肘位置淤青了一大片。見狀,劉雪莉吐槽地說道:“你也真是太脆弱,一拳頭就傷成這樣。看在你剛剛幫了我們的份上,我勉爲其難幫你上藥吧。”
“你們倆在這等着,我去買擦傷的藥。”花惜語說着,轉身朝着前面的藥店走去。
劉雪莉轉身,彎腰將那些購物袋拎起,隨後走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嚴諾瞧着她身影,好奇地問道:“你的身手不錯,從小就鍛鍊了?”
在椅子上活動着關節,劉雪莉笑眯眯地回答:“當然,我可是跆拳道和合氣道黑帶五段。所以你別惹我,要不然被打殘廢可別怪我。”
悠哉地坐在她的身邊,嚴諾調侃地說道:“你男朋友應該是被你打跑的吧?”
話音未落,劉雪莉一巴掌用力地拍在他的大腿上,嚴諾立即反射性地大喊。劉雪莉微微地揚起下巴,傲嬌地說道:“下次再亂說話,拍的就不只是你的大腿。”
嚴諾指着她,吃痛地說道:“手勁兒真大,好男不跟你鬥。”
“又打不過我。”劉雪莉嘟囔地說道。
花惜語將擦傷藥買回來,劉雪莉接過,便直接幫她上藥。瞧着她力道那麼大,嚴諾立即地說道:“輕點輕點……”
白了他一眼,劉雪莉嫌棄地說道:“破事真多。”雖說是抱怨,但劉雪莉還是放輕了力道。
花惜語站在那,聽着他們倆的交談,臉上帶着笑意。就在這時,談煜祺前來。來到她的身邊,低沉地開口:“嚴諾怎麼了?”
“想做英雄,最後……”劉雪莉笑眯眯地開口。
話未說完,嚴諾立即糾正地說道:“最後我還是英雄好不好,只是受了點傷。母老虎,要不是我幫忙,你一個人能打跑那些人嗎?”
劉雪莉挑了挑眉,沒有否認:“這倒是,你的身手不賴,確實幫到忙。要不然,我纔不會管你的死活。”
聞言,嚴諾反嗆地說道:“我到希望你不要管呢,這麼粗魯。”
尾音還未落下,劉雪莉直接用力地擰了下他的肉,不解氣地踹了他一腳:“本小姐順你的意,不管了。惜語,你老公來了,那我先走啦。”說着,劉雪莉便起身,拍了拍手掌,揚起下巴朝着前面走去。
嚴諾捂着手臂,衝着劉雪莉的背影大聲喊道:“喂,不要半途而廢啊……花惜語,你這朋友一點都不可愛。”
瞧着他,花惜語淺笑地說道:“恐怕是嚴先生嘴賤。”
嚴諾嘴角抽搐了下,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只是逗逗她而已。算了,我也去忙了,不打擾你們。”說這,嚴諾邁開腳步離開
花惜語挑了挑眉,不置可否。談煜祺將所有的購物袋拎起,隨後牽着花惜語的手,一起朝着車子停靠點的方向走去。
當兩人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很晚。花惜語洗好澡從浴室裡出來時,只見談煜祺正在那視頻。見狀,花惜語走上前,來到他的身邊。原本以爲他在開會,卻原來是和小煊兒視頻。
看到她,小煊兒停頓了幾秒,這才彆扭地開口:“媽。”雖然依舊有些不適應,但小煊兒已經慢慢地習慣有個媽媽的存在。
花惜語的臉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眉眼彎彎地迴應:“嗯,煊兒,今天沒有上課嗎?”
小煊兒瞧着她,微笑地說道:“沒有哦,今天是週末。媽媽,你什麼時候來看我呢?”
手指放在下巴上想了想,花惜語輕笑地說道:“估計沒什麼機會了,你爸爸說,下個月你就可以回國。”
驚喜地看着他們,小煊兒立即往屏幕那湊過去,雀躍地問道:“爸爸,真的嗎?”
談煜祺恩了一聲,臉上帶着笑意:“只要你學期結束後考得好,就沒問題。”
小煊兒立即站着,像士兵那樣行軍禮,笑靨如花地說道:“Yes,sir!”
