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酒堡的勢力幾乎遍佈整個大陸,但是更多的則是在商業的領域。
也正是因此,唐家酒堡的消息也算是整個大陸上最頂尖的,對於冥皇出現在聖城的消息,唐沭第一時間就已經知道了。早早的出發,到現在纔剛剛來到聖城。一得到冥皇的消息,唐沭就已經向着這邊出發,只是因爲唐家酒堡的堡主,也就是唐沭的父親知道唐沭所爲何來,所以安排着唐家酒堡的老管家,也就是站在唐沭身後的老者跟着唐沭,生怕唐沭做出什麼太過激動的事情,讓唐家酒堡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顯然,讓老管家跟着一起來是正確的。若不是老管家制住了唐沭,現在唐家酒堡就已經算是和四個超然的勢力站在了對立方。
唐沭也知道其中的利弊,但是,她卻是不願意看着冥皇面對這樣的一羣敵人。
束手無策,面對老管家的束縛,唐沭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
小姐,那只是一個預言而已,也不一定就會真的發生。預言出錯的事情曾經發生過很多次,怎麼您就是不願意相信呢
老管家顯然對唐沭的行爲有些不滿了,開口勸責。
在唐家酒堡中,這老管家也是一個老輩分的人物了,在唐家酒堡的地位不低,甚至是唐沭都無法使用的家族力量,老管家卻是有權利動用。就算是唐家酒堡的現任堡主,對於老管家也是十分的敬重,畢竟他是從上一任堡主開始就在唐家酒堡做管家,一直到現在。
唐沭看了一眼老管家,卻是說不出話來,也懶得說話。
見到唐沭的樣子,老管家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冥皇那邊,眼眸之中帶着不滿。
就是因爲這個男人,自家的小姐纔會無數次的陷入險境。只是一個預言而已,卻也不會一定發生,爲什麼,小姐卻是這麼的執着
沒有人知道爲什麼唐沭這麼執着於冥皇,或者說是執着於當初的那個北冥焱。但是,現在的北冥焱卻已經不再是那個北冥焱,而是冥皇,殺人如麻,罪孽纏身的冥皇。在他的手中,有着太多的生命隕落,有着太多的鮮血,這就是一個惡魔,而不是當初的那個天才少年。
風起雲涌,天地變色。
那邪惡的氣息化作滾滾黑雲,漫天而起,將天空都遮蔽了。
你是想在這裡開戰嗎
男子大喝一身,臉色不斷的變換着。
這裡是聖城,有着太多的人在這裡生活。冥皇的修爲乃是天尊者巔峰境界,他們之中同樣有好幾人都是,如此境界的強者一旦開戰,波及的範圍之廣,就如之前冥皇與南宮家的老者戰鬥一樣,方圓百里之內,生靈塗炭,難有其他的生物生存下去。
若是就這樣開戰,受到波及的羣衆,實在是太多。
在這裡又何妨你若是不願,那就自裁便是,也不會波及到他人。
冥皇面無表情的看着男子,自始至終,只看了一眼唐沭,之後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
唐沭聞言,臉色一邊,姣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悲傷。
男子幾人更是臉色陰沉,有怒火在心口燃燒。
好你個賊子,你這是陷我與不仁不義今日,我便是除魔衛道,斬除了你這個妖孽,犧牲,只能說是在所難免了,只是爲了避免更多的人犧牲。原諒我,願你們在天之靈,能夠助我消滅這魔頭,也好讓這世間太平
男子仰天悲嘯一聲,手中長劍卻是沖天而起,散發出凌烈的劍光。
聞言,冥皇忽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麼
男子大怒,長劍散發着青光,彷彿是一汪泉水,在他的頭頂上懸浮着。一聲聲劍吟清脆無比,凌厲的劍氣更是沖天而起。
我笑什麼我笑什麼難道你不知道麼若是你自裁在此,又怎麼會波及到如此之多的人還不是你放不下自己的性命罷了,難道你還真以爲,就憑你們這羣酒囊飯袋,也能將我斬除笑話,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們與我又有什麼區別難道你們的手中就沒有鮮血,沒有他人的性命了麼自詡正義罷了,無非就是打着正義的旗號,就如同南宮家族一樣,在暗地裡,甚至是在明地裡,都在做着那些惡事。
冥皇不屑冷笑,聲音卻是滾滾如雷,傳遍了整個聖城。
男子臉色一變,想要爭辯什麼,卻見冥皇身上忽然黑雲大漲,隨即一抹血色在那黑暗之中弱星星之火一般緩緩的擴散開來,隨即化作漫天血海。
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一股浩蕩的壓力,一種莫名的恐懼,忽然在衆人的心中蔓延。
聖城開始大亂,無數人掙扎着想要逃跑,但是,就算是逃,又能逃得了幾個
我若爲佛,天下無魔我若爲魔,佛奈我何然,佛魔不存今日一戰,便是要這天下大亂,要這世間動盪,要你們這些僞君子,露出你們的真面孔
冥皇大笑一聲,血海滔天之中,身形卻是沖天而起,帶着滾滾血涌,將天空都染成了血色。
男子臉色難看,瞥了一眼下方的人羣。那些都是居住在聖城之中的普通人,他們眼睜睜的看到了他們所信仰的超然勢力棄他們於不顧,要直接在這聖城之中開戰。崩塌,那一瞬間,所有的信仰都在崩塌,就彷彿是天塌了一樣,無法接受。
他們怎麼不明白,想要改變戰場,只不過是他們一念而已,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是,信仰,拋棄了他們。
悲哀,崩潰,不解,憤怒
這些所謂的信仰,尚不如那渾身血氣的男子,至少,他沒有真的要波及到他們,而是將戰場升上天空。
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邪惡所謂的佛魔,又是什麼
只不過是一些人所認爲的罷了,只不過他們的幻想罷了,所謂的正義是什麼所謂的邪惡又是什麼若是正義不是正義,邪惡不是邪惡,那當初的正義,還是正義麼邪惡,又怎麼會是邪惡正義,或者邪惡,佛,或者魔,到底誰對,誰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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