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才從地上站起來,把自己的身子任意放進了寬敞的雕花大牀。
“少爺,少爺?”小荷的聲音和敲門聲傳入了躺在牀上擺在一個大字型林願的耳中。
“滾。”冰冷不耐煩嗓音穿透房門。
外面的小荷打了一個冷顫,不明所以,摸不着頭腦,更不知道今天少爺是吃了火藥了,爲什麼這麼大的火。
連忙拔腿就跑,跑了一會兒,氣喘不已的停下來,喃喃自語,“我這是跑什麼,少爺的門關上的,少爺也不會出來,”
自安慰了一下,坐到走廊的木欄上,看着池糖的自由自在游來游去的魚,低語道,“還是你們好,不用被少爺吼。”
被她說的少爺—林願,思維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從那天開始她就在爲明天準備,可是真的要離開了,心裡面是慌的,不知道要怎麼辦?雖然知道,只是暫時的離開,她還是捨不得,捨不得府上的一花一草,更多是捨不得離開那個對她一直非常好的王淑英(孃親)。
上一輩子她渴望愛情,可是最後是毀滅。而親情不一樣,它是任何也代替不了,何況她還是一個遺腹子,王淑英把全部的母愛都放到了她的身上,她也偶爾的看到王淑英蹙眉的看着遠方。
有時候她還在想,如果她來自一個普通的人家,說不定她能平淡的找一個人嫁了,過一生。
事實,不同,她肩負着,血海深仇,更多是孃親的憂愁悲傷,她要讓那些人,爲她傷害她的親人要付出沉重的代價,爲此她非常的努力。
而這一次出門只是一個轉折點。
咬咬牙,憂愁一掃而光,還是學不會向現代最開始的成爲特工的那幾年,遊戲人間。
情這一字傷人,如果沒有情,反而沒有活在人世間的意義了。
起身整理着,明天要出門一些衣物,一些銀票,一些該用到的東西,當然也帶上了大長老的那把匕首。其餘長老的東西,沒有帶,二長老的占卜看相,早已記在腦海裡,三長老的武功秘籍也記在腦海裡,以後只要多練練就可以。
天氣如林願的心情一般,悶熱煩躁。
一大早上,林願把包袱交給了小荷,來到了王淑英的房間門口,聽丫環來說,孃親不準備去送她。
這話的意思非常的明顯,她捨不得,怕看着她離開。
林願咚的一聲,跪在了關上的房門前,壓抑着眼淚,“娘,孩兒就要離開了,這來跟娘說一聲。”
幾聲磕頭聲,清晰的傳入了王淑英的耳中,她捂着嘴無聲的哭泣,一旁的劉嬸也是一樣的,眼眶裡的淚水一滴一滴滾燙的掉在地上。
起身,轉身,邁着步子漸漸的離去了。
房裡面的王淑英尖着耳朵聽見了腳步聲越來越遠,慌忙的起身,跑出開房門,後面劉嬸慢了一步,但還是把王淑英攔下來了。
哽咽低沉的聲音,“夫人,奴婢知道,您捨不得讓少爺離開,就算是您現在追出去,也只是讓少爺看着您淚流滿面的樣子。”
被劉嬸拉着的王淑英轉頭抱住了劉嬸,兩個女人痛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