緊接着一家三口通過視頻聊天,更多的是,聽着小煊兒在那講幼兒園發生的事情。花惜語和談煜祺都沒有打斷他,只是安靜地聽着。等結束視頻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後的事情。
坐在沙發上,花惜語緩緩地將頭靠在肩膀上,感慨地說道:“還記得我們剛認識那會,記得有次你對着電話叫寶貝的時候,我以爲我是個見不得人的生子工具。那時候覺得,自己真是不要臉。”
聽着她的話,摟着她的腰身,手掌落在她的小腹上,談煜祺低沉地說道:“傻瓜,我一般沒有叫女人寶貝的習慣。”
挑了挑眉,側着身,花惜語輕笑地問道:“噢,是嗎?那你以前,叫你的初戀什麼?”
疑惑地看着她,談煜祺面露不解:“初戀?”
“你前女友不是你初戀嗎?喲,情史還挺豐富的。你跟你前女友感情應該不錯吧,要不然,你也不會說,煊兒是你跟她的孩子。就算,這只是搪塞我的理由。”花惜語如是地說道。
聽着她的解釋,談煜祺平靜地回答。“我那不算初戀,她是我的前女友,但我不愛她。那時候我還年輕,她在追求我,因爲家族生意,我爸爸要求,我才被迫同意跟她交往。但沒有感情,一個月就分了。”
驚詫地看着他,花惜語的眼裡滿是吃驚:“所以你的戀愛就是這麼結束?你們那,算商業聯姻嗎?”
“不算,我跟她沒結婚。那時候我才二十,年輕不懂事。”談煜祺冷淡地回答。
咬着手指,花惜語望着他欲言又止。好半晌,花惜語這才詢問:“你都要三十歲的人,十年來,你都沒有春心萌動過?”
看着她帶着不解困惑,甚至有點小懷疑的神色,談煜祺側過身,手臂橫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平靜地解釋:“我不希望我的婚姻,淪爲商業聯姻的犧牲品。”
“你是J.Y集團的老闆,應該不需要商業聯姻吧?不過也是,沒有人拒絕自己擁有更多的錢。”花惜語理解地說道。
脣邊揚起很淺的弧度,談煜祺淡然地說道:“我不需要,但有人卻希望我出賣婚姻。”
眨了眨眼睛,花惜語困惑:“誰?”
“我爸。”談煜祺冷淡地說出這個對他而言,有些陌生的稱呼。
瞧着他的神情,花惜語敏銳地感覺到,談煜祺對這個稱呼,似乎有點排斥。想到這,花惜語的眼裡帶着好奇。想要詢問,最終卻還是忍住。他感覺到,談煜祺似乎並不希望說起有關他爸爸的事情。
雙手抱着他的脖子,花惜語掛在他的身邊,仰起頭望着他:“雖然我跟你不算商業聯姻,但好歹我也有花氏集團。配你,應該不會太差吧?”
抱着她,將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談煜祺點了下她的鼻子,低笑地說道:“就算你沒有花氏,我看上你,就不會在乎你是誰。”
“我算不算撿到寶,嫁給你,總比嫁給別人,讓花氏發展得更好。”花惜語打趣地說道。
自從花惜語和談煜祺結婚後,對花氏集團的影響已經顯現出來。如今花氏集團已經順利位居A市第二企業,將京鴻集團擠出。而這點,應該能讓花父欣慰。
談煜祺瞧着她,眼中噙着笑容:“吻我,算是獎勵。”
花惜語揚起頭,在他的脣上落下輕吻,隨後咯咯地笑着:“這買賣我不虧。現在就看什麼時候能找到證據,讓許志鴻一輩子蹲在監獄裡。他真的是隻老狐狸,當靠工程事情,不能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我以爲在我爸爸出事這件事情能找到什麼,卻一直沒有線索。”
聞言,談煜祺的眼裡迅速地閃過什麼,低沉地說道:“或許岳父的死,只是意外,沒什麼可查。”
“不可能,直覺告訴我,爸爸的死並不是意外,我一定會找到真相。”花惜語認真而篤定地說道。
談煜祺沉默着,只是摟着她的手,不由加大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